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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姝也没拒绝:“请父亲赐教。”
秋露居外面,季嬷嬷问守门的小丫头:“侯爷是不是进去了?”
“是啊,已经进去有一会儿了。”
季嬷嬷面露狐疑。
刚才侯爷来的时候,明明怒气冲冲,这都半天了,怎么没听到叫骂声?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一局棋终于下完,冯远章抚掌大笑:“不错,姝儿的棋艺很是精湛,为父竟不是你的对手。“
冯姝谦虚道:“是父亲承让了。”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样下棋才痛快!为父今天还有事,改日再来和姝儿下棋。”
冯远章只觉得浑身舒畅,站起身施施然离开,走到门口猛然顿住脚步。
他刚才记得好像是事要做,究竟是什么事来着?
对了,他是来教训这个女儿的。
男人拍拍脑袋,转身又折回去了。
看着父亲去而复返,冯姝一脸莫名其妙:“父亲还有事?”
冯远章有些尴尬。
本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可刚刚和女儿下棋下得那么尽兴,再摆个臭脸就不太好了。
不过,用耗子药毒死猫这事非同小可,要是这一次纵容了她,以后说不定还会闹出更大的事来。
想到这里,冯远章硬起心肠道:“你母亲养的猫死了,你听说了吗?”
“我母亲?”冯姝扬了扬眉。
看着少女和曹氏如出一辙的表情,冯远章不忍斥责,耐着性子道:“你很小的时候,生母就病逝了,现在许氏才是你母亲……”
冯姝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道:“听说了,刚才我的丫鬟听到外面起了喧哗,过去看了看,回来便告诉我了。”
冯远章挠了挠头,讪讪道:“姝儿,去给你母亲道个歉吧,为父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第78章 彻查
冯姝听明白了。
冯远章这是受了许氏的挑唆,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只不过这位父亲对这个从小就被他送走的女儿有些亏欠,所以才没有对她疾言厉色。
看来,冯远章对冯大姑娘多少还是有些父女情分的。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
少女拧眉:“为什么要我给她道歉?”
冯远章微微有些不悦,却又不忍斥责女儿,只得好言劝道:“姝儿,我知道这些年把你一个人扔在南河,你心里多少有些怨气,可即便这样,你也不能拿一只猫撒气对吧?”
少女杏眼圆睁,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父亲认为是我毒死了那只猫吗?”
“我知道,许氏把你安排在这秋露居,你心里有些怨气,可这只是暂时的,等别的院子修葺完了,就会让你搬走的,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传扬开来对你的名声不好。”冯远章苦口婆心道。
冯姝沉下脸来:“父亲凭什么认为那只猫是我毒死的?”
冯远章张了张嘴。
许氏那只猫养了好多年都相安无事,可大女儿一回来就被毒死了,而且就死在秋露居外面,这理由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可是,看着女儿那个气呼呼的样子,他竟莫名有些心虚,不敢说话激怒她。
见冯远章不吭声,少女越发生气了:“父亲无凭无据,凭什么说那只猫是我毒死的?姝儿从没觉得这秋露居有什么不好,这里虽然远离主院,但贵在安静,姝儿一直独自生活在南河的外祖家,是个喜欢清静的人,况且,就算姝儿不喜欢住在秋露居,大可以直接和父亲提出来,完全用不着拿一只猫出气,女儿虽然没有在父亲身边长大,可外祖母对姝儿管教甚严,父亲觉得姝儿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吗?”
冯远章心里蓦地一疼。
女儿虽然说得含糊,但他已经听明白了,虽说她外祖家不至于苛待她,但毕竟是寄人篱下,在那样的环境下,女儿小小年纪就养成喜欢清静的性子。
看着冯远章脸伤变幻不定的神色,冯姝微微勾了勾嘴角,继续道:“姝儿刚刚回来,这京城的路都不认识,这耗子药可不是随处都买得到的,就算姝儿有心毒死那猫,也不知道去哪儿买耗子药啊?”
冯远章蹙了蹙眉。
大丫头说得没错,这件事的确可疑。
“是为父草率了,既然姝儿说不是你做的,为父相信你便是。”冯远章松了一口气。
冯姝摇摇头:“不,即便父亲相信女儿,外人也不一定相信,如果父亲真的相信女儿,就请找到下毒害死那只猫的凶手,还女儿一个清白,这样才能有说服力。”
冯远章沉默了半响,点点头:“好,为父这就派人去查。”
他没有去凝香居,而是直接回了书房,唤来随从冯忠道:“你不要惊动任何人,悄悄去查一查,看看毒死夫人白猫的人究竟是何人?”
冯衷是老管家的儿子,和冯远章从小一起长大,两人虽为主仆,却情同兄弟,也是冯远章最信任的下人。
既然这件事不是女儿做的,冯远章也就没有了顾忌,放开手脚让冯衷彻查。
冯忠得了吩咐,立刻紧锣密鼓地开始调查起来。
府里的大夫已经从白猫死前呕吐的污秽中查出,白猫是吃了耗子药被毒死的。
那么,冯忠就只能从耗子药入手。
他到街上的几家药铺问了一下,都没有耗子药售卖,那这种耗子药极有可能是从那些卖狗皮膏药的小摊贩手中买得的。
可那种小摊贩走街串巷,一般不太容易找到。
找耗子药没什么进展,马忠只能又回到府里,看看能不能在现场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这是什么?”一名小厮忽然在草丛里发现了东西。
冯忠走过去,发现草丛里掉着一根小鱼干儿。
那小厮立刻用帕子垫着捡起小鱼干儿,递到了冯忠面前:“小的发现了这个。”
冯忠把小鱼干儿拿起来,凑到鼻端闻了闻。
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冯忠眯了眯眼:“在哪儿发现的?”
