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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有妖气-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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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往后终究是逃不过所有冯家女儿的命运,但这样无趣的人生,又实在没有必要为了延续它再拖上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
  “所以我当时想,这辈子活到二十三岁就够了。
  “上一世的我,大概也抱定了这样的信念吧。”
  魏行贞颦眉,“那阿嫣当时在山上启用的,到底是什么阵法?”
  “行贞听过‘明月照我还’吗?”
  魏行贞想了很久,终究摇了摇头。
  “哈哈哈,”冯嫣笑起来,“你当然没有听过——因为这个阵法,是我自己偷偷琢磨出来的。”
  “……”
  “这些年我一直在搜集能让献祭者尸骨无存的阵法,总共找到了二百多个呢……但它们指向的愿望都太阴鸷了,倘若我真的用自己的死换来其中某个愿望的实现,我可能会愧疚得死不瞑目吧……
  “所以我自己专门琢磨了一个新的阵法——不论当时受祭者身处何时何地,阵法启用以后,可以立刻把人送回他们出生的地方,这个阵法非得在夜里才能生效,所以我叫它‘明月照我还’。
  冯嫣轻声道,“如果你真的是在岱宗山上出生的山民,龙舌应该会很快找到你,然后把冯家诅咒的真相告诉你——那你就会知道,我是一个把你出卖了的坏人了。
  “我有那么好骗吗?”魏行贞微微眯起了眼睛,“你用我教你的幻术来骗我,我醒来的时候就意识到了。”
  冯嫣又望回魏行贞的心口,“我听说五感之中最难欺骗的是触觉,能在那一刻骗过你,应该……真的很疼吧?”
  “但你是怎么和我订的献祭契约?我……不可能答应你这种事。”
  魏行贞望着冯嫣,静静等候着这个他一直都有些想不通的问题——受祭者与献祭者之间的契约无法由任意一方单方面发起,双方必然在某个问题上达成过一致。
  冯嫣轻声道,“我应该有问过你……类似‘你愿不愿意带我回你的故乡看看’这样的问题吧?你若是答了是,那契约……就成立了。”
  魏行贞怔在了那里。
  阿嫣……问过这样的问题吗?
  这种小事,即便问过,他也不可能还记得……
  “不过我现在对这个问题,倒真的有点好奇了。”冯嫣凝视着魏行贞的眼睛,“……将来如果有机会,行贞愿意带我去幽都山看一看吗?”


第十九章 那就顺其自然吧
  魏行贞脑子里正想着别的,差点又要着了冯嫣的道。
  那句“好——”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而后变成了一道严厉又有点生气的目光,沉默地瞪向了冯嫣。
  “哈哈哈,别紧张。”冯嫣像个恶作剧被当场拆穿的小朋友,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
  她低下头,从袖中取出先前带上了岱宗山的玉石锦囊,而后将璞玉递向魏行贞。
  “那行贞一定也知道这块璞玉的玄机了?”
  魏行贞结过玉石,他的拇指轻轻在石面上擦过,嶙峋的表面此刻摸起来还有些硌手。
  “阿嫣……真的想知道?”
  “嗯。”冯嫣望着魏行贞的表情,“行贞好像……不太想告诉我?”
  “知道得少一些,不必要的烦恼也少一些。”魏行贞低声道,“至少今年,一定会是平平安安的一年,我保证。”
  冯嫣若有所思,“……还是,告诉我吧?”
  “为什么?”
  她望着魏行贞手中的玉石,又想了一会儿。
  知道有知道的烦恼,但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烦恼。
  还是……知道得多一些,比较好吧?
  “不为什么,”冯嫣回答,“我就是想知道。”
  魏行贞叹了一声,他握着玉石,斟酌着道,“阿嫣问过冯老夫人了吗?”
  “问是问了,但她只说‘玉者,预也’,没有再解释别的。”
  “那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发现这块璞玉有什么古怪?”
  “嗯,”冯嫣略一思量,“虽然我一直把它忘在盒子里没有碰,但它摸起来似乎是比之前更温润了些……有什么说法吗?”
  魏行贞轻声道,“我第一次看到这块玉石的时候,它已经是一块中空的圆形玉璧了。暗红色,有凤凰暗纹。”
  “有凤凰暗纹的玉璧啊,”冯嫣抬起头,“……是找哪位匠师雕琢过了?”
