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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知道这绝不可能,连燕茹会想不到吗?难道她有什么杀手锏?
邹氏想着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转头看向云娇,心中祈祷着她争点气,千万别听连燕茹的话。
“我同你从来都不是一家人。”云娇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当初的事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也不想多说。
我可以补偿你,咱们化敌为友吧。”连燕茹说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关的,她不想低头,却又不得不低头。
这事闹大了,可就揭不过去了。
“哦?”云娇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实则,她心中却颇为不屑。
杀母之仇,还有这么多年的积怨,连燕茹凭什么以为给点好处就能过去了?
娘的命,还有她们娘俩过去所受的那些苦,连燕茹拿什么来弥补?
“我可以把你娘原来的两家铺子都盘回来给你。
还有她的嫁妆,也都一并给你,不放在库房了。”连燕茹说这些的时候,简直快把自己的手掐出血来了。
她处心积虑好几年才弄到这些东西,如今却一下子要拿出来,怎会不心痛?
“说了这么多,原来你是打算拿我自己的东西给我,跟我谈化敌为友?”云娇好笑的望着她:“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第1059章 猴戏里的猴
连燕茹叫她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赶忙道:“我还未说完。”
“还有什么。”云娇侧头望着她,颇有耐心。
左右也是闲着,就听一听她如何说。
“我可以将你放到我名下,这样你也算是嫡女了,我再找顶好的媒婆给你说个好人家,保你一世无忧。
等你出嫁的时候,我给你的陪嫁同你二姐姐一样,你娘那些东西你也都可以尽数带走,这样够有诚意了吧?”连燕茹说这些的时候,只觉得心痛极了。
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是她这么多年慢慢积攒起来的。
把言欢官虽然做的不小,俸禄也不少,可这一大家子要养,花销极大。
且朝廷之中,各样关系错综复杂,官做的越大就越是要打点,她身上的担子其实不轻的。
能豁出去这么多,已然是出了大血了。
邹氏听了这话,心都提起来了,这可是不小的一笔银子。
若是她,这会儿可就心动了。
毕竟就算是连燕茹低了头,也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最后也不能杀了她,还不如拿点东西呢。
再说她当初不就拿这番话哄着云娇的吗?
她觉得云娇还是想要这些东西的,否则又怎么会帮她?
她有些紧张的走上前去,想要开口允诺云娇她若是当了家,保准给她更大的好处。
不过,她又没胆量开口,连燕茹虽然沦落到这地步,但在她心里余威犹在,她不大敢公然造次。
“就这些?”云娇望着连燕茹,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邹氏一听这话,心里不由的一松,九丫头好样的,居然不为所动,这下可好了。
她又往前凑了凑。
“那你还想要什么?”连燕茹神色有些泛冷,这小贱人真是贪得无厌。
但这个时候自然不是发作的时候,若是能商量着将这事儿揭过,那是最好,以后想要算账,有的是机会。
“我娘的东西自然是我同我哥哥的,你们谁都别想留下。”云娇说着缓缓的起身,慢慢踱到连燕茹跟前:“我也不要你什么陪嫁,更不用你给我说亲。”
“就是,可不能胡乱让人说亲,到时候还不知道给你说个什么货色呢。”邹氏终于等到了机会插嘴,她伸手拉住了云娇的手臂:“娇儿,你可千万别轻信了旁人,等以后二婶婶给你说个好人家,保管叫你过得舒坦自在。”
“邹春花!”连燕茹气恼的唤了邹氏的全名,低声呵斥她:“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回你的院子去。”
“我又不曾在你院子里,云娇都没让我走。”邹氏期期艾艾的,语气也不重,但却显得更气人。
她就是赖在这不走。
连燕茹也拿她没法子,但不搭理她了,转向云娇:“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大家好商议。”
“我要的也很简单。”云娇望着她顿了顿:“只要你自请为妾,当众说出当年的真相,将正妻之位还给我娘。”
“你知道这不可能。”连燕茹几乎咬牙切齿:“我已经说了,我可以把你记到我名下,这样你也是嫡女。”
她怎么可能会答应?就算她不要脸,她娘家还不要脸吗?
