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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在旁嘀咕着:
“家中老大也不是什么好人,每天在青楼喝酒,醉的夜间才回,到现在都不敢现身,只剩小的家人跪着呢。”
“那这老大定是做贼心虚了,前阵子不是强抢民女么,那女子性情刚烈,头一撞柱台,甘愿受死也不愿给这家老大做小呢。”
老妇人接着嘀嘀咕咕,声音小了不少,余夏听不大清
余夏站在人堆中不声不响,肯定这老大爷是被这家的老大饿死的,她的情绪无法平静下来,怒火重重往心头上烧,说她多管闲事也好,打抱不平也罢,老大爷的大儿子果真是丧尽天良。
养她的老阿嬷那时也是活活饿死的,老阿嬷吃不下喝不下,她临死时百般折磨的模样,余夏至今记得,当时她哭得非常伤心,感觉全世界都塌下来似的,恨不得替老阿嬷受苦。
超度完成,一群人也就散了,余夏站在院落旁等了净,了净眉眼清淡,颀长身躯穿着件袈裟,灰袍还是原来的灰袍,纤长不染。
了净不知何时立在余夏身前,淡淡道了声:“阿弥陀佛,鱼虾施主为何盯着小僧不放”
余夏回过神,挑着眉戏谑道:“呵呵。。了净兄台长得实在好看,不禁让小弟看的入迷了。”
了净目中呆滞片刻,很快恢复目光,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颔首:“鱼虾施主无事一同走吧。”
余夏皱着张脸,不禁出声问道:“了净兄台怎么看待这家中的事。”
了净的单手立掌,目中炯炯有神,一字一句道:“佛曰有云:一切世闲善恶因果报应,万物皆空,因果不空。”
余夏点头,听的一知半解,最后回过头时,墙外站着个全身邋遢不惑之年的男子,那浮肿的脸,肥胖的身躯,看着就像贪食酒香之人。
此时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到院中不再堆满人时,摸着心脏吐出口释然的气息,余夏看向那男子的位置,这胆小的男子就是把那老大爷饿死的大儿子。
“叮。。触发隐藏剧情人物,展开任务【深夜扮鬼】48:59分后任务结束。。。”
“系统,你就没什么技能跟我分享么?我好歹也是第一次干这行!”
“【世界充满爱】中,只发布剧情任务,人物攻略由宿主自行发挥。。。。”
“你大爷。。。”
余夏转了转狡黠的眼珠子,暗自思量片刻,步伐轻快的哼着小曲,跟上前头男主的脚步走远。。。
——
已经深夜,无风,村落中只有一处不起眼的房屋亮着,窗户投下一道瘦小的身姿。
余夏坐在了净厢房中看经文,虽说了净的经文盘缠被偷盗了去,却还是有几本遗留的,余夏对佛经一点兴趣都没有,奈何这个坑爹的系统一直推动“兄弟情谊”
“请宿主尽快完成,提升剧情目标的兄弟情谊【手把手教佛经】触发成功后可领取礼包【人物助攻一号】”
余夏毫无形象的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伸直那只细瘦的胳膊,懒洋洋的趴在木桌上:
“了净兄,小弟不认识里面的文字,你可有什么方法教教我?”
了净盘膝坐着专注敲着木鱼,俊美的侧脸在油灯照映下,忽明忽暗。
他听闻余夏的话语,睁开狭长的漆黑凤眸,只缓缓说上句:
“鱼虾施主是否真诚学习?”
余夏猛然颔首:“?我自然是诚心学习,虽说这佛教难是难了点。”
了净微眯着眼,声音淡淡:“夜已深,鱼虾施主回去休憩罢,明日再谈。”
话语未落。
只见余夏欲言又止,她走到了净桌边,最后斟酌道:“我有一个不解的问题,想请教了净。。”
了净停下手中细长的敲鼓,疑惑地转头询问:“何事困惑?”
油灯点在厢房的四处角落,整间屋子明亮宽敞,余夏那道黑影被烛光拉的纤长。
余夏脱下鞋袜,不言不语的盘腿坐在了净身旁,无声无息的认真打量他俊美的五官,她那张毫不出色的脸颊靠的着实前,周身弥漫一股说不清的气氛。
余夏那双聚精会神的透亮杏眼被了净一览无遗,了净从小生活枯燥乏味,在寺庙成长一直按压这暴虐的性情,日复一日钻研佛经,从未离一个人这样近过。
像是有什么横冲直撞的涌进心头,了净别开脸,干巴巴道:“小弟今日为何一连看小僧多次?”
