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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也不会喜欢。”凤茹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香囊抓在了自己手里。
“正好,前段时间新得了块暖玉,据说有养生之效。”凤茹面不改色地说:“你应该会喜欢。”
目光诡异地盯着她手里的香囊,琼荧只当没听懂她话语中的暗示:“那是二皇夫给我的……”
凤茹笑容如常:“暖玉对你用处更大。”
“不不不,还是姐夫的心意更重要。”琼荧巴巴地盯着她手里的香囊:“就算再不喜欢,也得给供起来不是?”
两人唇枪舌剑来往了好一番,凤茹才没好气的将香囊抛给她。
琼荧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将香囊往腰上挂,一边说:“其实我是真不爱戴这东西,不过这个味道……里面是放了凝神香?”
凤茹嗯了一声,好笑地看着她:“简儿听说你最近颇为劳累,特意为你准备了这个。”
至于这价值千金的凝神香是谁给自家皇夫的……
凤茹干咳一声,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夏义那桩土地侵占案,你觉着派谁去合适?”
说起正事,琼荧收起脸上的嬉笑之色:“我觉着,这是一个突破口。”
敲了敲刚刚堆过来的竹简,琼荧肃然:“这些时日送上来的案子,要么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案,要么是沉积的旧案,好不容易有个大把柄送上门来,我觉着是个机会。”
凤茹按了按眉心,她自然能看出来这是个机会,只是焉知不是那些人被逼急后设下的陷阱?
她烦恼的时候,琼荧已经将没说完的话吐了出来。
“所以,我想亲自去。”
“不可。”凤茹没有半分犹疑:“太过危险!”
“听我说完。”琼荧说:“我亲自去,然后再派一队走暗中。”
“那也……”
“再放出风声,就说我去只是为了给那队人打掩护。”琼荧抬手止住凤茹的话:“众人皆知我是享乐王爷深受宠爱,只要让他们觉着威胁不在我身上,那我的危险程度便会大大降低。”
毕竟凤茹现在在安乐王府住着,本来就有人怀疑土地改革之事是凤茹在做主,而琼荧只是被推出来当挡箭牌的而已。
“君子不立危墙,万一你出了什么事……”
“那劳烦二皇姐日后多照应阿九一些。”琼荧随杆而上,托孤的话说的十分顺畅。
凤茹准备好的话被堵了一下,眼中光芒明灭。
“二皇姐派出的人只用装装样子,剩下的事我会调查。”琼荧接着说。
凤茹想了又想,这才捏着鼻子答应下来,不过又不放心地补了一句:“那让李珏随行。”
“不行不行。”琼荧甩手:“李珏可是明面上的副手,若是她跟在我身边,那群人肯定会将大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虽说做戏做全套,但她身边若是多了这么一个大助力,又要如何暗探?
“我身边也有幕僚,我带着他,再多带些人手便是。”琼荧又补了句。
凤茹仔细回想了下,才想起她提过的那位‘林零’。
“这……”
将竹简往她面前一推,琼荧笑眯眯地说:“这些都是林零完成的,二皇姐慢慢看。”
沉默许久,凤茹忽然蹦出了一句“听闻写那出《桂华记》的先生也是叫林零?”
零零转身便溜。
完了完了,要掉马了!
琼荧张着嘴巴,满眼茫然。
什么桂华记?
说来都是拜眼前人所赐,她最近都没能好好喝茶听书……
一想到这里,她又一次伸出了手。
被她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凤茹叹息:“要什么?”
“暖玉!”
“等下让长思给你送去。”凤茹捏着眉心,不是很想说话。
没心没肺地哦了一声,琼荧又蹦蹦跶往外走,似乎来这一趟只是为了送这些竹简。
走到门口她才回过头来,乐呵呵地说:“对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遇见宁家二公子了,他说姐夫是废人,还说咱们凤家人眼瞎。”
咔吧一声掰断手中毛笔,凤茹笑容平常。
温凉地斜阳透过窗柩的缝隙洒下,落在凤茹半边侧脸上,照得她眉眼温和。
“知道了。”
当天夜里,宁家祠堂不知为何倒塌。
在祠堂罚跪的宁繁被横梁砸中,双腿俱断。
丞相府中人来人往,府医忙活了一夜,也没能保住他的双腿。
被提示音吵醒地琼荧打了个呵欠,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大人,宁繁双腿被废了!】
查清楚情况的零零不等琼荧问询就说【还有他的气运又被夺走了一部分!】
【又?】
【是。】零零又查了查,才说【应该是给了凤茹,这场意外很可能是凤茹动的手脚。】
第三百五十六章 我家夫君是反派43
一口气将凉茶喝了个干净,琼荧嗯了一声。
【就当是还了宁简的腿。】
“谁?”
