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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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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燕无二也是一愣,随即像反应慢了半拍,才感到疼似的,赶忙扶着腰重新趴回去,龇牙咧嘴地抽了几口气。
  周粥也不疑有他,边帮他垫枕头边念叨:“都疼成这样了还不让人抹药油?不怕留下病根?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属下不敢,属下想要回之前交的那封请辞奏本……”燕无二又把脸挡到了枕头后边,语调怯生生的,活脱脱一个委委屈屈的小相公模样。
  “早给你烧了!”周粥挑眉,“知道你舍不得朕,朕也舍不得你。”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把燕无二给感动坏了,当即扑腾着双手一握周粥的手,表忠心:“陛下放心!属下以后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不懂事了,就像唐侍君说的那样,要白天做白天的事,晚上做晚上的事,不分昼夜地守护陛下一辈子——”
  这唐子玉都教他些什么啊?怪不正经的。周粥干笑着抽出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好了,别乱动,腰又不痛了?”
  “……痛、痛的!”燕无二手一僵,赶紧又老实趴好。
  “行了,别废话,给你擦完药朕也好回去休息。”周粥起身拿过药油,往掌心里倒了一点儿边搓边催他,“自己把衣服掀起来,小时候又不是没给你上过药,害什么臊?”
  这回燕无二没再拒绝,“哦”了一声,就红着耳根子把衣摆撩开,露出一截肌肉紧结有力的腰,一看就是武人的,每一根肌肉线条都蕴藏着爆发力。
  “你忍忍别乱动啊。”
  “是……”
  尽量忽略掉燕无二这渗人的猛男娇羞,周粥回忆了一下多年前给其擦药油的手法,控制着力道开始给他推按。
  药油的作用使得掌心熨帖到肌肤上的热度更加滚烫,燕无二的肌肉瞬间绷紧,又怕自己这么硬邦邦的,周粥推按不动要吃力受累,又忙强迫自己把身体放松下来。
  一滴汗从额角滑落,如同有人不合时宜地在季春的屋里生起了孟冬的炭火,燕无二也没多想就问了句:“陛下你热吗?”
  “这才没活动两下呢,热什么?又不是夏天。”周粥不以为意,找回了手感,推按得很顺了。
  结果隔了一会儿,燕无二突然又支支吾吾地冒出一句:“其实我腰也不是很痛……陛下还是别揉了,明天该手酸了。”
  周粥手下一顿,凭借着多年的了解,觉得今晚的燕无二不对劲:“阿燕,你是不是有别的心事?”
  “没有没有!”燕无二矢口否认,还想撑起身回头让对方看到他真诚的目光。
  “都说了别乱动!”周粥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掴了一下,把人又拍老实了,“没有就没有,激动什么?”
  这之后,燕无二也不敢再说话了,唯恐多说多错,连后脑勺都是心虚的模样。周粥也不戳破,左右从小到大的情谊,就算真瞒着她什么想必也是无伤大雅的事儿。
  “差不多了。你好好休息,这几天不准再练功了,知道没?”
  一炷香后,周粥额上发了一层薄薄细汗,抬手给自己扇了扇风,走回床头捞起那两本书丢到燕无二枕头边:“对了,要是无聊就用这个打发时间吧。”
  又被人塞了两本书的燕无二眼神飘忽,也不知想到哪儿去了,磨磨蹭蹭扒拉过来一瞥,居然松了一口气。
  这明显只是两本很单纯的武功秘籍,一本叫《麻花宝典》,一本叫《中邪剑谱》。
  因为用刀的关系,燕无二对兵器类更感兴趣,先翻开了第二本,其扉页上赫然印着八个大字:“欲练此功,必先出恭。”
  虽然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这秘籍陛下从哪儿得来的?”