若真是照着云娇所说的去做,恐怕满帝京人的唾沫星子都要把她给淹死了,更会让父母脸上蒙羞。
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我原本就是嫡女,为何要记在你名下?你配吗?”云娇神色也冷了下来。
“这么说,你压根就没有诚意跟我和解。”连燕茹有些回过味来,心中升起了恼怒。
这小贱人,说了这么久原来是在戏弄她。
她恨不得上去撕了云娇。
“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个时辰罢了。”云娇轻轻笑了笑:“大夫人想的也太简单了,我若是杀了你娘,再给你些好处让你放过我,你可愿意?”
邹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连燕茹脸色涨得通红,觉得自己就像猴戏里的猴一样,叫云娇耍了一通,到头来还落了邹氏这个乡野村妇的嘲笑。
她简直羞愤欲死。
“不过,我也看出来了,大夫人确实是走投无路了。”云娇轻笑着回身往廊下走。
瞧着连燕茹这番模样,她心里可真是畅快的很呢,不知把言欢若是瞧见了她这样,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连燕茹气怒交加,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便在此时,外头有人走了进来。
众人纷纷抬头去看,便见玉玑垂头丧气的,他父亲跟在他后头,两人容貌有七八分相似。
乔巳同周戌一左一右看着他们走了进来。
“哟,还真请来了。”邹氏率先走了上去,打量着玉玑父子啧啧称奇:“娇儿,你可别说,这父子俩长得可真像。”
云娇扫了一眼那一对父子,还未来得及开口,院子外头便又走进来两人。
“哥哥。”她见了来人笑着迎了上去,却只朝着把云庭一人打招呼。
而对他身旁的把言欢不闻不问,就像是不曾瞧见她一般。
把云庭见了云娇,沉静的面色露出几分笑意来。
把言欢自觉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开口:“都在这呢?”
他心中有些奇怪,怎么这么久,连燕茹还什么都没做,这九丫头还好好的,院中却多出了不该出现的人。
那人同玉玑站在一起,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正是当年在门口同她说那番话的道人,果然这两人是父子。
他只在心中想着,并未开口询问,盘算着连燕茹恐怕是要失手了,他等一会儿随机应变就是了。
连燕茹听到他二人来了,浑身都僵了一下,险些背过气去,这可如何是好?
“大哥回来了。”邹氏笑着行了一礼,眼里头全是看热闹的光。
这回可有意思了。
“这是唱哪一出?”把云庭环顾了院子里众人一圈。
看到玉玑父子,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进妹妹的院子?
从庄子上回来之时,把言欢提及同他一道来看看妹妹,说是想明白了,这些年很对不起他们兄妹。
他想起娘,又想起小时候爹娘和他一起在庄子上的日子,加之方才朝着把言欢开口,让他给他寻个差事,也算是有求于他,便勉强答应了一道过来。
却不曾想,撞见了这样的一幕。
第1060章 老气横秋
哥哥,你们来的正好。”云娇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正巧有样事情正难抉择,恰好请你们替我说句公道话。”
她说着,扫了一眼一旁的把言欢。
她不知道连燕茹是如何同把言欢说的,但此事把言欢一定是点了头的,最次也是默认了,否则连燕茹不会做的这么光明正大。
她倒要看看把言欢等一会儿要如何说。
“这两人,是什么人?”把云庭望着玉玑父子,又扫了一眼乔巳等人,心中有些疑惑。
这些人,都是娇儿的人?看样子他们都是些武夫,娇儿怎么会认得这些人?
