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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事情堆积起来,自然是要忙碌一点的,自家大人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想着抛下主系统爷爷自己出去玩?
艾九看着手中的文书发呆,这几日除了忙外,他也有意避着小姑娘。
倒也不是为了其他,只是他原以为小姑娘不过是初通情事,这才有意无意地逗弄他一点儿而已。
可除夕之后,他又叫人查了查红袖招,才惊觉小姑娘……咳……约莫已通风月之事……
再加上她虽然时常逗弄着他,但枕下却一直备了剪子……
艾九委实害怕自己会按捺不住,露出什么不该有的神情来,吓到自己的小姑娘。
那晚小姑娘虽然没有明说,但艾九约莫也能猜到一二。
越是这般想下去,他便越是觉着自己和之前被小姑娘杀掉的乞丐没什么不同。
他们都觊觎着小姑娘,一样的肮脏且卑劣,宛若地沟里的臭虫,就该这么陷在泥地里,永不见天日才对!
第八百六十七章 首辅家的小青梅25
琼荧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差点磕在椅子扶手上。
苍天为证,她不过是想听听看狗男人究竟是在为什么事儿为难,却不承想听见了这一通低至尘埃里的自白。
她爬下椅子走到桌面,在艾九诧异的目光中勾住了他的脖子,乖乖巧巧地将下巴放在了他的肩头。
好吧,就当是她良心发现,今天就不折腾他了。
“阿九。”在他耳边低唤:“等我长大好不好嘛?”
艾九漂泊的心突然软了下来,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后背,忽而有点想笑。
“好。”
他搂紧了他,闷闷的在她耳边说,眼里是琼荧不曾见过的狠厉与暴虐。
“你是我的妻,婚书已签,喜堂已拜,跑不掉的。”
琼荧仰着头由着他搂着,笑的意味深长又包藏坏心。
“不跑,夫君。”
艾九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他终于知道他想她唤自己什么了。
不是夫君,不是老爷,不是官人,而是阿九。
“再叫一声。”
“夫君。”
“不是这个。”
“夫君。”
“荧荧……”
“夫君。”
“……”
小姑娘不能惯着,稍微一哄就要出事!
他恼了,抱着她去了街上赏花灯的时候都板着脸,报复般只买了一盏普通的兔子灯给她,避开了老板极力推荐的最好的那盏花灯。
琼荧握着兔子灯,倒是不太在意,目光斜斜地落在旁处,意兴阑珊的看着繁华的街景。
她这样子反倒看的艾九心中愧疚,同时也有些暗恼。
小姑娘若是想要方才那盏花灯,只消在他耳边说句好话不就好了么。
要不,他现在再拐回去买?
“有人在跟着咱们。”琼荧趴在他肩上,几乎用气音说:“要回去吗?”
艾九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耳目自然不及她敏锐,只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转身便进了一家茶楼里面。
暗卫提前清了包厢出来,他径直上了二楼,带着琼荧坐在靠窗的地方,等着一会儿看花车驶过。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有暗卫进来回禀,跪地后却未张口,只将目光落在了琼荧身上。
艾九等了一息后蹙眉,若是正常公务,暗卫倒是不会露出这种欲言又止的姿态来。
他抬手捂住了琼荧的耳朵,而后才对着暗卫颔首。
他身居高位,明里暗里盯着他的人无数,今日出门有人盯梢也是常事。
暗卫接连报了几个名字,才说:“还抓了一个女人,自称是夫人的母亲。”
艾九眼底光华沉沉,他看了眼怀里无知无觉的小姑娘,面上微哂,但到底多了几分耐心。
前一世,红袖招的人可从未找来过……
“打发了。”艾九下令。
暗卫应下,可才出去没多久就又一次折回来,双膝跪地请罪。
“怎么了?”琼荧纳闷。
艾九拍了拍琼荧的后背,又朝着暗卫投去问询的目光。
这一眼中含了严厉和威压,暗卫撑不住,将身子埋得更低,而后才硬着头皮开口:“主子,她死了。”
他没有指明身份,但结合他的态度来看,倒是不难猜测。
艾九抱着小姑娘的手臂僵硬,他嗯了一声,心头发沉。
这是个圈套!