  “那天看你大受打击,心情那么低落,就想让你多看点儿武功秘籍,体会一下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就想开了——”周粥当然不能直言自己靠着沈长青施法偷溜出宫过一个多时辰,只能把功劳让给了小灯子,“所以差了小灯子出宫去淘换两本来,也不知道他眼光怎么样,你就凑合看吧。”
  谁知燕无二听了,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眶发红,几乎要流下悔恨的泪水。
  “陛下对我这么好,用心良苦,我却还……是我骗了陛下——”
  “哎,都说帝王薄情,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咱们陛下还是不错的,青梅竹马的一点小伤,就让她离了新人的温柔乡赶过去了,真想知道沈侍君当时是什么表情……”
  此刻相隔不远的明玉殿内,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百里墨,正懒懒地卧在张美人榻上,手里把玩着一颗白森森的头骨,还能一心二用地与正在自弈的唐子玉搭上几句话。
  “你别看陛下平日不显,实则却是个重情之人,因此她爱护百姓也是出自真心,而非仅仅将仁政爱民当做是巩固皇权社稷的一种手段。盛世之下,遇到这样的仁君,是为人臣子之幸。”唐子子神色郑重地落下一子。
  “唐中丞这话怎么不早几日当着陛下的面夸?没准儿龙心大悦,哪里还用得着对燕无二那个榆木疙瘩耳提面命?自己就把那位沈侍君比下去了——”
  唐子玉挑眉,不理他的取笑:“燕侍君能举一反三,结合自身情况运用,也不枉费本官一番苦心。”
  “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还以为他一点儿心眼都不会耍呢。”百里墨的右手举酸了,又把头骨换到左手,一副看好戏的口吻,“不过惹得陛下怜惜才是第一步,真想长期在后宫与沈长青分庭抗礼,恐怕没那么容易。”
  “不是还有你我吗?”唐子玉淡笑着,抬眸看他。
  百里墨似乎有点感兴趣,随意地曲腿坐起来,痞里痞气地扬眉问:“联手啊?有什么好处?”
  闻言的唐子玉却忽地脸色一肃,往下手中棋子,正襟危坐道:“如今有人以美色与妖术试图祸君误国,无论是出于前廷臣子之忠,还是后宫侍奉之情,你身为侍君之一都理应挺身而出,济拔颠危,匡扶社稷,而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置——”
  “停停停!”
  眼见这位御史中丞大人眨眼就切换到了朝堂模式,百里墨吃不消地把头骨往自己脸上一挡:“我争,我也去争宠还不行吗?!您可别念了!”
  “嗯,那你有什么想法?”
  唐子玉何许人也?自然不可能令他轻易糊弄了事。
  “知道死人头骨那么多,我为什么独宠这一颗吗?”百里墨却答非所问,起身走到唐子玉面前,把自己手里的玩意儿往他眼前晃了晃。
  廊外宫灯的烛光穿过黑洞洞俩眼眶透进来,唐子玉装作起身去取新茶来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为何?”他实是看不得这些东西,夜里容易做噩梦。
  百里墨轻笑一声,也不知有没有看穿他的举动,将头骨举到眼前,转到正面,深情地凝视那并不存在的双眼:“因为那么多死人里,这颗头骨的骨骼结构和陛下的最像——看到它,我就仿佛看到了陛下,日日思卿,难解相思之苦啊。”
  “……”
  画面感有了,唐子玉手里的茶饼都给惊掉了,开始怀疑沈长青和百里墨究竟哪个更可怕?
  “哈哈哈哈——”片刻的死寂过后,他身后的百里墨突然爆发出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凑到唐子玉身边指给他看,“开玩笑的,你看这头骨粗大,骨质厚,骨面粗糙,前额倾斜,眉弓显著,很明显就是个男人的。”
  唐子玉忍着有失体统的骂人冲动,目不斜视地只盯着百里墨,而不去看他脑袋边的那颗脑袋:“所以呢?”