方才还是满身懒散的琼荧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似得,顺手就抄起点心盘中的小叉子藏于手中,眼神森然锐利若屋外悬挂着、在风中摇曳地灯笼。
门外的人沉默了一下,才开口:“是我。”
身上杀意卸下,琼荧不解地上前开门:“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外头的男人还是一身白衣,进来时裹挟了一股冷风。
“到秋天了啊……”
琼荧没忍住叹了一句。
“是。”艾九安嘴角上挑,身上酒味浓郁,熏得琼荧直皱眉。
“可是有事?”琼荧打发了闻声而来的侍从,慢悠悠地点燃了靠近桌边的一盏烛灯。
烛灯幽幽,照亮了一小片黑暗,微弱的烛火在不知从何而来的风中摇摆。
“怎么了?”
琼荧没有罩上灯罩的意思,只回身请艾九安坐在桌边,抬手给他倒了杯温凉的茶水。
“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若是遇见了,荧荧愿帮我吗?”艾九安坐在凳子上也不安分,像是一只脆弱的小狗,抬手抱住了琼荧的腰。
“我就是随口一问。”琼荧木着脸将人扯开:“瞧个热闹。”
“这味道,你是不是把我私藏的三日醉给挖出来喝了……”琼荧嗅了嗅,脸色更加难看。
狗男人!
“荧荧,我父皇没死……”艾九安借着酒劲,脆弱得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我该怎么办……荧荧……”
琼荧哦了一声,没有半点怜惜地将男人的狗头推开。
“给你两条路。”
艾九安抬头,极其认真地听着,眼中泛着期翼的光。
“一,给我做夫郎。二,回大夏国当王爷。”琼荧面无表情地说,一个转身坐在了桌子另一边。
被这么一噎,艾九安的酒也醒了两三分。
他能不知道么?
只是……
“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连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都不明白?”琼荧抱着茶杯,一副困倦模样。
“我……”
嫌弃地看了艾九安一眼,琼荧再度摇了摇头。
这人的脑子怕不是坏了?
大夏国老皇帝未死,那这位来这里,很可能是被……当成棋子了?
千般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琼荧又翻了翻原剧情,发现原剧情中只说了艾九安为了让‘大皇女’夺嫡费了多大心血,可没说大夏国老皇帝还在世之事……
“从没听说哪家皇帝从儿子手中夺回皇位是靠……掌控敌国。”
琼荧补了一句,将艾九安藏在心底不愿意正视之事点出。
口中一阵阵发苦,艾九安无力地看着她。
“荧荧……他的寿命已经不多了……”
盯着这个不愿意正视事实之人,琼荧呵的一声笑了。
“暗影楼在落凰国发展已久,连和我一起长大的侍从都能是探子,连母皇的茶水里都能被下药……”
琼荧直起身子,双手撑着桌子,极具压迫性地俯身看他:“艾九安,你还觉着你来此只是个意外吗?”
被她眼中的森幽逼得心底发寒,艾九安过了许久才哭笑不得地逼问:“非要这样吗?”
非要将这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吗?
就不能,给他留一点点……幻想么?
他的父皇,曾经是那般疼爱他啊!
