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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肯放下怀疑与成见帮他已经大发慈悲,不要指望还能有什么好态度。
黎盖伦道:“你也没必要处处替他讲话,let me tell you,感情这回事,初期谁占上风,就会一直占上风。”
“拜托,已经什么年代,还要去争地位高低?”
况且,也根本无需去争,她早已能从日常的相处中感知出来,他在心甘情愿放低姿态顺她。
陈棠苑想着,抿唇笑了一下,继续开开心心地吃甜品。
“好心你有点出息。”
黎盖伦看她笑出一副恋爱脑的傻样,“你要让他知道,现在是你给他机会扮演这个角色,他若表现不好,随时有其他人愿意接替,从来不是你求他。”
“好了。”陈棠苑心不在焉道,“就你是感情专家。”
方靖莘道:“不过苑苑,想不到庄先生私下与你在一起的时候居然是这样,倒是与他工作时的状态反差强烈。”
“是吗。”陈棠苑对这个话题更起兴致,“有多强烈?”
方靖莘回忆了一下:“我倒是没怎么觉得,但我们公司与他接触过的职员,以及他自己手下派来的团队都很怕他。”
尽管每个人第一眼见他都会被表面的温文有礼,风度翩翩所迷惑,甚至有大胆的女员工借着职务之便有意无意靠过去刷存在感,但很快又会灰着脸退避三舍。
总之绝非平易近人的类型。
黎盖伦深以为然:“群众的眼睛才最雪亮。”
陈棠苑撑着脸,惊奇道:“明明很好相处,为什么会怕他?”
“就是一种说不出的距离感。”方靖莘不知如何形容,耸肩道,“不过只要他在你面前足够好,其他无所谓,反正颜正条顺,怎么样都不亏。”
黎盖伦眼睛一亮,再次找到刁难某人的新角度:“是了,既然迟早都要回去联姻,确定关系前有没有跟他谈过这些事?”
陈棠苑愣了愣,没脸说出在巴黎时的个中细节,敷衍道:“……不需要谈,他懂的。”
黎盖伦却步步逼问:“哦?怎么能懂?”
陈棠苑:“人家比你聪明。”
黎盖伦:“你可不要忘记,梅仑集团进驻港城的目标是旧跑马场,与你家还有利益纠葛。”
陈棠苑皱起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怕你落下把柄,被人要挟,万一在你婚礼当日突然上电视大爆你私隐,真的好难收场。”
黎盖伦啧道,“想想那副场景,无眼看。”
连方靖莘也帮腔道:“苑苑,你别不爱听,其实Garen讲的有道理。”
“知——道——”陈棠苑扫兴地拖长音调,“没必要时时强调吧。”
她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推拉门。
也不知道什么电话那么重要,讲这么久还不见回来。
她实在不想再被两人同时围攻这个话题。
分明她刚刚展开新恋情,又第一时间带来给好友检阅过目,没有半句祝福不讲,转头只收获几筐无情的忠告警语。
就像在庆祝新生命诞临的喜宴上,讲不合时宜的大实话:“这个孩子将来是要死的。”
合该被主人家痛殴一顿。
黎盖伦看她面露不悦,话锋一转,道:“你也先别急着生气,看得出他的确非常钟意你。反正家族间的利益联姻,不过是签一张没有感情的婚纸,或者你可以试着同他商量……问他介不介意没有名份地跟着你。”
黎盖伦话讲到一半,自觉脑补起庄律森可能出现的反应,失控般笑了一下。
“讲不定他真就爱你爱到甘愿隐姓埋名,做你背后的男人,一世追随。”
陈棠苑:“……”
方靖莘:“……”
陈棠苑被这个大转折般的狗血假设惊到,呆了呆,才问:“怎么TVB没来请你去写剧本?”
