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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吊唁。
    这一日,庄府正门大开,上门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一众孝子贤孙于灵堂跪谢,哀声绕梁。
    须臾,王公公带着圣旨来了,当着众人的面于灵堂前大声宣读,圣旨骈四俪六赞颂了老太太毕生的功德,特赐予文德夫人。
    自古以来,能配得上的‘文德’二字的都是及其尊贵的之人,庄老夫人一生宽和,其子庄豫南为了朝廷平定西南,这里面还有整个庄府倾力相助的功劳,为此礼部在拟定封号的时候才大胆的启用了‘文德’二字。
    对于庄府来说,这是莫大的荣耀。
    吊唁之人默默的感叹庄府的果然深得盛宠。
    王公公宣读完了圣旨双手将圣旨呈上到庄郡王的手上,说道:“郡王节哀,皇上和太后娘娘闻此噩耗心中十分惋惜,只西南不可长久没有西康郡王镇守,皇上几番思量只能夺情于郡王,特允郡王在府中为文德夫人守孝半年。”
    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母亲怀胎十月又抱在怀中两年方才下地,子女需得为父母守孝三年勉强偿还生恩,不乱官职大小皆需守孝,但个中又有例外,如西康郡王这般皇帝是可以特别夺情让其回西南守孝。
    要在京都守孝半年?
    吊唁的人听闻这个消息面面相觑,直觉两道旨意十分矛盾,皇上这是要将西康郡王软禁在京都?
    蒲蕃狼子野心,西南蛮夷众多,若是西康郡王长久的不在西南只怕是不妥啊。
    庄府的人更是面色惊慌,不知皇上为何为下了这样的旨意。
    庄郡王面色如常的谢恩后接过圣旨置于供桌前,拜祭一番后方才转身朝王公公道:“请公公代本王转达皇上和太后娘娘,本王多谢皇上和太后娘娘体恤。”
    “奴才一定转达到了。”
    王公公客气的欠身,朝着老太太的灵位拜了三拜这才带着人离开。
    这一日往来之人不绝,日暮落下庄府的大门方才关上。
    寒风四起,天地间好似忽然就被寒气笼罩,庄府的书房里一盆烧的正旺的炭火驱散了屋内的寒气,庄郡王从袖口里摸出了一张纸条,这是王公公呈上圣旨的时候交到他的手上的。
    庄郡王飞快地看清楚纸条上面的字,瞳孔微缩面露不屑,随即将纸条丢进了一旁的炭盆里。
    橘红色的火苗猛地窜了起来瞬间吞噬了纸条连灰烬也未曾留下。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庄豫东看着炭盆从归于平静,担忧的说道:“即日开始府中儿郎需全部丁忧在家,只是西南如何能少的了你?我一早预料的是皇帝会夺情许你回西南守孝,没想到会让你留在京都半年。”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却可以发生许多的事,谁能保证半年后一定可以走?
    庄郡王嘴角一抹嘲讽,“皇帝看上了喜乐,早上让我进宫不成后便觉得我有了异心。”
    “荒唐,无耻!”
    庄豫东怒火中烧,皇帝明知道庄府的情形还起了这样的心思当真是昏庸无道,就算是普通人家也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离开,更不是说亲事的时候。
    若是因为如此不能送老太太最后一程岂不是要遗憾终身?
    又若是在老太太新丧期间还嫁女庄府还有何面目立足,“简直不顾礼法纲常,但凡有点人性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
    “从祖辈起庄府就不送家族女子入宫,从不用府中子孙姻缘谋求利益,以前是以后也当如是。”
    “老二,此事绝不能答应。”
    大多时候庄豫东都是个脾气极好之人,这事若是在平日里出来他许是还没有这般生气,偏偏是这个时候,皇帝当他们庄家是什么?
    庄郡王眉头微蹙,“若是抗旨这偌大的庄府只怕是要受我们祖孙的牵连。”
    庄豫东想也没想,说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总不能一府儿郎的前程都需要用喜乐丫头的后半生去换取,若真是如此,那些混账小子这辈子还能进的香,睡得着?”
    “庄府本就兴盛于你,你若败了这一大家子又能得到什么好?”
    他虽不在朝中却也看的明白那从来都是锦上添花的地方,四位老大人的惨痛案例就在眼看,当真的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庄府若是没了庄豫南又该是什么样?
