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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将军掳走之后-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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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里自从得了一本系统给的医书,就一直在防备瘟疫一事。他先前带来徐州的疾医中就有擅长此道的人,但都被分到了徐州其他城镇之中,没在邬恺身边。所幸他这次带来的疾医中也有擅长处理瘟疫的人才,没过多久,他们便隐隐研究出了苗头。
  杨忠发和贾青没在睢陵城浪费时间,一鼓作气直接带兵去收复被陈王夺走的城池。
  元里则在睢陵城待了五六日,等城中士卒和百姓情绪稳定下来、治疗疫病一事井井有条之后,他也离开了睢陵,赶往了下邳。
  欧阳廷得知他回来了,在心中高高悬起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他连衣服都没整理,就匆匆去城门前迎接元里。
  一见到元里,欧阳廷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此时此刻,言语上的感激只是多余空洞而已。他只是掩去双眼中的湿润,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元里的肩膀,“你师娘知道你来,早就做好了一桌好菜,咱们师徒两个今晚就好好喝上一杯!”
  元里笑了笑,“我酒量不好,看着老师喝便好。”
  这会儿是初春,人穿得还厚实。元里从北方冰天雪地而来,更是多穿了几层衣物,他又刚刚下马,面带微红汗意,乍看起来倒是风流挺拔,康健十足。
  但手一摸上去,欧阳廷便觉出了不对。元里虽然穿得厚实,但一手却能摸到骨头,多拍几下,欧阳廷就知道元里瘦了一大圈。
  他顿时皱起了眉,元里怎么比三个月前在徐州的时候更瘦了!
  思绪一转,他这才想起来元里还有心结未解,元里到如今还没找到楚贺潮,不知道楚贺潮是生是死呢!
  欧阳廷懊恼至极,一瞬间便急出了一身汗,他在心里头骂了自己数声,拽着元里就往府里跑去,“乐君,你走之前老师曾同你说过,等你回来必定要找到楚贺潮,你可还记得?”
  元里自然记得,但他没见欧阳廷提起,便心知没有消息。他不想失望,就故意装作忘却这事的模样。
  此时听欧阳廷主动提起,元里不由一愣,随后猛地抬头看向欧阳廷,双眼中的光彩好似盛阳般璀璨,声音甚至有些微微颤抖,“您、您是说……”
  欧阳廷遗憾地道:“我倒是没把楚贺潮给找到。”
  元里眼中的神采缓缓黯淡了下去,他勉强扯起唇角,准备说一声“无事”时,却听欧阳廷道:“但我在一个月前,却收到了一个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包裹,里面藏着楚贺潮的一封信!我不知笔迹真假,你快看一看!”


第179章 
  元里被欧阳廷拽着往府里走,神色空白茫然。
  思绪还未反应过来欧阳廷的话,胸腔已经先一步跳快了起来。
  楚贺潮的……信?
  真的是楚贺潮写的信吗?
  楚贺潮……真的活着吗?
  欧阳廷一路带着元里来到了书房,让老奴将藏起来的包袱拿出来。
  这包袱是用灰色的粗布包起来的,上面还有泥尘枯草,哪怕是扔在地上也不打眼。
  从这包袱出现,元里的双眼就黏在了上面,双脚也黏在了地上。
  他既希望这当真是楚贺潮送来的东西,又怕是陈王弄出来的陷阱。心绪左右拉扯,生怕希望升起过后又是空欢喜一场。
  欧阳廷转头跟元里道:“你打开看看?”
  元里喉结滚了滚,他终究不是停驻不前的性格,深呼吸一口气后,倒是干净利落地走了过来,几下拆开了包袱。
  泥尘被抖落在了桌子上,元里垂着眼睛看去,包袱里头装着两身简单的粗布衣物,再普通寻常不过。
  欧阳廷在一旁补着话道:“我那日收到这个包袱还有些奇怪,打开一看更是奇怪了。若不是在衣物夹层里发现了一封信,我就要错过这个包袱了。”
  元里闻言,将衣物拿起,果然在下方看到了一封信。
  看到信后,元里的动作反而慢下来了。耳边就好像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他稳住微微发抖的手,镇定地抽出信纸,还未打开看,欧阳廷便连声问道:“怎样?是不是楚贺潮的字迹?”
  元里苦笑一声,“老师,我还没看。”
  欧阳廷着急道:“那你快看看。”
  欧阳廷这一打岔,元里倒平静了许多。
  他直接打开了信封,只看上一眼就愣住了。
  欧阳廷没从他神色中看出什么,心中也打着突:“乐君,怎么样?”
