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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忽觉得不舍,她们俩嫁出去,婉清在周家就真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想了想,又瞬间笑出声,不对,还有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会陪着她,血脉相连,荣辱与共!
而且春芜和秋葵也要等这个小不点出生以后,才好寻体面的人家,这是婉清在心里思量许久的事。
‘吱呀’一声,漆红色的大门被打开,秋葵和春芜从外面进来,两个人刚才被婉清支出去了,现在手拉着手进来,兴高采烈的和婉清讲着春芜家人带来的六条鲜活肥美的鱼,一个个在水里游的可欢实了,冬日里见到这个不容易,两个人足足说了一刻钟,最后决定明天早上熬浓白的鱼汤喝。
提到鱼汤,婉清就想到了甲鱼肉片子汤,胃里骤然翻涌,她忍不住想要干呕。
“姑娘,您怎么了?”春芜眼尖,立马注意到了婉清的异常,连忙担心的问道:“您是哪里不舒服?”
婉清忍下喉咙的异物感,随便编了个借口:“早上起的太早,想是喝了凉气,胃里有点不舒服,你别担心,我无事。”
婉清算着日子,到了今日方才两个月,她打算再等一个月,等胎像稳固了再宣告天下。
老太太希望这个孩子出生,但婉清对大太太没有把握,老太太总不能时时刻刻亲自盯着,所以等这个小家伙在肚子里待牢固了,不怕寻常的磨难了,婉清才敢告诉众人他的存在。
起初,婉清并未想好是否生孩子,但当周以安选择以命相搏救表姐时,当她发现肚子里有个小生命的时候,她才觉悟到,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喜悦、如此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姑娘,要不我们去求大太太,让她允许我们请个大夫吧!”秋葵急声道:“姑娘这段时间身体总有恙,冬月里月信只来了半日,腊月里竟是直接没来,现下又肠胃不适,您总说没事,这哪像没事的样子?”
春芜泪眼汪汪的点头:“姑娘,我去求大太太,我跪在她的院子门口求!”
婉清心里又酸涩又好笑,这两个傻姑娘还小着呢,什么都不懂呢!
有时候婉清会担心她们两个有所察觉,一不小心走漏消息,却没想到天天呆在一处,春芜和秋葵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我真无事,我答应你们,若到二月,我还未好,就请大夫过来看诊行不行?”婉清承诺道,又恐两个人因太担心她的身体而偷偷去求大太太,便接着威震道:“正月里最是忌医,我们就算在大太太院门口全跪下,她只会让人把我们轰回来。”
正月是新年的第一个月份,越是讲究的人家越注重旧俗,唯恐正月请大夫,接下来的一整年都灾病不断,所以满京城里的大夫数正月最闲。
春芜抽着鼻子:“那我为姑娘熬一碗鱼汤暖暖胃?”
……
好春芜,别再提鱼汤了!
婉清忍着恶心,柔声道:“我胃不舒服,不知怎的,近期都不想吃河里的海里的,你们俩替我吃了吧!”见秋葵还想开口,婉清连忙躲进内室:“我瞌睡,要躺会儿。”
除了大年初一给老太太拜年,婉清就没了其他事忙,除去每日里吃吃喝喝睡睡,余下的时间便画衣裳的花样子。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草长莺飞,花红柳绿,不管男女都喜欢身着鲜艳的衣衫,去踏春去跑马,去享受这个暖风和煦、温度适宜的季节。
因男子的服侍她不精通,所以婉清画的花样子都是女子的服侍,她动笔之前喜欢读两篇诗词,然后凭借想象去画诗词里春天的风景图,再从风景图里取色,画下带有春暖花开气息的春衫。
到了大年初十,婉清一共画了十三张花样子,让春芜带出去给春生。
正月十六,元宵之后,京城的铺面陆续开张,春生一边忙活绣坊的成衣展示间的装潢,一边督促绣娘加快速度绣春衫的成衣样品。婉清画的花样子他看了,翻开时便眼前一亮,绣娘先绣的也是这些,等样衣做好,春生先让婉清过目,婉清觉得很满意,春芜和秋葵觉得非常非常满意,两个人还美美的上身试了一遍。
到了正月底,绣坊的成衣展示间完工,春生将做好的衣裳挂进去后,立马下帖子请绣坊的老主顾们来吃酒,顺带看衣裳,当天便接到了十家老主顾的订单。
婉清放下心来,她抚摸着轻微凸起的肚子,看着窗外明媚的太阳,轻轻的笑了。
该筹备的都筹备妥当了,小不点,应该让大家知道你的存在了!
