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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云深处帝王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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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去画那壁画?”

    就这一句话出来,自然而然这比赛也不作数了,那画院的学正亲自登门拜访,请盛临出山。盛临一去画那壁画,连带他之前胡乱涂抹卖不掉的几幅也争相地被人抢着收走。

    壁画一完工,官家亲自在小云寺揭幕,连连称赞,还又将盛临请回封了翰林待诏,令他上宣和殿去没事就给他画画,然后让他做御笔代书。

    若要说来,这还是文迎儿的功劳。那盛临仍旧在冯宅做西席,而且还分文不取,摆明了就是回报冯家恩情,尤其是对文迎儿,虽然嘴上不说,但却是极尽感恩戴德的。

    他即便是不知道文迎儿怎样做到,也知道要能改变画院,说动官家,那得动用多少层的上层关系,对于官场老人来说,他自然知道其中艰辛。

    大婚时日越来越近,冯君打听到六日后冯熙将凯旋而归,来给她做主这婚事,她表面上不以为意,实际上心情却好得很。

    家中诸多烦心事全都解决了,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总想着对二哥与文迎儿投桃报李。文迎儿眼看也越来越像个主母,似乎她也可以放心嫁到吕家了。

    冯熙凯旋时,她让家里一众人,包括后院的亲戚子女们都到门前列队迎接,因为知道大军一定会经过家门。

    霜小又想拉文迎儿去看,眼见冯宅所有人都去了,文迎儿却不见踪影,着急得到了门口才发觉她早就站在那里了。

    是冯君一早就过来请她了,因为文氏跟冯君说了文迎儿和冯熙在闹脾气,让他劝和,那冯君也只能押着文迎儿出来迎接冯熙回京。

    鞭炮都让小厮们备起来,铜锣、大红绸子挂得满外面都是,早上已经放了两回,周遭邻里、街道上的人全都出来围观,将冯宅外面的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说来有意思,因为早上的鞭炮也炸到了对街去,铜锣过街打响,敲了一晌午,荀子衣那宅院也听得一清二楚。内侍便告了韵德,说是对街那冯宅的冯熙凯旋归来,今天敲锣打鼓迎接呢。

    韵德想到了文迎儿,忽然也对这冯熙感了兴趣,便让人扶着她起床上轿,要去对街看看热闹。

    正出了门,见那荀子衣已经站在门外,望着对街的方向,身后跟着两个小妾,此时被他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带出来了。

    韵德恨恨,问李铭府:“他出来干什么?将那两个贱婢带出来,竟是要让我难堪么?”

    李铭府道:“我上去同驸马商量。”

    韵德道,“不用了,既然人多眼杂,不如我就演个戏,我演完了你让人传去官家耳朵里。”

    说罢便将轿子停下,自己从上面下来,走到荀子衣身边去:“驸马可是要去看冯家的热闹?”

    荀子衣瞥她一眼,给她行礼:“帝姬也出来看热闹,这当真也是稀奇,臣若早先知道帝姬有这爱好,定在帝姬房钱迎请。”

    “既是夫妻,又何必说这些?我们一道前去瞧一瞧便了,也不枉旁人都说咱们是贤伉俪。”说着朝后面猛地一瞪,那两个小妾识相,都不用跟荀子衣请示,就立即躲闪开来,连头都不敢抬地走了。

    大军徐徐从外走过,敲锣声和鞭炮声震耳欲聋,韵德与荀子衣已经站在远处一座茶楼二层坐下观看了。底下人头乌泱泱地,目视大军迈着整齐步伐、一踏一步地走近,而最前的三人中,冯熙一手挂着板子,显是受伤,却仍旧掩盖不住大将威武凯旋的气势。

    众人欢呼叫好,军歌齐唱,到得冯宅门前停下。冯家大宅前的阵列亦是隆重,冯熙临近了望过去,盛老先生与乳母带着小冯忨在前,与他笑笑,他在人中寻找半天,才见文迎儿躲藏在角落里往这边看着。

    她脸上也没有太多喜悦,但眼睛里的光也是骗不了他的。

    冯熙跨马下来,大步走进人群中,众人惊愕地给他让出一条道,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不光是冯家的人惊愕,连那马上的大将和大军也又一次被冯熙的举动给吓到了,这统领虽然威武杀敌,又重伤绞杀叛军首领,但在家事上总是出乎意料。

    冯熙走到那角落边上,在文迎儿跟前站定。文迎儿也愕然瞪着眼睛,刚说了半句:“你要干……”

    便突然被他用没受伤的右手臂扛了起来。冯熙紧箍着她腿,将她扛在肩膀上,文迎儿一时也愣住忘了反抗,脑袋倒着贴在他背后,就这么被他踏步流星地抱出来,众目睽睽地蹬马而上,然后才将她放在了马前,抱在怀里。

    一勒缰绳,大军继续发动!

