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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良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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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扫视车厢一圈,沈茹不像她有财力雄厚的外祖家宠爱,也没有死去娘亲留下的巨额遗产,衣穿住行都十分简朴,就连出行用的马车都比她的小一倍不止,车厢内本就狭窄,坐三个人已是勉强,再加上她和辛夷两个,只怕得贴着车壁坐了。
  沈葭有点嫌弃,手指不客气地朝玲珑一点。
  “你,出去。”
  “凭……”
  玲珑半点也不情愿,她对沈葭的反感由来已久,她是主子,她伺候的沈茹也是主子,没道理谁就比谁高出一头。
  她这样想着,却架不住沈茹暗中扯了她一下,与妹妹的骄横跋扈不同,沈茹一向是不争不抢,人淡如兰的。
  小姐发了话,就算心中再如何不满,玲珑也只得起身让出位置。
  沈葭靠着车窗坐下,一个人就占据了一张条凳,沈茹想跟她搭话,沈葭却根本不理她,她还在因为织金缕的事情生气。
  沈葭掀开车帘,笑着同外面的陈适聊天:“陈公子,怎么与上次见面相比,你瞧着似乎清减了许多。”
  “有吗?”
  陈适骑在马上,闻言侧头看来,微微一笑:“想必是前几日偶感风寒,病容未退。”
  沈葭捏着的手绢顿时一紧:“你生病了?”
  “不是什么打紧的大病,已大好了。”
  “那也要保重身体啊,”沈葭忧心忡忡,“我听嬷嬷说,换季之时冷热交替,最易生病,每年她都要让我喝下一大盅补汤。那汤里加了雪梨,一点也不苦,待我问明了写个方子给你,你回去后煎一帖吃,保管无事。”
  陈适摇头笑笑:“那就多谢二小姐了。”
  “不谢不谢。”
  沈葭忙摆手,忽然看见御沟旁栽种的桃李杏树都开花了,沿街两岸落英缤纷,云蒸霞蔚,一时想起自己搭话的本意,赶紧清了清嗓,一本正经道:“陈公子,我近日来学了一首词,倒是很衬当下的景致。”
  “哦?什么词?”
  陈适闲时也会填词作曲,对此话题很感兴趣。
  沈葭在脑海里回忆一下,很快便流利地背起来:“东城渐觉风光好,彀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
  “劝斜阳……”
  “斜阳……”
  沈葭背到这里,最后一句却是死活都记不起来了。
  她原本就不善文辞,之所以背诗词,完全是因为陈适好此道,她为投其所好才背的。这首《玉楼春》当初就花费了她好大工夫才背下,没想到这关键时刻,居然还是给她忘了!
  看着正耐心等她背完的陈适,沈葭两颊似有火烧,恨不得敲破自己的木头脑袋,又后悔没叫辛夷一块进来坐下,不然此刻还能提醒她一下。
  正骑虎难下之际,背后小声响起一句:“且向花间留晚照。”
  沈葭回头怒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沈茹讪讪地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一旁的李氏笑笑,出来打圆场:“二小姐,还是把帘子放下罢,姑娘们都是尊贵的人,让外面的泼才们看去就不好了。”
  “这么怕人看,还出门干什么。”
  沈葭呛了一句,还是把帘子放下了,她方才在陈适面前丢了脸,需要平复一下心情。
  然而丢脸这种事对沈二姑娘来说是家常便饭,没过多久,她就忘了刚才出的丑,又掀起车帘一角,偷偷打量陈适。
  陈适骑着马随行在侧,他身形高大,闲握缰绳骑在马背上的样子潇洒极了,看得沈葭心头砰砰乱跳。
  她第一次见陈适,他就是骑在马上。
  三月初,烟柳满皇都,于殿试上一举夺魁的年轻士子身穿公服,胸戴红花,坐在高头大马上,在宫廷仪仗的护送下前往国子监拜谒孔庙。
  彼时沈葭正坐在福兴楼吃八宝鸭,目光偶然往楼下一瞥,顿时就痴住了。
  按她当时的话来讲,就是手里的鸭肉都不香了。
  其实认真来说,陈适长得并不如何英俊,至少比起唇红齿白的怀钰来说,是远远不如的。
