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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有妖气-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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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大家这么紧张?就算是妖,也是分好坏的吧,像三千岁也是妖,可阿姐还把它送给了我,还有我院子里的槐青——”
  “不一样!这是平妖署几百年间趟出来的铁律!”冯易殊打断了小七的话,“这件事非常严重,你不要拿三千岁来比。”
  “我就是不明白原因啊五哥,”小七追上前抓住了冯易殊的袖子,“到底哪里不一样?”
  “三千岁是被阿姐降服后的妖兽,这样的妖物平妖署里也养了近百只,有的当坐骑,有的去协战——它们要是胆敢不听号令,修士可以直接斩下它们的脑袋,更不要说像槐青这样的,它现在只不过是个半灵,连妖都不是!这些妖物就算化了形也骗不过修士的眼睛。”
  “可是——”
  冯易殊突然停了下来,“……你还记得盛元年间的妖后之乱吗?”
  小七眨了眨眼。
  盛元是大周开国帝君的年号,这个她知道。
  至于盛元年间的妖后之乱……
  “那是什么?”
  冯易殊哼了一声,“在盛元帝登基前夜,有妖物潜入后宫,直接夺舍了当时皇后的灵识,盛元帝没觉察出来,在位的头三年,几次莫名其妙地遇险,差点命丧妖邪之手。
  “在就在那短短的三年间,京城有诸多老将元勋莫名暴毙,惨死在妖物手中,整个长安人心惶惶……
  “若非当时天箕宫的几位天师胆大心细,最终追踪到妖物的气息来自后宫,设计抓住了妖物的把柄,并将其斩杀于长安太初宫外,到最后只怕整个大周的皇城都要毁于一旦,后果不堪设想!
  “此后盛元帝痛定思痛,在长安设下平妖署与平妖卫,警惕妖物潜入京师作乱。”
  小七看着冯易殊突然严峻下来的表情,一时间有些不知该不该继续追问。
  冯易殊向前走着,他又想起了大师父的脸,想起那个化形成孩童,向他哭泣求饶,最终又趁他一念之仁伺机取他性命的食髓蜥。
  「你还是功夫不到家啊,五郎。」
  冯易殊捏紧了拳头。
  小七在哥哥身后追了几步,小声道,“……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五哥你……还是没有说啊……”
  “不论佯装得多么像人,”冯易殊用很低的声音道,“妖物始终是偏执的。”
  “偏执?”
  “对,他们不懂也不在乎维系什么平衡,一旦追逐起什么东西来,只会追向病态的极致,即便到了畸形、丑陋的地步也不会停下——”
  “但魏大人他似乎……”
  “小七,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人妖殊途是平妖署的铁律吗?”冯易殊回过头来,“因为这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是前人用尸山血海趟出来的,”
  小七怔住了。
  “所有对妖物抱有幻想的修士最后都死了——甚至未必是因为妖物对他们动了杀心,而仅仅是因为运气不好。”
  小七更加不解,“……哪方面的运气?”
  “即便一只妖暂时地学会了遵守人间的规则,但在他们心里,始终有另一套与我们截然不同的行事准则,”冯易殊说道,“善恶之间的分野,得失之间的取舍……在紧要关头,人和妖永远不同。”
  冯易殊看向小七,“运气不好,就是碰上了这样时候。”
  小七心里仍有些不太信服,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要因为三千岁现在的样子就觉得它们是朋友,”冯易殊加重了语气,“有朝一日,等你真的开启了灵识,阿姐也取下了那只狐狸脖子上的铃铛,你就知道我说这话什么意思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狄成翁居住的院落,冯易殊刚要敲门,就发现院门没有关。
  兄妹俩推门而入,见狄成翁就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夜空。
  “狄伯,”冯易殊喊了一声,“您在做什么?”
