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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良缘-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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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葭想到昨晚,他们时隔多日同榻而眠,她本想凑他近些,像往常那样,可怀钰却猛地从床上弹起,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在书房睡了一夜,避她如蛇蝎。
  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到现在才想明白过来,原来他竟然厌恶她到了这等地步。
  沈葭悲从中来,再次失声痛哭。
  …
  古玩店内,掌柜的小心翼翼地用红布垫着,托出一方玉石,问道:“这块料子怎么样?看这玉质,清润通透,水头极好;叩之听声,余音清越绵长,有如钟磬;握在手中,触感温而不凉,佩戴在身上冬暖夏凉,可养性怡情,驱邪避瘟,是正宗的西域于阗玉。”
  怀钰握着放大镜,趋前细看,摇摇头:“颜色太杂。”
  掌柜的只好放回去,又托出一方玉石来:“这个呢?这是产自陕西的蓝田玉,玉质玲珑剔透,夜晚还会发出温润的光泽。公子,你再看看这表面,还有冰裂一样的纹路,多么优美!不是老朽诓你,我做玉石生意这么多年,过眼的古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从未见过这么独特珍贵的料子,你错过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冰裂?”怀钰皱起眉头,“寓意不好,换一个。”
  “……”
  掌柜的看向陆婉柔,眼里就写着一句话:你带来的这位客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陆婉柔安抚地笑笑:“再给他看看别的罢。”
  掌柜的叹了口气,看在陆婉柔是常客的份上,只得捏着鼻子又拿了几块玉料出来,只是那客人要么说色太杂、要么说料子不好,挑三拣四,嫌来嫌去。
  掌柜的终于忍不下去了,指着他腰间道:“我看你腰上那块玉就很好,何不取下来重新切了?”
  怀钰一怔,拿起那块自生下来便未离他左右的羊脂玉佩。
  “你说这个?”


第53章 上元
  正月十五; 上元佳节。
  这一日是沈葭的生辰,谢宅里又是一场大办,摆上几十桌席面,东府的亲戚们都过来祝贺; 园子里还搭了戏台; 戏子们翻着筋斗粉墨登场,唱的是沈葭最爱听的《孙行者大闹天宫》 ; 敲锣打鼓的声音闾巷可闻; 那热闹比之除夕夜的年宴也不遑多让。
  到了晚上,谢宅里挂满各色花灯; 将整个东西二府照耀得灿若白昼。
  小辈们不爱待在府里头闹元宵,嚷嚷着要去灯市赏灯; 谢老夫人让辛夷将那新缝制好的火狐斗篷给沈葭披上; 又一再叮嘱,拣亮堂点儿的地方走; 外面黑咕隆咚的,可别摔了,又嘱咐身边必须有人跟着,别叫人贩子拐去了。
  沈葭听得连连点头,眼神却往旁边瞟。
  怀钰也在; 他今日的打扮与往日都不同,穿着一身湖蓝箭袖,胸前左肩用银线绣着张牙舞爪的过肩蟒; 外罩一件银缎大氅,玉冠束发; 平添一股温润如玉的气质。
  沈葭见惯了他穿飞鱼服和武袍,倒是头一次见他这般打扮; 顿觉有种说不出的亮眼。
  谢澜轻轻撞了下她的肩,捂嘴偷笑道:“看呆了?也是,你夫君这样一打扮,确实令人耳目一新,只不过,我怎么觉得他今日哪里怪怪的?”
  话音刚落,辛夷就说:“我也觉得。”
  杜若:“我也觉得。”
  观潮:“我也觉得。”
  沈葭也有同样的感觉,总觉得怀钰身上缺少了什么东西,但就是说不上来。
  怀钰察觉到他们的视线,抬眼望来:“有事?”
  “没有没有没有。”众人一齐摇头。
  金陵的元宵灯市在笪桥与评事街一带,每到正月十五,长街两侧扎起竹棚,悬灯万盏,遥遥望去如火树银花,五光十色,恍若神都仙阙。
  街边还有各色卖果子的、卖花灯的、卖面具的、卖陶俑泥人儿玩具的、表演杂技戏法的,叫卖声不绝,士庶百姓拖家带口上街游玩,年轻男女们戴着面具,出来幽会,街上人头攒动,车马如龙,这日不设宵禁,人们通宵达旦,直至五更天才会散去。
  除去这处,夫子庙附近也有灯市,只不过比起笪桥的热闹景象来,这里更显清净,来这儿的人多半是想静静观灯。
  谢家的少爷小姐们大多奔着热闹去,只剩下沈葭等一小部分人还没决定。
  谢澜问沈葭:“珠珠,你去哪儿?”
