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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有妖气-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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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远道转身把食盒放在外间,然后蹲去了妻子身边。
  “别念了吧。”冯远道叹了一声,“到时候嫣儿那里没事,你这边熬出病了。”
  李氏没有睁眼,口中仍然念念有词。
  冯远道皱了眉头,“李湖韵。”
  虽然冯远道压着声音,但这微微的呵斥还是惊得一旁李氏一怔。
  她睁了眼,“干什么?”
  冯远道一见妻子满是血丝的眼睛,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姑母不是都说了吗,嫣儿命里的下一个劫岁在她二十四的时候,这离得还远着啊。我知道你着急,但你也别拿自己身子开玩笑啊?”
  冯远道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劫岁”,李氏立刻冷笑了一声,“……我是搞不明白你们冯家的规矩,去年嫣儿突然昏睡,姑母也是说不会有事——”
  冯远道噎了一下,“那……最后嫣儿不是就醒了吗?”
  “醒了又怎样,醒了就能叫没事吗?”李氏眼眶一下湿润了,“她那是整个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我就不该嫁到你冯家来,嫣儿也是小七也是,做了你们冯家的女儿,就平白要吃这么些苦……凭什么!”
  冯远道面露难色,一下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好不停地给夫人抚背。
  李氏哽咽,“还没有到劫岁,就已经是这样的光景,嫣儿二十四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我都不敢想……”
  冯远道刚要接话,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夫人,老爷。”
  李氏低头擦了擦眼角,“怎么?”
  下人隔着门道,“魏府那边来人了,说大小姐醒了,人很好,刚刚和魏大人一起进宫面圣去了,让二老不要担心。”
  李氏听得怔了怔,整个身体也旋即松懈了下来,可当回过神来,李氏又立刻绷紧了神经,向着佛像连连低语。
  冯远道也松了口气,“你看吧……”
  李氏这会儿眼泪才忍不住地往外涌,冯远道扶着妻子起身去外间坐塌上休息,任由她一边哭,一边伸手捶打——反正李氏下手轻得很,挨起来也不痛。
  直到此刻,李氏才忽然觉得整个人都困倦下来。
  “你说……”她忽然望向丈夫,“姑母平日里对嫣儿也是疼惜的,怎么在这种事上就那么沉得住气呢?”
  冯远道想了想,“命数吧。既然嫣儿的命格里没有讲她二十岁的时候要遭劫,那就算现下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也肯定没什么大碍。”


第六十七章 你在害羞吗
  这话一下又勾起了李氏的眼泪。
  当年冯嫣出生的时候,冯老夫人专门去了一趟司天台,请当时尚在人世的天师白无疾为她占命卜运。
  白无疾说,冯嫣这丫头在八岁、十二岁和二十四岁各有一劫。
  前二劫从卦相上看,属劫运相济——既是劫难,又是机运。
  唯有二十四岁那一劫他参不透,只觉乃亘古未有之机变。
  冯老夫人问及化解之法,白无疾也无法,只说在冯嫣及笄之前,每年夏天可以来岱宗山修行静养。
  岱宗山毕竟聚集了千年龙气,或许能淡去她身上的灾厄。
  未曾想这一卦成了白无疾的最后一卦,在那之后不久,白天师突然撒手人寰,驾鹤西去。
  当时的李氏尚在月子中,只能躺在家里修养,她对这结果一肚子的问题,也只得随着白天师的亡故而作罢。
  往后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八岁那年,冯嫣在盛夏的永林河畔遇见了孙幼微,两人在桃林中一同待了一下午,当李氏终于在一棵桃花树下找到女儿时,年迈的女帝正枕在冯嫣的膝上浅眠。
  自那之后,冯嫣莫名得了女帝赏识,只是离奇的是,此后她再不愿见生人,终日闭门不出。
  每次李氏问女儿原因,冯嫣都语焉不详。
  冯老夫人也劝她不要多问,说这就是嫣儿要应的劫,李氏又问到底是什么劫,老夫人缄口不言。
  八岁的这一次意外,姑且算是一次劫运相济,虽然让李氏提心吊胆,但终究是平安地过去了;
  等到冯嫣十二岁那年,想起先前的遭遇,李氏的一整年都如芒刺在背。
  可那一年的女儿格外平安——春日里她在宅院中侍弄花草,夏日去岱宗山静养,秋日一个人烹茶抚琴,冬日一家守岁,其乐融融。
  那是最好的一年,什么坏事也没有发生。
  李氏也是那时开始怀疑,白无疾的占卜,真的可靠么?
