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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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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可真的好,白昼伤成这样,老天教他彻底有口难言——让你不早说。
  憋屈了些天之后,简岚鸢也想开了,白昼的伤是受不得大喜大悲的刺激,但他字里行间提到在意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得探听明白了。
  此时此刻,一揽入怀,白昼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住了。身子也紧绷的紧张起来。这一回,王爷咫尺间的暧昧和侵略,如此明显。
  “阿景喜不喜欢我?自去年冬天,你对我为何突然变了?”
  为何?换人了呗。
  原主白景对远宁王,当然不一样。
  二人都心知肚明,却又说不出口。
  王爷见怀里的人懵懂木讷,心一下就软了,怕他误会一般,继续道:“我指的是你,不是大尧的万岁陛下。”
  两相静默,王爷能清楚的看到白昼目光里的疑惑。
  片刻,白昼微一用力,挣脱王爷的臂弯,向后退开一步,道:“别闹了,你不是说喜欢的那人不在这世上吗?”
  嗯……
  本来是两个人的事情,如今莫名其妙闹得像是四角恋。
  首先看破真相的“远宁王”颇有些哭笑不得。
  王爷脸上露出些淡淡的笑意,缓声道:“曾经一度觉得你丢了,但现在我又把你找回来了。”
  话半点不掺假,白昼也听得真真儿的,语言的魅力就是这样,不同经历、经验的人听同一句话,总能听出些不同的意味。
  白昼心里打鼓:听这意思,我是在掉马的边缘游移了一番,从前不管不顾闹得太过,惹人生疑了?
  目光再回到远宁王脸上,见他依旧面带微笑看着自己,像是静默的等答案,一副等不到便不罢休的模样。
  白昼突然头大,他对简岚鸢是喜欢,可这喜欢是基于什么初衷,他还没捯饬明白呢,这会儿又搅合进来一个远宁王。
  他近朱者赤,自小家里耳濡目染的尽是经商之道、虚与委蛇、尔虞我诈、利益交换,面儿上左右逢源会圆滑,可论真心……他见得当真不多。
  正因如此,在他人生最破败的时候,他看到了简岚鸢的真心。骤然寻他不见,让他只想造作。数次求死不能之后,逐渐熟悉了远宁王,他对白景有几分真心?
  有了真心,便是喜欢吗?
  白昼有点不会。
  人生是有这么一个阶段,面对一个人、一种感情,时刻念念不忘,却又说不清到底为何念念不忘。
  而后回顾去想,也确实并非只因为喜欢。
  他索性直言道:“朕虚度春秋无数,不知何谓喜欢。明日还要赶路,乏了,早些歇了吧。”
  他的退缩,王爷毫不意外,勾了勾嘴角,依旧是一派文雅的模样,看不出其他情绪,柔声道:“你只需记得,我说的喜欢是对你,不是对大尧的天子。”
  说罢,退到帐子的外间去了。
  待到内帐里只剩下白昼一人,他在床榻上坐下,随手拿起枕边王爷给的白玉香囊放在手里摩挲着,这个小动作,已经成了习惯。忽而意识到,刚才怎么就被远宁王反客为主了呢?