  沈葭刚要开口,谢澜又打断:“我猜你一定是去秦淮河了,我跟你不一样,我去笪桥。”
  “……”
  沈葭只得闭嘴。
  辛夷心领神会地笑道:“小姐,我也想去笪桥,几年没回金陵了,想去瞧瞧热闹。”
  杜若立马道:“我也去。”
  观潮张嘴道:“我跟着我们殿……”
  话未说完,被杜若踹了一脚。
  观潮只得咽回原先的话,苦着脸改口:“我也跟着去瞧瞧热闹罢。”
  谢澜问沈茹:“你呢?”
  沈茹还没回答,陈适就笑着接话:“既然都去瞧热闹,我们也只好随大流了。”
  他转而看向沈茹,眉眼深情缱绻:“你说是罢,夫人?”
  沈茹垂下眼睫,捏着手绢:“嗯。”
  谢澜一拍手:“既然要去的地方一致,那我们一起走罢。”
  说罢,这群人浩浩荡荡奔着笪桥而去,顷刻间散了个干净,只剩下沈葭和怀钰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沈葭觉得这么沉默下去,实在不是回事,便开口问:“你去哪儿?”
  怀钰看她一眼,道:“秦淮河。”
  沈葭哦了一声,摸摸鼻子:“我也去秦淮河。”
  二人四目相对,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怀钰偏头咳了一声,看着她说:“过来。”
  沈葭心说凭什么,站在原地没动,抬着下巴道:“你过来。”
  怀钰皱眉,再次重复,语气沉了点儿:“过来。”
  “你先过来。”
  “你过来我就过去。”
  “你过来。”
  “沈葭!”怀钰黑着脸,“你到底过不过来?”
  
  沈葭屏了口气,心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她带着气大步往前走,不料在她迈腿的同时,怀钰也朝她拔腿走过来,两人撞个正着,沈葭的额头磕中他的下巴,各自都疼得叫唤起来。
  “啊!你的下巴怎么那么硬!疼死了!”
  沈葭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怀钰捂着下巴,也没比她强多少,没好气道:“我还没说你的脑袋硬呢!”
  沈葭跺脚道:“好疼好疼!”
  “有那么疼吗?”怀钰已经不太疼了,走到她面前,“手拿下去,我看看。”
  沈葭放开手,怀钰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看,额头倒没肿起来,只是多了道红印子,他的下巴也是,二人看着彼此脸上那道红印,都觉得滑稽得不行,一齐大笑出声。
  笑了半晌,才堪堪停下。
  怀钰问:“走吗?”
  沈葭点头:“走。”
  …
  乌衣巷距离秦淮河不是太远,二人决定走着去,不乘轿子,元宵佳节,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了灯,路上不算太黑,但怀钰还是让沈葭牵着他的袖子。
  二人穿过琵琶巷,来到秦淮河畔的钞库街,沿河两街都已悬上了各色花灯,河中画舫、小艇络绎不绝,两岸河房上传出丝竹萧管与妓。女们的笑闹声,恰如杜牧诗中所言: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街上有买花灯的,沈葭走过去瞧,看中一盏兔子灯,刚要问老板多少钱,怀钰就掏钱替她给了。
  沈葭心底有点甜滋滋的,拎着那兔子灯,问他:“想去游河吗?”
  怀钰看向河面,思索了片刻,点点头。
  河边有停泊的小船可供租赁,揽客之声不绝于耳,沈葭和怀钰一过去,就如羊入狼群,船家们纷纷来拉,热情招呼他们上船,怀钰将沈葭护在怀中,免得别人毛手毛脚地碰到她。
  沈葭最后挑了个面善的老人家,怀钰将她抱上船,自己坐到她对面,这条船特别小,二人稍微动一下,膝盖就能碰到。
  木桨摇动,搅起一阵水声,小船慢慢划到河心,穿过文德桥,右岸便是夫子庙,华灯璀璨,灯影倒映在河面上,如同漫天星河。
  岸上,行人们三三两两地并肩同游,喝醉的士子们勾肩搭背,放声狂笑,惹来路过的女郎们频频回头。
  沈葭收回视线,正襟危坐,放在腿上的手心出了一层细汗。
  怀钰就坐在她的对面,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让沈葭忍不住一阵紧张,心脏怦怦跳。
  她突然发现,怀钰是真的很俊的,他的眉,他的眼,都恰到好处的完美。
  沈葭紧紧地抓着袖子,里面放着绣好的香囊,她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挑起一个合适的话题,再自然地把香囊交出去呢?
