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看来,岁淼突然觉得,干元帝会漠视云洹没有直接杀死云洹干元帝还是蛮仁慈的。
自古帝王皆是无情之人,洛川的预言是那么的准,干元帝还能放着云洹好好的活着,岁淼觉得如果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那么干元帝还真是仁慈。
“爹爹,你当年同云将军还有圣上的关系还真是很好啊……”岁淼由衷的感慨了一下,这种事情自家老爹都能知道,看来当年那京都三大才子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
沈琛抽了抽嘴角,看着岁淼的关注点一下子跑偏了忍不住弹了弹岁淼的脑袋瓜子,道:“阿斐,那日护国寺上发生的事情,为父看来那个劫难兴许已经发生了变化,如若不然云洹只怕是不能回到翰辰院去了。”
“转机?”岁淼眼睛亮了亮,这话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吧?洛川的预言岁淼觉得还是可以相信一下的,而现在自家老爹告诉她,这个居然有了转机,那是不是意味着原着的剧情发生了改变呢?
想到原着的剧情可以发生改变,岁淼的心都跳的快了几分。
“只是我的猜测。”沈琛摇了摇头,君心不可测,当年云家发生的事情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削云家的权势,那么现在看来,圣上现在放过云洹一二,或许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有些时候,断断不可以那么的乐观。
“猜测啊……”岁淼有点失望的耸了耸肩,但还是能理解的,于是扯住沈琛的袖子,撒娇一般的晃了晃她的手臂,“之后的事情呢?爹爹你别听啊,继续说。”
被岁淼催促的沈琛:“……”
他是想说啊,但刚刚打岔的人可不是她么?
——话说云洹的身份被揭穿,几乎不出半日,这个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的传遍整个大昭,下至三岁小儿都知道了,虽说定然是有别人推澜助波之功,但是也可以见得百姓对巫族有多么的忌讳。
而彼时已经是云家家主的云鹤飞亦然向圣上立下保证绝对会好生教导云洹的,但是旁的,诸如民间传来的要求云家休妻或者杀死云洹的话,云家都非常强硬的拒绝了。
而云家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且云洹尚且还未曾出世,世人对一个未出世的稚子有着这般的恶意一时间也有些人不忍。
左右这两种风声都冒了出来,最后还是相信云家的人居多。
于是倒是也就相安无事。
偏生意外出来了。
时隔八年,羌族和蛮族竟然又卷土重来,举兵直指大昭的边疆城池。
于是云鹤飞主动请缨率领云家家军千里奔赴战场,但是又让人觉得费解是,那云将军自请出征自然是好事,为什么又要带着妻儿呢?
有人说是那巫族女子害怕留在京中,毕竟还是有些许义愤之士认为她是云家的污点亦然也是整个大昭的耻辱,想要杀她的人还是不计其数,但毕竟平日里有云鹤飞做阵京都,倒是也没人敢太岁头上动土,只不过云鹤飞一走,还带走了云家精锐,这巫族女子留着可不就危险了吗?
又有人阴谋论了,这巫族女子就是羌族和蛮族的奸细,当年云鹤飞就是在塞外遇见这巫族女子的,也是羌族和蛮族设下的陷阱,现在羌族蛮族进犯,这巫族女子要跟去只怕是想要通风报信什么的。
而别说平民百姓之中有人反对,就是云家的军队之中也有不少人反对,更有人直言那巫族女子是妖女,给云鹤飞下了巫蛊,才将人迷惑的对其言听计从。
可以说几乎是没有人认可这巫族女子是云家主母的身份,更是没有人认可云鹤飞将人待在身边的举动,这人带在身边就带在身边呗,为何还要带上孩子?
