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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糖-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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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翮:“那请我吃饭吧。”
  她猜得出他轻飘飘的调子。念在他发了无数个红包的份上,她答应了。
  *
  姜临晴跟池翮去了宋骞请客的那一个水库。
  池翮问:“你去过?”
  她诚实回答:“是啊,朋友请客。”
  他似笑非笑的。
  姜临晴只来过这里一次,照着上次宋骞的菜色点了菜。
  老板说:“好咧,二位请先坐。”
  池翮又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但没说什么。
  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老板倒了两杯小麦茶。
  姜临晴先是润了润喉,问:“你跟新金主的感情,发展得怎样了?”
  池翮:“我不发展感情。 ”
  “哦。”也是,他被绿了。
  “况且。”池翮喝茶,向她这边抬了抬眼,“当金主还是你这样的好。我干活少,不出力。白赚。”
  她对他不抱期望。本就要抓个品相好的,玩三个月。
  池翮的帅不是常见的,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从天长地久的角度来讲,他肯定是在她的黑名单里。
  贪图一时的欢愉,他是第一人选。
  刚才活泼乱跳的鱼,上了桌就变成滋滋响的烤鱼。
  姜临晴问:“你明知道我好,为什么还违约?”
  池翮放下杯子。杯子与桌面滑了滑,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只要‘我的’金主,你那把灰格子伞呢?”
  “什么灰格子伞?”话音刚落,姜临晴想起来了,“那天黑衣黑伞的人就是你。”她当时就觉得是他。
  他不认,直到现在也不认。
  “我让你送伞,你说不,说了不,你又偏偏来,你做人就不能实诚一点。”如果他来送伞,她就不会接受灰格子伞。伞已经是她的困扰了。“对了,你来送伞不收钱啊,财迷什么时候也白干了。”
  “哼。”池翮从鼻子里出气。
  她逮住机会:“小猪才哼哼。”
  他给她递了筷子:“吃鱼吧。”
  她接过筷子:“瞧瞧你,擅自违约,结果被高强度工作给折磨惨了吧。人都憔悴了。”
  “你敢说,你只是我一个人的金主?”
  “我为什么不敢?不就收了别人一把伞吗?我又没给他钱。我辛辛苦苦赚的,还不是只给你一个人花了。”他强调“他的”,她的重音就放在“他一个人”。
  “这话中听。”他给她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趁热吃。”
  她想哼,怕他又回击,忍住了。
  池翮:“吃鱼别讲话,容易梗喉咙。”
  船上来了几个女孩,个个穿得五颜六色。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纪,胆子大。一个人瞟向池翮,撞了另一个人。接着,几个女孩子都向他望过来。
  烤鱼都没有池翮那张脸来得美味了。
  女孩们在说:“真帅。”
  姜临晴望着窗外的水面。老板不去捞鱼的时候,水面很平静。水中鱼只有在将死的时候才能在水中激起浪花。夜色里的水,沉得无边无际。
  她的思绪百转千回:“你跟现在的,约定了多久时间?”
  “没约定。”池翮尝了一口鱼肉,“再说,累人的活我不干了。”
  “你知道吧,我相中的是你这张脸。”为了避免他得意,她又说,“除此之外,你一无是处。”
  他自动忽略后半句:“你要上哪找我这样姿色的男人?”
  “你想不想回来?”
  “良禽择木而栖。相较之下,我的前金主太好了。”
  同一天突然收到彭寅的夸奖,又得到池翮的称赞,一切都不真实了。“但是你违约,没了信誉度。”
  “那是因为你收了别人的伞。算起来,你的错在先。”
  姜临晴继续吃鱼,只觉得二人之间,一下子就如窗外湖面一样平静。
  几个女孩还在说池翮,讨论他的眼睛,讨论他的鼻子。一个还讲,他滚动的喉结性感迷人。
  池翮又给她夹了块鱼肉:“对了,给你一个新选择。”
  “干嘛?”他一说话,姜临晴就听不见女孩们的讨论了。
  “你来追我。追上了,换我养你。”
  一个荒诞的念头在她心中萌生:“你该不会爱上我了?见到我收了别人的伞,就吃醋?”