  魏行贞摇了摇头,“我当时也这么问,因为觉得纹饰好看,就问是出自哪位师傅的手笔。结果你告诉我,它是自己变成这样的。”
  冯嫣一怔,“……自己变成这样?”
  “你说刚拿到它的时候,它还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璞玉,而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好像有人在暗中雕刻它,璞玉的表面慢慢变得光洁,玉璧的正反面也渐渐浮现图案,”魏行贞顿了顿,“是天抚二十五年春天的事情。”
  冯嫣颦眉——那就是自己二十四岁那年的春天。
  她收回玉石,笑着将它移向近旁的烛台边细看。
  此刻厚厚的璞玉没有半点通透的意味,也映不出背后的火焰,仍像一块扑通的顽石一样,在冯嫣的手中沉默着。
  玉者,预也。
  难道是预示着她命运灾厄降临的时辰吗。
  但这又有什么好预示的呢,总归就是在二十四岁的生辰,不是吗?
  这种事,好像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啊……
  难怪说是不必要的烦恼。
  “那你还让我把它放在一楼……”冯嫣轻声道,“是怕自己忘了日子吗?”
  “当然不会忘,”魏行贞凝视着璞玉,“但看着它,会记得更清楚。”
  冯嫣望着眼前人认真的模样,忽然又觉得一种难言的沉郁涌上心头,让人感到为难。
  魏行贞又重新看向冯嫣,“阿嫣这些日子为什么不愿见我呢?”
  冯嫣也望着魏行贞的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见你。上一世的我和这一世的我,算……同一个人吗?我可能就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魏行贞有些不解地颦蹙了眉头,“……为什么要想这种问题?”
  “因为我可能……没办法把你当作一个相识多年的人。即便是现在,我也还是觉得你对我来说……”冯嫣顿了顿,才轻声道,“很陌生。”
  魏行贞终于明白过来,他眼中闪过片刻的混乱。
  冯嫣接着道,“我可能没办法像你期待中的那样对待你,但我也无法假装自己对一切毫不知情……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办。”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良久,魏行贞伸出手,握住了冯嫣放在茶案上的右手。
  魏行贞望着冯嫣的指尖,“不管阿嫣是不是阿嫣,我都始终是我。”
  他抬眸看向冯嫣,“我们就……顺其自然,好吗。”
  冯嫣一时间有些恍神。
  外面的雨点和着风打在窗户上,远天沉闷的雷声一阵阵地传来。
  在这个风雷交织的雨夜,小院的烛火仍像从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跃动不息,将屋舍中的一切都映得一片暖融。
  她望着魏行贞指节分明的大手,忽然想起了不久之前的那个黄昏。
  那时她刚刚从漫长的沉睡中醒来,这只手也像现在这样,覆在自己的手背上。
  冯嫣一时莞尔,片刻之后,也轻轻地握住了魏行贞的指尖。
  魏行贞极轻地松了口气。
  一整晚都悬提着的心,此刻终于放了下来。
  尽管冯嫣什么也没有说,但他已经听到了答案。
  ……
  送魏行贞出门的时候,冯嫣专程从屋子里翻出一把许久不用的花伞递到了他手上。
  魏行贞抱着伞站在屋檐下,“别送了,外面到处都是湿的。”
  冯嫣停住了步子。
  “那明天,我来接你回去。”魏行贞轻声道,“今晚……好好休息吧。”
  冯嫣点了点头,她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慌慌张张的脚步声。
  慌乱的人声被雨水打得稀散,完全听不清在叫什么。
  魏行贞和冯嫣两人同时看向院门外。
  片刻之后,冯嫣还是撑着伞一个人走出了院子,一阵巨大的恐慌和不安夹杂着风雨迎面扑来。
  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快步朝着不安的中心走去。
  “谅叔!”她远远望见父亲身边的长随冯谅,正带着一群披着蓑衣的仆从匆匆往东门赶去,便追了上前,“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大小姐……”冯谅认出了来人,连忙止步,“大小姐别跟来,您快回院子休息吧。”
  “到底怎么了?”