  狄成翁回过头来,指了指头顶,“天上……刚才有很多红色的光路。”
  “我们就是为这个来的,”冯易殊答道,“我爹请您过去一趟。”
  ……
  短短一个多时辰,李氏已经安排好了能载一家人趁夜出行的马车。
  在冯远道和狄成翁两人商议对策的时候,她带着贴身的仆妇连夜将家中最重要的几处屋舍连夜进行了整理。
  像是祠堂里先祖们的画像,书房中近几年冯家的账册,冯远道这几十年间与朋友的书信往来,还有几个孩子幼年时留下的画稿和书法习作……李氏平时就将这些东西收纳得井井有条,这会儿没费什么功夫,就把它们全都收了起来。
  为免引人耳目,她当然不能将这些东西全部随车带走,保险起见,她把它们全都藏去了冯府地下的暗阁。
  至于其他金银宝器,这会儿也实在没功夫管那么多了。
  李氏心里不太相信这些洛阳城里的年轻人会冲到冯家来,冤有头债有主,要冲也是去冲魏府吧……不过即便真是有人趁乱冲进了府邸,留这些东西在外面也好。
  但愿他们抢了金银砸了宝器之后能消些火,只当他们一家是慌忙之中连夜跑了,什么也没来得及收拾。


第六十一章 钉
  不出所料,拂晓时分,冯府和魏府尽数被围。
  闻讯赶来的桃花卫守在每一处府门的入口,直接抵御住了这些不断试图冲击入内的年轻书生,只不过,守卫们能挡得住他们的人,却挡不住他们的声音,无数的叫骂和不时响起的齐声咆哮沿着冯府的围墙时起彼伏。
  几个先前答应留守的老仆被这阵势着实吓着了,他们拿了梯子,悄悄搭在墙上,想看看外头究竟什么情况,结果刚探出头就被人拿石子砸了脑袋,连忙收了梯子下来。
  “让一让!”
  纪然从人群后面拼命往前挤,终于走到最前头桃花卫的跟前,他一边出示自己的令牌,一面高声解释自己是谁,以压过其他人的声音。
  然而桃花卫根本不管这些,义正言辞地将纪然挡在了外头。
  他原打算据理力争,忽地又看见头顶上空多了许多与昨夜相似的光芒。
  在朝阳的映照下,这些光路不像昨晚那么刺眼,但也足以让众人一瞬间忘记手中在做的事和口中在喊的话,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司天台的烽火台,在一日之内,连发了两封告天下书。
  纪然皱紧了眉头,“李森!”
  一直紧紧跟在他身后的下属连忙应和。
  “我回去一趟,你在这儿守着,要是局势发生了什么变化,你发信号!”
  “好!”
  纪然一跃而起,踩着近旁几个书生的肩膀几步跳去府门对面街巷的矮墙上,在空中飞行的赤色光芒之下,纪然健步如飞地向着大理寺一路狂奔。
  ……
  行宫之中,御座上的孙幼微一言未发,其下众官员亦没有抬头。
  殷时韫已经被剥去了官服,头上带有司天台标识的蚀刻发冠也已被摘除,他静坐在大殿的中间,目无畏惧地平视着前方。
  在他身旁,魏行贞亦是如此。
  他们俩的衣袍与纱帽都由站在附近的宫人捧着。
  “你二人还有什么异议么?”孙幼微冷声问道。
  “臣没有了。”
  “臣没有。”
  “来人。”孙幼微平静道,“上链钉。”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曾经只在天箕宫地下的刑讯室中响起的声音,从行宫的殿宇外传来。
  除了魏行贞和殷时韫两人,余下的官员都忍不住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有四个身着道袍的修士,扛着桌案踏进殿门,那阵叮叮当当的脆响正是悬挂在桌面木杆上的玄黑色镇妖钉彼此撞击。
  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在听到这声音时,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钢钉刮蹭自己肋骨的画面。
  于是人们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怀抱。
  “这里的三枚镇妖钉,会分别打进您二位的颈椎,和左右两只手的手心,”来人恭谦地说道,“……您二位都是修士,对吗?”
  魏行贞和殷时韫同时点头。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天箕宫的道人温声解释道,“虽然这三处都算灵识的要害,但一方面钉子数量少,另一方面我们不会往镇妖钉里灌注别的东西,所以,如果两位都是修士,那么只要一直开启灵识,让镇妖钉浸润在灵气之中,疼痛就会维系在最低的限度——虽然那也很难受,不过相信两位能撑得住的。”
  孙幼微以手背撑着脸颊,“如果是妖呢?”