  会不会八岁时的际遇也只是巧合而已?
  她后来也试图找其他命师重新占卦,然而再没有命师肯接这委托——命师若要重占一人命数,是对前一任命师极大的不信任,谁也不肯、也不敢敢去接白无疾窥过的天数。
  她唯一确信的是,冯老夫人——这位已经满头银丝的老太太,一定守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这秘密或许是白无疾当年单独透露给她的,又或许是冯家这一代代继承下来的,它像一条逃不开的绳索,缠绕在她最心爱的女儿脖子上。
  这条绳子,她看不见,摸不着,可就在这日复一日的生活里,她却好像能感受到它们在慢慢地勒紧。
  想到这里,李氏心中又是一阵心绞。
  她低低地垂了目光,轻哼了一声,“什么命数……不过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东西。”
  冯远道嘿嘿一笑,他拉过李氏的手,“既然信则有,不信则无,夫人今晚还在这里拜什么佛呢,我们都一把年纪了,早点去休息吧。”
  李氏嗔了丈夫一眼,“……别在这儿抬杠。”
  冯远道乐呵呵地点头。
  “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作远忧。都像你这么操心,那天底下,就没人能做得成父母啦。”
  ……
  夜风里,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马车在悠悠地吱呀作响。
  在屋子里坐着躺着的时候,冯嫣尚不觉自己的虚弱,然而车马一颠簸,她立刻就觉得难受起来。
  幸好夜里吃的东西不多,否则只怕还没有到宫门口,才吃的一点东西就都要吐了出来。
  马车渐慢,外头传来去甚的声音,“太太,大人,前头就是至玄门了。”
  “知道了。”
  不一会儿,冯嫣下车步行,只是还没走出几步,便有些气喘。
  魏行贞扶着妻子的手臂,轻声问,“阿嫣要帮忙吗。”
  冯嫣点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记得左掖门后有一处供应召者歇脚的地方,只要先努力步行到那里,再歇上一会儿——
  魏行贞将冯嫣抱了起来。
  “哎。”冯嫣一怔,魏行贞步履矫健,已迈着大步向着宫门走去。
  她仰起头,“宫闱重地,这样不好,魏大人还是……放我下来。”
  “你今晚刚醒就进宫,身体本来就虚弱,陛下会谅解的。”魏行贞轻声道。
  “可……”
  “来者何人!”
  冯嫣话未说完,远处至玄门外的侍卫,已经向着这边厉声开口。
  只是这一声斥问尚在空荡的宫门前回荡,他们已经认出了魏行贞的脸。
  “啊……首辅大人?”
  侍卫们擎着火把,骤然想起今晚早些时候接到的通传,说是今晚识渺公子要入宫面圣。
  ——那此刻魏首辅怀中的女子,应该就是……
  侍卫们意识到了什么,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再次变得肃然,他们很快让去道路的两旁,为识渺与魏行贞让出一条道路。
  一直守在宫门口等候的宫人也看见了他们,那人旋即提着灯笼小跑上前,为魏行贞和冯嫣照明。
  尽管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冯嫣的双颊还是烧了起来。
  好在夜色融融,一切并不明显。
  从至玄门到太初宫,冯嫣从未觉得这条路这样漫长。每当有宫人或巡逻的侍卫经过,她就将脸微微转向靠近魏行贞的一侧,以免望见其他人,或是被其他人望见。
  进了宫门之后,魏行贞的步子就稍稍慢了下来。
  冯嫣小声道,“魏大人要是累了,就放我下来吧。”
  “不累。”魏行贞轻声道,“阿嫣还是留些力气,准备一会儿的御前答话。”
  冯嫣皱起眉头,不再做声。
  也罢。
  反正她与魏行贞在旁人眼中本来就是夫妻,也……没什么好避嫌的。
  真要是放她下来,走走歇歇,这一长段的甬道,说不定要花上半个时辰。
  两人都不再说话,在深夜的帝宫中一路穿行。
  魏行贞压着步子,尽量不让自己走得太快,每当有宫人经过身旁,他能感觉到冯嫣向着自己这边稍稍靠拢。
  每当这时,冯嫣头上的碎发就会轻轻蹭到他的脸颊。
  余光里,他望见冯嫣的手一直静静地交叠在她的心口。
