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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他的脖颈,小小声在他耳边说:“周耀虽年幼,但根骨性情都是上乘,待过上十年之后,定能为你左右臂。”
她一副为他着想的体贴模样,成功给艾九顺了毛,他心中的气顺了些许,神色中多了点温和。
“这些我心里有数,荧荧不必担忧。”艾九说的轻松,又压低了声音补了句:“若是重来一次,我还若前世那般步步维艰,也算是白活了。”
艾九组织着言语,斟酌再三才说:“荧荧也不必委屈自己和周家公子相交。”
琼荧:我不委屈,真的!
但艾九明显没给她多言的机会,当晚回去时便将人带到了自己的素尘院。
琼荧现在用的毕竟是小孩子的身体,在马车上的时候便撑不住在他怀里睡去,等到再一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尘埃落定。
这狗男人连夜命人在素尘院收拾了间偏房出来,琼荧的衣裳首饰以及惯用的茶具摆设,全被他搬了过来。
连声说不的机会都没留给她。
艾九下了朝,才踏进院中便看到院子里坐着个气呼呼的小姑娘,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习惯性地走上前抱起了她。
“主卧中有些密室资料,我常取来用,你在里面住着难免会被我扰了安生。”艾九歉意地对着她解释:“只能暂且委屈你住在偏室。”
琼荧嘟着嘴巴看他,心说这是主卧不主卧的事儿么?
“且再过几日,我将里面的东西清理完,再将你的东西移到主卧可好?”艾九哄。
琼荧小手一伸,又揪住了他的耳朵。
艾九蹙了蹙眉,心说这揪耳朵的动作荧荧究竟是从哪儿学的?
他忽而开始想念前天那个会软软糯糯同自己撒娇的小姑娘了。
他的荧荧自打知道他的心意后,这般嚣张模样正应了那‘恃宠生娇’这四个字。
可爱到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看着稚嫩的小姑娘还能控制住内心的野望,可看到举止成熟的荧荧,却只想好好欺负她……
果然,师兄的医术下降,这药吃起来一点作用都没有!
得加量!
琼荧没刻意听他的心声,只肃了神色对着他抱怨:“先生惯会欺负人!荧荧还未出嫁,怎么好与先生同住一院?”
艾九一听,顿时觉着婚期定在九月委实有些迟了。
可他不想为了赶时间而将婚礼变得寒碜,他不想委屈了她。
他的小姑娘配得上最好的。
“你年龄尚小,不会有人说闲话的。”艾九糊弄她,只当她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琼荧掐着他耳朵的手愈发用力,她不满地说:“过了五月,我就满七岁了!该是避嫌的年龄了!”
艾九心头一动,到了五月小姑娘才满七岁,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今晚还能抱着小姑娘入睡?
他也没察觉到这短短几日内自己心绪上的变化,只不动声色地在心里盘算着。
两个人各怀了心思,谁也没能说服谁。
琼荧足过了好几日才从石竹那里听到了周耀的去向,据说这位在琼荧离开的第二天,便在法华寺里遇见了天山派的师祖,在了悟大师的引荐下,这位欢欢喜喜地拜了师,昨儿便上天山习武去了。
琼荧:……
天山派素来是正道之首,讲究一个有教无类,门下英杰无数,其中不乏在军中为官为将者。
天山派老祖更是洒脱的世外高人,能得他看重,也算是件幸事,再加上天山派的自由性在那里摆着,周耀此次上山拜师又不耽误他以后下山继承家业……
周家几乎是放着鞭炮将人送出去的。
琼荧听到消息的时候不由得想:周家这是多怕周耀折在艾九手里啊!
【大人,那幺幺的记忆怎么办?】零零弱弱地问。
琼荧长叹一口气【顺其自然吧。】
只要那臭闺女不想着要娶她这个当娘的,她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零零看了眼心大的琼荧,吞吞吐吐地说【可是,要是再过上几年,周家给他议亲了怎么办?】
琼荧手指蜷缩了下,生了几分逃避现实的心思。
她斟酌再三才说【在这之前把你家主系统爷爷的记忆唤醒?】
烦人事儿什么的,丢给狗男人处理,没问题吧?