“你们都先下去吧。”云娇见状吩咐了一句。
把云庭也不曾开口询问,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二婶婶,刚方才的情形你都见着了,不如你来说一说吧?”云娇转向邹氏。
她懒得开口说那许多话。
邹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她听了这许多私隐之事,正愁没地儿说呢。
她即刻便眉飞色舞的说了起来。
她话说了一大半,把云庭便按捺不住怒火,斥责道:“连燕茹,你这毒妇,可真是好狠的心肠,想出这般歹毒的诡计陷害我妹妹,害得她背了这么多年的恶名声,你该当何罪!”
“当年的事情竟是如此?”把言欢脸色也变了,他看着玉玑的父亲:“当初是你?是你来我跟前胡言一番,如今又换了你儿子来?”
他实则早就猜到了真相,但这会把云庭在这,他哪敢表现出知道实情的模样?
只是一脸的惊愕愤怒朝着玉玑父子。
而玉玑父子二人一直都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们情知事情已经露馅了,多说无益。
左右,他们是连燕茹找来的,玉玑还征得了把言欢的同意,他并不是很害怕。
不过当年,他父亲确实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也罪不至死。
二人甚至有些惋惜,说好的那些银子恐怕是拿不到了,这一趟是白跑了。
把言欢满面皆是被欺骗的恼怒,走上前怒视着连燕茹:“连氏!这么多年,我一直当你是在家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就算是有时候做的有些不对,我也当你是无心之失。
不曾想,十多年前你就使下了这般恶毒的手段,真是最毒莫过妇人心……”
“莫要多说了,就说如何处置吧。”把云庭厌恶的看了一眼连燕茹。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把言欢也是为难。
“从前的事情不说,今朝的事,不也是你……”连燕茹心中不服,便要说出实情。
“我问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把言欢心慌的拔高了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他可不敢让把云庭知道,今朝这事是他授意的。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连燕茹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下来,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她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毕竟往后还要过日子,做人总要给自己留下后路。
她顿了顿,抬起了下巴朝着把言欢:“其实,我做下了这些事怪不了我,也怪不了钱芳馆,要怪就怪你贪得无厌,既舍不下她的温柔乡,又舍不得我家的富贵。
想我当初我做姑娘的时候也是柔嘉纯善,做下这一切,还不都是你逼的?”
“胡说八道!”把言欢气得胡子都快要翘起来了:“你做下了这样的错事,如今还赖在我头上?难不成是我逼着你去做的?”
“你若是不偏爱,我又怎会如此?”连燕茹反倒理直气壮了。
“你!”把言欢指着她:“毒妇,我今朝便要与你和离!”
若不是此处有这许多人,他真是要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出手了,她做下的错事,却还振振有词的推到他头上了。
若是平日也就罢了,今朝绍绍在这,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了。
他们父子好不容易有些缓和了,可不能再因为这些事又回到从前。
他有些急了,便喊出和离的话来,但他心里清楚,这话也就是说说罢了。
他做不到的。
“你要同我和离?”连燕茹冷哼了一声:“把言欢,你如今是……”
“这是怎么了?”便在此时,一道老气横秋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众人抬头望去,便瞧见王老夫人靠在舆撵上,叫人抬了进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她的腿还不曾痊愈,要出门只能让人抬着。
“娘……”连燕茹失声喊了出来,只觉得眼眶一热。
这会儿正是她最无助的时候,这一院子的人个个心思各异,都打着小算盘,却没有一个向着她的。
她以为,不会有人出现,今朝她一定会输的很难看,不曾想这个时候,母亲居然来了。
“我刚才在外头听到有人说什么和离?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舆撵被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婢女上前扶起了王老夫人。
“你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把言欢伸手一指连燕茹。
这会儿,他对王老夫人也没有从前那么客气了。
他得在儿子跟前拿出对这事的气愤来。
王老夫人看着垂头丧气的玉玑父子二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玉玑带着他父亲的时候,并不曾知会任何人,只是同客院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