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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说了,不怪你了。”
“我那丫头心细也心软,这一点和寻常的女子并无不同,不同的是她护短也记仇,若是换了其他人你那府邸许是都没了。”
君老侯爷想着已经夷为平地的付家嘴角微抽,心里又多了两分歉意。
说完了此事方才换了话头,“朝中乱成这番摸样,你不该回来的。”
“这京中卧虎藏龙。”手指指了指天,“那个位置上的人坐不久了”
君老侯爷就算病了这些年他的眼界和目光都比常人更锐利,自然也比庄喜乐更加能洞察世事,很多事由他说了就多了几层意思,庄郡王眉头紧锁,竟不知这朝廷已经这般情形。
庄郡王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心情沉重。
第246章 没劝到点上
朝中局势复杂各方蠢蠢欲动,皇帝却还在美人乡里舍不得出来,被人拉下来也就早晚的事。
“来的路上见过你那孙子了,和他父亲真像。”
“就是过于斯文了。”
“听闻京都传言他是一个农夫世子,整日醉心于农事,背后没少使力吧?”
君老侯爷叹了口气,“是老夫对不住他,他父亲去的突然,卫武卒也不知所踪,那个时候我们爷孙就如果案板上的鱼是死是活全凭上面的一句话,为避其锋芒也只能‘缠绵病榻’,那孩子着实吃了不少苦。”
广平侯可以暴毙可卫武卒却不能无故的消失,这是大罪,当年不信者有之,派了人四处打探的有之,他们祖孙两人也被监视了多年,好在都熬过来了。
当时的凶险君老侯爷不说庄郡王也知道一二,只可惜他远在西南帮不了什么忙,未免引发更多不必要的猜忌只能在明面上疏远开来。
“这些年你就一丝卫武卒的消息都没有?”
君老侯爷吹拂手中的茶水浅啄一口,“喜乐丫头说的好,这么多年了,找回来也是不堪大用。”
庄郡王‘嗤’了一声,君家那小子种了这么些年的地一遭得了差事就能剿了那些山匪,真当那些个不要命的山匪是泥捏的不成,几乎是肯定的问道:“是散成了几处了吧?”
君老侯爷手下一顿放下了茶盏,眼带审视的看着庄郡王,“你知道?”
庄郡王唇角一勾心里有些得意,这老东西若是能将她的喜乐当成亲孙女看待,依照那丫头的性子许是可以早些告诉他也不一定,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壳自己的脚,活该!
“知道一处,还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君老侯爷心下大为震惊,“你知?你如何能知?”
庄郡王不紧不慢的又端起了茶盏,慢条斯理的样子看着老侯爷心里着急的不行,好不容易等他放下了茶盏才听庄郡王幽幽的开口,“你以为我那乖孙女跑你广平侯府为何那样勤快?”
君老侯爷心里正着急,一听这个倒是静了下来,低头沉思片刻,忽然瞪大了眼睛,“那丫头知道?”
“她也是偶然间得了消息本想寻个恰当的时机告诉你,没成想你就伤了她的心”
君老侯爷忽然就想起了有一次庄喜乐主动和他提及卫武卒的事,当时的情形是如此的清晰,心里的懊恼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那丫头忽然提及这个事还说的头头是道,老夫该想到的”
庄郡王看着君老侯爷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眼中有后悔心中有懊恼心里顿时就舒畅起来,欺负了他的喜乐就该让这老东西难受一阵,还敢冠冕堂皇的不堪大用。
“丫头是如何知的?”