  他舀了一勺鱼汤:“不要讲笑话,不好笑。你相中我这张脸。我相中你的是,不问未来,不谈感情。”
  姜临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契合她的标准。
  追不追得到,她不在乎的。以前的人生太单调了,乏善可陈,身边连个热闹的人都没有。她要快乐,不计后果的日子。“在此之前,你要跟其他人断干净,我不喜欢一脚踏两船的。就算是演戏,你也要演的逼真。”
  池翮:“我怕我演过头,你就沦陷在我这里了。”
  “我才不。”她偏爱温暖飞扬的男人。她喜欢的,肯定不是池翮。


第26章 话剧
  姜临晴问那位大爷; 晚上要去哪里住?
  他说回她家,因为她又是他的金主了。
  一个大男人,没脸没皮的; 到处蹭她家来住,还美其名曰; 近水楼台先得月。
  谁稀罕追他。
  他倒是理所当然了。
  回程的出租车上,姜临晴故意别过头,面朝窗外。
  宽敞的世界里,每个人那样渺小。可身边牵了另一个人,就能填满一切空间。她早该走出来看一看的。
  她突然抓起池翮的手。
  他靠在椅背; 侧头:“嗯?”
  “彭寅送了我两张话剧票,你一定要空出时间来。”
  “知道。”
  *
  池翮回来了。但他不是天天住在这里。他出门时,一定怀揣香茅小盒子。
  姜临晴问他去哪里。
  他说:“出差。”
  “一个咖啡馆的服务生,你出差做什么?难道咖啡馆有其他连锁店?”
  池翮倚在门框:“换工作了,经常在外面跑。”
  这是和咖啡店老板断了吧?姜临晴又问:“是不是正经的工作?”
  他歪头打量她; 老大不正经的样子:“只接了你这一份天赋异禀的工作。”
  “哦。你有我了; 为什么还出去工作?”
  “我长大了。”他煞有其事。
  “我相信了。”当然是没有信的。
  *
  艺术展圆满结束。
  张艺岚在办公室拍了下掌,笑着说:“中午大家聚一聚吧; 算是庆功宴。”
  众人纷纷响应:“谢谢张姐。”
  刘倩订了一家在江边的创意菜馆。
  席间; 气氛欢快。
  刘倩尝一口奶油黄瓜汤:“张姐; 运营是不是有人事变动?”
  张艺岚的碗中放了一只竹节虾:“我们的小刘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吗?”
  刘倩的交际网涵盖公司各部门,不少消息都是她先收到风,之后才有文件下达。
  “我听运营的一个经理在说交接的事。他不是离职啊; 是调动。知情人透露——”人虽然不在公司; 刘倩却压低了声音; “有大人物要来了。”
  朱怡畅:“什么大人物?”
  刘倩:“跟大老板有关系的人。”
  张艺岚吃完虾; 再夹一个烤榴莲:“如果有人事变动; 也是公司的考虑。我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对了,小姜。”张艺岚嘴里尝到的是榴莲味。
  烫了姜临晴舌头的则是咖喱辣:“张姐。”
  创意菜馆,其实就是大杂烩,将天南地北的菜系齐聚一堂。
  张艺岚:“这次有三款香水售罄,预定的货排到下个月了。这是彭寅没有预料到的,不可否认,这次展览相当成功。我有意放你去独当一面。”
  姜临晴:“谢谢张姐。”
  张艺岚:“加油,好好干。”
  姜临晴:“我会努力的。”幸好她有充实的工作,不然一个人无所事事,她肯定整日里胡思乱想。
  世上的烦恼最怕想,一个想不通,可能就钻牛角尖了。
  *
  刘倩清点展览用品,发现狗尾巴草剩了不少。
  她说拿去扔掉。
  姜临晴觉得怪可惜的,自己收了过来。她拍了照给池翮:“这就是我跟你一起去买的狗尾巴草。”她强调两人一起,这是多么有仪式感的场面。
  他不冷不热的:“哦。”
  姜临晴:“喜不喜欢?”
  池翮:“不喜欢。”
  她不听他的,用绑带束起了根茎,之后拿来包装纸,把狗尾巴草的根茎包成扇形。
  朱怡畅过来倒水,看着姜临晴利落的动作:“这包起来,跟花儿似的。”
  姜临晴:“要吗?分你一束吧。”
  “好啊。”朱怡畅把那束草摆在办公桌,“用狗尾巴草代替花束,真是省钱妙招啊。”
  到点了,姜临晴收拾东西下班。
  她和池翮约了晚上去看话剧。正好的,这束草有了归处。
  池翮戴一个黑色的大口罩,蒙了半张脸,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却也被路人打量。
  在那些惊艳的目光中,姜临晴把一大束狗尾巴草递过去。
  池翮一猜就知道,这草肯定是展览剩下的:“你连送花的钱都不舍得出。”
  “不是舍不得。这些草不能浪费嘛,我们部门的员工一个个分了。”
  “一个个?除了你还有人要?”