  “如果是妖,那确实就要吃点苦头了。”道人答道,“镇妖钉但凡触及骨骼,就会有非常剧烈的疼痛,且往往修为越深,感受到的痛楚就越敏锐——妖物的骨头一旦被钉上钉子,哪怕只有一颗,也能立刻限制他们使用妖力……”
  杜嘲风面无表情地听着下属的解释。
  事实上这些镇妖钉的厉害之处还远不止于此。
  杜嘲风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只是从白无疾那里将它承接过来罢了。与修士能以灵力来止疼相反,即便只有一星半点的妖气沾染钉身,也会立刻在妖物的身体中激起强烈的疼痛。
  魏行贞即便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得再好,钉身一旦触及骨骼,他的妖气也无处遁藏。
  在以往对妖物进行审讯的时候,往往在第一颗钉子打进妖物体内之后,妖物就会迅速昏厥过去,原理倒是很简单——在受到伤害之后,妖物引妖气进行抵御是一种天然的本能。
  于是强烈的痛苦激起自保的本能,而自保的本能则引发更加剧烈的痛苦,这样的循环往复往往一瞬间就足以疼到让普通的妖物失去意识。
  而“修为越深,感受到的痛楚就越敏锐”的原因,也在于此。
  降低疼痛的办法只有一条:就是克制。
  越是疼痛,就越要压抑体内的妖气,否则就如同饮鸩止渴,甚至当场原形毕露……也未可知。
  这一点,他已经提醒过魏行贞了。
  “好啊。”孙幼微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究竟是我大周的首辅是妖邪,还是我司天台的主事在诬告……朕想知道,我大周的百姓,想必也是如此。
  “你二人钉上镇妖钉以后,就可以随朕一道启程回神都了。朕留了三日时间,给天下那些想要亲耳听你二人对峙的臣民赶来洛阳,到时,你们想斩奸除恶的斩奸除恶,想自证清白的自证清白,不过殷时韫,朕告诉你……”
  孙幼微的目光扫过眼前脸色略显憔悴的年轻人,殷时韫也望着御座上的女帝。
  “即便届时你的进言是真的,按大周律,你也逃不过午门外的车裂。”
  殷时韫俯身叩首,“臣,甘之如饴。”
  “开始吧。”女帝轻声下令。
  ……
  六符园,冯嫣又一次只身跟随冯榷,来到了长陵。
  只是这一次,不论是姑婆还是她自己,都已经对一点又一点的抽丝剥茧感到了厌倦。
  冯嫣向老人谈及了她在长陵下看见的一切。
  听到那些只有姐姐和自己知晓的事情,从当时甚至还没有降生的冯嫣口中说出,冯榷先是感到震惊,继而恼火,失落,乃至心如止水。
  只在一件事上,她与冯嫣是一致的——不论是冯嫣还是她自己,在这个万事万物波诡云谲的今日,都已经对一点又一点的抽丝剥茧感到了厌倦。
  “我确实是,在长陵中亲手了结了姐姐的性命。”
  冯榷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半点波澜,她望着长陵外的笔力遒劲的“河山带砺”碑。
  “那是……在言甫死后,姐姐向我提过的,唯一一个,也是最后的请求,我……不能拒绝。”


第六十二章 后悔
  言甫,这是冯嫣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上一次听到它还是在前日,它同样出自姑婆之口。
  听起来,这是祖母冯黛的第一任丈夫。
  冯嫣刚想追问详情,就见冯榷的侍女沉香小跑着从远处回来,将一只鼓囊囊的布袋递到了老人手中。
  从两人的动作中,冯嫣感觉这只布袋里装着的东西应该很轻。
  老人解开布袋的口绳,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一股熟悉的香味让冯嫣不由得有些恍惚。
  “……山鲛?”
  “你也认得?”
  “之前瑕盈给父亲治腿的时候……见过这味药材。”冯嫣低声回答,见冯榷转身要走,她起步追上前,“姑婆要去哪里?”
  “今天是你祖母的忌日。”冯榷说道,“远道应该是上不来了……你陪我,去焚香祭祀吧。”
  冯嫣上前,扶住了姑婆的手臂,一老一少在雪地中缓缓往前。
  冯嫣跟随着老人,一路来到六符山下的一处背风口。
  冯榷指着一处覆着雪的地方让冯嫣去挖,冯嫣俯身,才拨开上面的白雪,就望见沙土中似乎掩埋着什么。
  东西埋得很浅,冯嫣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把地下一个用深蓝色棉布包裹着的东西取了出来。
  冯嫣拆开外面的裹布,发现里面是一个铜质的香炉。
  “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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