  元里喃喃道:“是他的字迹……老师,真的是他的字迹。”
  信封中的字迹龙飞凤舞,刚劲有力,笔锋几乎要冲破纸张迎面而来,这就是楚贺潮的字,元里甚至没看信纸的内容,只看这一眼便能认定这就是楚贺潮的字。
  楚贺潮没死。
  人还活着。
  连续数月紧绷的心神陡然一松,元里都有些恍然梦中,他抓着信纸的手用力到发白,差点热泪流下。
  欧阳廷狂喜至极,笑得合不拢嘴,他不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楚贺潮命大得很,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死!”
  他恨不得将这个好消息昭告天下,转头一看就看到元里面上似哭似喜的神情,欧阳廷眼中一热,他知晓元里必然需要冷静一番看信,便体贴地走出了书房,“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我让你的师娘多做两道菜去,乐君,你今晚可要和我多喝几杯酒!”
  他走后,书房内便安静了下来。
  窗外有鸟雀鸣叫,不知是在欢喜春意来到,还是在忙着筑巢。
  元里过了许久才缓过了神,他双眼湿润,认认真真地看着信。
  写信的男人了解他,开头就是温柔的一句“见信莫哭,我心才安”。
  元里硬是忍下了这喜极而泣,又变成了沉稳坚强的闻公。
  楚贺潮似乎怕不安全,信上并没有写多少东西。只道他还好好的,却没提他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剩下的都是在问元里如何,徐州如何,幽州如何。问元里的话尤为的多。
  他问元里可吓着了,问元里可哭了,问元里吃好睡好没有,又问元里想不想他。
  元里一边看信一边点着头,觉得楚贺潮可真是太坏了。
  开头让他一句不要哭,后面又写这么多让他忍不住热泪盈眶的话,他的头点起来就没停止过。
  吓着了,哭了。
  吃好了睡好了,想你了。
  楚贺潮也像是知道元里的答案似的,在后面诉说了对元里的思念。
  只是这信他不敢保证会不会成功送到元里的手里,怕被别人看见,信上的每一句都极尽克制含蓄,压抑着楚贺潮所有汹涌的情感。
  元里看完后,已是双眼通红。
  他将信封好好收好藏起。走出门一看,欧阳廷正站在不远处站着。
  元里又笑道:“老师。”
  欧阳廷回头一看,只见元里容光焕发,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那笑容看着便让他觉得舒心。欧阳廷也跟着笑了起来,“你这会可算是放心了。”
  元里扬唇一笑,道:“老师,我想见一见送信来的人。”
  送信的人早已被欧阳廷扣下,一刻钟后,一个瘦小普通、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进来。
  一见到元里,他便规规矩矩地弯腰行礼,极尽恭敬,“属下季丛见过主公。”
  元里略有些诧异,“粮料院的人?”
  来人点点头,见左右无人之后,又从衣衫中掏出一封信,“回主公,这是大将军交给我的另一封密信,吩咐只能交给您一个人。若是有其他人截道,宁毁也不能将信送到旁人手上。”
  元里神色凝起,接过信细细看了起来。
  若说之前那封信只是普通的保平安的信,那这封就是彻底只能元里一个人看的信了。
  楚贺潮在上面将被埋伏一事说得清清楚楚,他也将换船前往交州的计划一一告知了元里,并讲明了这么做的缘由。
  楚贺潮想去交州借兵,攻袭扬州后方,好与元里里应外合,共同夹击陈王。
  他估算了元里从幽州调兵回来会与陈王正式开战的日子,当元里在前方与陈王开战时,他便会在后方开始动手。
  元里时不时展眉又皱眉。
  楚贺潮在信上只一笔带过自己的伤势,说如今已经好了大半,但元里却怕楚贺潮这是在报喜不报忧。
  而楚贺潮借兵一事,元里也不知道此事顺不顺利,他如今又怎么样了。
  但楚贺潮有自己的计划,就像元里也有自己的主意一般,他们能做的便是彼此信任,不错失良机。
  除了这些东西,这封信上露骨想念的话可就多了,用的都是大白话,半荤半素,看得元里都被臊得面红耳赤,时不时佯装不在意地瞥上粮料院人一眼,生怕季丛知道信上写了什么。