  沈葭对他的动心,极有可能是当时鼓喧乐鸣的气氛加持,再加上隔得远,她看不清楚,后来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她打小就喜欢文采出众的男子,陈适这样的对她来说刚刚好,可惜她还是迟了一步,陈适被她爹许给了沈茹。
  想起小时候,沈茹就抢走她不少东西,无论是居住的院子、还是爹爹的关心爱护、亦或是上次的织金缕。
  沈葭越想越恨,这次,她非得抢回陈适不可。


第4章 上香
  马车出了西便门,一路迤逦朝城外的白云观驶去。
  正值春际,出城来踏青郊游的人有不少,白云观坐落在城外二里许的西郊香山上,听闻此处的月老祠最是灵验,前来求签的香客络绎不绝。
  沈葭一行是贵客,沈府的仆役们向前开道,行人们在山道两旁回避,个别胆大的抬头张望,然而除了一辆遮挡严实的马车,什么也看不到。
  落轿后,早有道童等候在山门外,将沈葭一行迎入观中。
  观内已清过场,没有闲杂人等,知观清一道长带领他们参观了丘祖殿、玉皇殿、三清阁后,便将他们引入后殿用斋饭。
  沈葭锦衣玉食惯了,吃不下这种粗茶便饭,没几口便撂下筷子,领着辛夷在观里四处游玩。
  白云观内遍植桃李,此时桃花都开了,景色十分宜人。
  沈葭带着辛夷溜进月老祠,拿起签筒,随便摇了支签出来。
  拈起木签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有待宜更变,重山改利逢。
  前利向遇合,自然福亨通。
  这签文沈葭横看竖看也看不懂,递给辛夷,她也是一知半解,主仆俩找到古柏树下一名打瞌睡的老道解签。
  老道睁目接过一看,微微笑道:“福生无量天尊,此签乃上上签,从此签来看,施主的姻缘虽有坎坷,但最终会美梦成真,皆大欢喜。”
  沈葭喜出望外:“真的?”
  她完全没在意那一句“虽有坎坷”,只听到了后面那句“美梦成真”“皆大欢喜”,这不就是说她最后会跟陈适终成眷属吗?
  沈葭让辛夷给了那老道一锭金子,抱膝蹲在树下傻笑,心里美滋滋的,一时间,连日后她和陈适的孩子叫什么都想清楚了!
  …
  桃花灼灼,落英缤纷。
  陈适手中拿着一枚银簪,温声对沈茹道:“前些时日,与友人逛书画斋时,无意间看见了这枚银簪,我见你平日束发的钗鬟有些旧了,所以买下想送给你,虽然是件俗物,还望你不要嫌弃。”
  说罢,他将手中银簪递了过去。
  沈茹并未去接,抬手抚了抚发髻上的金钗。
  她日常打扮素淡,梳发时除了用一些绢花点缀外,并无余物,这柄玫瑰扁头金钗是她所有首饰中最华贵的一件,几乎日日都戴,以至于金钗如今的色泽已经有些黯淡。
  陈适送的银簪不算特别昂贵,但胜在工艺精湛,簪子雕琢成荷叶的样式,他在翰林院供职,俸禄微薄,能买下这支银簪已足见他心意。
  沈茹将簪子推还回去,柔声道:“陈公子,你不必如此。”
  陈适以为她是担心这枚簪子的价钱,便劝道:“收下罢,这不值几个钱……”
  沈茹却张口打断他:“我回去后,会向父亲禀明,求他退掉婚事。”
  陈适的话一下卡在嗓子里。
  “为……为什么?”他好半天才问出口。
  沈茹微垂下头,道:“忠勤伯府的事,你也知道了。”
  那日陈适虽不在作客的人中,但此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没理由他不知晓。
  “如今我闺誉有损,不是公子的良配,还望……”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被陈适打断:“我不在乎!”
  沈茹一愣,陈适眼神坚决地看着她:“沈姑娘,在下绝不是那种听信口舌是非的人,沈姑娘为人冰清玉洁,也绝非几句谣言就能玷污,你放心,我们的婚约不会作废!”
  他越说越激动,很想拉着沈茹的手表明心志,然而李氏就在一旁盯着,他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将银簪强行塞入沈茹手心。
  沈茹几番推拒,一来二去,那簪子便掉在了草地上。
  陈适怔了怔,躬身去捡。
  沈茹无所适从,正犹豫说些什么,沈葭就从不远处走来,她也瞧见了地上的簪子。
  “呀,这是谁的簪子?陈公子你的么?”