    ☆、入宫

    文迎儿坐在马上; 先时低着头不敢看前面; 周遭人头攒动,晌午阳光刺眼,冯熙的手臂贴着她肩膀抓着缰绳; 两旁是微笑咳咳不语的统帅; 后边儿跟着车骑步兵,浩浩荡荡过家门往御街去。

    她也没法儿说话,也不能说挣扎着要跑,硬着头皮; 额头还顶着冯熙的呼吸。

    不过这种距离瞥见下面的人,接受仰视,坐了一会儿后倒也不觉得局促了。转头望一望下面; 众人眼中或有不同颜色目光,或差异或鄙夷或艳羡,打街过时,一偏头望见酒楼前花枝招展的一排女子; 无不将目光投向她窃窃私语; 她倒是突然有种荡气回肠的感觉。

    “怎么看着眼熟,演杂戏的?”

    “是不是像那个崇德帝姬?”有人在低头叫; 文迎儿看向他们,目光俯视间又平易,但这种平易便显见为居高者对下的平易。

    从笼子里放出来的,火里没烧死涅槃重生的,眼下好像也风风光光地走在御街上了。

    文迎儿想到自己好似经常有这经验; 以前坐在詹子上,前后仪仗、行幕,司兵还会用镀金银的水桶洒水,都是让行人避开的。一般不让掀开帘幕,她记得她憋不住,总要掀开外面看,随后外面便有人抬眼看见,又小声议论,她就想,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一张张的脸面么。

    最前边儿是宫口的宣德楼,她对楼有印象,她对里头的人却没印象,如果她跟官家说自己就是崇德,那官家能信多少,又会如何待她?

    可笑的是,跪在他面前抬头看,四目相对下,谁都没有真正认出谁来。除了她以为这是她爹爹,她就没任何印象,而他也认不出来,旁边儿站着一个比她还伶俐可人的,跟过去的自己照镜子一样。

    难道官家也失了记忆了?她在小云寺关了是多久?据说那官家儿女四十来个,各个儿都有些相像,他若是不常见的几年都不见一次,又怎么辨识得出来谁是谁呢?还不是旁边人跟他禀报:“这是崇德帝姬来了、这是韵德帝姬来了”,他就恍然大悟“噢”一声,放下手中笔墨。

    他认得出好坏纸张、不同墨色、砚台软硬、写得出百种书体,分得清神仙卷上每个星君,但自己的儿女站在面前也认不出来……

    文迎儿盯着宣德楼想了这一盘,冯熙低声道:“还行么?”

    文迎儿吞一口唾沫:“有什么行不行?”

    冯熙笑一声:“以为你要闹着下去,现在倒是坐得很稳。”

    文迎儿吸一口气:“我不惯于让这么些人看笑话。”

    冯熙见她逐渐地已经腰板笔直,昂首挺胸了,赵顽顽那劲头又出了来,他继续道:“既然你想入宫,我就带你入宫去。上一次只在角楼城墙上站了站罢?宫中不止那一角,你若想多找回些记忆,就得走得深些,远些。身为一个帝姬,本来就在那极深极远处藏着掖着不出来,能若我当初一般见到你,已经是十分不易的。”

    他的语气平淡多了,仿佛这回受伤回去,将对她的脾气也洗了一遍,没以前那样顺随着她,手上对她比以前还粗鲁了。

    “你想将我送回去?”

    “既你已经不要命了,就回去罢。”冯熙马上一边走,一边淡淡地说,半晌见她沉吟不语,低头来问:“过一会儿我将你交给内侍,让她带你四处走动走动。”

    一个将她偷出来的人,这么好心送她回去?还让内侍带着她四处去走?黄鼠狼拜年么,他憋着坏心。

    冯熙那脸上但凡没有表情,又不温柔看她时,就是一副严肃模样。他眉毛甚粗,眼睛凹而深,虽然俊朗却有城府。以往他对着她时,并不会露出如此神情。

    回来的军马并没进宫门,而是直接归营了,只有冯熙前导的主副将们下马从宫门入,往宫中去谒见皇帝与太子赵煦。

    皇帝在大庆殿接见凯旋将士,着朱色官服上面高坐,倒是太子在殿下欣喜亲迎。

    文迎儿由内侍领着,在大庆殿外远远地目送这一行人被迎进去,那内侍才道:“夫人,走吧?”

