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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考公宝典-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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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江令筹亦宿在了东宫,就宿在柳轶尘的院中。
  柳轶尘理完手中事务,来西厢探望江令筹:“江大人可好些了?”
  江令筹捧心作出残喘的样子:“……咳咳……并未…见好……这胸口…疼的厉害……不知哪个鼠辈,竟这般坑害我……只是坑害下官也就罢了,今日下官本要与殿下在那水榭会面,只怕那人居心并不在下官,柳大人要严查啊!”
  柳轶尘道:“本官听闻江大人伤在肠腑……”点点他捂着心口的手:“这…捧错位置了……”
  江令筹一愣,旋即道:“下官方才觉得胸口发闷,想是那毒有别个功效。”
  柳轶尘不置可否,徐徐道:“前日薛闻苍给了两瓶药让本官选,问是要单晕倒,还是既腹痛且吐白沫且晕倒的。本官……”典典衣袖:“选了前一瓶……”
  江令筹讪笑:“呵呵,柳大人说什么,下官怎么有些听不懂。”
  柳轶尘道:“江大人不必懂。本官恰好有那另一瓶药的解药,这就交给太医院的医正去为大人解毒……”说着便起身往门边走。
  江令筹想拽他衣袖,未拽住,只好气急败坏般大喊:“柳敬常你给我站住!”
  “江大人叫本官什么?”
  “柳……”江令筹咬牙:“……柳大人!”
  柳轶尘徐徐转身,淡淡一笑:“薛闻苍未告诉江大人,那解药只有一枚,已给了大人?”
  “你……”
  柳轶尘打断他,学了郑渠的“语重心长”:“本官试探江大人,也是为了江大人好。早知大人为了留在东宫无所不用其极,我该提前知会大人用毒一事,免得大人与我撞了路子。如今这样,到底有些明显了,大人与本官,还要相互遮掩才是。”
  **
  杨枝白日在内院陪着黄成,兼挨个找人问话。柳轶尘虽只带了她几日,但方濂案中,柳轶尘让她出面的情形并不在少,她本就聪慧,如今独当一面竟并未觉得艰难,反兴致勃勃。
  晚间,她自告奋勇要给柳轶尘送饭,顺便将白日所查汇报给他。
  到了厨下,她却撞上一名装扮艳丽的宫妇,一旁的宫女提点,她才得知,这位是太子的宠妾蓝良娣。
  蓝良娣是兵部侍郎蓝廷玉之女,入东宫三载,基本是紧接着太子妃进的东宫。蓝良娣亦是当年的英王旧部,只是延乐之乱时人在青州封地,一步没赶上步步没赶上,失了一着,从此就矮了江家一头。
  蓝良娣小名采薇,生得妩媚婀娜、风姿绰约。见了杨枝,客气一笑,算是见礼。她比杨枝地位要高,但如今杨枝代表的是大理寺,是来查太子妃案的,她不得不客气三分。
  杨枝依规矩恭恭敬敬向她行礼,她连忙扶起杨枝,脸上笑意始终不减,令人有春风拂面之感:“杨书吏快请起,本良娣听闻书吏是为查案来的,书吏有何需要,尽管向我提。我还有些别的事,就先走了。”
  “谢娘娘,小的恭送娘娘。”杨枝礼数做的十足,无可挑剔。
  蓝良娣一走,杨枝回身取了食盒,径往外院来。
  柳轶尘宿的院子在宅邸东南角,那里一株西府海棠,开的正好。杨枝穿过垂拱门时,柳轶尘一袭苍青色长袍,正闲坐在海棠花树边的石凳上,手心捏着一枚棋子,海棠花瓣落在他身上,红粉点着苍青,似水墨山水画中伸出了一支红杏,极浓极淡的反衬之下,愈托地他色如白玉,他却浑然未觉。天色将晚,半明半晦,整个人都似在靛蓝丝绸下泛着温润沉静的光。
  杨枝不自觉在垂花门边站了一刻,柳轶尘似是觉察到,回转身:“你怎么来了?”
  “来给大人送晚饭。”杨枝将手里的食盒举了举:“顺便和大人说说案子。”
  柳轶尘将两指间的棋子一撂,起身:“进屋吃吧,这里风大。”边走边问:“黄成怎么样?”
  “好着呢!”杨枝道:“大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她与殿下到底有什么纠葛?我问她,她不肯说。”
  “我也不知。”柳轶尘轻笑:“既不肯说,你别问了。”
  “这世上竟有大人也不知道的事。”杨枝随进门来,将食盒放在桌上,一边往外取菜,一边顺口拍起马屁。
  柳轶尘道:“这世上我不知道的事多的很……譬如前两天,你不是才骗过我一回?”