第35章 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二月中下旬,春光明媚,老太太身体好转许多,便准备去圣光寺祈福,邹嬷嬷见老太太精神好,便说些讨巧的话:“今儿早上,老奴看见有喜鹊一直在老太太屋檐下打转,想是今天有好事来。”
老太太笑了:“如是被你说中了,我定有厚赏。”
邹嬷嬷乐呵呵的:“老奴可不会谦让,定会讨老太太最值钱的要。”
“你个老货。”老太太失笑道。
主仆两人说了会儿话,小丫鬟过来禀告说车马套好了,邹嬷嬷扶着老太太出门,一边走一边说道:“今儿天气真好,老太太到了圣光寺,也可以到处走走,风景好心胸就开阔,保准老太太的病一下全好了。”
老太太颔首,这几日她想通了,她得撑着这把老骨头等周以安凯旋归来,她还想看着周家下一辈的诞生,所以她得好好保养身体方是正经,若圣光寺风景正好,老太太打算在寺里住一些日子,与方丈谈谈经论论道,让心神静下来,毕竟少忧少率才是养生之道。
众人簇拥着老太太穿过长廊往最近的东角门走,正在这时,一个小丫鬟快步走过来禀告:“老太太,婉清姑娘求见,说是有要事禀告。”
老太太一顿,皱了皱眉,望了眼天上的日头,时辰尚早,便对小丫鬟说:“让她过来在这说吧。”想着婉清久居深宅,她的要事估计也不是大事,老太太便打算听她说完后直接出门。
邹嬷嬷遣人搬了一把朱红实木椅放在廊下,请老太太坐了,又使人搬来一架屏风放在风口挡风,二月里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老太太可不能让冷风吹着了。
忙完这些,邹嬷嬷便看见婉清仪态端正的走上前来,规规矩矩的给老太太请安,然后她清楚的看见,在婉清欠身的那一瞬间,小腹处宽松的衣衫被风吹了下,模模糊糊显现一抹浅浅的弧度,邹嬷嬷心神巨震,惊愕的看向婉清。
相比邹嬷嬷从上往下看得模模糊糊,坐在红木椅上的老太太则是清楚的看到了婉清小腹的凸起,她猛地站起身来,手指哆嗦的指着婉清的肚子,苍老的面容上尽是不可置信。
这般凸起,差不多有三个月了,算着时间,是在十一月有的。
是那碗假避子汤的时候吗?
但明明那个月,邹嬷嬷回禀说婉清来了小日子。
老太太脑海里划过无数的念头,最后她定定的看着婉清,希望婉清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老太太,婉清这几日身子不适,想请老太太帮婉清请一名郎中过来。”婉清神色镇定,她没有直接回禀,这种事只有老太太最信任的郎中说出来,老太太才会确信不疑。
而且,反正最后都要请郎中过来,何不等郎中把完脉以后再去回答老太太的疑问。
“邹嬷嬷,去请城东的孙郎中。”老太太的声音里有几分颤抖:“再拿我的名帖,看太医院的郑太医是否上值,若是散值在家,请他也来一趟,套马车去请!”
春芜和秋葵惊呆了,老太太为什么如此激动?
邹嬷嬷慌忙应了,又对老太太说:“老太太去屋里等,还有婉清姑娘,快到屋里坐下歇着,红叶,快扶老太太和婉清姑娘进去。”说完这些她才放下心来,却止不住激动的手心冒汗,脸上不自觉的带了笑,转身去吩咐人请郎中和太医过来。
老天保佑,望一切都是真的!老太太盼重孙子盼的太久了!
等老太太和婉清回到屋里坐下,红叶连忙使人上茶。
“等等,那是什么茶?”老太太指着小丫鬟递给婉清的茶盏问道。
“回老太太,是去年新得的雨前龙井。”红叶恭敬的回禀。
老太太神色凝重,想了想,吩咐道:“换了,换成金丝红枣茶。”周家许久没有子嗣降临,老太太一时想不起孕妇能不能喝茶,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换成暖身的金丝红枣茶,她好放心。
婉清心里一咯噔,怀孕不能喝茶吗?
老太太忽的又想起什么,连声吩咐:“快,去请大太太过来!”