  她眸光闪烁,期待地看着陈适,显然是希望他将银簪送给她。
  沈葭一年到头置办的钗环首饰不计其数,多到连妆奁都塞不下,换作平日,这枚银簪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不过因为是陈适的,所以她才格外期望拥有。
  陈适只是心不在焉地对她笑了笑,便将簪子揣回袖中了。
  沈茹知道沈葭一贯闲不住,这清幽的古观只怕是被她逛完了,便问她:“想回去了么?”
  沈葭摇头,道:“这白云观后有片树林,你陪我去看看。”
  “我?”
  沈茹受宠若惊,沈葭一向不爱同她来往,更别提是一同游玩。
  “好。”
  她没怎么想便同意了。
  陈适下意识跟上去,沈葭却似背后长了眼睛,回头笑问:“陈公子,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陈适道:“后山草木幽深,恐有毒虫猛兽出没,我跟着二位,以免遇到……”
  沈葭打断他问:“怕我把你的未婚妻弄丢?”
  陈适脸一红:“不……不是……”
  沈葭莞尔一笑:“放心罢,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当然,“危险”还是有的,但若是他跟在后面,小煞星这出英雄救美的戏还怎么唱。
  沈葭强忍住厌恶,挽上沈茹的手臂。
  “走罢,姐姐。”
  这声“姐姐”听得沈茹心中泛起涟漪,从小到大,沈葭喊她“姐姐”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时候都是出于沈如海的强迫。
  一旁的李氏和玲珑想要跟上,被沈葭一个眼神制止:“你们也别跟着。”
  李氏为难地道:“这可不行啊,二小姐……”
  沈葭皱眉:“有什么不行的,我还能弄丢她不成?”
  沈茹也回头安抚:“没事的,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自家姑娘太好欺负了,李氏心中有苦难言,却又迫于沈葭的威压,不敢跟上前去。
  沈葭也没有带上辛夷,姐妹两个来到后山入口,被一名扫地的道童拦住。
  道童告诉她们,这座山林是道观的私产,平时用来种菜,山上虽然没有什么毒虫猛兽,但前不久跑进去一条狂犬,见人就咬,道观屡次派人进去都搜寻不着,为了避免无辜的香客受伤,现在已经封了,不对外开放。
  沈茹听罢,便对沈葭说:“既然如此,小妹,我们还是回去罢。”
  沈葭挑眉问:“怎么,你不敢?”
  说罢不顾道童的阻拦,径自走入后山。
  沈茹一惊,担心她出事,赶紧跟了上去。
  一个时辰后。
  沈葭在一个土丘前停下脚步,掏出袖中的羊皮地图看了又看。
  这个鬼地方是在哪儿啊?
  她明明就是按怀钰说的,拣西边的小径走,怎么还越走越偏了?这该死的小煞星,该不会是随便绘个图诓她罢?
  沈葭又累又气,心中将怀钰诅咒了千遍万遍。
  身后的沈茹在喊她,她将地图重新塞回袖中,转身没好气道:“干什么?”
  走了半天山路,沈茹早已是气喘吁吁,扶着一棵树干道:“小妹……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先回去罢。”
  沈葭也不比她好多少,体力早已虚脱,她掏出手绢擦了擦额上的汗,抬头见日暮西沉,倦鸟归林,确实天色已晚。
  沈葭从小跟着行商的舅舅走南闯北,夜晚找不到客栈投宿时,也在荒郊野岭露宿过几回,知道山里的天总是黑得格外快,她夜里又看不清东西,再不回去,恐怕真的要遇到危险。
  好罢,这就不能怪她了。
  她已经仁至义尽,是怀钰自己抓不住机会。
  “走罢。”
  她正打算跟沈茹打道回府,却突然动作一僵,恐惧感从脚底直升天灵盖。
  沈茹不明所以,顺着她的视线往后一望,也滞住了。
  不远处的草丛里,一只黑色恶犬嘴角流涎,眼冒绿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俩。
  “……”
  “愣着干什么?跑啊!”
  沈葭率先反应过来,转身拔腿便跑。
  沈茹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跟着她跑进密林深处。
  …
  “啊嚏——”
  怀钰蹲在草丛里,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心想这是今天第几个了。
  旁边的苏大勇手指头一搓,又碾死一只吸饱血的蚊子,终于忍不住问:“头儿,咱们还要在这儿蹲到几时啊?”
  此言一出,其余人也纷纷怨声载道起来。
  这群锦衣卫的兵油子平时跟着怀钰吃香喝辣,没事打打流氓,维护一下城区治安,横行霸道惯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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