    “去哪里?”

    “此回冯统领等人凯旋,宫中内宴已经安排下,官家、太子与诸位将领待会儿在宣和殿用膳,太子妃于东宫设宴款待众臣内眷,可谓殊荣呢。”

    此回叛军的事由太子主导,所以太子妃宴请了诸位女眷入宫。

    文迎儿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冯熙胆敢将她径直领入宫来。

    但……若非要说“胆敢”,那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扛上马去的粗鲁行径,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文迎儿想起刚才,心还在上下乱跳。跟着内侍走了一阵,一边往周遭宫墙房屋去看,越看便越有熟悉的感觉。

    但她敏感觉得这不是去东宫的路,倒是去往后苑的。

    “敢问勾当,不是说带我去东宫觐见太子妃么?”

    那勾当一笑:“小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现领夫人绕垦岳周围走一圈,便送夫人去东宫。”

    “为什么去垦岳?”

    那勾当低声道,“冯统领说夫人最爱观奇花异草,山石流水,特特重金托我带夫人在那处走马观花地瞧上一瞧,表他心意。这冯统领可真是……唉,夫人有福气。”

    是他有福气,稀里糊涂地便将她收入房中,这身子也是他的了。文迎儿默不吭声,只见兜兜转转,眼前豁然开朗,名花奇石流水山溪,乍现眼前,听着潺潺声,她往那万岁山下面走,一走进去突然想到自己在这里好似做过什么似的,心悸起来。

    忽然前头跑出来一个半大宫女和半大内侍,看着才十来岁罢了,那老内侍在旁说,“瞧瞧,瞧瞧咱们新进的这些小东西,都敢乱跑到这儿来了。”

    文迎儿望过去,那小宫女用手指点着侍卫胸口往里推,推到石头上说:“要就说要,别藏着掖着的,好不男人!”

    小内侍本来就已经不是男人,这时脸红窘蹙,低头道:“小的不敢!”

    小宫女张牙舞爪:“你不敢我敢,我先吃了你,你就不敢不要了!”

    文迎儿哑然,这是在干什么呢。宫里两个小人儿乱七八糟的,这内侍岂不要给他们告状。

    结果那老内侍却道:“这女娃儿有时候凶残起来,可叫男人也把握不住。冯统领的意思是,有的东西怕他光说话,夫人听不明白,所以还得找人演示演示。演得都是现排,夫人莫怪呀。”

    “我不明白什么?”这当真是稀里糊涂。

    “夫人是不是过去主动了些?”

    “我?”文迎儿自嘲一声,“我怎么会……”可脑子里好似确然想起了一丁点儿,她踮起脚将人家推在石头缝里,将嘴唇白白送上去。

    登时浑身一个激灵。倒像那天对冯熙把持不住一样。

    这就是他的意思?冯熙竟这般龌龊,提醒她那夜是她主动么?因此她就不能置喙他是个偷子?

    太可笑了。

    文迎儿仰头再望了望此处奇景,深吸一口气,倒是景色瑰丽得令人出奇沁爽。

    那老内侍也没有让她多呆,赶紧领着她往东宫去了,路上说道:“这也就是我与冯统领多年的交情,才敢这般引着夫人来转一圈,我都相好了,若给抓住便道是夫人迷路了我来寻的。夫人也记得若碰上人,就这说法。”

    好在一路上没有遇到管事勾当,这才让她顺利入了东宫。

    殿内已经坐了不少女眷,正中太子妃五寸珠冠华服高座,底下右首坐着一明丽少女,亦是明媚生春。

    见文迎儿进来,内侍上去一报,那太子妃眉目一展,道:“冯夫人,这边来坐。”招手引她在左首坐下。

    那对面的明丽少女,妆容十分精致,身上异香扑鼻而来,太子妃指着那女子对文迎儿道:“可见着真人了,都说冯统领最是爱重妻子,如今一看果然是这般不俗的人儿。瑞福,来来来,也别坐那么远了。”

    对面坐着的正是瑞福大宗姬,这时候看着文迎儿,神色就似是得了什么委屈,眼见她母亲要她坐过来,便噘着嘴不情不愿地到了文迎儿身侧。

    太子妃三十多岁模样,这瑞福大宗姬也就刚刚及笄,正是肤白粉嫩的时候,文迎儿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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