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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很着急?”年轻帝王偏着头看她。
“对。”急,当然急,她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自独孤凛身边离开。
帝王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藏风,领路。”他转身往外走。
“陛下不回到室内更衣么?”明斟雪皱眉。
“不了,时间紧迫,孤便从了小姐的意思不再耽搁时辰,一边赶路一边更衣。”
明斟雪不走了。
“陛下自己去罢,我去找阿姊了。”她当即转身便要离开。
手腕被人攥住,轻轻松松一把将她扯回来。
举动间玄袍散开,明斟雪双手撑在帝王热腾腾的胸膛上,
腰身劲瘦,肌肉形状分明,是具力量与美感并存的身体。
唯一的不足便是这具身体属于独孤凛。
明斟雪抽回手,兴致缺缺。
“不满意?”独孤凛皱眉,心底生出几分烦躁。
“在这里等孤片刻,稍后唤你上来。”
明斟雪连应声也懒得应,半分情面也不屑于留。
独孤凛沉默片刻,悻悻落下帷幔。
一路上,明斟雪始终避他如虎狼,闷着头一声不吭,唯恐避之不及。
独孤凛扫了她一眼,命令道:“坐过来些。”
“孤让你坐到孤身边来。”他语气重了几分。
明斟雪撩起车帘一角看沿途风景,对帝王的命令充耳不闻。
“还在生孤的气?”他问。
意料之中,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独孤凛眉目冷了下来,周身开始散发令人胆战心惊的危险。
明斟雪察觉到帝王压迫感极强的气势,悄悄往角落里缩了缩,抱紧自己。
随时准备拔下插l在发间防身用的簪子。
行刺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横竖她已经重伤过帝王一回了,再下一次狠手也没什么。
大不了同归于尽。
掌心沁出了薄汗,明斟雪紧张得指尖深深嵌入肉中。
她只是担心行刺帝王会连累亲近之人,那是她的死穴。
明斟雪内心正进行着艰难的挣扎,余光冷不防瞥见帝王挑开车帘。
“藏风,给孤一捆绳子。”
藏风老老实实自外递了一捆。
帝王接过绳索掷到明斟雪面前。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明斟雪眉尖紧蹙,不明所以。
耳畔响起墨靴摩擦木板地面的窸窣声,明斟雪抬起头,发觉独孤凛已走至面前。
他俯身捡起绳索交至明斟雪手中,道:“若是亲手绑住孤能取悦到小姐的话,那便请罢。”
他端端正正坐在宽阔的车厢正中位置,身板挺直,全身散发着帝王凛然不可侵犯的强势气场。
“小姐,”他望向缩在角落里的明斟雪,眼神玩味,声调低沉蛊惑:“过来,绑住孤。”
“由小姐来掌控。”
“孤会配合。”尾音拖长,透着清冷而令人着迷的慵懒与诱惑。
明斟雪心情复杂,她垂眸看着手中的绳索。
而后在帝王极具诱惑的嗓音中,真的起身朝他一步一步走近。
独孤凛眸中凝起深情缱绻而带有病态疯狂的情愫。
他牵起她的手,主动引导着她将绳索绑在腰腹间,而后向上是宽阔的胸膛,绕过凸起的喉结之下。
漆黑的眼眸波澜汹涌,始终紧盯着少女动作生疏的一双玉手。
“乖,孤给你机会出气。”他扶住她的腰肢助她稳固身形,抬起一只玉足踩上膝间。
“斟儿,控制孤。”帝王的嗓音染上几分意味不明的喑哑。
骤然被困在一处狭窄的角落里,周遭空气压抑沉闷,全身被帝王衣间浓郁的龙涎香与热气紧紧包围,明斟雪热得脸颊绯红,鼻尖出了薄汗,有些气闷。美眸迷离,鬼使神差听着他的引导做起来。
穿着白净绫袜的玉足大着胆子靠近了些,隔着衣料踩上去轻轻l磨l蹭。
帝王的气息陡然粗l重l了起l来。
“你可真是要了孤的命了。”他伸手摩挲着明斟雪的脸颊,平素阴鸷冷静的一双黑眸泛起波澜,薄唇轻颤着抿紧,下颌竭力克制绷成锋利的弧度。