零零衷心觉着,自家大人越来越像个人了,瞧着无耻的劲儿,只怕灼华都要望其项背。
没能从法华寺弄来多少灵气,琼荧也不强求,只暗暗用了点手段,在素尘院中布了个简约的汇灵阵,旁的也没管太多。
婚期太赶,艾九忙着清理外头的那些突然冒出的人和事,她忙着绣嫁衣做新鞋。
嫁衣自然找了最好的绣娘来,可按照规矩,她也得动两针意思一下。
至于那鞋子,理应是新娘来做给新郎,倒也未必真的需要做成能穿的样子,只做个大概拿来压箱底就好。
这素尘院要紧的东西太多,琼荧搬进来第二天便将嬷嬷安排回了玉琼阁,身边也不留人,左右有什么事儿吩咐暗卫也是一样的。
如今跟着绣娘学绣活做新鞋,她也是亲自去玉琼阁,唯恐有什么不干净的人入了素尘院给自家男人添麻烦。
比起原剧情,艾九如今更加忙碌,那些朝臣,那些世家望族,皆是利刃刀斧,不是正在对着他,就是即将要对向他的。
他是深海之上砥砺奋进的孤舟,看似高高在上,实则早已身处飘摇,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却以比前一世更加雷霆的手段,生生在这权势交错的血雨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九月金桂飘香,小人儿着了红妆,嫁给那人为妻。
第八百五十六章 首辅家的小青梅14
琼荧熟练地拜了个堂,才在喜娘的牵引下入了新房,那人后脚便跟过来挑了盖头,又为她摘了凤冠。
“乖。”
艾九摸了摸她的发,神色冷冽看不出什么喜意。
“别出屋子,困了便先睡。”艾九嘱咐,犹豫了下后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是很危急的事吗?”琼荧揪住他的袖子紧张地问。
她男人这身子可没半点武力值啊……
要是记忆尚在,好歹还能用出个一招半式,可现在他这样子……
“没事。”艾九又摸了摸她的发,哄小孩似得说:“明天给你做八宝吃好不好?”
【啧,这一听就是回不来的调调啊!】零零打了个激灵,趁机推销道具【大人,系统商城看看不?咱家的防具粉好用!】
【终于要挂了!】琼荧叹息。
这任务早就完成了,她急着走呢!
狗男人这段时间忙起来之后,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一天天下来连根头发丝儿都摸不到。
她想下黑手阉割狗男人都没理由……
想想就觉着此生无趣……
艾九出了房间,关门时隔绝了所有温情,面上刀削似的锋利,眉眼间怒气堆聚,又在顷刻间化作冷凝地面具,挡住了所有的心绪。
是他这段时间下手太狠,将这些人逼得太过,才有了今日这一场动乱。
可若是再来一次,他亦会这般做。
唯有如此,他才能尽快平了这天下,予她余生安然。
琼荧端坐在屋中,静静地听着外面觥筹交错的庆贺声,恍然间嗅到了藏于这喧嚣声之下的血腥。
子时已过,屋门才再一次被打开,那人看到她端坐的模样,微怔后快步走进来,却又在她三步外停下。
“怎么没睡?”艾九问。
两人间隔了烛火,琼荧抬头看他,隐隐从他宽大的袍中看见了血色。
“在等先生呀。”琼荧扶着床走下来,缓步行到他的身前,伸手便要解他的外袍。
艾九比她高出些许,为了迁就她的动作不得不蹲下身来。
琼荧吩咐人为他准备沐浴,宛若个小媳妇似的替他将外衣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艾九低头看着她,恍然间竟觉着‘先生’这个称呼好像有哪里不对。
可他才经过一场大战,正是心力俱疲的时候,也想不出什么旁的东西来,只皱着眉问她。
“还叫先生吗?”
