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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曼,则伸手去拉扯秦盼,“盼儿,你不要任性!她若不死,我秦家的名声可怎么办?你以后还想不想嫁人了?”
当年,秦曼拿着舒宜东拼西借凑来的嫁妆,嫁给了自己的有情郎,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丈夫有才华,只是怀才不遇,自己的哥哥位居高位,却不肯出手帮一把,害她在婆家里外不是人。舒宜又是个不管事的榆木脑袋,她暗示了那么多次,让舒宜给他丈夫向二哥求个职位,舒宜都无动于衷。
可现在舒家承诺她,只要舒宜不在了,让舒颜嫁入秦家,做了秦家主母,必会好好“报答”她。
“嫂嫂,别怪我……”
一声声,一句句,如扎入心的刀子。舒宜沉痛的闭上双眼,不想再看他们。
这就是她一手养大的小叔姑子!
死死攥着竹笼的手指,被一根根扳开,小姑娘哭得撕心裂肺。“我不嫁人了,我不嫁了,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嫂嫂!”
“闭嘴!”年迈的声音沙哑而严厉,冷冷打断了秦盼的哭声。“舒氏不贞,妄图勾引自己的小叔子,其罪难饶。以身为秦家子孙,怎可与这种人为伍?”
说话的,是秦家宗族的族长,众人都尊称其一声三叔祖。
三叔祖高高在上的看着猪笼里的女人,眼中戾气。
当年强占秦家家产时,秦啸已经十岁了,记事了。他当年亲眼目睹了族人的无耻,以至于这么多年来耿耿于怀,时隔多年,依旧与宗族不肯亲近。
舒家老夫人昨日来说,舒宜与秦啸暧昧,实属不伦。请秦家宗族出面,惩戒这不孝子孙!
这是个好机会!若秦啸的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以后不愁拿捏不住秦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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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群心怀不轨的人,想要弄死一个无辜的女人。笙笙冲鸭,打爆他们
第90章
“舒氏,尔与其小叔秦啸不伦,可属实?”虎头拐杖重重地磕在地上,三叔祖肃冷的声音,甚是逼人。
族长问话,有人拿去了舒宜嘴里塞着的布,让她开口说话。
“你们含血喷人!”舒宜声音嘶哑的怒斥道,这个温婉贤良的女人,终是被逼的歇斯底里,“你们没有证据,却动用私刑,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老族长一生冷笑,“宗族之间的事情,官府向来不会多管闲事。”
老组长这话所言不虚,针对家族内部的事务,官府一向秉持着“民不报,官不究”的态度,如果家里人不报官,官府一般是允许家族内部解决的。
再加上燕州五大宗族非常庞大,人数众多。官府也抱着有一事,不如无一事的态度。
“三叔祖!”被姐姐拉拽着的秦盼,哭着乞求道,“我家三哥还在军营,他是我们一家之主,求您!等三哥回来,您再做决断吧好不好?”
听到这话,老族长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他们本就是趁着秦啸在军营,要将舒宜“正法”。等秦啸,这事也就死无对证了。
叔嫂间到底有没有不伦,以后还不是他们宗族说了算,秦啸若还想要前途,只能依着宗族!
老族长看着竹笼中的女人,冷沉宣判道,“时辰到了,将这不贞的女人,沉塘。”
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将竹笼抬起。
舒老夫人别过了眼,不去看。
毕竟是自己的孙女,她也不想的!