【叮,兄弟好感值+1】
余夏逐字逐句郑重其事询问:“了净兄你真的不教我?”
了净那双漆黑狭长的双眸中有些波动,过没片刻,才恢复眼中的淡然。
“有心学自然教”
第8章
余夏点头,不再言语,心中不禁夸自己聪明,自昨天晚上起,想了整夜,只要盯着他,或者是触碰到他,这兄弟情谊是半分之百不会失败的,耗费这么长时间才只+1分。。。。。
她穿上麻布鞋,把经书归放原位往那虚掩的暗红木门走去。
深夜时分,黑夜深沉寂静看不到光点,了净的厢房中油灯已经吹灭。
厨房传来小声的窸窸窣窣声,余夏手中提着盏油灯,她此时蹲在厨房角下,用柴碳把那张白皙脸蛋画的不成鬼样,乌漆嘛黑的看不到脸,只有两只眼睛是能看的,她披肩散发,身上穿着自制的白衣,她走到水缸前,从水中波澜倒影看到那张脸,随后满意的点头,暗自摸着下巴嘿嘿笑着,小声嘀咕:“老东西,看不吓死你。”
深夜小街道已然无人,冷风灌面而来,把她身上那件略长的白衣吹得飘飘然起。
余夏像游魂般小心翼翼地翻出围栏,这围栏不高,用木头堆积而成,只到余夏的腰部,她最后看了眼那乌黑的院落,弯着身子跑远了,路过小桥,深夜的溪水缓缓流动,水声潺潺流进余夏的耳边。
她小步行走,远处看就像漂浮的魂魄。
那个饿死的大爷家就在桥的左边茅屋,余夏蹲点缩在草丛的角落,夜深的蚊虫特别多,这草丛的夜蚊子毒辣,余夏的手臂被咬了好几个大包,她抓耳挠腮,打了个哈欠,蚊虫嗡嗡的不知不觉飞进她的嘴里,余夏呸了一声,余光瞟见那东倒西歪的醉鬼跌跌撞撞的走来。
那人影哼着小戏曲儿,空旷的深夜,小曲儿断断续续,余夏远远听见那段曲,满头黑线。
“小娘儿花肚兜敞开~相公把你暖身怀~暖身怀~粉嫩小肤夜夜香~”
这老东西还真是个老色鬼,大半夜唱这种曲,也不怕真的女鬼找过来。
余夏起身,脚步飘飘然的小碎步走过,头发垂在肩下,那张画的黑漆的脸蛋在深夜中看不清脸,只见一个黑发垂落和一身白衣在飘动。
那人揉着双眼,心中打鼓,打气般戏曲接着断续从嘴里唱出:
“小娘儿~花肚兜敞开~”
中年男人看见越来越近的白色身影,惊恐一声“鬼啊!——”声音扬长而去。
余夏沙哑的声带细长凄凉“卑鄙小儿~拿命来~”
那中年男人不要命的跌跌撞撞往后跑了起来,嘴里喊着:
“鬼啊!救命——救命啊——”
余夏捂嘴偷笑,那中年男人被吓得跌在桥下,身子像圆球般滚入缓缓流淌的流水中,索性那水不深,淹不死那老东西。
“叮,完成隐藏剧情【深夜扮鬼】”
余夏飘飘然然的回到瓦房,路上无半个人影,余夏也不怕这些虚无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缩头缩脑翻过围栏,路过了净的厢房时,背弯曲的更甚,脚步更是轻快不少。
余夏无声的把门打开小缝隙,瘦小的身板钻进去,待门重新合上,转过身如释重负般吐了口长气。
床沿旁坐着个人,定眼一看,是面无表情的了净,他穿着单薄的里衣,身上披着件灰袍。
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淡漠的闭着眼,模样跟个木头桩似的。
余夏暗下心神,身子斜倚在门框上,不动声色道:“了净兄台怎么跑到小弟房中?”
了净狭长的眼冷冷的横扫过来,语气缓慢:“鱼虾施主一直未归,真是好雅兴,深夜往何处去?”
余夏黑不溜秋的脸顿了顿,身后的左脚弯曲,往右脚的小腿挠痒,谎称道:“我半夜有梦游症,不知不觉就走到外面了。”
了起削尖的脸庞静了静,抿嘴道:“那小弟的脸,是被何物所玷?”