“斟儿,”他眸中有寒冰倏然融化,“唤孤的名字。”
“唤孤的名字。”隐忍的语气中带有催促意味。
“独孤凛。”她以气息哑声唤着,声调又软又轻。
轻飘飘落在他心上。
帝王薄唇一勾,发出满足的一声低沉喟叹。
他捏住明斟雪白细的后颈,按着她的后脑凑近自己。
“做孤的皇后好不好。”他气息不稳,唇间若有若无溢出粗l重的喘l息。
明斟雪一双水汽氤氲的美眸凝望着他。
“做陛下的皇后?”她偏着脑袋问道。
“对,孤可以将世间最稀有的一切都奉至你面前。”
帝王仔细摩挲着她的面颊,眸光缱绻,透出病态的疯狂与痴缠。
“做陛下的皇后……”她眸色迷茫,喃喃重复道。
鲜艳欲滴的丹唇实在诱人,情到浓时,独孤凛克制不住吻了上去。
明斟雪水眸微眯,正要倾身凑近。
突然手握绳索缠住帝王的脖颈猛地一勒,玉足仍未挪开位置,带有威胁意味踩上去。
眸中瞬间恢复清明,再无半点情动时的朦胧情愫。
“陛下大意了。”她微微一笑,声调冰冷。
作者有话说:
女鹅:信不信让你个恋爱脑半身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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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 二合一 ◇
◎“我非尘世中人”◎
眼底光亮一瞬熄灭。
情l潮褪去; 帝王的眸色渐渐冷了下来。
明斟雪手有些抖,饶是她抢占了先机,对上帝王那双深邃的黑眸时仍会害怕。
出于对眼前这位上位者的天然畏惧。
蛰伏数年的野心与踩着尸山血海上位的手段锻造了独孤凛与历代顺位承袭大统的帝王截然不同的威势。
那怕此刻被绳索束缚着; 威势并未削减半分。
生就一副帝王骨相。
独孤凛好整以暇打量着她; 神色平静。
“动手。”他瞥了眼少女手中攥紧的绳索; “为什么不继续?”
明斟雪当即攥得更用力了些; 收紧的绳子擦过帝王颈下,勒得青筋暴起。
独孤凛不怒反笑,自颈间的疼痛与窒息感中寻到一丝难得的趣味。
“下手这么仁慈,你是生怕孤挣不开绳索么?”
“这样做; 根本伤不到孤。”
他视线一低,落在踩住玄袍鼓囊处的那只玉足上。
“斟儿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帝王眸色深沉。
“陛下教得好。”明斟雪足下力度重几分。
“是么; “帝王凤眸微眯,轻笑道:“孤可没教过你这个。”?
装什么装!这辈子没教过不代表上辈子没做过!
明斟雪不理会他。
“你打算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绑着孤?”
独孤凛扬起下颌朝她露出的那截玉白小腿点了点。
“杀又不敢杀,用又不会用; 这是什么意思,嗯?”
他敛眸一扫胸前绑着着绳索:“你心里清楚; 你我之间这种小把戏偶尔视作情l趣骗骗自己也就罢了。若真打算动手,再来十条绳索也困不住孤。”
帝王低沉的嗓音透着漫不经心,两手转动腕骨略一交叠; 捆得紧实的绳索顿时崩裂开。
手中绳子长短不齐尽数崩断; 明斟雪索性扔了绳索,将抵在玄袍上的那只玉足撤回。
未消退的欲l念跳动着拍打了两下紧贴着龙袍的足心; 以示其被明斟雪的触碰挑起了兴奋。
明斟雪穿上绣履; 趾尖不自在地蜷缩起来; 企图缓解足心又烫又麻的感觉。
“的确困不住陛下; 也伤不了您。”
她直起身子; 摸索着拔下一根发簪,扣动玄关。
“唰!”尖锐的刀锋自雕琢着的花骨朵间破出。
明斟雪用锋刃抵住脖颈,望向帝王,道:“臣女伤不了陛下,却可以伤了自己。”
饶是方才情动之时猝然被心悦之人攥住命门威胁,独孤凛面上也不曾有过丝毫的愠怒。
可当明斟雪将锋刃对准自己时,帝王沉静的眼眸中遽然迸出怒意,聚起浓重的戾气。
“将你手中的暗器放下。”他冷声道。
明斟雪恍若未闻。
“孤叫你放下!”帝王骤然冷喝一声。
呵斥声惊动了车马以及随行,御驾倏然停住,藏风立在外头试探着请示道:“陛下,可有需要吩咐的事?”