    庄豫东心里下定了决心,“你早前所说之前我于孩子们都商议了,虽说危险却也是我们的出路。”
    从来富贵险中求,就算没有他们这天下也是要乱的,何不乘机有一番作为。
    庄郡王捏着拳头,“都想清楚了?”
    “母亲要在府中停灵七日,七日后扶灵出城,那个时候你便直接返回西南,这几日你要做好周密的部署。”
    “到时候让人扮成你坐上马车回府,对外就说你伤心过度,左右往后也是全府守孝在家轻易不会外出,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拜访。”
    庄郡王侧首看着庄豫东,眼底一抹浓浓的愧疚,好一会儿才说道:“是这府中的庶务拖累了大哥,若是当年是大哥去西南同样能平定西南。”
    庄豫东的嘴唇动了动,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谁不曾有过年少时的一腔热血,只门庭兴衰总有取舍,一切都过去了。
    口中一声悠长的叹息,“你我兄弟,不说其他。”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起了风,呼啸着从屋顶刮过留下一片冷意思。
 第257章 暴乱四起
    当日晚上庄喜乐就得知了府中即将要发生的事,只是微微震惊了片刻便恢复了平静。
    庄郡王道:“此事你无需有负担,就算没有这庄事那些人也不会轻易的让祖父回去。”
    “祖父,需要我来做什么吗?”
    她祖父回去主持大局她却不能就这样离开,庄府里的人都是她的至亲,受了他们祖孙两人的牵连她无论无何也不能放任不管。
    庄郡王严肃的看着她,叮嘱道:“若遇意外,保护好这府中的每一个人,要是手上的人不够就去找你君爷爷。”
    不是他非要将这样的重担交给一个小姑娘,实在是这府中的儿郎现阶段没有比他的喜乐更为得用之人。
    庄喜乐重重的点了头。
    冬日的清晨寒风阵阵,没有暖阳的照耀那刮骨的风吹在人的皮肤上一阵阵的生疼。
    庄府正门大开等待着上门吊唁的人。
    这一日的早朝没有了庄家的人,庄良正兵部侍郎的位置暂时空置了出来,一众官员卯足了劲儿准备争夺,正在众人各执一词争论的不可开交时一份加急的奏折被呈了上来。
    皇帝阴沉着脸看完‘啪’的一声将奏折扔到了摄政王的脚边,质问道:“摄政王,你就是如此替朕处理朝政的?”
    众人噤若寒蝉目光纷纷落在地上的那份散开的奏折上,摄政王不慌不乱的捡起来一目十行的看过,朝众臣道:“流民暴动汇聚成势,杀了端州属下梁县县令,梁县已落入这伙暴民手中”
    “这”
    “流民不是前些日子方才安置过?”
    “那是来到京都的流民,有些流民根本无法走如此遥远的路程。”
    “端州不是有刘将军驻守在那里?何至于让一伙流民暴动至此?”
    朝臣议论纷纷,有些人目光不善的盯着一众武将。
    摄政王继续说道:“驻守端州的刘将军已经带着手下的兵士叛变,带头攻入梁县的正是刘将军。”
    “这”
    朝臣莫名惊恐,“这些武将果真信不过。”
    一众武将接收到鄙视和不屑的目光一个个横眉冷对,一位孔武有力的将军站了出来,“启禀皇上,从年初到现在刘将军都未曾接到朝廷拨下去的军饷半年前就无米下锅,端州今年遭遇旱灾收成锐减,无力负担驻军的粮食,早前刘将军便上过折子言明出现了逃兵。”
    “刘将军忠心为国,走到这一步想来是无可奈何,末将恳请皇上派人说服刘将军主动认罪,以求得宽恕从轻发落。”
    随后,又有一个武将走了出来,朝皇帝俯首作揖,说道:“皇上,末将等人早已说过若是军饷迟迟不到极容易引发军心动乱,此事一出只怕还有别处跟风效仿,还请皇上早日定夺。”
    当兵本就极为辛苦,若是连饭都吃不上何谈保家卫国,这些武将很能明白刘将军的无奈,心中一阵唏嘘
    “造反就是造反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一众文官面露不屑,“此例不可开,恳请皇上派兵镇压平叛,严惩刘将军以肃军纪。”
    “”
    朝堂之上很快就争论成了一团,须臾又一道加急奏折被呈了上来,辽州水患以至大批流民流离失所,流民勾结山匪徒已成了一股势力,有越做越大的趋势。
    “反了,都反了。”
    皇帝面色铁青,目光看向一众武将只觉人人都有反意。
    “摄政王,朕命你全权处理此事,派兵过去全数就地处决绝不宽容。”
    “皇上不可,厉来叛乱都是以招安为主,若是全数处决只怕伤及根本触怒神灵”
    “请皇上三思,流民造反只因活不下去,若是大势屠杀只怕引起天怒人怨”
    “”
    那些流民可全都是百姓,屠杀百姓历朝历代可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文臣武将难得意见一致一个接着一个的从站了出来向皇帝言明此中的厉害,没一会儿朝堂之上人全数跪于地上肯定皇帝改变主意。
    皇帝见此勃然大怒,胸口气的上下起伏,“你们也都要反了吗,朕乃天子,朕的旨意便是天意,若敢不从便是违逆天意!”
