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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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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后,白昼真的早早就歇下了,他恹恹的没精神,问他哪里不舒服,只答说胸口闷得紧。王爷诊过脉,觉得这人废多了心思疲累困乏占三成,剩下七成是装的。
  听布戈说,下午自己前脚出门,他后脚就传了陈星宁来,也不点破,顺着他的意道:“赶路舟车劳顿,好好歇息才好,明日最好也别急行,心思更是得少费。”
  白昼躺着,点点头,翻身向里,闭了眼睛。
  转眼子时已过,夜风沁凉,王爷就住在皇上隔壁,他走到窗前,刚想关窗,伸手去拉木窗的手柄,便听一阵疾利的破风声音,下意识身子一偏,紧跟着“叮”一声轻响——短箭正钉在王爷身后的木桌上。
  箭尾绑了红绸子,坠着一颗蜡丸。
  玉人手疾眼快,跟着就要窜出去追,被王爷一把拉住。王爷捏开蜡丸,里面纸条上寥寥几个字:“向东一里外,彭奇。”
  自从听千禄说,长环蛇出自占环,远宁王便对彭奇的身份有诸多猜测。
  如今得知,他到底还是跟在御驾周围,王爷只觉得千万般小心依旧脊背生寒。
  和玉人对望一眼,二人悄悄摸出营地,没骑马。
  一里的距离,以二人的脚程,转瞬就到了。
  夜幕中层叠的密林颇有些阴森,四下里看影绰绰的树影,像张牙舞爪的怪物,王爷站定,道:“阁下现身吧。”
  他话音落,一道黑影自参天高树后转出来,一边走向他一边问道:“九公子,是王爷做得久了安闲自在忘了初衷,还是真如坊间传闻……对他动了心?”
  听到“九公子”这称呼,远宁王心思一震,没动声色。
  话说完,人也到了远宁王近前,站在月影中。
  没了树影的遮挡,月光投下一片银色,直接洒在这人身上。丈余的距离,他的面容清晰起来,不到四十岁的年纪,正是清朗睿智的好光景。月光雕琢得他五官明暗深刻,一双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但眼神光,却很冷。
  一只毛茸茸的小兽,蹲坐在他肩头,亲昵的蹭着他。
  这人正是彭奇。
  远宁王没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像直接戳在彭奇心头,自从扶南死遁之后,他数次想暗中置白昼于死地不成,都是因为远宁王。他几步走到王爷近前,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了,为了他,置义父于不顾,更置你的私仇、世仇于不顾?”
  远宁王依旧以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滚刀肉方式跟彭奇泡蘑菇,为的就是让彭奇起急之后自己说出些什么。
  彭奇心里憋闷了许多不忿,本想好好质问他,结果愤怒只像一拳打到海绵上,更加憋闷了。
  强压着怒火,深深吸一口气,他问道:“公子为何火烧诏书,自他御驾亲征以来,明明有那么多次取他性命的机会,他死了,你顺理成章的继位。当初他破我阵法,后来下川河落水,都是你助他的?”
  为何烧诏书这个问题,曾经在王爷脑子里过过无数次,他知道原主背后那股势力早晚要他给个解释。
  遂而一笑:“这可就冤枉了,破你的兽阵不是我教的,我也没想到,他有这能耐,”说着,他收敛了目光里仅存的一丝戏谑笑意,定定的对视着彭奇的眼睛,道, “你知不知道……他的传位诏书,有两份?”
  当然不知,因为这是王爷胡说的。
  王爷见对方一愣,继续道:“他的诏书是试探,我偶然一日得知他还有另一道密诏,足见他根本不信我……索性不如借此打消他疑心。”
  彭奇没有说话,像是在仔细思量这事,突然冷笑道:“他五岁时就有那样的算计手段,如今这般作为,倒也不奇怪的。”
  白景五岁的这一年和占环的两位王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须得尽快弄清楚……
  “为何要对瑞王下手?”