这属实让人费解,想要让人不想多也难得很。
不过这些言论都没有改变云鹤飞的决定,他再怎么样也是云家的家主,云家之事他自然是说一不二的。
云鹤飞领兵自然是没有什么人置喙,只不过此次羌族和蛮族来势汹汹,几乎是倾巢而出,本以为他们会留些人手保护自己的本营却不想直面战场之时才发现人数比大昭了解到的要多了数十倍。
而云家是先锋军队,云家领着的一万将士都是云家的精锐,自然早早领先后边的部队抵达战场,却不想中了羌族和蛮族的计策被困城中。
而圣上自然是下旨发兵,但是云家军坚守了六个月依旧也不曾等到援军,出城的路早就被蛮族和羌族封的死死的,城内百姓也是不堪重负。
第160章 绝境1
粮草供应不上,援军迟迟未倒,外边羌族和蛮族的攻、势一日比一日的凶猛……
这如若还称不上绝境的话,那这绝境一词也没什么可以形容的了。
“我猜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岁淼皱眉,这不能怪她阴谋论啊,这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啊,援军奔赴战场那肯定是越快越好,六个月都走不到,这个效率也太低了。
而且岁淼是看过大昭江山版图画的,这六个月从京都出发,去哪里他去不了?而且就算是作战,别的城池肯定也有军队的,怎么云家这里被围攻了别的地方就没有人帮忙呢?
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岁淼觉得自己的智商都可以离家出走了。
“是先帝下了密旨让人缓兵。”沈琛见岁淼这么笃定还带着点气愤的样子心中略微满意。
“为什么?那么多将士死守疆土,别告诉我就是为了想要削弱云家所以放任那么多人的性命不顾吧?”岁淼瞪大了眼睛,她知道权谋之术甚是残忍,如若不是c盘着而是棋子,命运自然是惨淡的,但是她还是不免震惊起来。
她有点不敢想象那是一个怎样的场景。
她都知道援军迟迟不到肯定是有人C作,那么守城的将士和云鹤飞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们拼死出征,为了这国土血洒黄沙,最后却因为当权者忌讳而死,这是何其的可悲又是何其的不幸!
这简直是一种讽刺啊!
这尼玛就是妥妥的卖队友行为啊!
岁淼不免攥紧了拳头,心中有那么点难受,一万人写起来很简单,但是想想这么简单的三个字背后却是鲜血淋漓的枯骨,任谁听了只怕心里都有些悲戚。
“所以最后云将军战死沙场对不对?云洹留下来了,被送回京都,送进皇宫被囚禁。但是也不对啊,这宫里的人对云洹那般的厌恶,当年的事情如若是先帝所为,那么云洹就算是回来了也必然受到厚爱,断断不会是这般千夫所指的境地啊……”
岁淼皱着眉有些不解的想着,下一瞬却是灵光一闪——
“是不是又和巫族有关?等到援军到了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云洹的境地直接发生了反转!”
岁淼有点激动的说着,她拉着沈琛的袖子,眼睛亮亮的看着沈琛,就差写着“我猜的对不对?对的话夸夸我!”
这种求表扬的小模样属实是可爱,沈琛不免莞尔,说这些事情他本以为会是个沉重的话题,却没想岁淼总是有本事让沉重的话也变得欢快起来,总是不自觉想跟着她笑起来。
“不错。”沈琛喝了口茶水,因为讲的话多了,他身体到底是薄弱略有些吃不消,连带着这说话的声线也透着三两分的沙哑,不过依旧是悦耳动听,带着磁性的嗓音就像是青梅泡在汽水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气儿透着几分凉。
等到援军到了的时候,正好是羌族和蛮族攻入城池的时候,因为援军来的属实太巧了,所以一下子局势就发生了逆转。
但是,那巫族女子竟然使出巫术失了本性,生生的将云鹤飞一剑杀死,更是C控巫蛊杀了云家军的大半心腹,就连赶来解救的些许援军首领也中了这巫蛊的毒。
更是让人愤恨的是,那巫族女子能伤了云将军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云洹,云洹和云鹤飞自然是同血脉,她取了云洹的血作为引子,将蛊虫引到了云鹤飞的身上。
那样一个惊才艳艳的战神将军,竟然是死在了自己的妻子儿子手上,死后更是连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没有,这简直让人唏嘘。
而后那巫族女子兴许是知道跑不掉,竟然自于云鹤飞身侧,两人倒是同日而亡。
不过后人却是不愿意将这女子的尸首与云将军葬在一处,而是将这巫族女子的尸首悬挂在城门之外警示众人,巫族的罪行千年难消。
至于云洹,则是被带回了京中。
没办法,老云家主前年就走了,而云家嫡系的血脉到现在就只剩下云洹一人。
先帝知晓此事之后悲悯不已,念在云洹年幼,云家的赫赫战功便将云洹养在宫中,让他及冠之后即可继承先辈的爵位。
此举却是让不少人愤怒,这云洹之母乃是羌族和蛮族的细作,云将军之死也和云洹脱不了干系,这云洹怎么还能有脸面继承云家呢?