琼荧咬了咬唇,面上染了云霞,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秋水盈盈的眸子里带着勾人的媚意,偏又纯净的若天山雪。
“夫君。”琼荧唤。
软糯的声音勾地艾九心头发软,可他还是觉着不对,他觉着自己想听的大概不是这两个字,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沐浴之后,他身上的肃杀散了许多,他着着火红的寝衣行到床边躺下,心满意足地抱住了自己的小姑娘。
他想到之前的动乱,心中生愧,又不禁抱紧了她。
自今日之后,小姑娘便彻底同他绑在了一起,再无退路。
“夫君。”琼荧抚摸着他的发,一声声唤着,将他飘远的心思给拉了回来。
艾九应声,觉着今夜吃的那些药大抵不够。
“委屈你了。”艾九叹息,抬手遮住她的眼睛,不敢看她眸中的纯真。
他只觉着自己脏,手中染血是脏的,心生妄念也是脏的。
琼荧缩在他的臂弯,犹豫再三才在心里叹了口气。
原本那汇聚那点灵气是为了给他恢复记忆用的,但事到如今,还是先拿来叫他睡一场好觉罢。
灵气不多,也就米粒大小而已,随着那点东西融入艾九的眉心,这位原本还浮躁的呼吸在瞬间变得平和安稳。
【大人,咱们系统商城里的有各种等级的安神香。】零零弱弱地说,对她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举双手反对?
【最便宜的只用十积分!】零零嘟囔。
琼荧分神引导着灵气,闻言纳闷地看向零零【你最近怎么一直在推销东西?】
之前在小世界的时候也没见小东西这样啊!
零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这不是,想赚点抽成么……】
琼荧觉着好笑【你要这个干什么?】
【一一都成家了,我也得攒点积分当聘礼或者嫁妆啊!】零零理直气壮地说。
一人一系统正闹着,睡梦中的艾九却忽而闷哼一声,顿时将他们的目光吸引过去。
【爷爷怎么了?】零零紧张。
琼荧抬头按了按他的眉心,将他眉宇间的褶皱给按了下去。
【没事儿,应该会做个好梦才对。】琼荧说【你去玩儿吧。】
艾九睡的并不安稳,他在迷迷糊糊间只梦见一片火红的海洋,走进了才能看见那是喜堂。
喜堂内外热闹,他被人推搡着向前站在了新郎官该在的位置上,手里抓着红绸,机械地拜了堂。
合卺酒,红盖头,他走完了流程,看见了他朝思暮想的姑娘。
他俯身吻上了她的眉心,倾身品尝了她的滋味,比想象中更好更叫他雀跃欢欣。
他搂着怀里的姑娘入睡,醒来时却见自家的小姑娘正缩在床角里坐着,小脸上爬满了崩溃。
艾九的脑子宕机了一瞬,才嗅到了空气中飘荡的暧昧的石楠花香。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他扑上前去抓住了琼荧的肩膀,张口只问:“荧荧,可有受伤?”
难道是昨晚他正如梦中一般,对着小姑娘做了什么荒唐事儿不成?
琼荧无可奈何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摇头,只说:“没……没发生什么……”
艾九尴尬的坐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命人进来收拾了这些东西。
他新婚自然是有休假的,只是昨日婚典上他才处理了一批人,于情于理都该去盯着。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委实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自己的小姑娘。
半夜被惊醒后便未睡的琼荧补了补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进来伺候的是个女暗卫,眉眼平顺恭敬又冷漠。
“夫人,姜先生在外厅等您。”暗卫说。
琼荧听她这么快就改了口,指尖不由得抖了抖。
阿弥陀佛,这身子还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啊……
夫人什么的……
叫的她好似老了二十岁!
新人当穿三日红,她穿了粉红色绣海棠的罗裙,裙边那金丝绣着折枝海棠,明艳又贵气。
她年岁尚小,梳了妇人的头发,添了些许端庄,但无论怎么看都还不过只是一个孩子。
姜玥在外厅吃了五六盏茶才等到她,看到她后先是一愣,而后便笑了。
“啧啧啧,越看你这样子我是越觉着我那个师弟禽兽。”
第八百五十七章 首辅家的小青梅15
琼荧白了他一眼,欠身行礼,规规矩矩地唤:“师兄。”
看着小人儿这一本正经地模样,姜玥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忍下了调笑的心思。
他挥手示意下人散去,自己则坐在位置上上下打量着琼荧,指肚沿着白瓷杯盏边缘划着圈儿。
琼荧起得晚,尚未用膳,下人端了牛乳羹来,她便拿着金灿灿的梨花勺吃着,也不避嫌。
这样子看起来便更像是个孩子了,稚嫩且单纯。
姜玥看她这稚气的模样,将肚子里的话又往里塞了塞,觉着自己定是生了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