  彭奇定了心思,看着远宁王,半晌没说话,神色里显出一丝疑惑,显然是觉得他不该有此一问。
  远宁王暗骂自己急进了。
  彭奇终于还是说:“瑞王是当年实情的知情人,以防万一,不能让他坏事。”
  王爷继续道:“兵不血刃,是父王立下的规矩,只对白景,不对天下百姓。”
  这话,是自原主的书信里看来的。彭奇目光里有一丝极淡的不屑,只一闪而过,便隐去了。
  半晌,彭奇都没有说话,抬头看着天上一轮圆月,良久才冷笑道:“看来年幼心善吃的亏,还是没能让公子你学乖。自古以来心怀宽仁太过,终归难以成事。为了助你,我师门已经灭了……”
  他声音极低,像是自言自语,说完了,心思飘到不知何时何处的往事里,林间阴湿的风吹过,他的衣袂发丝都在飘动,只有人定定的站着,像一尊雕像。
  玉人很机灵,见二人有僵持之势,适时的在一旁低声道:“爷,咱们出来久了,若是露了马脚就不好了。”
  其实是说给彭奇听的。
  远宁王还没说话,彭奇便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白瓷瓶递在远宁王手上,道:“这是寒花淬,比鼠尾艾玉草的功效强得多,他中过两次长环蛇毒,毒虽让你解了,但沁入他脏腑的那部分终难消除,冯祭一那小老儿压制毒性的手段,如饮鸩止渴,你还是用寒花淬做药引,让他表面再风光些时候,加快筹措吧……另外,义父让你莫要插手扶南的事情。”
  王爷不动声色,心思突然敞亮起来,原主白景脏腑的弱症症结,非伤非病,而是年幼时中过的长环蛇毒,经年侵染所致。


第46章 非要扎在白昼身上。
  白昼用过晚膳就躺下了,装模作样的懒怠不舒服。
  如今占歌城里不仅有陈星宁提早安排的暗桩,还有楚关为了以防万一埋下探查城防的哨子。御驾尚未入城,陈星宁行动毕竟相对方便,交接消息也总归是需要时候。
  结果,躺得早醒得早,一觉醒来刚过子时,透过纱帐和窗子看见外面树丛、星空,静谧一片。望了一会儿天,越望越精神,索性直接翻身坐起来了。
  今儿值夜的御前太监,叫小可儿,年岁也不大,做起事来倒是老成稳重,没有布戈那么爱念叨。
  见皇上起身,立刻过来伺候着。
  也不知怎么的,白昼睡一觉起来,头还真的有些昏沉起来,胸口也跟着憋闷。一边拽出王爷给的白玉小瓶,贴在鼻子边闻,一边问道:“青岚……歇下了吗?”
  一看就知道皇上又不舒服了,小可儿道:“叶大人就在隔壁,奴才即刻去请人。”
  出去转了一圈,又抖楞着小手回来了,低声奏报说王爷连同玉人都没在房里。
  白昼心下疑惑,叹一口气,道:“朕……气闷得紧,就在院子里透透气,你睡觉吧,不用伺候了。”
  说着,便溜达到小院里。
  但小可儿正当值,哪里敢玩忽职守,皇上不让跟,他只能远远看着,让陛下在视线范围里,又不招烦。
  皇上先是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许是夜里空气清润,他微闭着眼睛深吸一口空气,眉目舒展了不少。
  占环的天气像姑娘的脸,瞬息万变,忽而,薄云遮月,天上飘下细雨,牛毛一样。
  白昼下意识就要往屋里躲,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寒冷性休克自从穿进书里来,就没发作过,此刻沐在窈柔细雨里,舒服极了,便抬起头,让细雾一样的雨露扑在脸上。
  太久没经受过自然柔和的洗礼,白昼心情一瞬间舒畅起来,像是真的被淅雨清了肺气里的沉郁,身子都难得的轻松。
  全无防备的时候,被一人揽了腰身,白昼略惊,身子一僵。
  那人即刻安慰似的在他腰侧拍了几下,一边推着他往屋里去,一边柔声假嗔道:“你身子好了?在这儿吹夜风……”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声音,白昼不用看,也知道是远宁王回来了,道:“你去哪了?”
  王爷把一株草药放在桌子上,道:“这里有一种草药,就想着去找找看,运气不错。”
  白昼歪头看他,又看看玉人,总觉得这俩人半夜跑出去找草药,有点奇怪,又没看出其他不妥,只得先作罢。
  雨像是知心,几人一进屋,就下得大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大得像是鞭子往下抽,风也跟着肆虐,灌进屋里,吹灭了门前几盏烛火。
  周围树木狂摇乱响,影子借着窗外的微光投在黑暗一片的屋里,颇有些阴森。
  风雨飘摇间,一个撑伞的人影出现在门口。他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焦急道:“小景,你还好吗?”
