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伙儿都去恭贺庄云舒,庄喜乐干脆就在和她祖父一起在春荣院陪着,就在老太太的跟着和他祖父对弈的一局,没有任何意外的惨败了。
看着棋盘一脸不解,“君爷爷总说我毛毛躁躁的,可这棋如果不走这一步难道要龟缩在此静待时机,韬光养晦?”
“那老东西自然是韬光养晦,谋定后动,无需管他。”
说到君老侯爷庄郡王就哼了一声,等过了这几日非得出会会那个老东西不可。
庄喜乐忽然问道:“祖父,那破匣子倒底是什么意思啊?”
说到那匣子庄郡王登时就笑了,很是开怀的样子,笑道:“给你君爷爷留两分面子,莫要打听了。”
闻此庄喜乐更好奇了。
第244章 云舒出嫁
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枝头喜鹊喳喳的叫,今日是庄云舒出嫁的日子。
一大早府中的女眷全都挤在了庄云舒的屋子里,已经进门半个月的新媳妇比早前泰然许多,几人站在庄云舒面前红着脸说这自己的经验。
庄云灵几个目光囧囧的听着。
很快就有相熟的人家登门,大多都带着府中的姑娘,这一次庄云灵和庄喜乐轻松了许多,毕竟府中可是多了八个嫂嫂。
王家比昨日还要热闹,大红灯笼和红绸缎从院子里一路挂到了门外的巷子里,大门大开一派喜气洋洋,王冲更是一身大红色的吉服红光满面。
这人生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今日没有比他更为得意之人。
庄府更是门庭若市,那些早就准备的人家早早的就带着贺礼上了门,来者是客总是要往里迎,登门之人不绝,颇有一种今日依然是庄府娶媳的架势。
大喜的日子,庄郡王和庄豫东兄弟两个坐在书房里下棋,丝毫不管外面忙成了什么样子。
庄郡王落子,意有所指的说道:“棋局要乱了。”
庄豫东本不是对手也无心棋局,抬起眼皮,道:“老太太就是这些时候了,到时候府中大门紧闭全数闭门不出,想来无虞。”
庄郡王随之放下了棋子,叹了口气,“庄府因我而兴盛却也会因我而陷入危局,棋局将乱西南自然不能偏安一隅必会有所牵连,到时候这一大家子怕是会如履薄冰。”
庄豫东心下一怔,压低了声音,“当真要乱了?”
庄郡王毫不迟疑的点了头。
远安王原就是先帝属意的储君人选,本人又有大才且胸怀天下,如今这番局面就算他想要求稳手下的那几个将领也会不遗余力的推动此事。
又因独子被迫诈死,这事总要有真相大白之日,未免夜长梦多只怕眼下已经在筹备了。
依着眼下朝中的局面,各方起义只怕也是早晚的事,若是远安王能抢得先机也能少些动乱。
庄豫东站了起来在房来回踱步,片刻后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坐了下来,“你不该回来的,尽快回西南。”
若真乱了,手握兵权的庄郡王只怕会面临各方的压力,此刻人在京都兵权在外,为保西南不乱只怕不会被轻易的放回西南。
“我一去西南数十年未曾在母亲身边尽孝,这个时候总也要在母亲身边,总不能让她老人家带着遗憾离开。”
“母亲挂念我一生,作为人子便让我陪她最后一程吧。”
庄豫东叹了口气,“你既已下了决心,往后不管是好是坏咱们兄弟两个就一起走下去。”
“大哥还是这般宽容待我。”
“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不说其他。”
庄郡王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棋局,手里的子随意的落下,“大哥,我想让庄府的门第更上一层。
“如何说?”
“附耳过来。”
庄豫东目光微凝忙近前两步,随着庄郡王的一阵低语,庄豫东不由的睁大了眼睛,眼中一片惊涛骇浪。
窗外一阵风吹过,院中的树叶打着旋儿从枝头落下,铺在地上金黄一片。
庄喜乐算好了时辰进了书房,此时书房里的气氛冷凝中又带着些许的躁动,静谧无声。
“伯祖父、祖父,吉时要到了一会儿花轿都该来了,出来啦。”
庄喜乐全然不管两人此刻的心情,喜滋滋的上前一手拉着一人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前院里热闹非常,不少官员嘴上说的喜庆的话眼睛却不时瞟向院门的方向,须臾人群一阵躁动,庄郡王兄弟两人搀扶着老太太过来了。
“下官见过西康郡王。”
“庄太夫人安好~”
众人纷纷向庄郡王见礼,嘴上还不停的夸赞着老太太福泽深厚等等。
待老太太落座后,庄郡王朝众人随意的抱拳,“多年不见,各位大人安好?”
