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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军政府监牢时,他可没承认白琼荧是他的妻子!
奈何艾九昭不动,脸皮厚到令人发指。
副官和随从顶着狂风跑来,满身狼狈地站在两人面前。
“少帅,观雷台传讯,白小姐平安,被百姓奉做仙人。”副官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
两个男人同时长松了口气,心中的石头落地。
艾九昭的随从却上前,欲附在他耳边低语。
“不还是观雷台上那点事么?有什么好瞒的?”司少帅斜睨了他一眼。
随从收到自家龙头的眼色,这才说:“小小姐被绑,白姐一人去追了……”
“谁?”司少帅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女儿?”
“你老实说那姑娘是不是你的种!”司少帅问。
艾九昭不想理他,只对着随从问:“哪边?”
“西南,”随从说:“姜爷说白姐朝着咱们这边过来了!”
空荡的道路上,琼荧将车开得飞快。
外面的冰雹愈急,砸的车身咣当作响。
【对不起大人……】
零零弱弱地趴在方向盘上,浑身绒毛都蔫吧地耸搭着。
都是它没用……
竟然连个人都找不到。
“不怪你。”
琼荧抿着唇,纯粹的跟着自己的直觉在开车。
与此同时,一辆飞驰的汽车中,小奶娃抱着满满一怀糖果,甜甜地问身边人:“叔叔,真的有糖果堆成的城堡吗?”
绑匪:……
“真的,到时候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坐在后排的绑匪和颜悦色地说。
“那我能将糖果城堡搬去给娘亲吗?”小奶娃期待地看着男人。
男人噎了一下,良久才答:“你娘亲被雷劈了,不可能活下来。”
“才不呢!”小奶娃抱着糖果,不满地说:“娘亲才不会有事呢!”
男人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问:“你怎么知道白姐没事?”
“你说这些做什么?”另一人瞪了她一眼,又给小奶娃塞了两颗糖果。
“这冰雹也是邪性。”开车的人紧张地盯着路况,好笑地骂了句。
他们开了这么久,竟没有一块冰雹砸在他们车上!
“那我能将糖果城堡搬去给娘亲吗?”小奶娃又问。
男人哄笑:“行行行,你想搬多少都行。”
小奶娃歪着脑袋,仔细的看着这些人,忽然开口:“你们骗人!”
“才没有糖果城堡对不对!”小奶娃气鼓鼓地大喊。
骤然间,天上的冰雹噼里啪啦地朝着这辆车砸来。
“怎么回事!”
开车的男人猛踩刹车,急急将车停下。
拳头大小的冰雹重重地砸在车窗上,在玻璃上砸出了一圈圈网纹。
“去那边港口!”
开车的男人看了眼快要被敲碎的挡风玻璃,咬牙将车往港口仓库的方向挪。
轰然一声,玻璃炸裂。
“我的眼睛!”那人悲号一声捂着双眼,脚下无意识的乱蹬。
随着刺耳的刹车声,汽车半转了个弯,重重地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发出刺耳的裂响,随即因为惯性,冲出公路在沙滩上连着翻了一圈半,才歪斜着侧倒在沙滩上。
冰雹转小,逐渐停歇。
灰蒙蒙地天空中飘飘荡荡地落下大片的雪花。
司少帅和艾九昭刚走出仓库就看见这一幕,两人皆愣了下。
“去救人。”两人对着手下人吩咐。
车上起了火,在洋洋落雪中烧的劈啪作响。
一个小小的身形,通过车窗慢慢地探出头来,
而后是一只胖乎乎的小爪子,爪子里还抓着一把糖果。
第二百零二章 腹黑龙头的罂粟花39
看到小爪子的瞬间,艾九昭愣了一下,冒着风雪跑了出去,一把将小家伙捞起抱在怀中。
“呀!我的糖!”
小奶娃惊呼一声,回身想要抓漏下的糖果。
结果小爪子间的糖咕噜噜的滚下去,她只来得及抓住一个,就被铁灰色的风氅裹着,送到了仓库里。
“你干什么呀!”小奶娃不满地瞪把自己抱来的艾九昭。
“我的糖都要被烧化了!”
艾九昭被气的无奈极了,只对着手下说:“给姜爷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小小姐找到了。”
司少帅伸手,狠狠地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还吃糖呢!你知不知你娘担心死了!”