  那是前几天在马车中了,而当时,他问她……杨枝不自觉垂了眼,烛火为她两颊染了红。洞开的大门外,天好像一刹那暗了下来,将二人隔绝在一个小小世界中。
  柳轶尘见她微垂下头,心中亦浮起异样情绪,未再追着打趣,执起筷,就着最近的香椿夹了一筷子:“白日有什么发现,说说。”
  杨枝盛了一碗汤给他递过来:“太子妃是生产时没的,去年七月中,离太医算的临盆日子尚有两个月。当时有三个稳婆在场——孙嬷嬷赵嬷嬷王嬷嬷,我是将三人分开来问的。孙嬷嬷说那孩子已然成了形,落下来和一般足月的孩子几乎差不多大。王嬷嬷说小殿下哭声震天,中气十足,本以为定然多吉多福,谁知只哭了片刻,那孩子就开始惊悸,四肢乱踢乱打,和魇住了一般,过了一会,还口吐白沫,只片刻就没了,太子妃看到孩子没气,悲伤过度,一下子晕了过去,紧跟着就开始大出血,大概一炷香的工夫,也跟着去了。”
  “那个赵嬷嬷呢?”
  “赵嬷嬷话不多,只说这边将孩子转手交给王嬷嬷洗,那边去照顾太子妃,就听见王嬷嬷一声叫,小殿下眨眼就没了气。”
  “这么说来,三人都碰过小殿下,若是行凶,都有机会。”柳轶尘接过汤未饮,放在手边,抬目望向她,问:“当时殿中伺候的其他宫人呢?”
  杨枝在他对面落座,见他没动两筷子菜,汤也顾不上喝,笑道:“大人,是你自己说的食不言寝不语——菜都快凉了。”
  她的笑自然宁静,在烛火掩映下,有种说不出的烟尘气,柳轶尘不知怎的想起“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两句诗,在如此红尘锦绣中竟然生出这般的感觉,一时都忍不住笑起自己荒唐。
  一低头,却觉面前的菜都添了香气。
  柳轶尘未与她置辩,乖乖端起面前的碗,一勺一勺饮起汤来。汤匙与碗沿相触,发出清脆声响,整个世界都寂静下来,只有面前的一饭一菜、一碗一筷。
  一碗汤下肚,腹中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暖和起来,这温暖令他觉得眼前的烛火、眼前的笑都添了缱绻。他将空碗在她面前展示了一下,笑道:“可还满意?”
  “满意。”杨枝迎着他的笑一挑眉,又下意识扬了扬下颌。柳轶尘见着她那神气模样,笑意更不自觉自唇角荡开。
  她这才道:“原本在太子妃宫中伺候的有六名宫女四名内侍,其中一名贴身宫女是太子妃从江府带过来的,叫玉竹。太子妃殁后,那宫女撞死在了碑前。其余五名宫女并那四名内侍,都被打发去了守太子妃陵。”
  “这么说来,当日殿中伺候的一人都不在这宫中?”柳轶尘问。
  杨枝点点头,又劝“大人再吃点菜。”柳轶尘听话伸箸,然才夹了一块肉片进碗中,腕子忽地一抖,筷子几乎抖出去,面上露出一丝异样:“这饭菜是你做的?”
  “不是啊。”杨枝觉察到他的异样,不解应:“大人怎么了?我从厨下提了菜就直接过来了,中途未见过旁人,亦未开过食盒。莫非是……”见柳轶尘面色发红,额上沁出细汗:“……菜里有毒?大人,大人你没事吧!”脸色大变,连忙扑到柳轶尘身边。柳轶尘却一掌将她推开,不知是否情急,很是用了几分劲,杨枝向后踉跄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我去叫太医!”杨枝意识到事态不妙,霍然踅身要去寻太医。
  “别……别去……”柳轶尘却叫住她:“给我打一桶水来。”
  杨枝不解,但见柳轶尘此时看起来神志仍然清醒,相信他的判断,转身出门果然给他寻处打水去了。
  好在这外院偶有东宫佐官歇宿,自有水井。转过两处回廊便到了,杨枝赶忙打了水提回来,将至堂屋时,却听见人声伴着碗筷落地的清脆声传来。
  是柳轶尘的声音:“滚!不要让本官再说第二遍!”
