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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棠苑正觉得其中一道女声十分耳熟,便听到主持人CUE了江婉玉的名字。
黎盖伦率先幸灾乐祸地嗤出来:“江婉玉这么快沦落到去演三流网剧?”
“她也知道要暂避风头。”
陈棠苑也觉得好笑,说完,又突然记起江氏姐妹当初全网持续发酵的黑料,不由朝一直专注开车的庄律森投去一眼。
那晚舞会撞衫事件过后,有人在第一时间花钱删去江婉玉参加舞会的通稿,无需她亲自出手,便让江氏姐妹焦头烂额了好一阵,学会在圈子里夹起尾巴低调做人。
但那位幕后之人究竟是不是庄律森,周家太子爷并未给出确切答案。
她若有所思地撑住下巴,思索着该如何向他求证。
黎盖伦消停地坐了一会,又在一旁大剌剌地开口嚷了一句:“麻烦冷气调低些。”
陈棠苑思绪被打断,不满地敲敲行政座椅上的一排控制按钮:“自己不会调?又是换电台,又是调温度,你当别人是什么,司机?”
黎盖伦无辜地否认:“当然不会,哪有身价这么高的司机。”
庄律森听出陈棠苑话里的维护,嘴角弯了一下,接话道:“没有关系,我不介意做司机。”
黎盖伦在墨镜下翻出个白眼,心道,真是同人不同命,这个假惺惺的人昨日也是这样使唤他,有谁替他讲过半句?
*
方靖莘选定的餐厅位于石澳郊野某个私人会所内,掩映在葱茏竹林内的中式院落,一个个私密性极佳的厢房错落在山野间,灰墙红瓦,小径深曲,古朴幽静。
四人位的黄梨木方桌摆在隔间一侧,单向玻璃窗外直面礁石海岸,夜幕下只有灯塔在不远处闪出炽亮的白光。
“K。E CLUB太过出名,已经常年有狗仔在外蹲守,这间会员制餐厅是同一位老板新开,外面暂时还没有太多人知道,所以选了这里。”
几人才落座,方靖莘介绍道:“我也是通过一位客户的介绍才拿到会籍。”
庄律森与陈棠苑并排坐着,在桌下寻到她的手握住,点头道:“有劳方小姐,这些事原本应该交给我来操心。”
陈棠苑插话道:“反正他们也不是来吃饭,在哪里都一样。”
“谁说不是来吃饭。”黎盖伦抄起桌上的平板电脑开始翻阅菜单,“不吃饭还能干什么?”
陈棠苑在心里默默回道,这样最好,但愿吃饭可以堵住你的嘴。
过去但凡有朋友初次带男友亮相,大家都会积极起哄。不是问些八卦的相识、相处细节,便是要想方设法考察刁难。
如今风水轮流转,换到自己身上,又希望别人手下留情。
上等的祁门红茶在紫砂茶器中泡开,色泽浑厚的茶汤烟气袅升,氤氲出馥韵的清香。穿素绿棉麻纱裙的茶师侍茶完毕,合上推门离开。
庄律森将放在手边的两个纸袋朝对面推过去,话带歉意地解释:“一点见面礼,时间匆忙,没能好好准备,希望两位不要太嫌弃。”
纸袋特意换过,从外观上看不出里面的物品,黎盖伦眼皮也没多掀一下,只客气地应道:“庄先生有心。”
陈棠苑也不知道这样的场合应该聊些什么话题,横竖觉得自己夹在其中身份尴尬,只能端着茶杯坐立不安地环视起餐厅内的装潢。
好在萃珑迫切需要来自梅仑的合作,方靖莘在天降的金主面前态度友善,率先开启商业互吹模式,气氛欢喜和谐。
黎盖伦没想到方靖莘临阵倒戈如此迅速,幽怨地撇撇嘴,只能由他独挑大梁。
“既然出来吃饭就不要再谈工作。”
黎盖伦放下筷子,打断无趣的场面话,独自发难:“等了半天,也不见苑苑主动介绍一下?你们已经熟悉,我可还不太认识。”
“是该正式介绍一下。”庄律森配合地取出名片起身双手奉上,“庄律森,Layson Chong。”
黎盖伦难得见他如此低眉顺眼的一面,十分愉悦地接过名片,高傲地逸出一声“嗯”。
他快速扫视过卡片上的信息,又状似不经意地问:“性别?”