“谁死了?”琼荧抓着艾九的小臂坐直了身子,对着暗卫发问。
暗卫顿时冷汗如瀑,埋着头不敢回话。
倒是艾九,在短暂的犹豫后开了口:“许是你母亲。”
也罢,如果叫她从旁人口中得知这件事,不如他自己说出来。
琼荧的身子僵了一瞬,又一点点的放松下来,重新坐回他的怀里。
“荧荧?”
“怎么回事?”琼荧问,伸手抓住了艾九的手,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镇定外表下的紧张,几乎在瞬间猜到了缘由。
“刚才跟踪的人里面有她?”琼荧问。
暗卫将自己身子埋得更低,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同时也暗暗心惊。
——夫人果真不像是个孩子。
“我只想叫人将她打发了。”艾九声音发涩,他晓得小姑娘不会愿意看见所谓的生母,可将人打发了和将人杀了是两回事。
“我去看一眼。”琼荧说。
艾九心中紧张,可也找不到阻止的理由,他低头看过去,面上罕见的露出一丝脆弱地神色。
“好。”他说,又抓紧了她的手:“荧荧,不是我。”
琼荧回握住他的手,朝他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声音里带着点微妙的笑意。
“夫君,有人想离间我们。”琼荧说,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点细微的弧度,似乎是觉着好笑。
“原来除了长公主,还有人将我视作与你并肩之人。”她道。
艾九提起的那颗心突然落地,他感慨地抱紧了琼荧,不知为何也笑了。
他的小姑娘这般聪明,不给旁人半点可乘之机,再坏的消息到了她手里也会叫人觉着惊喜。
他的笑只有一瞬,弯起的嘴角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毕竟此情此景,委实不是个值得高兴的场景。
原身生母的尸体就在茶楼后的柴房里,由暗卫看着没有处理。
躺在地上的女人尸体还是温热的,琼荧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看了看,又在原身的记忆里仔细搜寻了下,心中有水波荡过,很快又平息下去。
女人的眉眼间带着浓稠的媚意,又因为死亡而裹着森森鬼气,乍眼看去像是将人生生割裂成了两部分。
“雾蓬,红袖招的头牌。”琼荧起身,接过艾九递来的帕子,一根一根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相似的、满含着媚意的眉眼间唯余冷漠,琼荧不再看女人,只对着暗卫下令:“好歹生我一场,厚葬了吧。”
艾九心中了然,既是红袖招的头牌,但凡这女人有半点慈母之心,也不至于叫女儿小小年纪便落入魔爪。
琼荧又看了眼跪地的暗卫,口气和缓了些:“她今日见不到我,便会以死做局,与你无关。”
若是见到了,又少不得作妖挑拨,谁知道会惹来怎样的祸事?
艾九摸了摸她的头发,小姑娘的懂事得叫人心酸,他手掌下移,弯身将她抱起。
“别想了,剩下的我会处理干净。”
第八百六十七章 首辅家的小青梅26
琼荧环着他的脖颈,低头对着他抿了抿唇,嘴角弯处一抹浅薄的笑。
出了这种事,今晚这花灯自然是看不成了,艾九满腹心事,琼荧也没那个心思。
倒是姜玥,在烟花地浪了一晚上,第二天脚步虚浮地进了门,一边嚷嚷着要吃馄饨当早饭,一边对着给琼荧盛粥的艾九调侃。
非得作死,说艾九这个样子像极了昨儿伺候他的一个姑娘。
对着自己的师兄,艾九笑的柔和,当天就将他打发去了红袖招。
姜玥一个月后才传了封信过来,除了艾九需要的消息外,在信的末端还列了几种名贵药材。
琼荧好巧不巧瞄了一眼,差点将眼睛剜出来洗洗,她忍了忍,认认真真地对着艾九提议:“夫君,要不还是让师兄回来吧?”