  他本来是问那人为何魂不守舍的。
  这回可好,不仅没问出个所以然,还被他搅合得乱了心思。
  但舟车劳顿,毕竟身体不好,稳了稳心神,也就睡下了。
  日头露了尖儿,御驾车队启程入重叠障壁。
  白昼四下里张望,终于知道这地方为何凶名在外。
  重叠的树影,密麻得紧了,像是一层一层的石崖,几乎每个地方都长得一个模样,若非是有熟人引路,当真是要迷在这里面。
  车队前行,玉人像是一直在最前面引路,但凡他打呼哨的地方,不是急弯窄道,就是陡坡泥沼,不禁感叹远宁王缜密周到。
  也不知他们私下把这蹚路走了多少次。
  顺风顺水的行了大半日,行至一个比较空旷平坦的小平原上,突然前面玉人打了一个不大一样的呼哨,身边陈星宁应了一声,白昼车驾周围的侍卫随即变换了各自的位置。
  结出一个简易的箕形阵,可攻可守,不知前方出了什么状况。
  李雪儿看看周围,笑道:“先不用慌。”说着,她从腰侧摸出一支乐器,细看通体润白,只有女子巴掌长短,像是骨头做成的,但看形状却极像千禄曾展示驭兽的东西。
  贴在唇边,吹出一段音调高亮的调子,节奏转换很明快,异域风情从每个音符里渗透出来。
  片刻,远方传来曲调相和,调子没有李雪儿的高,却能和着她的拍子节奏,两相合在一起,才完整了曲子。
  骨笛离开唇边,李雪儿笑道:“刚才已经过了界碑,是我王上哥哥,前来迎接陛下了。”
  只片刻功夫,果然路引便来奏报,说占环的王上亲自迎出四十里,恭迎大尧陛下——
  遥看马队由远而近。
  为首那男子一身黑色衣裳,看不出是什么料子,非纱非丝,垂坠得体。他手上戴着一副黑纱手套,颈子上也系着薄纱,全身上下只露了一张脸。
  因为占环地处南方,他肤色略深,面容轮廓分明,眉骨、颧骨和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眼睛和李雪儿几分相似,目光柔和,神色却隐约可见杀伐气,这两种相反的气韵融合在一张脸上,让他气质很特别。再细看,他的左眼睑下有一道横向的伤痕,那痕迹看着经年日久,虽然已经淡了,却依旧凸起,想来当年伤口不浅。
  男人眉目弯弯的迎上来,行至白昼车驾前,单膝跪下了。
  他这一跪,他身后的骑士和李雪儿纷纷跟着下马跪倒,只听他朗声道:“占环臣王李鸩向大尧上国君主见安,祝君上龙体安泰,长乐长安。”
  白昼下车站定。
  眼前人,无比陌生,更不知原主白景五岁出访占环时与他有何纠葛。这些日子他只从李雪儿的只言片语中略有猜测,但也终归只是猜测,如今人多口杂,上策便是少说话。
  打定主意,翩然抬手道:“王上不必多礼,快请起来吧。”
  李鸩行礼,起身站定,目光直勾勾的落在白昼脸上。弯起嘴角,像是端详多年不见故人的变化。
  白昼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李鸩上前几步,看出白昼身侧众人对他满脸戒备,又止步不前,神色里显出些失落,转瞬便消了,道:“陛下,臣下已经在五里之外搭建了休息的简帐,趁夜未至,快些前去吧。”
  李鸩礼数颇为周全,他口中的简帐可一点都不简——
  临时行帐簇拥着居中一连三间拱顶的木屋,木屋周围砌了篱笆院墙,屋里地上更是铺了薄毯,桌椅床榻一应俱全,床边摇椅铺着席子靠垫,窗边一盆兰草添了屋里几分雅致,茶台上晾着温茶,屋门口又有小泥炉一直在温着水。
  若说这地方只为了住一夜,这般布置不可谓不用心。
  布戈在一旁张罗着几名侍卫和太监巡查整理。
  白昼在屋子中站定,刚想客套两句,李鸩站在他身侧先开口了,道:“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小景,十八年前一别不见,幼时你描述的小屋,我……依着记忆还原回来,是不是这般模样?”
  感情混沌和不通世故是两码事,白昼是自己谨慎,感情搅闹的懵懂,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世故,李鸩一句话,白昼轻易就从里面听出一股九曲十八弯的青涩情意来。
  更甚,《诗经》里的这么一句,用在这……也不知他是错用,还是有意。
  他回身,便见这高挑的男人一袭黑衣站在身后,眼神看着他说不出的柔和。
  李鸩见他愣在原地,又道:“如今你我皆得偿所愿,今日相见,咱们畅饮,可好?”
  白昼一头雾水,又从李鸩的话里听出来当年实情定不简单,他目前无从得知具体因果,这般下去,早晚要露馅儿的。
  心思飞转,正想着该如何应付过去才好。
  忽然门前光影一晃,李鸩身后只与门边方寸空隙,远宁王揉身进了屋子,先向自家皇上行过礼,而后转向李鸩躬身道:“王上见谅,我家陛下,该服药了。”


第45章 还不跪安?