庄郡王也不瞒着他,“卫武卒的人拼死回来传信还没等见到你就咽了气,这事便只有一个老妇人知晓,前些日子那家人走投无路便用这个消息换取了喜乐的保护。”
“也算是运气。”
就算庄郡王听来也是后怕不已,若非遇到她的喜乐,那老妇人也是要打算将这个消息卖给其他人的,若真如此怕是又要引起轩然大波。
轻描淡写的几句听到君老侯爷的耳朵里震惊不已,久久不能言语。
君家的事庄郡王不便插手,便以手指沾了茶水在茶几上写下一个地址,老侯爷一眼不错的盯着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不消片刻那些茶渍就融为了一体,谁又能看出来这到底是什么。
君老侯爷起身朝庄郡王作揖,“老夫多谢丫头,多谢你,这个情老夫记下来了。”
庄郡王摆了摆手,“你我之间互相欠着的情着实太多早就记不清了,不多这一件。”
两人一起在战场交付过后背的情谊早已经不必细说,这一晚两人在书房聊到了后半夜,就如当年夜宿山间一般说着遥远的话……
皇帝经过多日的调养已经好了许多,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吵成一团心里又多了几分烦躁。
“皇上,西康郡王在军中积威甚重又手握重权不可不防啊。”
朝中老臣听闻昨天庄府盛况心里担忧不易,竟有朝中半数官员登了庄府的大门只为和西康郡王说几句话,皇帝龙体有恙也没见这些人如此上心,臣强君弱绝非好事。
早前还担心西康郡王会结党营私,现在看来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就已经可以让人趋之若鹜,若他真有异心岂不是一呼百应?
“皇上,庄府嫁女大伙儿登门凑个热闹又如何能说成是别有用心,西康郡王对社稷有功,如今回来连去问候一下也不行?未免让人寒心。”
有武将不忿转过身看着一边的文臣,“有那闲工夫猜疑这个怀疑那个不如想法子凑齐了军饷发下来。”
入了冬武将们早就不在克制,一有机会都在要军饷。
一说到钱那些声讨西康郡王的人就安静了下来,武将们一心要钱哪里会管其他,见这样的情形朝中老臣更为忧心。
武将们态度突然如此强硬还不是因为西康郡王回来了。
凤鸣宫,皇太后手里拨动着佛珠站在白玉观影像前看着烧着的香一点点的落了灰,听见宫人通传朝中那几个老人来了嘴角微微勾起。
“就说哀家头疾犯了需要静养。”
看着观影大慈大悲的目光心中冷哼,当初这些老东西是如何逼迫她回到后宫的?
“几位大人说兹事体大盼太后娘娘做主。”
“告诉他们,哀家自身难保谁的主都做不了。”
外面等候的朝中老臣得了回复一个个唉声叹气,人老成精哪里不知道是太后在拿捏他们,只皇帝对西康郡王极为信任,任由他们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只能期望太后了。
“娘娘,外面的大人已经站了半个时辰,是否要见上一见?”
皇太后得意的站了起来,这些人无非是想要让皇帝防范西康郡王,皇帝是个死心眼认定的事很难改变。
西康郡王既然如此忠心他这个皇帝,想来让自己的孙女进宫为妃伺候皇帝也是愿意的,若是不愿又如何能说他忠心呢?
外面那些人只怕没说到点子上。
盛嫁之田园贵夫
第247章 又起了风
时虽初冬,天气却格外的好,整个京都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凤鸣宫,等待了近一个时辰的朝中老臣总算被允准进入大正殿,缘由是头疾的皇太后感谢些许的好转。
阳光柔柔的洒下来照的殿内一片暖意,殿内一角的香炉中升起袅袅的熏香,轻淡雅致,在殿内弥漫开来,显得更加的温和。
众人拜见了面色还略显不适的太后开始诉说起了心中担忧之事,等他们说完皇太后只揉着额头,淡淡的说道:“众位大人的担忧哀家明白,但哀家只是一个后宫妇人如何能干预前朝之事?”
几人一阵哑然,明白太后依然对之前之事心怀芥蒂,但若是让他们允准太后继续插手朝政也是不能的。
“太后母仪天下自然是天下事为先,规劝皇帝也是太后之责,如今皇上龙体违和政权旁落,西康郡王在一旁虎视眈眈,朝中武将多以他为尊,若待他日太后娘娘又该如何自处?”
“朝政大事如何能用来置气,还请太后娘娘以大局为重。”
皇太后心中怒火中烧,都到这样的时候这些人还敢拿这些话来堵她,强制压抑心中的怒气唇角微勾,“众位大人说的是,哀家是太后,是天子之母,只当以天下事为重。”
“哀家以为,对西康郡王应以拉拢为主。”
几人面面相觑,“敢问太后,如何拉拢?”
眼下西康郡王有权有钱,朝廷还能给出什么让他心动的东西?