“无事。”独孤凛起身径直朝明斟雪走去。
明斟雪被他逼得步步后退,踉跄了下跌坐在软榻上。
独孤凛伸手轻易夺去了她攥在掌心的簪子。
“孤赌你不敢死。”独孤凛冷笑一声,倾身将少女娇小的身躯覆在阴影下。
“还未确定你父亲的安危,斟儿又怎会甘心了结自己的性命。”
他摩挲着那支发簪,眼神骤然一狠,生生将簪子折断于掌中。
独孤凛冷冷睨着她。
明斟雪垂着眼睫意图躲避,蓦地下颌一痛,独孤凛捏住她的下颌将小脸扳起。
寒意一寸一寸漫上被他掐住的肌肤。
“谁允许你将刀刃对准自己!”他喉咙间滚出一阵低沉的怒喝。
明斟雪抬眸怔怔看着他,一时头脑发懵,不明白帝王为何突然大动肝火。
方才情到浓时将他猝然惊醒,也未见他流露出半分愠气。
沉郁阴鸷的眸底暴起猩红,明斟雪被帝王盯的心里发怵,陡然一个激灵,这才隐约猜到原因。
上一世,她死于自戕。
如方才的动作别无二致,那个冬日里,明斟雪握住了利刃对准自己纤弱的脖颈。
横竖死的是自己,独孤凛有什么好气恼的?真是多管闲事。
明斟雪在心底暗暗嘲讽。
帝王脸上阴云密布,沉得能拧出水来。他冷冷打量着她,许久,忽而长叹一声:
“明斟雪,孤给你这条命不是由着你作贱的。”
“臣女的命是父亲娘亲给的,同陛下有何干系。”明斟雪听着他的话只觉莫名其妙。
深邃晦暗的眸子久久落在她面上,帝王将未能宣之于口的话咽了回去。
语气沉重而执拗,他简简单单重复道:“是孤给的。”
少女眸中露出迷茫与不屑,独孤凛按了按心口,强抑着那处不被酸涩冲垮。
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晓其中缘由。
他也不打算让她知道。
前世今生所有的苦痛都由自己一力承担罢,让她与前世做个了断,不再囿于往昔恩怨,挺好。
况且,留给独孤凛的时间也不多了。
***
铳州地动的阵势不算小,
山崩地裂,尸骨载道,明斟雪只在书中见识过灾难,仅仅透过文字的描述便觉残忍。待到入了铳州城,还不知会目睹到怎样一幅惨状。
心脏不免紧紧揪起。
御驾甫一停下,明斟雪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体统,先帝王一步撩开帘子下了马车,鼠躲猫似的急匆匆飞逃开。
意料之外,铳州城大的建筑确有损毁,民舍以及城内居民受到灾害的影响却并不算大。
在帝王暗中授意下,明斟雪很快便寻到了父亲。
明相安然无恙,身旁还站着一位鬓发灰白的老宦官。
“铳州地动之势不小,为何灾情并不严重?似是……大家早已做好了充足准备一般。”明斟雪疑惑。
“令爱说到点子上了。”老宦官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赞许。
“打从新帝登基伊始,便降旨让铳州城加固房屋建筑,先紧着民居与要紧处所来。朝廷拨款,新屯了几座仓的粮食,加上原有的,足够支撑铳州度过这一劫了……”
难怪独孤凛一路上还有闲心捉弄她,原是万事俱备,早早做足了赈灾的举措。
新帝登基伊始?
那段时间明斟雪因着抢婚以及行刺诸事,在宫中正同帝王闹得不可开交。
也难为独孤凛带伤坐镇朝堂之上,为大大小小的天灾人祸缜密思忖应对之策。下了朝回去还要操心宫里那位寻死觅活折腾着的小祖宗。
“难得啊,大徵总算迎了一位有作为的皇帝。”明相心下复杂喜忧参半,重重长叹了声。
老宦官颔首一笑:“是了,先帝委实不算个好东西,留下的子嗣里却罕见的出了几个好苗子。”
“新帝心术手段皆为上乘,难得的是他真的将江山与子民放在了心里。这十皇子虽是个富贵闲人,但贵在秉性至良至纯。”
明相撩起眼皮,望了他一眼:“魏监一手养成的大皇子也不错。”
大皇子?那个失踪多年生死不明的大皇子!
明斟雪心里陡然一惊,将目光再度落在面前这位身形佝偻的老宦官身上。
老宦官笑着摇摇头,自嘲道:“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他认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