  自远宁王进门,李鸩神色就稍有变化。
  刚才他看见这文士打扮的男子一直站在白昼身侧咫尺,觉得他看自家皇上的目光都与他人有异。入了营帐片刻没见他,以为他打点去了,结果稍不注意,他就神出鬼没的从门口转进屋里。
  一瞬间揉身进屋,李鸩竟然没有察觉他是何时到了身后的。
  占环王的性子当然不是温良恭俭让这一属类的,只微一迟疑,便向后撤步,横身挡在远宁王身前,打量着他笑道:“先生是御医?身手可不简单。”
  说着,不等远宁王回话,屈指撞向他颈前。
  王爷手里端着小半碗汤药,见对方来势不缓,双脚一措,并没往后躲,反而迎上对手。
  李鸩的双指几乎贴着他脖颈上的皮肤划过去。
  王爷文士长袍的衣袂袍角飞起来,翩若惊鸿。
  不见半分仓促,转身将药碗稳稳放在桌上,宽大的袍袖一甩,看似蝶翼轻展,其实暗藏着内劲,把李鸩逼退了半步。
  也正是这一措身,王爷便正好挡在白昼身前。他理了理袖口,面无喜怒的抬眼看李鸩,言语客气却不卑微:“下官一心挂念我家陛下龙体,方才进门失了方寸,向王上赔礼了,”说着规规矩矩向李鸩行过一礼,便不理他了,转向白昼,重新端起桌上的小半碗药,递过去柔声道,“陛下舟车劳顿,这是祛燥静心的方子。”
  白昼看眼前这二位,算不得剑拔弩张,也暗含着一种莫名的敌意。
  无奈笑了笑,接过药碗,把药一饮而尽,空碗轻轻放回桌上。
  远宁王见他喝完药,才又转向李鸩,欠身道:“陛下前些时候被长环蛇伤了,心脉损伤,深夜惊梦难安,对从前的事情也时而记忆混沌,王上若是念及幼年情义,便先让陛下好生安歇吧。”
  “长环蛇”三个字,音说得重了。
  李鸩表情大变,几步抢到白昼身前,拉住他手臂,关切道:“他说的是真的?怎么又被长环蛇伤到,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王爷是歪打正着,还是有意的,白昼正为如何在李鸩面前含混过往经历犯难,听远宁王扯出个“失忆梗”,虽然狗血却很有用。
  于是白昼顺着王爷的话茬点头道:“是真的,朕的身体……只怕……”
  说着他淡淡的笑了,笑容放在这般语境中,李鸩看着只觉得说不出的悲凉,他喃喃沉吟道:“长环蛇……早该随着神使那一族绝了呀。”
  远宁王和白昼对视一眼,心知肚明,李鸩口中说的,八成与千禄的师父有关,也与彭奇有关。
  李鸩极为关切白昼的伤患,几番询问。白昼把当初遇蛇的事情三分真、七分假的一通讲述。
  讲到后来,李鸩看远宁王神色都变了,待到听说王爷一连数日不眠不休的炼制解药,李鸩忽然向他躬身一礼,道:“多亏阁下医术精湛,本王才得以再与小景相见,方才无理之处,请阁下担待。”
  话是好话,听着很怪,好像他和皇上相熟,王爷却是个需要客套的外人了。
  眼看王爷脸色微微起了变化,白昼极有眼色的轻咳几声,王爷和李鸩的注意力瞬间都集中在他身上了。
  这般关注,让白昼有点头疼,本来有个远宁王就够受的了,又蹦出一个李鸩。
  他回身看向布戈,见那小子垂手耷拉眼,目不斜视的表情站在自己身后随时准备伺候着,便开口骂他道:“收拾好了怎么不知会一声,你嘴巴只会喘气吃饭吗?”
  布戈缩着脖子听训。
  白昼向李鸩道:“朕……近来确实身子不好,脑子也不济,王上的盛情,今儿个,恐怕是要辜负了。”
  若论尊位,白昼比李鸩高上一格,他下逐客令,李鸩当然不好赖着不走,只得道:“你且好好休息,咱们来日方长。”
  别看只李鸩一人离开,屋里像是清净了大半,好像燥懑气都清散不少。
  事情岔头儿多,白昼心思烦乱。他看远宁王,半点要出去的意思都没有,也不知脑子哪根弦搭错了,冷淡淡的道:“朕要歇一会儿,青岚还不跪安,是准备留下侍寝吗?”
  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能说出这话,就连白昼自己都惊了——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是嘴和脑子要分家。
  王爷先是一愣,看白昼一副没少费心思的模样,知道他这是又累又烦脾气上来了,又好笑又无奈,道:“好了,你好好休息,晚膳时,我再来。”
  待到屋里只剩下布戈一人陪他,白昼直接往摇椅上一窝,闭目养神。
  自从知道了原主年少占环之行的零光片羽,白昼心里的不安便越发明显,缓神半晌,闭着眼睛跟布戈吩咐道:“去,把陈星宁给朕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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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后,白昼真的早早就歇下了,他恹恹的没精神,问他哪里不舒服,只答说胸口闷得紧。王爷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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