“多谢郡王惦记,我等身处京都一切安好,郡王总镇西南劳苦功高乃是我等勉励自身之典范,郡王辛苦!”
“是啊,有耐郡王震慑边陲我等才能在京都如此安稳,微臣多谢郡王。”
“”
“”
府中儿郎就站在远处,看着平日那些眼高于顶的大人对着二祖父毕恭毕敬,心下思绪翻涌,相互眼神交汇后眼中有了坚定之色。
庄府的小子们守在门外,远远的就有人回来禀报,“来了,新郎官来了。”
“快通知进去,都准备好了,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接走大姐姐。”
都说庄府儿郎多今日来府中看热闹的人算是见识到了,大大小小二三十个小子,再加上亲戚家的上去凑热闹抢红封的,算起来不下五十之数。
饶是王冲做好了准备也被折腾出了一身的汗,要不是庄大夫人怕耽误了吉时发了话他真得有可能进不了大门。
好不容易过关斩将来到了内院的门口,院门后以庄喜乐为首的姑娘正一个个叉着小腰等着她。
王冲嘴角微抽,连忙拱手作揖,“今日大喜,还请姑奶奶们手下留情。”
“对对,新郎官儿今日准备姑奶奶们准备了大大的红封,姑奶奶们瞧他今日最得意就饶了他。”
王家跟着过来帮手的儿郎连忙上前给姑娘们送上了一个个大大的红封。
庄云灵瞧着他衣衫都有些乱了有些不忍心在这么折腾他,万一给折腾的火了岂不是不美。
“你就给作一首催妆诗,做好了我们就放你进去。”
庄喜乐也点了头,“今日不为难你,你就作一首吧。”
王冲大喜,忙将准备好的催妆诗念了出来,“庄家女儿贵,出嫁到王家。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赐花。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未成,日落欲黄昏。”
“你大声说你以后要待我大姐姐好。”
王冲重重的点头,对着院内大声喊道:“夫妻同心,白首偕老,不离不弃。”
声音中气十足传的老远,姑娘们捂着嘴笑成一片,已经盖上盖头的庄云舒低着头唇角一抹欢喜,面上绯红一片。
庄喜乐几个点了头,退开了一步,“你可得记好了你说的话,要是敢说话不算话,我们庄府可有的是人。”
王冲面上大喜,“多谢妹妹们,王冲决不食言。”
第245章 不怪你了
一番热闹之后新娘子被接走了,望着渐行渐远的喜轿以及那快要远的听不见的唢呐声,庄良正夫妻两人久久收不回目光。
有那过来人走到庄良正的跟前,“庄侍郎,儿孙自有儿孙福,姑娘嫁了过的好我们做爹娘的就什么也不求了。”
看着庄良正红了眼圈,又有人劝慰道:“庄侍郎也不要太过伤心,大喜的日子,该要高兴一些才是。”
嫁姑娘不比娶媳妇,庄府前些日子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惆怅。
正堂里,庄郡王坐在圈椅上眉头紧锁,刚才庄云舒拜别父母那让人心酸无比的场面让他揪心不已,再有几年,她的喜乐也要这么拜别他被另外一个臭小子接走。
他的喜乐多乖啊,以后就要到别人家里被别人家逼着立规矩,伺候公婆,被一大家子的琐事缠绕的脱不开身,这么一想着心里就难受的厉害,恨不得把外面那些臭小子全都宰了。
正堂里陪着的官员看着庄郡王不知如何面色铁青皆是面面相觑。
“祖父,我送曾祖母回凌辉院了。”
庄喜乐欢快的声音将庄郡王拉回了现实,看着乖巧的孙女庄郡王忽然如沐春风,距离小孙女说亲还早呢,还可以好好的挑选一番。
叮嘱道:“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
庄喜乐扶着老太太起身,慢慢的往后院走。
心情一好,庄郡王对着在场的官员也和善了许多,相互寒暄了好一会儿等着晚上吃了酒这才散去。
夜幕落下,夜风微凉,府中的喧嚣褪去重归宁静。
庄豫东回到书房将院子里的人都遣了出去,而后将自己独自关在书房里想了很多,仔仔细细的分析了庄郡王所说之事,担忧中又带着激荡。
院里院外静悄悄的,庄郡王带着几分酒意走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漆黑如墨的夜空眼神幽深。
“祖父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庄喜乐找了一圈儿才找过来,上前挽着庄郡王的手臂不由分说就拉着往书房的方向走,嘴里说着,“府中有客人来得晚,祖父去见见吧。”
庄郡王心里有了两分猜测,笑问道:“能把喜乐差使出来的人是谁?”
