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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矜从他的声音里依稀辨认出这个男孩似乎是那天跟他玩飞行器的阿山。
他弯了弯唇角:“好啊,你给我推荐点吃的。”
“那可太多了,赵阿姨这里什么都好吃。”阿山掰着手指头数:“白米糕,糯米糕,琼叶粑还有,还有。。。。。。”
他数着数着就卡了壳,睁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还有我忘了。”
赵姐背着身忙活了半晌,转身的间隙才发现摊子前来了客人。
她伸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水渍,从咕嘟的大锅前走了过来:“怎么站着也不叫我,等久了吧?”
时矜还没说话,几个孩子就先七嘴八舌的开了口。
叽叽喳喳的话堆在一起的后果,就是赵姐谁的话也没听清。
但她对这种情况显然也十分熟悉了,她双手叉腰面无表情的站了几秒,叽喳的话就慢慢消了声。
赵姐这才笑开:“来,一个一个说,阿山你先说,你要什么?”
阿山还拽着时矜的手,闻言他踮起脚看了看:“我要白米糕,三个!”
赵姐拿袋子给他装了,又问其他孩子。
等孩子们都依次接了早餐,她才有些抱歉的对时矜和于尤笑笑:“两位久等了,小孩要上课,我就先给他们装了。”
时矜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于尤也摆着手说没关系:“都有些什么吃的啊?”
赵姐掀开蒸笼的盖子:“白米糕和糯米糕都刚蒸好,糍粑还得再要一会。”
“里面还有刚熬的酸米粥和琼花露,还没来得及搬出来,你们要的话我现在就去搬。”
于尤很感兴趣:“好呀。”
阿山还拉着时矜的手不肯走。
赵姐进去之前看了他一眼,提醒他:“阿山你再不走上课就要迟到了。”
穿着红背心的男孩不情不愿:“可是我还没请时矜哥哥吃早餐呢。”
时矜摸了摸他的头:“你下课之后可以来客栈找我。”
阿山眼睛一亮:“好,我们说好了哦。”
时矜弯眸:“说好了。”
阿山这才高高兴兴的松开他的手,蹦跳着跟着小伙伴上学去了。
赵姐把搬出来的粥放到架子上,听到了阿山的话尾,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时矜:“我倒是第一次看阿山这么喜欢一个人。”
时矜:“可能是我陪他玩了一次飞行棋吧。”
“来,小心烫。”赵姐说着揭开了粥桶的盖子,热气从粥桶里冒出好大一团,白白的雾气散开了才露出了内里泛着淡黄色的粥水。
浓郁的米香混杂着些微的酸香,直教人闻得口水直流。
于尤率先忍不住了:“给我来一碗这个粥吧,再来两个白米糕和两个糯米糕。”
“得勒。”
赵姐利落的用袋子给他包了米糕,又拿了个碗盛酸米粥。
于尤吸溜一下口水,看向时矜:“时矜哥,你吃什么?”
时矜犹豫片刻:“要琼花露和白米糕吧。”
赵姐:“白米糕要几个?”
“两个吧。”时矜掏出手机扫码:“一共多少钱?加上刚刚那些孩子的。”
赵姐装了米糕,又拿杯子装琼花露:“他们的有学校报销,每个月记账就行,不用你付。”
时矜坚持,赵姐只好算了算:“一共27。”
时矜付了钱,从赵姐手上接过米糕和琼花露。
白米糕刚刚出锅,米白色的软糯表面还裹缠着白白的雾气,夹杂着大米清香,格外诱人,就是有些烫手。
时矜捧着纸包的白米糕有些手足无措,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把纸包放在了摊前的架子上。
赵姐见状连忙找了个袋子:“哎哟烫着了吧,看我这个没脑子的,没注意到刚出锅烫手,来,用袋子装一下。”
滚烫的白米糕被装进袋子,寨子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买早餐,赵姐开始忙碌了。
时矜拎着白米糕退了开来,就看到于尤一边被吃一边被烫的呲牙咧嘴。
见时矜看他,于尤一口咽下嘴里的米糕,一边指了指前面的路:“酒坊就在前面,往前走就到了。”
一路往前,陆续经过摆着菜的菜摊,卖肉的肉铺,甚至还有专门售卖香料的香料摊子。
香料的味道隔着很远都能闻到,整条街似乎都被熏染上了这种独特的气味。
但很快这气味就被另一种更具冲击力的香气取代。
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于尤瞬间觉得觉得自己的酸米粥不香了。
他食之无味的吸了两口,看向时矜:“你的琼花露好喝吗?”