太后继续揉着额头,快速的说道:“西康郡王为大厉尽忠多年,心中唯挂念其母亲和他的孙女喜乐县主,庄太夫人寿数无多,喜乐县主却是正需要被照看的时候的。”
“以喜乐县主如今的尊荣还有什么是能让其锦上添花的?”
众人低头思索,勋贵世家的女子最大的作用便是用来联姻稳固家族人脉底蕴,放眼京都最尊贵的男子就是摄政王,联想到前些日子摄政王和喜乐那些传言又纷纷蹙了眉,若是那样摄政王就可以登上帝位了。
摄政王也是皇太后的儿子,皇太后的意思是
“哀家以为,普天下之没有比皇帝更为尊贵的男子,若是让喜乐县主进宫为妃,西南自然安稳。”
几人怔了一怔,恍然大悟。
皇太后揉着额头唇角微勾,随即做出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近日来哀家头疾犯了,朝中之事还要几位大人多多费心。”
说罢由贴身伺候的兰嬷嬷扶着回后殿去了。
几人得了指点只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忙下去商议。
观音像前皇太后恭敬的上了香,念了一段静心咒后在坐下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兰嬷嬷跪在地上替她揉着腿,小心的说道:“娘娘,您明知西康郡王未必会答应这事,为何还要指点几位大人?”
皇太后唇角一勾,问道:“兰蕖,你跟着哀家多久了?”
“娘娘,奴婢从十岁起就伺候娘娘了,算起来都要四十年了。”
皇太后睁开眼睛,眸子里全是追忆,“哀家十三岁认识先帝,十五岁嫁给他成了皇子妃,陪着他从血雨腥风中走过来辅佐他坐稳帝位,为了让他不至于被天下人诟病,那些他心中所想之事哀家全都替他做了。”
“可是他却不想将皇位传给我的儿子,哀家为了他手染鲜血夜不能寐,兰蕖,你说这皇权是不是该是哀家所出的儿子的,是不是该有哀家的一半?”
“外面那些老东西忘记了,先帝病重时是哀家力挽狂澜稳定朝局,顺王谋反是哀家凭一人之力阻止了他,哀家在时朝政顺遂,那些老东西宁愿外让一个一无是处的男子坐上那个位置也要把哀家赶回深宫,哀家岂能让他们如愿?”
手里的珠子忽然断了线,一颗颗落在地上四散跳跃发出‘叮叮叮’的声响。
兰默默的幽幽的叹了口气,小心的将这些珠子捡起来,“娘娘,有些事就像屋外的风一般,吹过了便算了吧,咱们日子还长着呢。”
作为太后朝政乱了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左相深陷牢狱前朝已经没有官员肯效力于凤鸣宫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皇帝不仅不会是摄政王的对手更不可能真正的降服西康郡王,至于朝中的大臣别说是换了皇帝,就算是换了朝代只要他们的尊荣的利益都还在,谁还记得以前呢?
“有些事无论如何也是过不去的,哀家乏了,出去吧。”
兰嬷嬷退下了,只余角落里的熏香袅袅升起
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天又起了风。
庄府,庄良正将早朝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西康郡王,“以侄子看,武将都很维护二伯,荣国公一派的人都是静观其变,唯有朝中那几个快要致仕的老大人和几个阁老反应最为激烈。”
“这些人手里都没什么实权却都是三朝元老,心里想的都是皇权的安稳。”
庄郡王面露不屑,“一群酸腐之人,若是真有心就应该去看看这京都城外是个什么样子,皇权?什么是皇权?”
天下将乱,若真是为了皇权的稳固就应该想着如何劝说皇帝勤勉为政,想着如何力挽狂澜,而不是各方无端的猜忌。
“那群酸腐儒生,你要做的不好他便说你有负圣恩必定是对皇帝心生怨怼,你要是做的好便是狼子野心预对朝政不利,就该将他们送到阵前看看那尸山血海。”
庄豫东冷哼,道:“那些人为了尽忠什么都做的出来,早前不是还在御书房门口撞柱了一个。”
为了规劝皇帝从婵娟阁出来那些老东西便在御书房门口跪着,一位已经六十五的老大人竟愤然撞了柱子,好在年纪大了力气也小留了一口气,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若是亡国他们就是可以追随效忠的帝王而去的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