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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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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宁王道:“什么路数?”
  白昼笑道:“前几天说的方案一呀,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钓鱼要有饵,窝里斗也需要给他们个打架的由头,”说着,他笑得更开了,“要不是还顾念着舆情言论被你那便宜‘爹’利用,就一个个都套了麻袋直接扔护城河里去。”
  这是皇上么?
  简直是混黑1道的。
  他从来就是这么个风格,倒一直没变。
  那封密折,八成也是出自他手。
  王爷笑得很纵容,走到白昼御书案前咫尺距离,才低声道:“你最近,药瘾还有犯吗?”
  白昼直言道:“犯了两次,没有很难挨,撑一会儿就好了。”
  他说得大大咧咧不在意,也还是拦不住有人会心疼。
  远宁王看着他,半晌也不知该说什么,终于伸手理顺了他散碎搭在肩上的几绺乌发,手抚在他头顶,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你呀……”
  白昼非常厚脸皮的一笑,道:“你猜,文亦斌会不会第一时间跟儿子断了往来,先把自己摘干净?”
  远宁王认真的想过,摇了摇头。
  文亦斌和文煦的关系,有点微妙,王爷猜不透。
  细论文亦斌,就连白昼,也没抓住他什么十分巨大的错处,只觉得这人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他对文煦的作为,不可能毫不知情。
  父亲不加干涉的任儿子折腾,八成是像小说里写的,文亦斌希望儿子的外场做大。
  交换情报、买卖药物、控制尧国重臣。
  但他不知道,自己这宝贝儿子青出于蓝,一上来的目标不是那些臣子,而是皇上。
  远宁王看白昼沉思不语,问他道:“现在准备去做什么?”
  白昼笑道:“睡觉去。”
  皇上要亲自查问案件的消息,那么多臣子都听见了,总要给那些想做小动作的人些许时间。
  可直到陶迪一套公务文书走完,白昼也没等到文亦斌对马家父子有任何动作。
  乐兮堂,更是平静极了。
  草打了,蛇没惊?
  ——————————
  发配的圣旨传到马巽府上的时候,马巽重重的舒出一口气,这些年他已经疲沓了,早就想要一个结果。
  以远宁王之能,保他一条命,更没闹出抄斩三六九族的惨事,他已经很知足了。
  至于马承扬,刑部的白纸黑字的文书画押他都认了,是无论如何都跑不掉了。
  哀叹这个傻儿子,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枉费自己在府里忍辱憋屈多年。
  可马巽终归也是人,马承扬骨肉至亲,他还是忍不住想,不知是否有来生,也不知这小子还愿不愿意再做自己的孩子……
  事已至此,只怕自己也是命不久矣。
  发配。
  幽远之地,一路上,有人想要他的命,多的是机会。
  黄泉之下、望乡台边,若是还能相见,就问他一句吧。
  负责押解的差官,是兵部尚书岑怜的儿子岑齐,位居龙武军右卫中郎将,官居四品,是负责都城城防要务的。
  皇上派他来押送,倒是难得的重视。
  马巽见到岑齐,也暗自松一口气——岑怜和他私交尚可,想来小岑大人,这一路上也不会太作为难。
  出发当日,不知为何,一直耽误到快傍晚才启程。
  行至都城城郊,日头已经西斜了,押解小队安营扎寨,岑齐亲自给马巽解下重枷。
  待到晚饭过后,彻底安置好,天已经黑透了。
  朝月城本就是山城,
  马巽回首,便能看见朝月城里的灯火璀璨。
  今日一别,该是再无相见之日。
  被裹进皇权的旋涡沉浮半辈子,终于落得这么个下场。若当真要怪罪,只能怪自己不懂得因势利导,更不懂得异境异景。
  皇上……荒唐只是表面文章,小看他了。
  但此时才看清,却也已经晚了。
  马巽正胡思乱想,岑齐忽然凑到他身边轻声道:“马叔叔,随我来。”
  马巽是个杀鸡都不会的文官,丝毫没注意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个人,被吓了个激灵。
  缓缓神,借着周围幽暗的火把,才看清是他,问道:“去哪里?”
  岑齐一笑,道:“见至亲,看好戏。”


第84章 血亲兄弟?