“祖父去了去了就知道了。”
庄喜乐卖起了关子还不忘叮嘱,“一会儿见了人祖父可要记得答应我的事。”
“祖父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祖父最好了”
祖孙两人从小径上走过留下一连串的欢喜得声音。
书房里,君老侯爷看着棋盘上的残局默不作声,眼中有着即将见到老友的期盼,算起来好像很已经很多年没有相见了
书房外渐渐走进的脚步声响起登时下意识的抬眼看了过去。
两个花甲之年的老人四目相对不少往事涌上心头,庄喜乐吩咐丫头上了茶水便将她们遣了院门口守着,自己则是交代了一声打着哈欠回去了春荣院。
“老太太睡下了,只这两日比以往的睡眠多上了许多,每一次睡下都很睡得很沉。”
老太太的贴身婆子叹了口气,“郡王一回来老太太心里舒坦,精神却一日差过一日了。”
庄喜乐去了卧室看了一眼又退了出来,黄太医昨日来过说是老太太心里宽敞了不少,就怕那口一直提着的气什么时候就泄了,未免突发意外昨日又用了一次那老参。
“好好伺候着吧。”
她曾祖母最大的心愿已了,眼下是数着天数过日子,多活一日都是她们的福气了。
天色漆黑如墨,书房里静谧无声,窗外风拂枝叶的声音细细的传了进来带走两分沉寂。
“早几年就听闻你缠绵病榻时日无多眼看着家业就要败了,这是怎么想通了又爬起来了?”
庄郡王一开口就成功让君老侯爷黑了脸,想着那丫头见他也是这般打趣他便哼了一声,老狐狸教出来的小狐狸,都不是好的。
庄郡王又道:“多年没见你倒是扭捏起来了,怎么,在院里呆久了见不得生人?”
这老东西竟然连她的喜乐都敢利用,越活越回去了,没个长辈的样子。
“你少在这里讥讽老夫。”
君老侯爷老脸一红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老夫今日来是来给你赔罪的,想来那丫头已经将事都给你说了,不管里头的前因后果总归是老夫对不住她。”
庄郡王侧目,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丫头好意和你亲近,你倒是一点没客气。”
“那番情形之下老夫也客气不了,丫头生气也是该的。”
在这事上君老侯爷有歉意却也不后悔,“那个时候和这丫头也熟不晓得她的性子,我那府里也不算光彩,多数的小姑娘听了都得跑路,老夫急于破局也只能选择对不住那丫头。”
庄郡王‘哼’了一声,“本王的孙女能是个孬的?你就这么信不过?”
君老侯爷沉默不语,府中那样的情形之下她又如何能全然相信一个丫头。
“这事是老夫的想的不周却也无可奈何,你既来了总是要给你交代一番。”
“这是全当老夫欠了丫头一个大人情,必当还上。”
庄郡王看着君老侯爷这把年纪了还如斗鸡一般低头端起了茶盏,这里面的事就算君老侯爷没有细说庄郡王也能通过庄喜乐的话前后的联想,见着这个昔日的老友满头乌发白了一半心里也不愿再埋怨他。
“丫头说了,不怪你了。”
“我那丫头心细也心软,这一点和寻常的女子并无不同,不同的是她护短也记仇,若是换了其他人你那府邸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