    这些人公然在朝堂之上违逆他让他想起了西康君王,眼睛微眯,只怕是昨日西康郡王违逆了他的旨意这些人才敢大胆的跟风。
    前些日子还觉得西康郡王忠心可鉴日月的他忽然就觉得此前的几位阁老说的都是对的,西康郡王在京都果真有一呼百应之能
    一直不理的朝政的皇帝忽然心性大变,早朝一直延续到了中午皇帝已经用过了两盏茶吃了一次点心,群臣只能跪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满嘴苦涩。
    荣国公面沉如水,目光不经意的打量着一脸淡然的摄政王心头思绪翻涌,只觉此人越发让人看不明白了。
    到了下午庄良正才得到消息嘴角一抹冷笑,庄府的人已全数丁忧在家,皇帝的怒火也只能在远处烧,也烧不了多久了。
    庄豫东兄弟两人暗地里忙着筹谋,若是东窗事发也能让府中人有退避之处。
    庄喜乐老老实实的跪在灵堂看着眼前的纸钱在火中化为灰烬心里好一番思量,他祖父走到这一步一定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忠亲王失踪到现在还没消息,远安王直接回了封地,皇帝倒了这两人是最有资格坐上那把椅子的。
    她祖父辅佐的总不能是摄政王吧?
    看着盆中的火舌不停的跳跃,一条计策快速的在她的脑海形成。
    “曾祖母一定要保佑祖父此番谋事顺顺当当的。”
    恭恭敬敬的磕了头回到凌辉院歇息了片刻。
    “平开,将我们的人都散出去,不要出城,不要被人察觉。”
    平开不解依然不折不扣的完成了庄喜乐的交代。
    这一日开始朝局愈发的紧张了起来,不管外面如何乱庄府依然有条不紊的操办着老太太的丧失,期间一直被禁足在府中的武国公半夜里摸黑找到了庄郡王,两人在书房谈论了许久于次日黎明十分方才离开。
    天方亮,庄大夫人拿出掌家夫人的派头召集了府中女眷,言明未经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轻易出了庄府大门。
 第258章 全都反了
    这一日开始庄府摆出上下一心操办老太太的丧事万事不管的样子,好似就真的要等着老太太出殡后关上大门不再过问世事一般,无论谁上门吊唁庄府的人客气一番后便将人送了出来。
    就连庄良正的兵部侍郎职位旁落他人他也无动于衷,只一脸悲伤的向来人说道:祖母抚育我长成,而今她仙去了我自然是要尽心守孝,府外之事暂时不做他想。
    说完便是满脸悲切。
    来人一阵唏嘘,回头一想以庄府如今的情形怕想也是白想
    眼下朝中乱象已显,庄府的人能闭门不出也是好事,不得不说庄府的老太太当真的福泽深厚能庇佑子孙。
    就在这一日,夜幕落下城门关上的那一刻从西旻城方向发来的八百里加急抵达了京都,安静下来的街道上一骑快马飞驰而过。
    宫门已经落锁,摄政王第一时间看到了折子上的内容,沉默半晌后执笔写下书信一封命人暗中送了出去。
    次日一早,一道惊雷在早朝上炸响,因忠亲王在回程路上遇刺不知所踪,忠亲王长子殷巍遍寻不获后发兵北上,势要让朝廷给个交代。
    西旻城到京都一路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