巫族余孽怎么可以作为他们大昭的异性王爷!这不是给自己留隐患么?!
但是这些流言都被先帝压了下去。
一时间认为先帝太过于重情谊的人数不胜数,但是虽说如此却是在心里对先帝多了几分认可和赞许,毕竟自古帝王皆薄情,卸磨杀驴之人不在少数,这般有情有义的帝王倒是比个薄情寡义要好得多。
“我怎么听着就觉得这么怪呢……”岁淼摸了摸鼻子,有点迟疑。
她其实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好,但就是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哪哪都觉得走向不对劲。
她对于这个先帝没有什么了解,但是先帝既然当初选择让援兵迟到,怎么偏偏后来就悔悟呢?对云洹这么好?
她反倒觉得像是捧杀……信仰云家的人有多少,信仰的有多深,就有多少人恨云洹,有多少人恨云洹恨得有多深,带着这样一份恨意和罪孽,又没有人护着他,头上还顶着那洛川的预言批语,也难怪云洹的处境会是这般的艰难。
岁淼觉得,得亏云洹心里抗压能力厉害,换做是别人,看着自己爹爹被自己娘亲杀死,死相还那么惨烈,自家娘亲跟着就死了,死了就算了还杀了那么多人,死后还被高高挂着供人警示观赏,他作为一个孩子,他当时才多大?
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吧?这才七八岁的小孩子,就要面临那么多人的恶意还要面对这样一个情景,岁淼觉得,如果换作是她,她分分钟就能表演一个当场自闭的好么!
但是云洹没有。
岁淼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少年温润的笑容和惊艳众人的样貌,她想着云洹的笑,不免也跟着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几分她自己估计都未曾察觉到的欢喜。
她没察觉到,却被沈琛看的一清二楚,他白玉般的指尖摩挲着茶杯,眼中带着几分担忧却又是化作无奈。
第161章 八九不离十
“阿斐觉得呢?”沈琛轻声的问着,他没有看着岁淼,反倒把目光落在了岁淼身后开着的窗户上。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飘起了细细小小的雨丝,带着几分潮湿的气息顺着这窗子飘进了屋子里,扑面吸入的空气仿佛都蕴含着水汽。
岁淼时常请教沈琛问题,而沈琛却也不是那种只会把答案告知你的老师,他更喜欢引导着岁淼自己去思考出答案,他只在她有那么点转不过弯的时候提点一二。
所以,时常都是岁淼提出一个问题,沈琛笑着反问回来让岁淼去思考。
现在自然也是这样。
所以岁淼一点儿也不奇怪,她拖着腮帮子,姿态有那么点懒散,轻声说道:“我觉得什么?爹爹,我只觉得云洹那时候实在是太惨了,惨的让人心疼。”
她认真的说道,眼中带着几缕温暖的光,仿佛像是云雾幻化成了一个人影,沈琛隐隐看去,像极了云洹的面容。
他勾了勾唇,云家这个小子还真是好本事,把他这个女儿拿捏的死死的,自家姑娘还浑然不知。
沈琛一时间就对云洹多了那么点点挑剔,这种心态大概是同全天下的父亲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位父亲喜欢拱了自己幸苦栽培的小白菜的猪。
虽然这只猪曾经在他看来的确是个非池中物。
当年有了云鹤飞的信笺传来,沈琛自然是有去留意云洹的,只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少年不一般,这孩子就是一只暂时没有长好羽翼的苍鹰,眼中满是阴鹜和桀骜,得亏他尚且年幼羽翼未丰,这伪装也还不是很到位,眼中的思潮能叫人看穿。
如若不然,只怕干元帝心中那点微末的愧疚也不会消散的那么快。
这人是鹰,这苍鹰素来都是睚眦必报的,他又有那般隐忍的心性和才华,一朝得势只怕遭殃的就是他们了。
所以,云洹的羽翼必然是不能让他长起来的。这个念头是沈琛对干元帝看到云洹时候的揣测,而事实证明的确很正确。
干元帝明面上的关照,背后里推澜助波的漠视和刁难,外人瞧不出来,但是有心人探查一番也是知道的,要不然,云洹这些年也不会过得这么惨,那日护国寺上干元帝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