  杨枝连忙加快步子向堂屋奔去,进了屋,被眼前景象震了一震。一名宫装少女歪在地上,衣衫半解,发髻凌乱,满面带泪,眸光闪闪烁烁,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而柳轶尘,前襟也已被扯开,额上大汗淋漓,目带红丝,指节也掐出了白痕。
  看见杨枝的那一刻,目光似恍惚了一瞬,下意识伸手将两襟一揽:“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那宫装少女似要说些什么,杨枝立时明白过来,立时走向她,眸底寒光毕现,一刹那,整个人都似一柄出鞘的冰剑:“大理寺有种刑罚叫剥皮抽筋,可让人十日内不生不死。姑娘还不走,是想试试吗?”
  少女惊惧地看她一眼,双肩禁不住地剧烈哆嗦,下一瞬,终于支撑着起身,踉跄逃出了门。
  杨枝回身转向柳轶尘,柳轶尘立刻道:“你、你别过来!”
  杨枝依言止步,看柳轶尘情形,再回想方才少女样子,一下子反应过来,果真未靠近他。反利落寻出浴桶,将冷水倒进去,又提着空桶,出了门。
  秽/乱东宫不是小罪,不管是谁下的药,都是为了让这个案子无法再查下去。


第三十五章 
  杨枝往返了五次; 出了一身的汗,才将那浴桶灌满。在此之前,柳轶尘已和衣坐了进去。
  最后一次提桶回来; 杨枝站在他身后; 一点一点将那水倒进去; 水声潺潺,柳轶尘全身已然湿透; 后衣领贴在脖子上; 贴出坚实修长的线条。那里零散垂下来的发丝已尽糯湿,不知是被汗水; 还是被冷水。
  杨枝放下水桶:“大人; 水已满了; 我这就出去,大人解衣泡吧,舒快些。”
  柳轶尘没有应声,杨枝知道他此刻很难受; 不便打扰; 遂欲启步往外走,然将迈出步子,却忽觉左手被人用劲一拉; 整个身子不稳; 直直往侧旁的浴桶中倒去,她一只手下意识攀住桶沿; 免于跌进水中。而下一瞬; 一个湿透的宽阔身形欺压过来; 将她死死抵在桶边; 在她还未及反应之时; 一低头,吻住了她。
  那人一起一压之间,水声“哗啦”一下,像扯开了什么幕布,扯开了二人之间似有若无的遮拦。
  许是药力上头,这一回的吻比上一回要更放肆更侵略,无法餍足一般,挤压着她的唇瓣,她感觉到呼吸为之一夺,整个人被强大的气息与力量包裹。
  湿热的鼻息昭示着他身体上惊人的温度。他一只手像上回一样,禁锢着她的后脑勺,那里也似一块烙铁,杨枝只觉自己身体刹那被那温度点燃。可穿透衣襟的水又是冰凉的,溅到脸上的水亦是凉丝丝的,又凉又滑。冰凉的水与脑后的热给了她一种极致的奇异感觉,好一会,她才似意识回归一般,开始挣扎。
  上一回她已领教过一个成年男子身体的力量,这一次,不知是药力作用,还是旁的,他的手臂更如铜墙铁壁一般,杨枝挣脱不得,喉咙里溢出抗议的细声,但这声音却更刺激了此时受药力蛊/惑的柳轶尘,他且战且进,唇齿间是释放不尽的缠/绵,手扶住她的腰,死死的,紧紧的,像要掐进她身体里一般。
  下一瞬,杨枝心一横,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唇上,他吃痛,片刻的清明短暂回归,松开了她,眸底血丝未退,却能照出她清亮的影子。须臾,喑哑的嗓音中吐出三个多此一举又不得不说的字:“对不起……”
  他的力量也激发了她方才潜藏心底的力量,刚才那一咬用了十分的劲,他唇上顿时有了血迹。血液很快凝结成珠,顺着他的唇流下来,杨枝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有一丝血腥味。
  再观他,嫣红的血,苍白的面,绽着血丝的眼以及凌乱的发,无处不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他的气息似仍离她很近,她觉得双颊发烫,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春衫本薄,湿透了之后贴着肌肤,令身形一点一点显露出来,他胸膛宽阔硬实,潮湿的衣襟一如藤蔓纤手,攀着他前胸,更衬出他体格身姿的伟阔。杨枝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触到那里,又像烫着了一般转开,转念想起自己此刻也湿了半身,抱住了前胸。
  自方才那一着之后,柳轶尘一直垂着头,根本不敢看她。后干脆整个人沉入水中,任由初春凉透的井水将自己整个从头至脚淹没,身体的热总算被压制下来一些,可他能感觉到,水的冰冷只是片刻的,那灼人的热意仍在从体内向外扩散。略一沉吟,自水中钻出来,哑声道:“给我取一把刀来。”
  水珠顺着他的发丝脸颊滑落,那张白玉无瑕的脸,经了一遭洗礼,非但未洗褪尘气,反添了一层不可逼视的妖冶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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