小奶娃抓紧了手心里仅剩的一颗糖果,嘟着嘴不说话。
外面的汽车轰然炸响,在风雪中窜起通天火花。
“爷,车门卡死了,人没救回来。”随从低着头,羞愧地说。
【大人!找到天道爸爸了!】零零急哄哄地说。
【她现在正和龙头在一起呢!还有司少帅!】零零说,将监控画面调了出来。
琼荧缓缓地将车靠边停下,心中的那口气彻底松了下来。
“司少帅和九爷都在……”琼荧眯眼看着监控画面,仔细分辨了下才说:“这是寒江西那个港口仓库?”
零零给了远景,昂了一声。
【奇怪,这两位缩在这里做什么?】
琼荧思忖了下,翻身在车中找到了包香烟。
她抽出一支点燃吸了一口,静坐在驾驶座上,良久才回答。
“怕是为了李安山那批货。”琼荧淡淡地说。
今日青帮和督军府出了不少人去观雷台,李安山选择在今日将这些货靠港转运是情理之中的事。
零零哦了一声,看着情绪低落的琼荧,试探着问【大人,您怎么又不高兴了?】
自从来到这个小世界之后,自家大人好像有些多愁善感……
“没事,原身情绪影响。”琼荧又吸了一口,才将香烟丢出窗外。
风雪裹着一点明灭的火光走远。
琼荧慢慢地活动了下手脚,下车拉开后门坐了进去,捡起被甩到地上的包裹。
包裹打开,是一双鞋袜。
她赤着脚开了半天车,脚踝处沾了一层漆黑的油烟。
双脚早就被冻僵,她缓了一会儿才能自如的穿上鞋袜。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滑落,大滴大滴地落在白色棉袜上。
【大人,您怎么了?】小团子有点慌。
【没事,原身情绪影响。】
小团子换了个问法【大人,原身怎么了?】
这回琼荧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原身,可能希望有人能爱她吧……”
【啊?】
“今日若是换了原身上观雷台,大概率会死在那里。”琼荧轻声说。
“但说喜欢她的人,和说过要娶她的人,一个都没有去。”
原身身为青帮的二把手,自然知道那批货的重要性。
理智告诉琼荧,司少帅和艾九昭的选择无错,但不知为何,心口的位置就是发堵,眼中也酸涩地厉害。
之前琼荧担忧自家崽子,没空注意这份感情。
现下眼泪却像是宣泄似得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小团子慌了神,赶忙保证【大人别哭,下个小世界我一定把原身的情感度调到最低!绝对不会再让原身的情感影响到您!】
【不用。】琼荧看着滚落的眼泪,在识海中心平气和地说【挺好玩的。】
零零噤声,偷偷地缩在一边。
琼荧由着眼泪滑落,慢吞吞地穿好了鞋袜,重新绕到驾驶座上开车驶离。
约莫开了十几分钟,就遇见了自港口来寻她的人。
“白姐。”
身穿黑马褂的男人将头探出车窗喊了一声:“小小姐没事!”
迎面来的三辆汽车同时鸣笛,堵住了大半条路。
琼荧皱着眉停车。
“白姐,小小姐没事,被龙头接到了。”王良忙下车,小跑着到了琼荧车前,弯腰恭敬地说。
盯着他看了数秒,琼荧嗯了一声。
王良松了口气,对着琼荧说:“白姐,龙头派我们来接您。”
琼荧点点头,顺着王良的动作,面无表情地坐上了另一辆车的后座。
“囡囡可受伤了?”
“您放心,小小姐没事。”王良坐在副驾驶上,笑着偏过头来回话“就是受了些惊讶,闹着要见您呢。”
“爷是怎么接到的囡囡?”琼荧又问。
王良怔愣了下,笑着说:“小小姐聪慧,自己逃了出去,恰好咱们的人就在附近,正好接上了。”
“这么说绑匪抓到活口了?”琼荧敛眸:“是谁的人?”
王良尴尬地笑了一声:“还在审,您到了就知道了。”
【大人,不对劲啊……】零零呆滞地说。
琼荧却嗯了一声,靠在座椅上平静地吩咐【你去告诉囡囡,让他不要离开艾九昭。】
【啊?】零零呆了一下,忙窜了。
【主系统爷爷!我家宿主又要做傻事了!】
三辆汽车连成串开在路上,行的极其稳当。
王良透过后视镜看她,见她偏头看向窗外,心中有些发慌。
“白姐,您别急,雪天路滑,咱们不敢开太快。”
琼荧嗯了一声,将目光收回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才问:“你跟了爷多久?”