陈棠苑:?
陈棠苑嫌弃问:“怎么,摘掉墨镜反而盲了?”
“Well you know,Facebook上的性别选项已经多达56种,在北美地区,连普通调查问卷上的性别选项都有至少7种,我日常服务的客户前卫又多元化,对自己的性别认识当然也很清晰。”
黎盖伦振振有词道:“只是出于一贯的严谨,询问一下。”
“所以?”陈棠苑知道他是故意,无语道,“麻烦讲中文,讲人话。“
“简单来讲,就是需要严谨区分生理性别以及心理性别,这是个十分严肃且尊重个体差异的问题。”
庄律森等他发挥完毕,才顺着他的解释回道:“生理性别男,心理性别男?”
“嗯,虽然不太清楚庄先生的回答为什么是疑问句,如果你有这方面的认知障碍……”
陈棠苑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黎盖伦死死憋住笑,竖起拇指道:“Good,格式正确。”
庄律森面不改色地微笑:“不知道黎先生对我还有没有其他疑问?”
“嗯……”黎盖伦又假装沉吟片刻,“不好意思,年龄?”
陈棠苑:“……”
这些没营养的无聊问题抛出来,且不论其他人怎么想,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认识了一个没有脑子的神经病。
庄律森怕是要因此认定她的朋友圈里都是这些档次堪忧的人士。
陈棠苑又想开口,庄律森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没有关系。
庄律森答道:“27。”
“果然有为。”黎盖伦轻轻拍了拍手掌,“庄先生还这么年轻,就取得这么多成就,真是商业奇才。”
“黎先生过奖。”
庄律森坐在他正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静静等他接下来的表演。
果然,黎盖伦话锋一转,又不太满意地拧眉道:“不过……对我们苑苑来讲,可能就有点不够理想。”
这下连正低头专心吃菜的方靖莘都被呛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抬起脸。
黎盖伦抢在陈棠苑骂人前飞快说完自己的观点:“哎呀,实在不是我危言耸听,只是最近刚好读到一篇论文讲到……咳,某方面的年龄趋势,不容乐观。”
“当然,看得出庄先生一定有经常健身,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绝对不可能在那些不好的数据里面。Anyway,最紧要是苑苑钟意,我们就不会反对。”
黎盖伦无视陈棠苑黑到谷底又不好发作的脸色,心中笑到断气,缓了一会,又一本正经补充道:“啊,还有,烟还是要少抽,否则好容易ED。”
作者有话说:
ED:某种功能障碍。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更新啊!、Cocokk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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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总是看到更新提示,作者很认真在修文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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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作者大大的难处了,没关系,以后有机会了可以慢慢写。想出一个精彩的故事很不容易,不要就这样放弃了啊!抱抱~】
【我还计划给朋友推荐呢,因为我朋友喜欢看完结的,我美滋滋的等,我以为快完结了呢,结果。。。好吧,加油哦】
…完…
第65章 、夏日倾情
◎我们苑苑呢,迟早是要回去结婚的。◎
“……”
陈棠苑崩溃地抽了抽嘴角;有些不敢去看庄律森此刻的表情。
她在暗中许愿,希望庄律森不知道ED是什么意思,但这似乎不太可能;毕竟连她都知道。
她沉着脸;朝黎盖伦甩去无数道眼神警告,示意他适可而止。
黎盖伦假装看不懂他一手造成的尴尬局面,翻转着手中的名片;一脸无辜地望向陈棠苑。
“怎么了?突然这个表情。”
他疑惑地摊了摊手;耐心补充;“怪我没讲清楚;我的意思是;庄先生作为一间公司的ED;Executive Director,可能平时压力会比较大,但压力再大烟最好还是少抽。”
黎盖伦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挂着一副欠扁的笑;什么话都被他自导自演地讲完;一个人撑起今夜的一台鸿门宴。
陈棠苑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地回敬:“也不知道是谁抽烟更多;这么好意思教育别人;不如先管好你自己。”
“当然。”黎盖伦从善如流;“共勉嘛。”
庄律森自始至终不曾显示出任何被冒犯的样子,反倒觉得陈棠苑急燎燎替他出头的样子可爱至极。
他唇边抿出一丝浅淡的笑意;认同地应道:“的确应该少抽。”语毕稍顿,又侧过头去询问陈棠苑:“如果是苑苑介意;我会试着戒掉。”
他的语气温然;话里透出的涵义很明显;只要她开口,任何事都可以顺她,这点要求当然也算不得什么。
陈棠苑心头一跳。
她还不太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应对这样夹含暧昧的亲昵问话,眨了眨眼,不甚自然地回道:“我、还好啦,随你。”
她似乎只在他身上闻到过一次烟味,在欧洲时与他几乎是朝夕共处,也并未撇下她说去抽烟,料想他应该没什么烟瘾。
不过,她试着想象了一下,觉得他抽烟时的样子应该会很赏心悦目。
……
停停停,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想这些。
左手仍被庄律森轻覆住,她稍稍抽出来,主动反握住他的手指,安抚性地收紧。
方靖莘此时救场问:“对了,还不知道庄先生是哪里人呢?”