那货才二十来岁,竟然要用上这么名贵的补身体的药材……
一想到这里,琼荧的面上便带了怜悯。
艾九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拍了拍她的发顶:“小孩子,少惦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琼荧不服气,扒在桌边看他,恨不得立刻长高揍人。
“才不是小孩子!”琼荧小声嘀咕。
这些天来,她将那些埋藏在府中的暗钉一一拔除,又将那些送上门来挑拨地人挨个送走。
她像是一只道行深重的狐狸,平日里蜷着尾巴不显山不漏水,却在忽而之间露出了一点尖牙利齿,将前来窜跳的猎物撕了个粉碎。
艾九得了个贤内助,近来身上松快了不少,也没有之前那般忙碌,只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的意味深长。
“再过两个月,可以进宫赏迎春花。”艾九说。
琼荧挑眉,状若无意般对着他说:“你会成为千古罪人。”
“不会。”艾九答的笃定。
他从来就没有登上皇位的心思,若非前世尽心辅佐却换来一个心爱之人惨死的下场,他也不会如今生这般张扬。
“不会。”艾九重复了一遍,将这两个字含在口中嚼碎了,呼吸也重了三分。
心中破开酸涩地汁液,艾九忍了又忍,才俯身抱住了她。
都结束了,他不会再叫她如前世那般做出无力的选择,不会叫她绝望的陷入冰冷的水中。
琼荧忽而发现,狗男人在这个世界格外没有安全感,或者说,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是自卑且不自信的。
她犹豫再三,对着艾九说:“给我几个人吧,我要用。”
罢了罢了,这个世界,她也放开玩一场,与他同流合污罢。
他掌权,她掌钱,应该也不错。
……
迎春花开的最美的时候,琼荧进了宫,无名无据更无邀约,轻松地像是在逛自家花园。
她在花园里见到了小皇帝,小皇帝神色疲累,无了之前的意气风发,更无了曾经的隐忍小心。
他从一只低伏的狼,被彻底训化成了一只听话的狗。
琼荧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没有行礼的意思,更没有过多在意这个人。
左右,不过是个放在皇位上的摆设而已。
她只偏头,对着艾九伸手要抱。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高呀!”琼荧搂着他的脖子抱怨,觉着上面风景格外地好。
……
数年时间转瞬而过,艾九如原剧情般做他的首辅,但龙椅上的那个人就算已经长大,也无半分弄权之力。
琼荧将生意做遍了天下,把手黑心黑发挥到了极致,成了商场之中叫人闻风丧胆的暗中王者。
转瞬间琼荧的生辰至,饶是她已经嫁与人为妇,艾九还是为她准备了盛大的及笄宴。
那一晚,他比琼荧这个寿星还激动。
琼荧算了算自己的年岁,默默地把枕头底下的剪刀丢到一旁。
她抱着被子对着零零抱怨【怎么办,好像没有阉割他的理由了哎!】
零零打了个呵欠,认认真真地对着她问【大人,零零需要回避一下不?】
琼荧咽了口口水,又往墙角缩了缩。
艾九沐浴完出来,才堪堪绕过屏风,就看见了这个缩在墙角里怂成一团的小姑娘。
他好笑地将人捞过来塞到被窝里,只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揽到怀里。
“乖。”他在她耳边笑:“在你愿意之前,不会碰你的。”
琼荧眼睛一亮,心中立时便起了不好的念头,她这身子本就生的美艳,眉眼间更是带着勾人的媚意。
只抬眼的功夫,媚意便自眼尾泄出,她轻勾着他的寝衣,对着他软软地笑:“夫君。”
艾九好笑地看着她,不徐不疾地威胁:“荧荧,你若是再胡闹,我就当作是……”
“是什么?”琼荧一秒钟变得警觉,她默默地拉了拉自己的被子,心中发虚。
“是你在欲拒还迎。”
在琼荧震惊的目光中,艾九低头吻住了她,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在琼荧耳边阵阵回响。
她忽而笑了,伸手抓住了欲起身的艾九的衣襟。
“我是呀……”她一本正经地说。
半盏茶的功夫后,琼荧愤懑的将手边的枕头朝着落荒而逃的艾九丢去。
“姓艾的!你是不是不行!”琼荧对着紧闭的门板大吼。
艾九苦不堪言,只穿着寝衣背对着门板,忍着蠢蠢欲动的那颗心对着她喊。
“荧荧,你乖一点!你还小!”
还不可以!
【零零!脱离小世界!】琼荧气急败坏地大喊。
虚空中却了无音讯,唯余安静。
琼荧深吸一口气,跳下床走到门边重重地拍了下门板。
“回来!”她咬牙切齿地说:“老娘不碰你。”
片刻之后,艾九才小心翼翼地打开屋门,活像是个差点被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