“怎么了?”黎盖伦自有一套讲法,“想想,男人就可以很理所当然地同女伴讲:想开一点,我不会娶你,我们就各取所需。你又有什么好怕的。”
“那也需要看对象。”方靖莘纠正他的歪理,“各取所需也是针对那些动机不纯的捞男捞女,模特明星。”
她停了停,望向陈棠苑身边的空座位:“庄先生这样的条件……一看就知不可能。”
陈棠苑烦躁地叹了口气。
黎盖伦气定神闲道:“没关系,如果你不好意思问,我可以帮你问。”
陈棠苑怒道:“问你个大头……”
装甜点的宽银勺还拿在手里,她抬起来很没气势地挥了挥,正要警告他不许多管闲事。
话题对象此时回来得刚刚好。
眼见那道清俊挺拔的身形重新出现在门边,陈棠苑立刻消了音。
她迅速收敛回大家闺秀的模样,端端正正地坐着,把手重新垂放在膝盖上。
庄律森甫一坐下,目光率先落在她身上,仍然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她闷闷下弯的嘴角,和神色里来不及收整妥帖的纠结焦虑。
对座的黎盖伦手肘散漫地搭着椅背,笑得不怀好意,想必又趁势挑拨了什么。
他的眼风不着痕迹地扫过去,带着无声的诘问。
可惜半点威胁性也无。
黎盖伦暗中嘁了一声。
果真假惺惺,装不了多久就要变回原样。
他一边眉毛高高挑起,同样不甘示弱地回敬,眼神里写满质疑:对女方亲友什么态度?
庄律森嘴角一哂,挪开眼,任由他丈着陈棠苑的面子耀武扬威。
黎盖伦被这个略带嘲讽的不屑反应彻底激到,执意要将陈棠苑的情绪挑拨到最乱。反正自己只负责搞事,他才要负责哄。
黎盖伦动了动手指,率先开口问:“旧跑马场那块地,竞标公告就要正式挂出来了吧?不知道梅仑这边准备得怎么样?”
陈棠苑神情一乱,又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就算知道也不应在这样的场合明讲出来!
她心虚地朝庄律森解释:“我没有告诉他这些的……”
庄律森脸色并未变,甚至朝她安抚似地笑笑:“说了也没关系,没什么不能知道的。”
“我也不是普通身份,非要通过你才能知道?”黎盖伦继续道,“苑苑,你有没有同庄先生提起过我是谁?”
陈棠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你……是谁?”
“黎先生在时装领域很有地位,Garen Lai这个名字,我早有耳闻。”庄律森会意,主动接了话,“同样,也知道这个姓氏背后的家族。”
黎盖伦傲娇地应道:“嗯哼。”
桌上的气氛几乎要尬穿地心。方靖莘夸张地惊叹一声,试图缓解氛围:“想不到庄先生对时尚圈也如此了解。”
毕竟造型师这样的幕后职业,即使身处名利场,也不见得为外界熟知。
“高级珠宝在时尚界从未缺席。”
庄律森点点头,又自觉转回最初的话题,“况且这样的姓氏并不多见,很难不留意。当然,我相信黎先生取得的成就一定是凭自身实力。”
夸得倒是好听。
黎盖伦十分受用地“嗯”了一声,享受了片刻难得的吹捧,随后毫不客气地再度开口。
“好,知道就好。所以有些事呢,我过去见得多了。”
黎盖伦摆出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你也知道,苑苑很单纯,自己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但我们还是认为有些话应该提前讲清楚,这亦是我们今晚来见面的另一个目的。”
话说得再冠冕堂皇,也令人难逃窘境。
陈棠苑全程将头垂得不能再低,十指不安地交错着。
“应该的。”
一只手抚上她背脊,带着舒缓的力度。
“我很理解黎先生的担忧,但我的确是真心喜欢苑苑,更不会低级到利用她去交换什么。”
他语气认真,突如其来地在旁人面前表诚心,低沉磁性的嗓音似在抚平她思虑中的躁乱。
她得到一些鼓励,终于偏头重新与他对视。
餐桌正上方的古典吊灯落下暖橘的光线,在他身周笼上一层温润的淡金。一派柔和的暖色里,他乌亮漆黑的眼眸被映衬得更加深邃。
陈棠苑扯出一抹笑回应他,还未来得及缓口气,又听黎盖伦不带消停地打破难能营造的温馨局面。
“相信庄先生的承诺很值钱。”黎盖伦点点头,声调一扬,不客气地警告,“万一不小心食言,希望你可以想一想,在她背后站着的都是谁。”
像小学生打架前费尽心思放的狠话,成熟的人听完毫无畏惧感。但庄律森还是很赏脸地应道:“黎先生可以放心。”
占上风的感觉前所未有地快意,黎盖伦得意地笑笑。
“还有,我们苑苑呢,早就有安排好的联姻对象,迟早是要回去结婚的。这一点,庄先生应该也可以理解吧?”