在别的皇子都在夫子手下苦熬的时候,他可以在外面欢乐地玩耍。
在别的皇子都在为课业而头痛的时候,他可以在床上恣意地睡觉。
学琴棋书画,已经是父皇对他唯一的要求了……
可他又是那样聪慧,聪慧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甚至无师自通地知道该怎么举一反三。
聪慧到只是跟在父皇身边听那些大臣的谈话,就能敏锐地从他们话语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可他又是那样愚笨,愚笨到抓着一点名为‘亲情’的东西就不愿放手。
艾九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气,竟也站起身来,隔着桌子拥抱了她。
“就不能……”
给我留点念想么……
抬手劈在男人的后脖颈上,琼荧捏着他的衣服将他甩在床上。
狗男人,趁着醉酒在这里演什么苦情戏?
喝醉了能做什么决定?
嫌弃看着男人昏睡地模样,琼荧疲惫的打了个呵欠,将他往里面推了推。
最讨厌这种优柔寡断的家伙了!
艾九安一夜好眠,醒来时才觉着头痛欲裂,后脖颈更是酸疼的厉害,像是被人暴打过一样。
他才刚醒,身子便在瞬间紧绷。
僵硬地低头,艾九安看着被自己搂在怀里的被子长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原来搂得是被子啊!
艾九安心里突然生出这个念头。
“醒了?”
穿着一身中衣地琼荧站在衣架前慢悠悠地系上腰带,不嫌事大地问:“身上疼不疼?”
艾九安满脸茫然,努力眨了下眼睛才发现这里是琼荧的房间。
“小酌怡情大醉伤身,有什么决定还是在清醒的时候做好。”
她穿着素白的朝服,漫不经心地走过来:“所以,你选好了吗?”
艾九安抿着唇没敢答话,生怕被她摄了魂。
“利用你的父皇和将你置于屈辱之中的大夏,和……本王……”
琼荧眼中带笑,眸光深邃,像是一只老狐狸。
心尖尖猛地颤抖了几下,艾九安移开视线,又在数息后强迫自己看着她。
“你曾说过,只要我不做危害落凰国的事,便可助我回去。”艾九安颤抖着说。
“自然。”琼荧勾唇而笑:“大夏国和落凰国毗邻,这么一直交战委实太过可惜,若是能结为真正的盟友,对我们两国都有利……”
零零紧盯着艾九安的黑化值,总觉着自家宿主行事有点太过危险。
“当然,帮你的前提是你手里要有足够的筹码。”琼荧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听你昨夜的意思,这些筹码大夏国先帝手里……已经有了?”
——若是在大夏国中势力不够,就算有落凰国全力相助又如何?
除非大夏国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落凰国来的!
第三百五十七章 我家夫君是反派44
这些关节不难想通,就看这位到底要如何裁决!
去夏义的旨意来的极快,女帝还特意赐了尚方宝剑,准她便宜行事,先斩后奏。
将自己关在房中两日,想通关节的艾九安正要对琼荧说出自己的决定,却听见某人已走半日的消息。
丞相府一小院中,宁简坐在轮椅上,面带忧愁地看着眼前不断发出异响的屋子。
“二公子这是……”凤茹站在轮椅后,诧异的看着身边的宁丞相。
宁丞相强忍怒意,对着凤茹挤出一抹假笑:“让殿下见笑了……”
“母亲,二弟地腿当真……”宁简试探着问询。
心里被狠狠地扎了一刀,宁丞相似乎在几日间苍老了十岁,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回答。
“大夫说,目前情况不太明了,需得再观察几日……”
这种糊弄人的话说出口,却是连宁丞相自己也不愿相信,心里更是如同割肉一般疼。
“母亲放心,二弟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落得和简儿一般下场。”宁简安慰。
想到宁简断腿时不吭不响默默流泪的模样,又听着宁繁屋中传来的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宁丞相的脸更黑了。
“宁大人放心,若是缺了什么药材只管派人到府上说一声便是。”凤茹客气地说。
寻常的药材丞相府自然是不会缺,但一些药材,却是千金难买,多数都在皇家的仓库里收着。
凤茹这话说的倒也不算错。
宁丞相的脸色好看了些,认真地道了句谢。
“母亲,我想去看看二弟。”宁简又说。
“本王陪你。”凤茹俯身,眉眼间尽是温柔。
宁简淡然地摇头“殿下还是莫要去了,二弟自尊心强,定然不愿在此时见人,有劳殿下陪陪母亲。”
正说着,里面的叫骂声更重。
“母亲,我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