  岑齐引着马巽深一脚浅一脚,往营帐边上的草坷子里走,走得深了,他低声安慰道:“叔叔莫惊惶。”
  话音落,在马巽腋下一提,双脚运力,带马巽跃上一棵高树。
  马巽一辈子也没登过这么高的地界儿,四下全无抓扶,眼看脚下空空荡荡,树叶飘落在黑夜里,像是落进万丈深渊。
  慌得要命。
  双腿抖成筛子,只能抱住边上的树干稳一稳。
  适应了片刻,才颤声道:“岑……贤侄,这是……做什么?”
  岑齐搀扶着马巽手肘,道:“远宁王爷,这是在保您的命呢,”说着,他示意马巽放松,扶他在树干上坐下,“您呐,还是尽快适应树上,对方一日不动手,咱们便要在树上住一日。”
  马巽颤声道:“是谁……想要我的命啊?”
  岑齐笑道:“小侄奉命保护马叔叔,其他的事情,确实不知道的。”
  也可能是上天垂怜马巽年纪大,月上中天时,他紧抱着树干打瞌睡。
  人蜷缩依偎在树干旁,磕头虫一样点头,睡也睡不实,但又着实困得不行。
  正半睡不睡的难受呢,就被身边岑齐轻轻摇醒。
  还被一把捂了嘴。
  “嘘……听。”
  马巽凝神去听,却只听见周围虫鸣鸟叫,再看营帐处,也是篝火通明,几名差官在轮守。
  并没什么不妥呀?
  岑齐见他一副丈二和尚的模样,笑着摇头,道:“难为马叔叔了,您是文官,只怕露宿都不曾有过,您听,这鸟儿叫声清亮,可不是夜猫子……”
  是了。
  清晨鸟鸣。
  这大半夜的,哪里来得这样清亮连绵的鸟叫声,不是出了鬼了么。
  马巽刚回过味来,就听见本该是他所在的帐子里,一声惊惶呼喝,紧接着,便是骚乱,差官接连冲进帐子,有人喊:“犯人被蛇咬了!”
  “岑大人呢?快去找大人来!犯人没气了!”
  咬死了?
  马巽脸都白了。
  待了片刻,岑齐笑道:“马叔叔,咱们下去了。”
  说罢,拉着马巽从树上一跃而下。
  马巽捂着嘴,心都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脚踏实地,惊魂稍安,岑齐指着树下的一套官差衣服,道:“劳烦换上吧,如今您可已经是个死人了。”
  就这么着,马巽摇身一变,变成个差官,混乱中与岑齐进了营帐。
  营帐正中地上倒了个人,面容身形乍看有七八成与马巽相似,他眼下乌青、口鼻流血,显然是已经中毒而亡。
  岑齐上前查看尸体,向帐子里的一名差官点手示意,道:“你留下,其他人出去连夜拔营,人犯被毒蛇咬死,咱们只得回去领罚了。”
  能行押解差事的,全都是近侍,麻利儿的退出帐子,收拾行囊,半句废话都没有。
  岑齐见马巽看着地上的死尸心有余悸,安慰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拐走幼童无数,早就该死,”说着,指向被他留下的差官,道,“二位还不相认么?”
  马巽回神,幽暗的灯烛下,他仔细看那人,正是本该被处决的马承扬。
  一时间怔怔出神,绝境逢生,大悲转喜。
  鼻子不争气的酸涩,两行泪水滚落下来,他上前抱住儿子,嘴里翻来覆去只是道:“你还活着……真好……”
  也正是此时,官道另一侧的矮崖边,白昼双脚悬空,和远宁王看对面一众人的热闹。
  他眯着眼睛起身,抻了抻懒腰。
  别看不大会功夫,胆子倒是大得很,也不怕失足掉下去。
  王爷赶忙跟着站起来,把他拉离崖边。
  “又不高,掉下去也摔不死。”白昼笑道。
  远宁王瘪了嘴,无奈的摇头,道:“摔不死也不能掉下去。”
  白昼乐呵着道:“你说,马承扬到底是不是你家老头子的人?”