时矜抿抿唇:“还行。”
于尤的目光在他只喝了一口的琼花露上转了转,识趣的转移话题:“诺,酒坊到了,就在前面。”
时矜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前方。
酒香是从青石板边上的一座吊脚楼上传出来的,吊脚楼的一层放满了大大小小的坛子,都用红布封着口,摆放的整整齐齐。
于尤走在前面,率先上了楼。
二楼是一个半开放的平台,中间放了一口大锅,似乎在煮些什么,空气中满是浓郁的酒香,间或偶尔还掺杂着糯米的清香。
见到来了客人,锅边熬着什么的女人站了起来,笑容爽朗:“客人来看酒吗?”
于尤有些好奇:“你们这都有什么特色?”
女人招呼了另一个人来看着锅,接着带他们走到了另一边封闭的厅堂:“咱们青柳寨盛产的酒就是这款琼花酿,用琼花和糯米发酵酿出来的,还有就是这一种烧刀子,不过烧刀子度数高,一般买之前我们都是建议客人先尝尝看合不合口味的。”
“另外卖得比较好的还有这一款。。。。。。”
于尤和女人就酒的的品种展开了交流。
时矜不喝酒,对酒的了解也不多,在征得女人的同意之后,他四处看了看。
看着看着他又绕回了刚刚熬着东西的大锅前。
接替女人熬着锅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大叔,见到时矜似乎对他熬得东西很好奇:“怎么,对这些感兴趣?”
时矜点了点头:“嗯。”
他看了看那口冒着烟的大锅:“这是在煮什么?”
“这是糯米。”大叔笑着回答:“蒸好的糯米再拿去发酵,酿成米酒,你闻闻,这糯米的香味是不是很特别。”
时矜轻轻吸了吸鼻尖,确实在这糯米的香味里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味:“这是什么?”
“这是琼花,咱们寨子里自己种的。”大叔说着有些自得的抬了抬下巴:“咱们酒坊最出名的就是琼花酿了,以前游客多的时候,这款酒卖的都供不上货。”
“就是现在。。。。。。。”
“算了不说这些。”大叔突然抬头看向时矜:“我看你对这酒很感兴趣,要不要尝一点试试?”
时矜迟疑。
大叔没看出他的犹豫,他转身从身后的酒柜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瓶酒:“这瓶可是我的珍藏,三十年的老酒,我一直不舍得喝呢。”
他找出一个小杯子倒出一点,颇有些献宝的意味:“来,尝尝看,这可是好东西。”
作者有话说:
还记得咱时崽有个一杯倒属性么(笑
第90章
郁辞洗完琼花; 才发现酒坊来了个熟人。
于尤看到他也很意外:“郁辞哥,你也在啊?”
一旁站着的女人左右看了看:“你们认识啊?”
“嗯。”郁辞将手里的竹筐放到桌上:“定酒的事有人联系你了吗?”
女人点头; 笑的灿烂:“说了说了; 也幸亏有你,不然现在没游客,阿爸的酒坊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定了就行。”
郁辞没说太多; 他看向一旁的于尤:“时矜来了吗?”
于尤:“来了,在去外间逛了好像。”
郁辞走出去的时候; 外间的大锅还在咕嘟嘟的冒着烟。
于叔不在,只有时矜一个人坐在了锅旁的竹椅上垂头看着手机。
竹椅刚好被吊脚楼外种的琼花树投下树荫; 时矜也就没撑伞,一身黑衣黑裤的藏在树荫下; 身后是满树的琼花,一时竟也分不清是人衬树还是树衬人,总归是一副绝美的风景画。
郁辞靠在门框上多看了一会。
“辞小子; 你站这做什么?”
直到身后传来于叔疑惑的询问声; 他才直起身来:“没事。”
郁辞踩着竹制的地面一路走向竹椅:“时矜。”
时矜抬头; 颜色浅淡的琥珀色眸子看向他,似乎停了一会; 然后才道:“嗯?”