  正这时候,玉人点亮了灯烛,照出门口那人的面庞,正是李鸩。
  他身上只披了一袭薄斗篷,里面穿得是寝衣,显然是匆忙赶来的。屋外疾风骤雨,打着雨伞也聊胜于无,斗篷湿了大半。
  见白昼看他面露诧异,他像是也觉得自己唐突了,微微笑道:“从前那事之后,你便害怕下雨,如今,可好了吗?”
  说着话,他把伞立在门边,抖散身上的湿寒气才往白昼身边走了两步,微一迟疑又没走得很近,道:“听说你身子不爽,怎么没休息?”
  白昼先是看看远宁王,又看一眼李鸩,李鸩的行止不可谓不细心,可他还是觉得王爷亲切多了,轻咳几声,道:“烦劳王上挂心,”说着,站起身来,“年幼的事情,印象越发模糊了,也不知是福是祸。”脸上紧跟着晕出一层悲意,随即隐去,又挂上公式化的笑意。
  李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他看了白昼半晌,见他擎着的笑容像是描绘在脸上的,微皱起眉头,道:“有叶先生的看顾,倒是让人放心不少。”说罢,转身撑起门边的伞,几步出了门,身形没入风雨中了。
  屋里灯光暗淡,白昼觉得李鸩看自己的目光说不出的柔和心疼,透着没落。
  回想小说里,二人的纠葛尚未细写,只有占环王前往大尧时,白景说过:“年幼的事情,朕后悔了。”
  原主待他的态度很怪,忽冷忽热,总是喝得酩酊。
  远宁王在一旁看着,一直没做声,见白昼出神,终于眯了眯眼,似有似无的道:“阿景,他……好像对你,有点不一样。”王爷是明知眼前人是白昼的,李鸩心思再如何不一样,也是对白景。
  可他就偏是想招惹眼前人一番。
  白昼抬眼看了王爷一眼,心思似乎根本就没在这,淡淡的道:“朕只想赶快回去。”
  远宁王一愣,半晌似有似无的回了一句:“我记下了。”
  大雨下了一夜,到第二天中午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白昼借口身体不舒服,这一日便没有启程。待到第三日一早出发,傍晚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进了占歌城。
  放在尧国,即便是他国国君来访,也定然会被安排在驿馆,一来安全、二来避嫌。
  可占环,也不知是国君过于坦荡,还是他当真全不防备尧国君主,竟然直接把白昼一行安排住在了王宫里。
  宫殿,富丽堂皇,在尧国时听说占环地处南方,虽然不蛮夷却荒墟得很,而今看来,倒不尽然。
  只是空气湿濡,春日里早早的便生出蚊虫,让人生厌。
  李鸩关心白昼的身体,并不只是浮于表面,入了宫,屁股还没坐热,便称要找人来看白昼的身体。
  这事儿,白昼丝毫不慌,如今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副身子是原主白景的,毛病自然也都是他身上带的,看破了大天,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片刻,那人上殿,是一名穿着深灰长袍的老者,看不出到底多大年纪,只是觉得他年岁该很长了。
  向李鸩行礼后,他目光转到白昼身上,颤巍巍的跪下,道:“老朽,给陛下行礼了。”
  见白昼有些懵,李鸩道:“一别二十年,小景不认得他了吗?当初……你命悬一线,便是他救了你。这是大医长使冯祭一,你当初喊他作冯伯伯的。”
  白昼当然不认得他,也还是在老者脸上细细端详一番,道:“老人家起来吧。”
  冯祭一叹道:“一晃几近二十年……陛下,得偿所愿了。”说着,他走到白昼身侧,示意白昼把手腕给他。
  一时间殿上安静极了,李鸩和远宁王都看着老者枯枝一般的手指搭在皇上的腕脉上,待到他双手都诊过了,脸上的诧异之色越发浓郁起来,道:“不知……近年来是上国的哪位医者,看顾陛下龙体?”
  白昼指了指远宁王,道:“是这位,叶青岚先生。”
  冯祭一的目光转向远宁王,把他上下打量个便,见他不过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叹道:“大尧卧虎藏龙,老朽当真是老了,竟如井底之蛙一般,自觉医术高明。如今一见……先生的医术,老朽望尘莫及……”
  李鸩一听,欣喜道:“冯老的意思是,小景的身体……”
  冯祭一点头截了话茬,道:“虽然依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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