  “所以我刚就是打个比方。仵作嘛,不管是说案还是谈情,当然都得用仵作的办法了——”百里墨眨眨他无辜的狗狗眼企图获得原谅,结果当然是被毫不留情地赶出了殿外。
  在关门前,唐子玉远远望见了宫道上数盏宫灯伴在圣驾的步辇两侧缓缓移动,意识到燕无二果然还是没能留住周粥夜宿,不由发出饱经沧桑的一叹。
  一个两个都靠不住,人最后还是得靠自己啊……
  风起于青萍之末,那晚燕侍君习武受伤,天子离青月殿奔燕鸣殿之事,仿佛是吹响了什么鼓舞人心的号角。一场独属于后宫男人之间的较量,在周粥这个当事人还未察觉的情况下,就这么悄然拉开了序幕……
  继燕无二之后最先出手的,是以仵作独有方式向周粥大献殷情的百里墨。他可不像燕无二那么脸皮薄,撒个谎也没憋住,两本不知所云的武林秘籍就全盘招了。此君完全本着“存在感都是靠自找”的理念,渗透帝王生活的方方面面。
  起初,周粥发现御膳中的整条鱼不带一根刺儿,每一只虾的虾线都被挑得干干净净时,还道是沈长青的手笔,毕竟从那晚过后,她就注意到生活细节中的“不太对劲”。比如熬夜批折子忘记喝的茶居然还和端上来时一样温热;又比如砚台里的墨汁似乎变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连开口唤小灯子来磨墨的嘴皮子工夫都省了;再比如,睡觉时无论怎么蹬的被子,醒来都还在身上盖得严严实实。尽管起夜喝水或是如厕时,床上有条被子会半立起来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感觉,有点儿诡异……
  如果说前两样还是有宫人趁自己不注意,备得仔细,被子会盯梢这种事儿就只有法术才能解释了。于是周粥在大胆推测,小心求证之后,便断定了是住在青月殿里的那位“田螺醋精”在背后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嘴上说着不爱,身体却很诚实嘛。
  登基为帝,受万人敬仰前,周粥就已是距天子一步之遥的皇太女,或真情或假意,从不会缺少旁人的瞩目。百里墨关切她,起于知遇之恩,唐子玉辅佐她,始于君臣之义,燕无二陪伴她,缘于竹马之谊……
  唯独沈长青特别,说是来报恩的吧,但对待她又着实没半分对待恩公的样子,态度也不怎么恭敬,有时比她这个天子还像天子。可他偏又存了那么些遮遮掩掩的关心,寒潭般的眸子望过来时竟偶尔会流露出一丝忧怜。
  这种关心,于周粥而言,是一种截然不同的体验,不掺杂其他感情,无关乎身份地位,只当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饶是从前再怎么把一颗心压抑着不去过分跳动,也不禁蜜意暗生,便更常去招惹他,哪怕只是在他盘膝修炼时戳他衣襟,换一个十分嫌弃的眼神,也挡不住这陌生又幼稚的欢喜。
  像极了学堂里的孩子喜欢哪个玩伴,便总要去揪一揪对方的头发。
  谁知这日周粥随口感叹这法术就是好使,连鲫鱼的鱼刺都能挑干净,沈长青却是听得一脸不知情的莫名,一问之下,只承认了其他三样确实是他做的。要一位仙君去留心一个凡人日常生活中有哪些细节可能不便,也不是一道简单的课题,沈长青能在短时间内找出三样来已是不易,御膳方面暂时并未想到。
  “这样啊,那难道是御膳房招新人了?”周粥于是摸摸下巴,把小灯子叫进来吩咐了几句,让他去御膳房跑一趟,赐点赏下去。
  等小灯子走远了,周粥才心念一转,又笑盈盈地半转过身子,托腮看向沈长青,半开玩笑地问道:“沈仙君最近也辛苦了,不知想要什么赏赐呀?”
  沈长青登时福至心灵,以为机会到了:“吾用不上那些身外之物,讨一言便是。”
  “讨一言?”
  “嗯。”沈长青颔首,直视她忽闪忽闪的双眼,一本正经地提了要求,“吾要你说,你很满意吾。”
  这是什么土味情话?反向表白?周粥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差点儿就要喜形于色了。
  “说你很满意吾。”而沈长青则是生怕她反悔,催促似的,紧盯着她,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你……”心跳又有点不受控制地加速,周粥下意识隔着衣襟攥住了那滴本命醋,直觉告诉她这绝不会是什么单纯的闺房情趣,便谨慎且矜持地打了个折扣,“还算勉强满意吧。”
  这么一勉强,原本的五星好评又折成了三星。
  沈长青感知到了,郁闷地拧了眉头,还想再开口争取一下,小灯子已经回来复命了。
  “陛下,御膳房说没来新人。那些鱼虾都是百里侍君每日起早贪黑处理好的。”
  去夹鱼肉的筷子僵在盘边,周粥心里头说不出的害怕:“他用来挑鱼刺和剔虾线的家伙和拿进仵作房用的不是同一套吧?”
  小灯子果然机灵,先一步求证过了:“不是不是!奴才刚才也问了,御膳房那边专门备了一套。”
  周粥闻言“哦”了一声,自感逃过一劫地松了口气,想着百里墨每天还得去大理寺点卯上衙,难得还有这份心。之前不知道便罢了,如今知道了,又还是饭点,不宣他一道用膳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于是半盏茶后,百里墨就坐定在了膳桌边,还是那一身大理寺仵作的官服,系着看起来就挺沉的金腰带。他这身行头,约莫除了沐浴就寝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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