红叶领命而去,老太太这才沉下气,端起茶盏吃茶,不过,端着的茶盏微微有些抖动。
大太太赶来的时候,正撞见常来给老太太请平安脉的孙郎中,她不禁惊讶,老太太生病了?但早上还听说老太太要去圣光寺祈福啊?
大太太加快脚步,进屋后却发现苏婉清正坐在老太太下首的位置,她更加吃惊,这是怎么回事?
婉清站起身要向大太太行礼,还未欠身便被老太太喊停了:“你先别忙着行这些虚礼,孙郎中,劳烦你给这丫头把把脉。”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孙郎中第一次见老太太如此激动,闻言匆忙打开随身携带的木匣子,取出一个小巧的软垫放在婉清的腕下,然后集中精神把脉。
大太太感觉莫名其妙,她迷惑不解的看向邹嬷嬷,希望她能透露点消息出来。
邹嬷嬷刚才跑的一脸汗,现下也顾不得擦,站在老太太身后伸着脖子往婉清的手腕上瞧,压根没注意到大太太递过来的眼神。
匪夷所思!大太太感觉这氛围很怪!
春芜和秋葵悄悄的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震惊,两个小丫头丝毫摸不着头脑。
在众人屏气凝神的等待中,孙郎中终于把脉结束,但他没有说话,而是先将小软枕收回木匣子里。
这是他从业以来的职业习惯!
邹嬷嬷简直要抓狂,很想抓住孙郎中的手,让他先别忙活了,先说诊脉结果吧,老太太等的心焦啊!
好在孙郎中动作很快,没等邹嬷嬷过来抓住他的手,便拱手回答道:“恭喜老太太,这位娘子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从老太太的紧张神色看,这位姑娘腹中的孩子一定与老太太有关联,就是不知道是哪位贵人的孩子,所以他只好谨慎的称呼婉清为娘子。
“好!好!”老太太一瞬间红了眼眶,指着孙郎中道:“快赏。”
大太太猛地怔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婉清,又看了看老太太,愣神许久后,脑海里骤然轰鸣。
第36章 淑妃目瞪口呆
老太太朝婉清招手:“好孩子,你过来我身边。”
婉清走上前,被老太太握住手,眼神疼爱的打量一番后,布满褶皱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婉清的手:“你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
婉清笑的温婉,低着头装羞赧。
邹嬷嬷突然想起来去年冬月里婉清来了月信的事,急忙伏在老太太耳边提醒,老太太手一紧,攥的婉清手掌生疼。
然而,婉清很高兴,老太太真有劲,这说明老人家身体好。
婉清离得近,自然听清了邹嬷嬷的话,心里更安稳了。
老太太如此关注她来没来月信,可见多想抱重孙子。
周家虽说明面上是大太太当家,但明眼人都知道,老太太才是周家的掌舵人物。
“婉清年纪小不懂事,年前冬月里小日子只来了半天,我还以为是身体出了毛病,没猜到是有孕了,让老太太担心,是婉清的不是。”婉清轻声解释,越说声音越低:“那时,大公子领兵出征,您和大太太十分忧心,婉清不敢给您和大太太添麻烦。”
老太太明白了,以安刚出征那会,老大媳妇心火旺盛,天天打骂奴仆,闹得整个府里人心惶惶不得安宁,这丫头不好直说,又想解释清楚,只好委婉的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老太太瞥了眼大太太,见她还在发愣中,压根没听见她们的谈话。老太太无奈的在心底叹息,老大媳妇过了十几年安稳日子,越来越经不住事了,竟还不如刚进门的时候。
不过,老太太现在一心惦记着婉清肚子里的孩子,没空理会大太太,她看向钱郎中,提着心问:“这丫头头一个月见了红,会不会影响孩子?”
婉清小声补充:“只半日,不过腰背酸软的厉害,后来便没再出现过。”
钱郎中颔首,捋着胡须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一般来说,妇人有孕后见红多是有滑胎的征兆。”
一句话说完,一屋子人脸色骤白,大太太被惊的回了神,提心吊胆的问:“这孩子保不住?”
老太太一个眼刀飞过去,手拍着桌子气道:“别说不吉利的话。”
“不过,从脉象上看,这位娘子脉象快而滑,沉稳有力,可见胎相稳固,老太太和大太太不用担心。”钱郎中生怕吓坏老太太,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