“有两年了。”王良笑答。
“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王良忙赔笑:“我这样的小人物,哪敢劳白姐记着?”
谁料琼荧又盯着他看了几秒,才自嘲地笑了一声。
“今天能跟他出来的,哪个不是心腹?”琼荧看着他:“你也不用说这话糊弄我。”
王良干笑一声,心里直打鼓。
“他不信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琼荧心平气和地说。
开车的人手抖了一下,双眼直放光。
这可是个大瓜!
“怎么会呢?”王良忙说:“整个青帮谁不知道,您和姜爷是龙头的左膀右臂。”
“龙头他不信谁也不会不信您啊!”王良笑着说。
琼荧哼了一声,淡定地移开视线。
王良松了口气,和身边人对视一眼,暗暗地点了点头。
车辆晃荡,琼荧缓缓阖眼,被裹在素衣下的身子随着颠簸的车辆轻轻律动着。
足过了一个小时,王良才轻声说:“白姐,再往前咱们就要进山了。”
后面的佳人没有说话。
王良犹豫了下,又说:“白姐,车后座有风氅,山里冷,您披着点。”
琼荧睁眼,朝着王良弯了弯唇角:“你倒是热心。”
险些被这笑容迷了眼,王良忙移开视线,讨好地笑着:“白姐说的哪里话?我……”
“你是谁的人?”琼荧忽而问。
第二百零三章 腹黑龙头的罂粟花40
王良顿时绷紧了身子,警惕地看着琼荧。
琼荧的目光平淡,一点一点地数过去。
“王老?还是李安山?”琼荧靠坐在那里,心平气和地问。
“不能说?”琼荧笑了:“进了山,谁也追不上你们,有什么不能说的?”
王良无奈地说:“白姐,您别开玩笑,我们……”
“是李督军的人。”琼荧敛眸,笃定地说。
王良无语,就听琼荧继续说:“没有哪个街面上的混子,会连着坐一个小时的车都绷着身子。”
“你们是当兵的。”琼荧说。
王良深吸一口气:“我们不想伤害您,请您配合。”
琼荧嗯了一声,照着他说的地方找到风氅裹在身上,靠着车门接着闭目养神。
这就完了?王良一脸懵,默默地对着身边人比了个手势。
车辆骤然提速,琼荧险些撞在椅背上。
她抬手撑着,不满地蹙眉:“慢点。”
王良:……
如今这年头,人质越来越大爷了……
琼荧这一觉睡的可谓是没心没肺,等到了地方,王良回身看她,一时间竟拿不准该不该叫她起来。
“嗯?”琼荧缓缓睁眼。
“白小姐,到了。”王良开口,识趣得改了称呼。
琼荧这才嗯了一声,重新坐直了身子。
略犹豫了下,王良上前,替她拉开车门。
动作优雅地下车,琼荧站在青石铺陈的甬道上打量着四周。
此处依山而建,高大的白墙上铁丝网密竖。
房舍亦是根据地势建立,数栋两层的小洋楼交错而建,楼上各有连廊相接。
楼外建了抄手游廊,游廊内涂了壁画,黛瓦下挂了灯笼。
灯笼上绘了美人画,美人妖娆勾人。
“您请。”王良说。
琼荧回身,镇定自若地跟着他往里走。
屋中是西式装修,一楼的大厅中吊着晃眼的水晶灯。
琼荧不适应的眯了眯眼,才缓步入内。
屋中烧着地龙,干燥暖和。
琼荧才入内,便解了风氅。
站在门边的女佣顺从的接过风氅挂在一旁,又弯腰取了拖鞋来要帮她换鞋。
琼荧犹豫了下,才淡然地由着她解了鞋袜。
看到白色棉袜上沾染的血迹,女佣愣了一下,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您受伤了?”王良一惊。
瞥了他一眼,琼荧没吭声。
王良赶忙住嘴,尴尬的移开视线。
屋中墙角的摆了一人高的花瓶,花瓶里插了修剪整齐的白梅。
琼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