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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有妖气-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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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护可见一斑。
  “再是长公主府。她出生不久母亲就亡故了,长公主也因为这个原因格外怜爱这个外孙女,自小便将她从岑府接到身边抚养,这些年,她待在长公主府的日子,比待在岑家还长。
  “然后才是她的父家,岑家。虽说岑氏现在已经每况愈下,这二十几年来,除了迎娶长公主之女这一件事,再没扬起过什么水花。
  “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岑灵雎既得了陛下的喜爱,这恩宠就惠及旁枝。不要说她的父亲和几个哥哥,就连几个叔父和表兄弟也鸡犬升天,从陛下那里得到了不错的差使。
  “和这样的人起冲突,闹得大了,天家不容你,闹得小了,岑家人就要来恶心你。”冯小七轻声道,“所以得不偿失。”
  “那就这样任人欺负?”
  “也不是任人欺负,”冯小七抓着冯易殊的衣袖,“你先坐下来?我有点儿记不住当时阿姐原话是什么了——但总之,当时她教我,当着祭酒大人还有其他所有同学的面和岑灵雎割席分坐。
  “她虽然顽劣,但身上一点傲气还是有的,把梁子结在明面上,她反而就不会再在暗处动什么手脚了。
  “放到今日这件事上,现在岑灵雎出事,最着急的就是岑家人——也不知道是哪个愣头青竟然敢把岑灵雎拷进大理寺,不过这样一来,反而歪打正着。”
  “怎么个正着法?”
  “冯家和岑家都是望族,要真是因为这件事闹翻了,那就不仅仅是阿姐和岑灵雎之间的恩怨了。”冯小七低声道,“陛下在这件事上一改往常的偏袒,给我们,给阿姐都留足了面子,但这种面子是需要回报的。”
  “现下既然我和阿姐都没有大碍,那最好的结局,就是她主动为岑灵雎洗刷冤屈,然后两家再重修旧好。”
  冯小七望着哥哥,“阿姐多拖一夜,让岑灵雎在大理寺的监牢里多受一夜的苦,将来就多一层的麻烦——虽然我也不大确定,但我觉得阿姐就是这么想的。”
  有些话冯小七没有说,但她已经隐约感到,姐姐这些年来与女帝孙幼微之间的君臣关系,正是在这微妙的进进退退之间,变得坚如磐石。
  冯易殊或许听懂了,或许没有。他仍旧一脸怒容地坐在那里,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罐,“我从师傅那边替你拿了药,你涂这个,不会留疤。”
  “谢谢,”冯小七苦笑一声,“不过,留了也好。”
  她抓紧了冯易殊递来的药罐,“好让我往后见着这个疤,就想起昨日的事。”


第六十九章 殉灵人
  在盈盈的烛火间,孙幼微神情平和地眯着眼睛。
  但她显然醒着。
  灯下,杜嘲风正跪坐在不远处,闻见魏行贞与冯嫣的脚步声,他侧目而望。
  浮光在孙幼微耳边轻声道,“陛下,来了。”
  孙幼微缓缓启目,她并没有望向冯魏的方向,而是像一尊神像一样,表情清平地凝视着自己前方不远的地面。
  “陛下。”魏行贞和冯嫣同时行礼。
  浮光就在这时躬身退下,一个眼神示意,便带走了太初宫里所有的宫人。
  冯嫣以余光凝视着孙幼微的身影,隐约感到了一些意外:陛下此刻似乎并没有在为岑灵雎的事情烦忧。
  她身上带着一种久违的放松,仿佛久负的重担被卸下——这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来得巧了。”孙幼微低声道,“杜天师,和他们说说吧。
  杜嘲风沉吟片刻,“这要……从何说起呢。”
  “我来说吧。”魏行贞开口道。
  孙幼微没有作声,算是默许。
  冯嫣望向魏行贞——看来在当下殿宇中的四人里,只有她一个人对某件事情毫不知情。
  “陛下因为夏至无影,从长安迁都洛阳的事,阿嫣已经知道了。”
  冯嫣屏息凝神,“嗯。”
  “但夏至无影,只是我从星历中推算出的,一个巧合的天象罢了。”
  呵,哪里是什么巧合的天象,分明是魏大人你一手制造的幻境。
  但冯嫣不动声色——魏大人既然这样说了,那便是吧。
  “之所以要用此借口,则是因为迁都之事,在当时已经迫在眉睫,若再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缘由促成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魏大人所说的‘后果’,是指什么?”