若不是这个孙女心狠,不肯管舒家,她也不会想着牺牲她,扶持另一个孙女去做秦家主母。
竹笼被抬起,就要往河边走。
舒慧走到了竹笼旁边,对着被关在里面的舒宜说道,“二姐姐请放心,妹妹会替你照顾好秦家的。”
舒宜眼色一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与自己同为庶出的妹妹。
舒家祖孙一行人,上个月前到了宁风,以她娘家的身份,做客秦家。
这个庶妹颇有心机,曾经很多次暗中想要拉拢她,甚至明理暗里说舒颜不好相处,希望他这个做嫂嫂的,替她和啸哥儿牵线搭桥,总好过那个娇贵的嫡女嫁过来压她一头。
舒家打什么主意,舒宜作为舒家的女儿,再清楚不过。
舒宜并不希望舒家和燕家联姻,自己娘家是什么德性,她再清楚不过,这婚姻一联,只怕以后,燕家都摆脱不了这如附骨之蛆的舒家,她不希望刚刚复起的燕家,被舒家永远拖累。
现在的燕家,是啸哥儿在战场上一刀一枪,用命搏回来的。
所以她拒绝了舒慧。
而且!就算联姻,也轮不到舒慧啊。
可是现在舒慧却告诉她,他会成为秦家祖母。
但是看出了舒宜的疑惑,舒慧笑了。
“我们这些庶女,想要谋一桩好婚姻,最后还是得靠自己。”舒慧的笑意没有到达眼底,她在舒宜耳边轻声说道,“既然姐姐不肯帮我,那就不要怪妹妹了。我已经通知了秦都督,可是他到的时候,你已经被淹死了……”
舒慧眨了眨眼睛,满脸都是温凉无害的表情。“看,我想救你的,只是我尽力了,却没有救成。虽然没救成你,但这份恩德,是秦都督欠我的。而且不久后,我会因为救你,而会被家族所弃,被舒颜痛打,被逐出家门……姐姐,你说,秦都督会不会对我有所愧疚呢?”
舒慧眼中神色疯狂,似乎已经看到了将来,自己成为了都督夫人。
第91章
舒宜才道了一声“疯子”,便被丢到了水里。
围在河边的众人,冷眼看着那竹笼沉入水底。
原本想着,今日的沉塘顺利完成了,却不想,一到红色的身影匆匆掠过,一头扎进了水里。
“公主啊!”乌兰落追着静笙到河边,手里还拿着那凤凰纸鸢,眼看着自家公主跳下水去救人,身为旱鸭子的她,只能在河边急得直跺脚。
随后而到的沉月,二话不说,也跟着跳下了水。
众人反应过来,三叔祖气的胡子倒竖,“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破坏我秦家宗族的事宜?!”
乌兰落懒得理这个糟老头子。
刚刚她们在不远处看着,沉月才刚刚给她们解释了什么是“沉塘”,这群人就已经将一个姑娘家套上竹笼,扔进了水里。
公主见此,立刻就跳下水去救人了。
乌兰落看着平静的湖面,感叹道,自从公主学会游泳以后,还真当自己是浪里白条了。
深深的湖水之下,舒宜被绑着双手双脚,关在竹笼里面,几乎只是一瞬间,水就没了顶。湖水淹没了她,窒息感传来,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
舒宜试着挣扎,可绳索绑得结实,越挣扎越紧。
她已经没有办法呼吸了,正在绝望之际,一袭红色的身影向她游来。
水流撩动着她红色的衣摆,线条优美到极致的身形,在水中游动。
那一刻,舒宜觉得自己看到了传说中的鲛人。
那美丽的鲛人游到了竹笼前面,然后伸手在自己的头上摸索,从发髻上拿下了一根发簪,用力一抽,居然是一把簪刀。
那把簪刀甚是锋利,三两下便割断了竹笼的绳子。
这时,又游来了一个穿黑衣服的姑娘,两人合力将舒宜救了出来。
只是,她们才游到河面上,河边全是指着她们竹竿。
长长的一排竹竿,隔开了她们与河岸的距离。
秦家宗族的男人们,手持着竹竿,对准了河里姑娘们,只要她们一靠岸,这些竹竿就会毫不犹豫的打在她们身上,将她们摁在水里。
“你们干什么?”乌兰落的声音愤怒无比。“让她们上来!”
静笙这才看见,她的乌兰落,被这些人抓住了。
“你们什么意思?”静笙看着岸上,那些随时准备将她们按进水里的人,眼中神色冷了下来。
秦家的老族长就站在岸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水里的姑娘们,“老夫劝两位姑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放开那贱人,老夫自让两位姑娘上岸来。”
静笙听出了话中的威胁,这人是说,若是要救这个女人,就不让她们上岸了。
“若我不呢?”静笙笑了笑,反问道。“你们准备奈我何?”
老族长看着这嬉皮笑脸的小姑娘,心头火起。他们秦家宗族的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居然也敢来多管闲事!
“这雁江水深,每年淹死的冤魂不少,也不在乎多两条。”老族长冷冷的说道。
言下之意,若要多管闲事,就陪舒宜一起去死。
如此草菅人命,还理所当然!
“二位姑娘不要管我了,你们走吧。”舒宜脸色苍白,颤着声音劝道。
岸上,那些手持竹竿的男人们,气焰嚣张。
静笙生气了,指着岸上的那些人,问沉月,“打得过吗?”