  ”有。”幸亏有一个朱怡畅。“你不是逼着我追求你吗?追求的套路就是这些土里土气的花花草草了。我送出去了,你收不收,不关我事啊。”
  “收啊,岂敢不收。谁让你是金主呢。”池翮把狗尾巴草抱在怀里,手指勾了一下叶鞘,然后打一个喷嚏。
  四周惊艳的目光散去了。
  话剧的开场时间比较早。为了省时间,姜临晴说:“去吃快餐?”
  池翮:“收花的人要去西餐厅,收草的当然是去快餐店。”
  快餐店不会折损池翮的美貌,他能把垃圾食品吃得像满汉全席。
  姜临晴为自己有这样一个赏心悦目的男人而沾沾自喜。她大口大口地吃汉堡,再把薯条咬的“脆嘣嘣”地响。
  池翮用纸巾替她擦去嘴角的番茄酱:“金主吃东西真爽快。”他没有用“粗鲁”二字。他知道她故意的,就跟那天站在他面前扒饭吃肉一样。
  她自在得意的时候,常常露出天真……或者幼稚。
  孩子气吧。
  *
  汪北记的剧场叫做北记剧场,这一季主打一个悬疑话剧。
  这一个剧在去年秋天演过一次。当时比较粗略。到了今年春季,汪北记决定再排一次。
  门票印有话剧的十二字台词。
  姜临晴问池翮,是否喜欢悬疑题材?
  他说:“随便。”
  这是彭寅送的票,别人送什么,他们就去看什么。
  她半开玩笑:“我等会如果害怕了,你就借肩膀给我呀。”
  姜临晴负责出钱,池翮负责排队。不一会儿,她拿一杯热饮,他拿一杯冷饮,进了剧场。
  私人剧场与徐重光办音乐会的大剧院不一样,这里简陋得多。前几排位置有沙发椅,后面的就是普通的扶手凳。
  姜临晴和池翮在第三排,算是宽敞的沙发位。
  故事讲的是一场凶杀案。这个案子的杀人手法比较单调,来来去去都类似。
  一开始姜临晴的注意力是放在故事里的,但从剧中第一个角色死亡开始,她觉得哪里怪怪的。
  对了,是池翮。黑暗中,他像消失了似的。这种消失不是人不见了,而是气息突然灭了。
  这是诡异的直觉,仿佛她身边没有坐着人。她转过头去。这时舞台的圆柱灯光集中在某一个角色之上,其余人是暗的。她见不到池翮的脸。
  他有一个大轮廓。
  她笑自己。他就坐在那,她真是大惊小怪。
  台上的角色突然被一个黑影用一条绳子套住脖子。当然是演的。演员的挣扎却很逼真,鼻子和眼睛周围,因为痛苦而扭曲,皱成一道一道的纹路。
  灯光师彻底关闭凶手的灯光,只见一个不清不楚的影子。
  姜临晴望着,喉咙有些发干。热饮放在她和池翮座位中间。她伸出右手去拿。
  池翮的左手就搭在那里。
  她拿起杯子,觉得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左手。紧接着,她听到一声惊喘,近在耳边。
  是池翮?
  刚才她觉得他非常安静。然而惊喘以后,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似乎是大喘气了。
  姜临晴立即抓住他的手:“不舒服吗?”
  池翮用力地反握住她,他的喘气没有停止,像是哽住,气提不上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用力地抓过她。
  她低问:“是不是不喜欢话剧的表演形式?我们走吧。”
  池翮没说话,他的右手也伸过来,和他的左手一起,握住了她的右手。
  姜临晴当机立断,立即牵起他走。
  他们横跨过座位,她不停地跟其他观众道歉,道歉完了,坚定地拉着池翮向外去。
  她想,可能汪北记就在舞台的某一个角落,他知道这两个座位是彭寅送出的票。她的离去,对汪北记,对台上的演员,都是不礼貌的行为。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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