  冯谅一时犹豫,不知该不该说,然而冯嫣紧紧挡住了他的去路,在她的再三追问之下,冯谅终于还是一拍大腿。
  “大小姐,您快别拦我了,七小姐在城外落了水……五爷已经带着人沿岸找了半宿都没找见人,这会儿消息刚传回来……老爷夫人刚刚全都出去了!”
  冯谅用力地抹了一把眼睛,声音有些颤抖,“这么大的雨,只怕七小姐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第二十章 男孩子的房间
  沿河的一处院落里,小七一个人在屋子里换好了衣服。
  纪然给她准备衣服是典型的女子衣裙,小七穿着稍稍有些大。
  这衣服看起来很旧,裙摆上的梅花纹也因为长久的水洗而稍稍发白、褪色,但布料的质地却很好,看得出来,这衣服一直都被纪然妥善地保存着。
  “你好了吗?”纪然的声音从外屋传来。
  “还在擦头发,”小七声音有些虚弱,“还要一会儿。”
  外面传来放碗的声音,“我煮了姜汤,你一会儿也出来喝一点吧。”
  “谢谢。”
  小七一边回答,一边用纪然给她准备的毛巾轻轻揉搓着自己仍在滴水的发尾。
  此刻距离他们上岸,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多时辰。
  也不知道是自己金口玉言还是乌鸦嘴,前半夜她在城外,她指着洛水说要是顺流而下就直接到家了,结果后半夜当她把纪然拖上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被冲回了洛阳的东市河道。
  那片熟悉的街景几乎立刻给予了小七的勇气。
  她拖着纪然去到一处临河的雨棚下,那里几乎是附近唯一的一处干燥之地。
  那时纪然心跳和呼吸都很微弱,但小七熟悉水,更熟悉急救,在交替的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之后,纪然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倾盆的大雨中,街道空无一人,两人冒雨返回离此不远的纪然家宅,那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小院,屋舍只有主厅和里屋两个房间,没有专门的厨房。
  西角的长檐下架着几个月也不会用上一次的锅碗灶台——大概纪然平时也不大回家吃饭。
  在厅中炉火燃起的那一刻,两人终于劫后余生般地松懈下来,眼前一切恍若隔世。
  ……
  此刻,小七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纪然的房间。
  这辈子除了冯易殊和冯远道的屋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进另一个异性的房间。
  而一个人的卧室,又总是不可避免地隐藏着属于这个人的一些秘密。
  小七环视了一圈。
  很难相信这个一个男孩子的房间,因为一切都收纳得太整齐了……整齐得甚至显得失了一些生气。
  大到比小七还要高还要沉的柜子箱子,小到桌上的纸笔书册,一切遵循着某种规则摆放着,就连桌上的桌布,垂落的折角都与布面上的条纹严丝合缝地重合。
  ……大概是一间会让强迫症患者感到无比舒适的房间吧。
  “还没有好吗?”纪然的声音又从外面传来。
  由于屋子里实在有些太过安静,他开始担心起小七是不是在里头昏过去了。
  小七对纪然反复的催促感到有些莫名,敷衍地答道,“快了,快了。”
  等到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她随手将毛巾丢在了一旁的床上。
  刚要出门,忽然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很快,她就发现了这种违和感的源头。
  她方才随手丢开的毛巾,正以一种与她本人相似的散漫个性懒洋洋地摊挂在纪然折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上。
  另一边,她刚换下来的湿衣服则以一种团在一起的抹布形态,在一旁纤尘不染的地面堆叠。
  ……还渗了一地的水渍。
  小七喉咙动了动,忽然无由来地觉得有点心虚。
  仿佛就这么一瞬间,这屋子里的每一件陈设都瞪着自己,并异口同声地发出了一个“把东西收拾整齐了再走!”的指令。
  于是她重新拿起丢在床上的毛巾,将它搭在了旁边的椅背上,然后后退两步,端详效果。
  这么看着……感觉也不大舒服。
  小七沉思了一会儿,又稍微调整了一下两边的角度,尽可能地使毛巾的两头彼此对称。
  好像还是有点……
  哎,差不多得了,就这么着吧。
  她又走到自己的湿衣服旁边,蹲下来把所有的衣服都团成了一个球,然后拿那条换下来的湿裙子当包袱,把整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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