沉月看了那些人一眼,“全部杀光的话,半盏茶。”
这是曾经的东宫第一高手!
“不用杀。”太残暴了,静笙指着岸上的那些人,对沉月说。
“给我揍扁他们!”
第92章
苏浅到达河岸边时,湖岸边已经躺了一地的大男人,到处都是竹竿的残骸,那些三大五粗的男人,正在地上喊着疼,狼狈的爬起来。
角落里几个女人瑟瑟发抖,舒慧搀扶着苏老夫人,勉强稳着自己的惊恐。
被救上岸的舒宜,浑身湿漉漉的坐在河岸边,狼狈的紧。年纪还小的秦盼也不管舒宜全身是水,抱着舒宜哭着叫嫂子。
另一边,一个发须全白却依旧精神奕奕的老人,瘫坐在地上,断竹锋利的尖紧正贴着他的脖颈,仿佛他只要敢轻举妄动一下,那根残竹就会直接刺穿他的喉咙。
而他面前,手持残竹威胁的,正是她们王府的沉月。
而她的静笙,正蹲在了老人面前,一身的水,就像是刚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似的。
“老人家,火气别那么大。”苏浅看见静笙拍了拍老族长的肩,湿漉漉的手,在华贵的锦衣上留了个醒目的手印。“一把年纪了还打打杀杀,这样不好。”
那调侃的语气,满是嘲讽,气得那个老头眉毛直竖。“你个没大没小的无礼女子,可知老夫是何人?!”
“我管你是谁?”静笙认真地说道。“我家阿浅说了,这燕地,没有谁比阿浅和我大!”
前段时间,燕地大家族的大宗主母们前来燕王府拜见。
当时,小宴上,有些人表面笑盈盈,却暗地里讽刺静笙,一个北狄蛮女,居然也敢称燕王养母,真是上架充凤凰。
这话最后传进了苏浅的耳朵里,苏浅当众让人连人带礼撵了出去。并下了死令,以后但有凡燕王府在的地方,这人绝不允许出。
后来暮月私下告诉她,这是一个很严重的惩处。等于变相地将这个家族逐出燕州顶层的圈子。
因为燕王府处于整个燕州的顶层,燕州各个大宗不管举行什么宴会,都不能跳过燕王府。
要命的是苏浅后的那句话。
但凡燕王府出现的地方,这个人都不允许出现!
作为燕王太妃的苏浅公然表示,等于剥夺了这个宗妇参与所有公开场合的机会。
对于一个皇家族来说,当家主母不允许出现在上流圈子里,这已经不是折辱能形容的了。
不过这些都是静笙后来才知道的,静笙就记得那天宴会上,苏浅直接就当着众人的面说,燕地以燕王为尊,燕王的母亲就更是贵不可言了。
那一句“贵不可言”,让众人唯唯应诺。
……
还没从回忆中过来,静笙只觉得身上一暖,一件雪色的外袍披在了她身上,熟悉的月合香,让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句,“阿浅”。
身旁给她披上衣裳的,确实正是苏浅本人。
秦家老族长也看到了来人,顿时惊诧不已,作为当地大宗族之一的族长,他曾有幸见过燕王府太妃。
燕王太妃出现在这里,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但更让他惊讶的是,燕王太妃给那个不知礼数的野蛮女子披上了自己的外袍,还给她整理湿漉漉的鬓发。
温柔动作间,轻语问了一句:“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湿?”
第93章
苏浅给静笙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袍,确定小家伙裹严实了,回头,清凌凌的目光落在了沉月身上。
刚披上外裳的沉月,顿时一个激灵,耳边听到苏浅轻飘飘的问了一句:“你就是这样照顾顺国夫人的?”
沉月立马跪了下来,连连请罪,“是沉月失职,请太妃娘娘责罚。”
苏浅微微一笑,沉月只觉得头皮发麻。
太妃娘娘生气了!
就连神经大条的静笙都感觉到,她的阿浅生气了。
“阿浅……”静笙惴惴不安的唤了一句,她知道阿浅是在气什么。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苏浅回过头,将静笙鬓边一缕湿透的发丝别于耳后,“你还记得学游泳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地……”静笙当然还记得,学游泳之前,她答应过苏浅,学游泳是为了自保,绝不会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