  “阿嫣还记得你去年陷入昏睡的事吗。”
  冯嫣立刻答道,“当然记得。”
  “那与今年利用聂小君在明堂纵火、意图盗取地宫藏品的,是同一拨人。”
  冯嫣这才凝眉,“……魏大人的意思是,我去年沉睡,是因为中了野灵傀术?”
  魏行贞点了点头。
  冯嫣思绪翻飞,突然想起不久前魏行贞带纪然回府的那一晚,纪然对“魏行贞如何知道有奸人在淳和坊的民居中施法害人”这件事相当地介怀。
  当时魏行贞给出的理由是狄扬——因为狄扬将宅邸委托给他照看,所以他“偶然”地,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如今看来,那时的说辞果然只是幌子!
  陛下大动干戈地命大理寺与平妖署彻查此事,兴师动众地搜查各处府邸、盘问相关人事,实际上却是在一桩案子来掩盖另一桩案子……
  纪然确实敏锐地觉察到了魏行贞身上的古怪,但这少年只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又哪里能穿透这些迷雾,直抵事实中心……
  冯嫣轻声道,“这些人想要做什么?”
  “颠覆社稷。”魏行贞低声答道。
  “如何颠覆?”
  “这就要重新讲回迁都了,”魏行贞低声道,“在前不久‘一线牵’一案中,有人打通了洛阳城下的水路,从岱宗山上引来野灵,侵入洛阳腹地,以至于连累太尉与长公主陷入昏睡。
  “但这件事并不新鲜,它几年前就已经在长安发生了一遍,而且更加彻底。”
  冯嫣侧目,“哦……怎么说?”
  魏行贞接着道,“天抚十八年,无为馆的商户沈千领皇命,在长安的城郊修建佛塔,筑基时发现地下有些不寻常的情景,并且立刻通报给了宫中。
  “这件事几乎立刻惊动了平妖署与司天台,当时,主理这件事的,正是杜天师。
  “在初步勘探以后,杜天师很快发现,整个长安城的地底已经被蛀噬出无数的沟壑,而城中人却浑然不知。
  “那些沟壑在地下盘根错节,基本贯穿了长安城中的每一处繁华之地,但无人知晓这些沟壑究竟有何用途。
  “那时我在文渊阁做校理已有两年,偶然间看到了沈大人的上报,恰好那段时间我又在翻阅古籍中野灵相关的记载,就主动向陛下请命,去找调阅了相关的卷宗。”
  冯嫣听着,略略垂眸。
  又是“偶然”和“恰好”吗?
  冯嫣已经猜到几分下文,她轻声道,“……所以长安城下的那些沟壑,就和前不久在淳和坊发现的一样,都是为引来野灵而准备的吗?”
  “对。”魏行贞轻声道,“在意识到沟壑可能被用来引灵之后,我就立刻进宫,打算向圣上面禀我在古籍中的所见。”
  御座上的孙幼微忽然笑了一声,“若非如此,你与阿嫣大概也不会结缘。”
  冯嫣一怔,难道那日在太初宫的相遇……
  “是啊。”魏行贞向着孙幼微轻轻躬身,“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天意啊……”冯嫣将这个词重复了一遍。
  她的眼睛半睁着,望着自己身前铺展的衣摆,低声道,“那魏大人是在古籍中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种,奉野灵为上神的活祭之法。”
  冯嫣目光微凛,“活祭……?”
  “是的,虽然平日里野灵很少在人多的地方出现,但若是用一些办法,将野灵在远离地表的地方汇聚成‘灵河’,那境况就立刻不同了。
  “灵河一经形成,便永不枯竭。新生的灵河会掠取一切——不论是人,是鸟兽,是花草,这世上所有的生灵,在触及河水的一瞬都会被同化,堙灭成灵河的一部分。
  “长安是陛下的居所,且百姓足有八十万之众,这件事非同小可。只是我当时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要做这样的事。”
  冯嫣在一旁听着,这些事情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以至于她一时接受不来。
  她皱起眉头,“让魏大人想不通的原因是……?”