“参观完了吗?”郁辞挑了挑眉,笑:“该回去了。”
时矜从椅子上站起身; 点点头:“回去。”
郁辞站在门口等他。
于尤说还要看会酒; 让他们先走,郁辞也就没管他。
头顶的琼花被风吹散; 零零散散的飘落几朵花瓣。
郁辞漫不经心的将落在肩头的花瓣拂去; 看着时矜从外间走来。
时矜的步子走的很慢; 每一步走踩在同一个位置; 一步一步的像是在印什么倒模。
跨门槛的时候,他停了一下,抬脚,目光自然而然的平视前方,却不妨脚抬的不够高,一个不小心就在门槛上绊了一下。
郁辞眼疾手快的捞了他一把,这才没让时矜直接摔在地上。
心惊之后就是轻笑。
时矜有些羞恼,他不太高兴的推开了郁辞,却也没忘记要道谢:“谢谢,我自己走。”
郁辞挑了挑眉,松开他的手腕:“你能走吗?”
时矜蹙眉:“我可以。”
说着他就抬脚往前要下楼,却在踩下第一级台阶的时候又险些踩空。
郁辞这回算是发现了不对劲。
他微微低了头,视线仔细的盯着时矜的脸,认真的观察他的表情,随后得出了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结论:“你醉了?”
“我没醉。”时矜否认,他的意识还很清楚,知道自己现在要回客栈:“我们要回客栈。”
醉鬼都会说自己没醉。
郁辞从善如流的换了个问法:“你喝酒了?”
时矜似乎迟疑了几秒,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于叔让我喝的。”
郁辞眉梢挑起:“喝了多少?”
“一口。”时矜这次回答的很快,他抿了抿唇:“于叔说那是他的宝贝,只能尝一口。”
郁辞:“。。。。。。”
他试探着问:“那酒是不是放在那口大锅后面的柜子里的?”
时矜觉得自己有些晕,但是郁辞还在不停的问东问西。
他有些烦的拧过头去,任郁辞再问什么也不开口。
郁辞:“。。。。。。”
行吧,小祖宗一个。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冲着时矜伸出手:“来吧,牵着我,小心摔了。”
时矜看他一眼,抿着唇自己扶着楼梯下去了。
郁辞只好跟在他身侧,小心的护着他,以免这个醉鬼一脚踩空摔下楼梯。
但好在,虽然中途踉跄了两次,却还是平平安安的踩到了平地。
等时矜终于下到一楼的时候,郁辞感觉自己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站在路边呼出口气,伸手扶上了时矜的肩。
原本打算再去学校看看的,现在看来不用去了。
时矜没觉得自己喝醉了,他的意识清醒的不得了,视线也非常清晰,谁曾想下了楼之后走了没几步,眼前的景象晃悠的厉害,像是在眼睛里放了台跳舞机。
他停下脚摇了摇脑袋,试图把脑子里乱晃的景象给晃悠出去。
郁辞失笑:“时矜。”
时矜蹙眉:“你很烦,别跟我说话。”
郁辞被噎了一下,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他伸手扶住了时矜的身子,将他有些飘忽的重量都搭到自己身上:“好,我不说,你别乱动,我带你回去。”
晕乎的身子有了倚靠,时矜眼前的视线总算飘得买那么厉害了。
他安静下来,漆黑色的眼睫垂下,异常乖巧。
郁辞松了口气,扶着人往客栈走去。
走了没两步,怀里的人突然开口:“郁辞。”
郁辞回他:“我在。”
时矜:“你的车呢?”
郁辞没跟上他的脑回路:“什么车?”
时矜抬眼,浅色的眸子清清楚楚的写着“你是傻子吗”五个大字:“四个轮子的车。”
郁辞:“。。。。。。”
不过经过这个插曲,他也算是勉强跟上了他的思路:“客栈过来不远,我没开车。”
时矜低下头去:“哦。”
郁辞生怕他再问出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但好在,直到他把人带回客栈,时矜都没再开口。
到了客栈,阿秋正从厨房里端出菜来。
看到他们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忙放下菜就要过来:“怎么了这是。”
“没事。”郁辞将怀里的人扶进客厅:“在酒坊喝了点酒,喝醉了。”
阿秋帮着拿了条热毛巾出来:“喝成这样,这得喝了多少啊?”
郁辞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一口。”
阿秋拿着毛巾要给时矜擦脸的动作一顿,她有些迟疑的抬眼看郁辞:“就喝了一口?”
“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