  大概是因为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所以冯嫣一直紧紧地掐握着衣袖。
  一种熟悉的温情再次弥散在魏行贞的心口。
  阿嫣……
  你在害羞吗。


第六十八章 嗯,在
  魏行贞忽然觉得,他自己的心跳似乎也比平时要快了一些。
  他想低头去看怀中冯嫣的表情,但又鬼使神差地始终将目光投向前方,矜持着不去看她。
  他听着冯嫣近在咫尺、如同叹息般的呼吸,感受着由她的呼吸带来的身体的起伏……
  即便不去看她,他也依然望得见她。
  魏行贞忽然觉得有些哀愁。
  饶是他走得再慢,远处太初宫的灯火也已经进入了他的视野。
  他还没来得及生出希望这条道路没有尽头的念头,终点已经相离不远。
  “魏大人,现在可以放手了。”冯嫣轻声提醒道。
  魏行贞小心地将冯嫣放在了地上。
  一直为他们提着灯笼的宫人飞快地跑上太初宫外的八十一级台阶,两人在殿外的夜风中静静等候孙幼微的通传。
  冯嫣背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但更多的是避开魏行贞的目光。
  她的脸,确实在发烫。
  ……
  夜深人静,冯小七完全睡不着。
  这两天她没有再去国子监,即便再过半个月就是平妖署今年的秋试了,但她完全无心准备。
  昨日傍晚,魏府那边来了消息以后,父亲母亲急着出了门,以至于根本没有把姐姐出事的事告诉她,最后还是夜里从槐青那里听到了一些外面人疯传的二手消息。
  冯小七忧惧交加,只觉得是自己口风不严,才连累冯嫣至此。好容易熬到了天亮,她跑去魏府想探望姐姐,却吃了闭门羹。
  而母亲从昨天夜里回来就进了佛堂,一整日都没有出来——可见,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外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
  “我。”冯易殊的声音传来,“我一猜你就没睡,开门,有好消息。”
  冯小七蹬蹬跑去开了门,“是阿姐那边有消息了?”
  冯易殊的脸看起来也有些憔悴,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人没事,已经醒了,刚刚进宫……你别自责了。”
  冯小七怔在了那里,眼泪却再也收不住了。
  两人进屋,坐下说话。
  冯小七有些哽咽,一开口就像公鸡打鸣儿似的,一句话一个嗝。
  讲到最后,冯小七索性不言语了,一个人哭了好一会儿。
  冯易殊也不会劝,就一声不吭地坐在妹妹旁边。
  等到冯小七平复下来,她才低声开口道,“五哥的消息,是哪儿来的,可靠吗?”
  “魏府那边来的。”冯易殊看起来并不高兴,“说是进宫去给岑灵雎求情了……你脖子怎么样?”
  “小伤。”
  “我看看。”
  冯小七稍稍抬起头,她顾着伤口,也不敢抬得太用力——只见从耳后到颈前,三道深红的结痂血口,
  “这岑灵雎是长了双狗爪子啊,挠得这么厉害!”冯易殊的声音一下就扬了起来,“也就是今早魏行贞不让你进府,阿姐要是看到你被她挠成这个样子,今晚就是进宫告御状了!”
  冯小七扑哧一下笑出来,她擦擦眼泪,“阿姐才不会这么意气用事。”
  “你还帮阿姐说话?不是,我就想不通了,不管岑灵雎到底做了什么,阿姐被她伤着了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吧?现在她人被关进了大理寺,阿姐反而要去给她求情,这什么道理?”
  冯小七吸了吸鼻子,轻声道,“阿姐以前,还真和我说过这个。”
  冯易殊狐疑,“……什么?”
  “就是三年前,我刚来——刚醒来不久,在国子监和她又闹僵的时候,阿姐就和我说,不要和这个人起任何正面冲突。”
  “为什么?”冯易殊气得站了起来,“我们还怕她了?”
  “不是怕,”冯小七轻声道,“是岑灵雎一个人,身上担着三家的干系。”
  “什么意思?”
  “先说天家。在皇室所有的后辈之中,岑灵雎是最得陛下喜爱的一个。即便她随了父姓已是外家人,陛下仍赐她郡君的封号,其看重和爱护可见一斑。
  “再是长公主府。她出生不久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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