庄律森的注意力仍落在陈棠苑软若无骨的手心触感上,闻言敛眸迟疑了一下。
这个问题才是真正敏感又难以敷衍,并不适合在这个场合这个时刻诚实回答。
黎盖伦当然也有分寸,手指在桌沿敲了敲,大发慈悲地跳出来替他打断:“行了,总讲这些无聊话题做什么,是不是应该上甜点了?”
说着,一边揿下桌上的服务铃。
他变脸迅速,陈棠苑没好气地嘀咕:“分明一整晚最无聊的人就是你。”
餐厅服务生端着甜点和精心雕出特别造型的时令果盘走进来,陈棠苑眼疾手快地夹走豉汁排骨里的最后一粒花生,空碟旋即被顺道撤走。
餐后甜点被裹在透明海藻胶膜里,用液氮疾速冷冻,凝制成球形固态,一个个独立盛在银勺上,色泽清爽鲜艳,单从表面看不出食材,入口才知道原来是本土特色的陈皮红豆沙。
庄律森象征性地尝了一枚,眼见陈棠苑已经迅速将自己面前那一小份解决掉,知道她向来爱吃这类甜品,便把余下的推过去。
陈棠苑扭过头。
庄律森朝她笑笑,拿起手机,靠近她耳边轻声道:“我出去回个电话。”起身又朝对面的两人颔了颔首:“失陪。”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厢门外,黎盖伦率先绷不住表情,破功笑出声。
陈棠苑也在同一时刻将甜点勺一放。
“你个十三点!”
她环视了一圈手边的凶器,最后抄起一盒纸巾朝对面扔过去:“哪条神经搭错线?”
“呵呵呵呵呵。”
黎盖伦兀自笑了一阵,接下她甩来的纸巾,抽出一张不疾不徐地擦起嘴角。
陈棠苑越想越气:“你那些问题,已经不是毒舌刻薄,是非常之不尊重人。”
“怎么。”黎盖伦收了贱兮兮的笑容,正色道,“既然这么有本事第一个追到你,我当然应该对他挑剔些,在开局就给足下马威。”
无聊。
陈棠苑哼道:“也就是人家脾气好,足够有修养,换作哪个不好惹的豪门大少,小心明日横。尸铜锣湾。”
“哦哟,港城不讲法制的吗,连话也不让人讲?何况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杀。人不见血才最恐怖。”
“等一下,你说谁有修养?”
黎盖伦下意识要纠正陈棠苑对庄律森的描述,顿了顿,又住了口。
照目前来看,这人的确是转了点性。
但也实在不是他故意偏颇,拿有色眼镜看人。他对庄律森的印象就是始终停留在多年前那副冷淡又心机的样子,难以扭转。
这个人当初连年幼无知的他都能借机利用,如今真要装出深情人设去欺骗陈棠苑也不是什么难能理解的招数。
自己肯放下怀疑与成见帮他已经大发慈悲,不要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