  说是元宵节礼物?
  今日本是她的生辰,反倒成她送礼了,他一点表示都没有,除了方才送了她一盏兔子灯。
  沈葭想到这里,又有点不开心起来。
  怀钰没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一直东张西望,眉头紧紧蹙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还有些急迫。
  沈葭看着他这模样,心底的紧张与雀跃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苦涩和惘然。
  怀钰终于忍不下去了,扭头问船头的船家:“老人家,还有多久能靠岸?”
  老人耳背,听他说了几遍才听清,慢悠悠道:“公子,还没有呢。”
  怀钰皱眉道:“尽快靠岸,我有急事。”
  话音刚落,沈葭幽幽问他:“你有什么急事?”
  “什么?”怀钰没听清。
  沈葭瞪着他:“我知道你有什么急事,不就是去找陆婉柔吗?”
  怀钰一怔,否认:“我不是……”
  沈葭一下子就爆发了,眼泪唰地流出来:“我都看见了!你和她逛古玩店!你还让她玩你的玉佩!怀钰,你喜欢她对不对?你跟我在一起就不耐烦,一直想着去找她对不对?!”
  
  怀钰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哪里不耐烦了?我那是……反正不能告诉你。”
  沈葭一听,更是伤心气愤:“谁想知道了?你去找她罢!你去喜欢她罢!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怀钰大惊:“什么?你喜欢我?”
  “现在不喜欢了!我要休了你!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没法过啦!”
  沈葭哭着大喊,将香囊从袖中掏出来,就要往河里扔。
  怀钰关键时刻伸手接住,将那香囊拿在手心,翻来覆去地看,喜形于色:“这是绣给我的?”
  “还给我!”
  沈葭扑过来想抢,怀钰却藏去背后,一手抱住她的腰,笑道:“我拿到了,就是我的了,你可不能扔。”
  沈葭大怒:“这是我绣的!”
  怀钰笑着点点头,将香囊珍惜地藏进怀里:“我知道,绣给我的。”
  沈葭见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一时又痛又怒,心脏碎得千疮百孔,她呆了呆,掩面呜咽起来:“怀钰,你只会欺负我,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怀钰急忙将她抱在腿上哄:“你别哭啊,继续喜欢我,别哭别哭……”
  沈葭充耳不闻,专心哭她自己的,那眼泪简直多到擦不完,跟水漫金山似的。
  怀钰焦躁起来,问船家:“老人家,还能多久靠岸?”
  老人划着桨,还是先前那套说辞:“公子,还早呢。”
  怀钰实在等不了了,他怕沈葭的眼泪都能把船淹了,他随意拿袖子抹了把沈葭的脸,将她拦腰抱起,足尖几下轻点,身轻如燕地掠过水面,上了岸。
  沈葭忽然双脚腾空,吓得连哭都忘了,紧紧地抱住他的脖颈,带着哭腔问:“怀钰,你要干什么?”
  怀钰道:“带你去个地方。”
  他抱着她飞上屋顶,像在项宅那晚一样,施展轻功,在鳞次栉比的河岸建筑上飞奔,清冽的夜风扑面而来,沈葭一时忘了害怕,惊讶于眼前的美景,夜色下的秦淮河,桨声灯影,两岸清歌,美得令人心惊动魄。
  沈葭怔怔地看着脚下的万家灯火,想起的却是一件毫不相干的小事。
  “怀钰,我的兔子灯忘拿了。”
  “回来给你买,买一百盏。”怀钰在她头顶说。


第54章 定情
  怀钰带着沈葭来了报恩寺; 二人上了寺内宝塔,这座宝塔是昔年成祖所建,塔高九层,塔内外设置长明灯一百四十六盏; 塔顶由琉璃瓦铺就; 是金陵城最高的建筑,坐在塔顶可俯瞰整座城市。
  怀钰抱着沈葭; 爬上琉璃顶; 二人并肩而坐。
  沈葭还回不过神,看着塔顶下的高度; 似乎掉下去就会摔死,有些害怕; 她来过报恩塔; 却是第一次爬这么高。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看烟花。”
  “有烟花吗?”
  沈葭疑惑,她在金陵城住了七年; 从没听说上元这日会放烟花。
  “有。”怀钰语气很肯定,“我让他们放的。”
  “……”
  “约的亥时,提前到了,等等罢。”
  方才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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