  魏行贞望向冯嫣,“因为向野灵发起的活祭不但不会让祭祀者得到任何好处,而且祭祀者自己也往往难逃被献祭的命运。
  “这祭祀唯一的用途,就是让野灵变得更加凶残,更加昌盛。”
  冯嫣怔了片刻。
  “我不明白……”她眨了眨眼睛,“如果灵河是这样危险又永不消逝的东西,为什么此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地有因它而起的灾厄?”
  杜嘲风这时突然开了口,“因为自大周建国以来,四百年间,再未有过新的灵河出现。”
  “那从前的呢?”
  杜嘲风道,“每条新生的灵河在泛滥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重新下沉,归于地底,此后也再不会在回来。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就不存在了,正是地下的灵河蒸腾散逸,才有了山野中像萤火一样飘散的野灵。”
  冯嫣的呼吸快了一些,她凝神细思。
  “……既然,这种活祭不会让祭祀者得到任何好处,为什么要做这样的祭祀?”
  “这也是近二十年才开始抬头的事了,”杜嘲风低声道,“有这么一群人,他们认为世间之所以有种种罪恶,乃是因为已经许久没有新的灵河再次降生。所以他们甘愿献出自己的性命,来做这个世上的‘扫尘者’。”
  “……扫尘者?”
  “这是他们的自称,”杜嘲风看向冯嫣,“我们喊他们有另一个名字:殉灵人。”


第七十章 一枚真正的险棋
  殉灵人……
  冯嫣想了一会儿,“可我还是不理解,既然长安城下引灵的隧洞已成,迁都或是不迁都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有意义,”杜嘲风道,“这样的活祭,每施行一次后,再想施行下一次,就要等上至少一百零六年。所以他们自然要把活儿用在最金贵的地方。”
  “最金贵的地方……”冯嫣反应过来,“您是指国都?”
  “嗯。”杜嘲风点了点头,“用灵河冲刷我大周的中枢要地……我想不到比这更叫他们兴奋的计谋。你看从去年迁都到现在,长安一直平安无事,洛阳反而开始幺蛾子频出,就知道这件事必然如此——迁都以后,他们很快就掉转方向,向洛阳来了。
  “这次他们换了方法,不再像先前一样傻乎乎地上来就开凿隧洞,而是用一线牵这样的禁术,有目的地对一些人下手,可见是汲取了之前的教训。”
  直到此刻,冯嫣才真正明白魏行贞是凭借的什么平步青云。
  旁人只道他处心积虑想出了一个“洛都无影”的噱头,对上投其所好,却不曾想,魏行贞才是这件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孙幼微用来对抗殉灵人的险棋。
  也是一个阻塞百官悠悠之口的借口。
  冯嫣又转向杜嘲风,“所以天师离开平妖署的这些年,是一直在岱宗山上找寻殉灵人的线索?”
  杜嘲风点头,“对不管是长安还是洛阳,但凡要聚集足以野灵,都不可能绕开这一带。”
  “那可有什么收获?”
  “有,所以今夜才来和陛下商议,需要借你识渺公子之力。”
  “我?”
  冯嫣有些诧异,那边那些飘散山间的野灵根本算不上是妖物,而从殉灵人听上去完全是一个由人组成的教派——妖怪们哪里会在乎世上有没有罪恶?
  愿意在这种事情赌上自己的性命的……大概也只有人了。
  “我应该……帮不上什么忙。”冯嫣轻声道。
  “不,你帮得上。”杜嘲风沉声道,“至少在目前,没有看起来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见杜嘲风说得这样斩钉截铁,冯嫣更觉得迟疑,“您说说看。”
  杜嘲风从袖中取出一块女子用的方帕,
  冯嫣望了一眼,“这是……?”
  “这是之前,郡君落在你府中的一块手帕,上的血迹,是你小妹冯婉的。”
  冯嫣颦眉,伸手接过了方帕。这手帕上有一点淡淡的血印,若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痕迹。
  “郡君借口和令妹打架,抓伤了她,这才留下这一点血迹。”杜嘲风轻声道,“就靠着这一点血迹,她用‘子归鹤’找到了你。
  “如果我没猜错,昨日应该也是有一个幻境将你与魏府的仆从隔开——这也是为什么此前魏府下人去后院时没有见到你人,但她却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你的原因。因为我的子归鹤,不怎么受幻术的影响。”
  “子归鹤……”冯嫣觉得这名字耳熟极了,很快想起来,“这子归鹤,是杜天师您独门方技?”
  她记得从前去岱宗山的时候听人说起过,山林中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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