这话总算踩到死穴,如愿以偿看到庄律森眉头皱了一下。
同一时刻,陈棠苑感觉到抚在自己背后的手掌几不可察地僵了僵。
“如果是这样。”
良久,他才生硬又缓慢地回答道,“我当然不会破坏他人的家庭。”
陈棠苑早就在这短暂的沉默里如坐针毡,此时猛地转过身朝向他,声音急切又慌乱:“不是这样的。”
覆在背后的触感一松,他的手随着她突然转身的动作滑落在座椅边缘,停了停,最终还是抽走。
前后反常的态度陈霎时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是他不会妥协的底线,无论那个人是谁。
盖因他待她太过包容退让,处处尽心,让她暂时忘记了,他是根本无需费心讨好女孩子的那种类型。
更不要说同意出演九点档戏码中那类“隐姓埋名”、“委曲求全”的苦情角色。
真是惨过梁天来,苦过金叶菊。她的第一段感情,竟然即将如昙花一现。'1'
也就,维持了一天……吧?
黎盖伦盯着陈棠苑瞬息万变的神情,无法当面点破,只能暗骂她居然如此沉不住气。
明明手里握着全部筹码,却还未起势就要被人晃输在谈判桌上。
小女孩,天真啊。
“Well,倒不能说是破坏。”
无人配合,黎盖伦只能继续自导自演,“只要庄先生不在乎这些……”
门外响起一阵叩门声,打断尚未讲完的问话。
黎盖伦只能暂时住嘴,几人同时望向被拉开的推门。
作者有话说:
'1'惨过梁天来:俗语。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biu 3瓶。
◎最新评论:
【啊啊啊啊啊你终于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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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雷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啊啊啊,太太回来啦,撒花!】
…完…
第66章 、夏日倾情
◎她舍不得就这样仓促地结束。◎
来人是会所的专属客户经理。
他在门外鞠躬示意;得到允许,便缓步走入,手里捧住一方胡桃木匣;里面装着一小碟外观平平无奇的落花生。
黎盖伦酝酿多时;最想抛出的问话无端端被不速之客打断,略带嫌弃地问:“这是?”
会所经理并未察觉气氛中的冷异,笑容可掬。
“几位真是很懂吃;我们的老板祖籍广东江门;这些陈皮花生亦是每周从新会专程空运来;在港城绝对买不到;不仅入菜好吃;当作日常零食也别有风味。”
几人又疑惑地看向被放在桌上;色泽澄明饱满的带壳花生。
庄律森此时出声解释:“是我先前看苑苑似乎很爱吃配菜里的花生,所以出去询问了餐厅,好在他们很乐意额外提供。”
陈棠苑恍然反应过来。
用餐时她的确发现这间餐厅的花生意外的香脆,所以不仅菜品里用作点缀的少量花生仁;就连豉汁排骨里的卤花生都没被她放过。
想不到他连这些细节都看在眼里。
他话讲得随意;但她仍是受宠若惊地点了头:“是;我的确是觉得好吃。”
“等等;哪道菜里有花生?”黎盖伦问;“怎么我一粒都没有见到。”
陈棠苑霸道地扬起下巴:“我一个人夹光了;不可以吗?”
经理爽朗地笑起来,又从跟在身后的服务生的托盘上取过四份封装好的牛皮油纸袋。
“没关系;我们还额外有多准备一些,晚些可以直接带走。”
“有多好吃?我上回来怎么没注意过。”方靖莘径自抓了几颗尝过;而后翘了翘拇指;“是不错。”
这位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