  不过他多看的这两眼,反倒让季丛误会了。季丛跟被最高领导考察到一样,身板顿时一挺,不喘气地将遇见楚贺潮的事说了出来,娴熟地跟私底下背过几百遍一样。
  楚贺潮这信是一个月前到达徐州的。
  实则在楚贺潮重伤昏迷半个月睁开眼的次日,楚贺潮就准备写信寄给元里了。
  但楚贺潮身边只有几十个残兵,又漂流海上没有渠道。直到换船前往交州的时候,他才好不容易在当地找到了“万穗米粮店”,写了两份信交给了万穗米粮店的店主。
  万穗米粮店是粮料院的产业,经营店铺的自然是粮料院人员。
  那时楚贺潮生死不知一事还是秘密,这家米粮店的店主还不知道元里在徐州寻找楚贺潮一事。但他也从楚贺潮等人的模样看出事情不同寻常,便当机立断地将米粮店中的银钱拿来出支援楚贺潮之后,他当晚便关闭了米粮店,亲自送信赶往徐州。
  陈王那时已经开始攻打起徐州了,传递信息的渠道几乎被毁得七七八八,各个城池更是不让人出入。
  这名粮料院人员费尽千辛万苦,才在一个月前将信封藏在包袱里送到了欧阳廷府中。
  没见到元里之前,他也不敢把密信交给其他人。
  他倒是想把消息传回幽州,但等他把消息传回去时元里也早就回来了。更别说他到了徐州后更加危险,他是当真没法把信送出去。
  听他说完,元里也没了害臊的心情,咳了咳嗓子,就让林田带着季丛下去休息,又接着往下看去。
  耍够了流氓,楚贺潮尚觉得不够似的,在最后叹息地道:“我比你大上八岁,本就陪你的时日少了八年,如今多分离一日,便少了同你相处的一日,这些时日终究千金也难换。”
  元里本心如止水,又因为这句话酸涩起来。
  他叹了口气,在心底想,那就尽早见面吧。
  他慢慢将信折起,眼神渐冷,面上升起了锋利锐色。
  既然楚贺潮没事,他也该跟陈王算一算总账了。
  楚辞野说得对。
  早见面一日,便少可惜一日。
  *
  当天晚上,元里在欧阳廷这里吃了几个月来最舒心最畅快的一顿饭。
  他这饭量喜得师娘吕氏满面笑容,又撸起袖子亲手去给这师徒两个续锅去了。
  饭桌上只有元里和欧阳廷以及欧阳廷的小孙子孙女,其他人都懂事的没有掺和,让出了一方闲适安静之地。
  有两个小孩子作陪,元里笑意盈盈。小孩子童言童语逗人发笑,他们很喜欢元里这个小叔叔,时不时抱着元里不撒手,天真可爱地抬头问元里之前去哪儿了。
  元里也柔和了声音,“我去给月儿和胜儿买糖去了。”
  两个孩子双眼亮晶晶的:“哇!”
  元里忍住笑,让人搬过来了一个箱子放在了一旁,对他们说道:“去吧,糖就在箱子里,只要你们能打开箱子,里头的糖就归你们了。”
  两个孩子顿时坐不住了,欢呼着就跑到了箱子旁。
  那箱子有两个孩子身形大小,两个小家伙又“哇”了一声,伸手就抱住了箱子。
  欧阳廷也跟着过去看了看,发现箱子上并没有上锁,而是被一道细绳穿过绑起来,在细绳打结的地方还穿着一张写着题目的纸。
  再一看题: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打一个字。*
  欧阳廷都没思索,便知是个“日”字。他倒是觉得有趣,看着孙子孙女愁眉苦脸细细思索的模样更有趣,只不过还是走到元里身边,低声道:“这一大箱子糖实在太多了,你不曾说那白砂糖吃多了会坏了牙吗?”
  元里朝欧阳廷眨了眨眼,“老师,你继续看着就好了。”
  等他们师徒二人喝完了半壶酒,两个小孩也解开了谜底。仆人将绳子解开,两个孩子攥着拳头激动地欢呼一声,还没兴奋完呢,就见仆人又从箱子里面搬出了一个稍小些的箱子,箱子锁扣里还是缠着一根绳子和一个谜语。
  两个孩子顿时傻了。
  见到他们这样,欧阳廷乐得哈哈大笑,元里也忍不住笑意,他单手支在桌子上扶住额头侧头看去,嘴角勾起,眼睛浸着酒意地看着两个孩子,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隐隐戏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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