  什么你家老头子……
  远宁王腹诽,不和他一般计较:“一会儿就能知道了。我先送你回宫休息。”
  要是让马家那二位看见咱俩穿一条裤子算计他们,可就什么都白瞎了。
  ——————————
  远宁王府的侧门处,一架马车破晓时至,岑齐轻扣几下门环。
  开门的少年先左右望望,又向岑齐拱手,道:“这会儿王爷该已经起身了,请大人和两位贵客随我来。”
  少年引着三人,转入府内,一路前行,是奔着王爷的寝居去的。
  少年扣门,道:“爷,岑大人来了。”
  远宁王应声:“请进来吧。”
  声音还有些松散,像是刚起身不久。
  果不其然,进屋便见王爷尚未更衣,穿着件牙白的睡袍,头发披散着,坐在窗前看书。
  见到来人,他把书扣在桌上,笑道:“本王失礼了,三位随便坐,”而后,向那少年吩咐道,“今儿早饿得很,叫多送些早膳来。”
  少年会意,转身出去了。
  岑齐起身,道:“王爷,人犯马巽押解期间不幸遇毒蛇被咬身亡,慌乱间打翻烛火引起火灾,如今尸身焚毁不轻,还停在刑部敛房,微臣须得赶紧去写告罪文书。”
  远宁王点头,道:“岑大人辛苦。”说罢,亲自起身开门,把他送出去。
  再转还回来时,已经面带笑意,向留下的二人道:“二位重获新生,可喜可贺。”
  马巽沉默无语,看向马承扬。
  马承扬自从与父亲相见,便一言不发,他冷眼看着远宁王,终于起身,向王爷行礼,道:“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小人可否与王爷单独说几句话?”
  远宁王脸上依旧是和缓的笑意,眼神却凌厉,直看向马承扬,扬声道:“玉人,带这位先生去偏居小坐。”
  屋里终于只剩下马承扬和远宁王两个人,马承扬上前两步双膝跪倒,道:“多谢少主救我父亲性命。”
  王爷的心顿时一半落下,一半提起——马承扬是“自己人”。
  他和白昼的猜测成真了,但他毕竟不是远宁王原主,还需小心应对。
  自马承扬行刺圣驾的招认文书上看,整个事件都是由自称瑞王旧部那人主导的,可细想,真正的主导者其实是马承扬。
  想要谋刺成功,每一个环节,每一个细节,他才是成败的关键所在。
  无论那“瑞王旧部”是否是彭奇,马承扬与那人的关系,都是合谋,而并非如他所述的“被诱导”。
  王爷示意他起来。
  马承扬没动,心思似还停留在有人要谋害马巽性命这件事情上,道:“属下听得出,刚才……驭蛇的鸟鸣声,是彭奇,主上赶尽杀绝的作风一贯始终。”
  远宁王不动声色,顺着话诈他道:“前紫薇令顾桓的事情,你做得干净,但事关先皇遗诏,他……父王始终不放心。”
  顾桓的留书“想保先帝遗诏之密,救我。”被他经由密道,送至远宁王府地下密室,只因为那时简岚鸢尚且不知这些事,以至于被完全忽略了。
  至今,朝中、坊间,都没有什么惊天秘密被宣扬出来,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有“自己人”替王爷处理了。
  无论这事是否是马承扬所为,王爷一句话,进可攻,退可守,完全可以自圆其说。
  马承扬一愣,突然冷冷的笑了,极为不屑的哼出个音。
  远宁王心里一颤——猜错了?
  却听马承扬道:“少主救了家父,属下感念,但事已至此,属下别无所求,希望少主有话直问,莫要再使刑部内对付属下的手段了。”
  马承扬行刺失败后,被压在刑部,公审之余,王爷调配的“吐真剂”取名一青二白,用在马承扬身上,确实得到些信息。
  他说得该是这段。
  但药剂用过,该如喝酒断片一般,全无记忆的。
  马承扬见远宁王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片刻,继续道:“少主和主上心生芥蒂了吗,为何不趁皇上沉迷药物时引他立下传位诏书?”
  果然是这般目的。
  何止心生芥蒂……
  简岚鸢又不是远宁王原主,穿进书里不仅卷入皇室恩怨,还多了个诈死谋事的便宜爹。
  到现在,面儿都没见过呢。
  王爷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道:“为何心生芥蒂……顾桓死前,没告诉你吗?”
  马承扬和王爷对视片刻,终于还是输了气度,叹息摇头道:“当日他只说瑞王手上,有能让皇上对少主痛下杀手的好东西,说着便要冲出去,属下只得直接动手了。”
  赌对了,但这条线索也断了。
  见好就收吧。
  王爷直接换了话题,道:“事到如今,有何打算?”
  人就是这样,气势上输了一次,便再难起势。
  压人一头的那方一旦开始向弱者表示关怀,很容易能博得依附。
  马承扬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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