“哦,脸啊。。。。”余夏抬头望着房梁,眨巴着眼,挠头:“刚才梦游,摔了个大跟头,就这幅模样了。”
了净手中捻着佛珠,夜色模糊的让人看不清神色:“小僧见鱼虾小弟的伤已痊愈,想来不用小僧废心神。”
余夏一夜未睡,整夜筹备吓人计划,她此时眸子微垂,听到这话,心急道:
“了净兄台还是要费心神的,我伤可好的没这么快。”
了净直起挺拔的躯体,紧着肩上的灰袍,淡桃色薄唇一张一合,像是信了她的说辞:
“鱼虾小弟早些歇息,小僧先行。”
【叮,兄弟好感值…2】
余夏在后头巴巴急急道:
“了净兄台,明天我找你上药就是。”
随后摸摸胸口,心惊胆战一把,不知道会不会被了净发现她干的好事,这垃圾系统,没事叫她扮什么鬼!
余夏清晨早早起来,绑上那头自认为年轻侠客的束发,了净比她起的还要早,一声声敲着那什劳子玩意。
妇人已经在厨房烧菜,余夏经过这些天,倒是知道大娘不住在这间房中,她在隔壁住,大娘家只有大娘和一个小外孙。
余夏走到厨房帮大娘打下手,大娘动作麻利的烧着早膳,她迫不及待的转头对余夏诉说早上最新得到的消息:“小弟兄,你说这恶人吧,他确实是有恶报的。。。”
余夏蹲着身子拿扇烧柴火:“大娘这话怎么说?”
大娘眉间染上一丝快感,大笑道:“昨晚那人家的儿子喝的半醉深更半夜掉进桥下,泡了一晚的河水,现在人疯癫了,说是看到了个无脸鬼,你说这是不是恶报?老身在村落几十年,连个鬼影都没有,这人啊,做了恶事那些东西自然会找上门。”
余夏心不在焉的点头,拿起一旁堆积的柴扔入灶门中,心中沾沾自喜,那个为民除恶的女侠可不就是她,不过这话是说不得的,只能烂在肚子里。
**
“鱼虾施主,小僧教的是入学基本佛法,更深层不可再窥探。”
余夏好学生般点头,乖乖的坐在桌旁看简单地佛法,硕大的纸张写满佛门书法,跟条小虫似的,歪歪扭扭。
余夏连毛笔字都拿不稳,谈何学字,了净离得余夏非常近,他那修长的手撑着余夏动来动去的头颅,微微蹙眉,平静道:
“施主不可乱动,佛法讲究心平气和。”
余夏咽了把口水,小心翼翼道:
“了净兄要不。。。。。。你教教我这握毛笔的手势。。。。”
眼前的小少年绑着高高的马尾,皮肤白皙,额头的碎发细柔的拂过发红的耳尖,耳尖饱满透红,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特别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全神贯注的看着你,好似不容其他事物,眼中只有你一人。
了净滚动着喉结,眼神幽暗分明,低沉的“嗯”了一声。
余夏暗自浮躁,那道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这了净离得这般近,那胸膛透过薄衫贴在她身后,热气源源不断,可以清晰的闻见了净身上干净平和的味道,白皙修长的手指抓着她的手,一字一字动着毛笔教她,男主的责任心贼强啊。
“叮,兄弟好感值+5;【手把手教佛经】进度完成,礼包人物助攻一号将不定时出现。。。”
余夏遐想着,要是萧难知道她是女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那表情一定不会无趣。
头颅被弹了一下,力道还不轻,余夏小声惊呼,愤怒的抬头望向站在那淡然的人。
“兄台,干嘛打我?”
了净敛着眉站在一旁,手中端起茶杯浅酌,那皙白的喉结微微滚动。
只听他煞有其事道:
“佛法讲究诚心,施主无诚无意,小僧看还是不必多学。”
余夏仔细的看着了净的头顶,红色的兄弟好感值加了一点进度,也只是一点,
而在他的头顶上方漂浮的横排黑色线条尾部的黑淡了一些。
“系统,可以跟我说说那是什么吗?”
“。。。。。”
余夏偷偷的翻了个白眼,这破系统。
随后一字一字的认真抄写佛经,但那字还是歪歪扭扭。
兄弟情谊可不能失败,后面可是有礼包的。
昨晚偷偷扮鬼的事,了净没再提起,她也不知道了净知道多少。
余夏摸着头小心翼翼道:“了净兄台,你教我佛经,我是不是得喊你一声小师傅?”
了净眼眸深沉,扫过余夏的脸庞:“不必,鱼虾施主有一颗向佛诚心即可。”
余夏轻快接着道:“兄台这几日忙些什么?”
了净盘坐在旁,细长手指拿着那本泛旧的佛经,反问余夏:
“鱼虾施主伤口是否痊愈?”
余夏老实点头,高高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