“在那边墙角。”小厮伸手一指。
冯忠走过去,蹲在墙角处看了看,果真看到前面不远处掉着一根小鱼干儿。
冯忠捡起小鱼干儿看了看,继续往前走,发现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掉着一根小鱼干儿,一路走过去,最后竟走到了秋露居的月洞门。
“那是什么?”小厮顺着小鱼干掉落的位置,忽然看到栅栏里面掉着个油纸包。
小厮急忙走过去,捡起了油纸包,递到了来宝面前。
冯衷接过油纸包,慢慢打开,发现里面竟然还剩下几条小鱼干儿。
他掏出小鱼干儿,放在鼻端闻了闻,跟刚才路上捡的那些小鱼干儿一样,有一股子怪味,大概就是耗子药的味道。
而且,这小鱼干儿不同于寻常,都是用寸许长的小鱼晒干了烘烤做成。
身为是定安侯府的管事,冯衷一看就知道,这种鱼干儿做得很考究,不是寻常的猫能够吃得起的。
“去把大厨房的人叫来。”
不多时,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走了过来。
“赵妈妈,这小鱼干儿可是你们大厨房做的?”冯衷把油纸包里的小鱼干儿递过去。
赵妈妈接过小鱼干儿看了看,点点头:“这种小鱼干儿是我们大厨房做的没错,不过,我们可没有在里面下药。”
冯衷摆摆手:“我并不是怀疑你们大厨房的人下毒,我只想问问你,你们做了这小鱼干儿,都送去了哪里?”
赵妈妈想了想道:“我们大厨房开始并不做这种鱼干儿,后来还是夫人吩咐,我们才特意从外面买来这种小鱼,洗净了晒干烤制而成,渐渐地,除了夫人那里,府里其他几个养猫的也会派人来厨房拿。”
整个府中,除了许氏,其他还有两房姨太太也养着猫,冯衷马上派人把那两房姨太太也喊了过来。
到这时,大家都知道夫人的爱猫给毒死了,两位姨太太被请来后,神色都有些不安。
第79章 小鱼干儿被偷
“相信各位都听说了,夫人的猫被人毒死了,侯爷让我彻查下药之人,还望两位姨太太配合一下。”冯衷的语气恭敬中透着威严。
两位姨娘一听就嚷嚷起来。
“妾也是爱猫之人,夫人的猫那么可爱,妾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张姨娘急忙辩解。
“是呀,妾身染了风寒,从昨天起就没出过院子,怎么可能会害夫人的猫?”李姨娘也附和道。
听着两位姨太太叽叽喳喳的吵闹,冯衷一个脑袋两个大:“两位姨娘稍安勿躁,这事是侯爷吩咐下来查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就算是这样,也和我们无关,我们不可能害死夫人的猫。”两位姨娘齐齐道。
冯衷耐心道:“夫人的猫是吃了拌了耗子药的小鱼干儿才被毒死的,大厨房里的赵妈妈说,除了夫人那里,两位姨娘也领取了小鱼干儿,所以小的才把让两位姨娘请过来问一下,还请两位姨娘配合。”
听到这话,两位姨娘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冯衷打开一本账册道:“根据大厨房的记录,李姨娘的丫鬟前天去领过一袋鱼干儿,张姨娘的丫鬟昨天去领过一袋小,请两位姨娘去把剩下的小鱼干儿拿过来看一下。”
两位姨娘一听,神情明显放松下来,分别让丫鬟回住处去拿。
不多时,两位姨娘的丫鬟就拿回了小鱼干儿,送到了冯衷面前。
冯衷看了看两包鱼干儿,目光投向张姨娘:“张姨娘,你的丫鬟是昨天才领的小鱼干儿,就算你的猫一条吃十条,也应该还剩下一斤多,可你这里就剩下几条,你能说说,那些鱼干儿哪去了?”
张姨娘看向丫鬟手里,发现那只油纸包里只剩下几条小鱼干儿,愣了一下才道:“我那只猫体型比较大,吃得也多,一天肯定不止吃十条。”
冯衷沉下脸:“根据这册子上的记载,你们以前都是四五天领一回小鱼干儿,这样估算下来,你的猫一天根本吃不到十条,你能够解释一下,为什么昨天你的小鱼干儿会少了那么多?”
张姨娘嗫嚅道:“可能……是外面来的野猫偷吃了一些。”
冯衷睨了张姨娘一眼,冷笑道:“张姨娘,外面来的野猫能进去你的院子吗?”
面对冯衷的质问,张姨娘慌乱起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张姨娘,既然你不肯跟小的说实话,那就让侯爷来问吧。”
很快,冯衷把张姨娘带到了书房,向冯远章禀报道:“侯爷,小的觉得张姨娘有些问题……”
“她怎么了?”冯远章看着张姨娘的目光有些阴冷。
“小的在现场发现了抹了耗子药的小鱼干儿,根据大厨房的记载,张姨娘昨天刚领过一大包小鱼干儿,可小的发现,这才过去了一天,她的小鱼干儿就所剩无几,而张姨娘又说不出那些小鱼干去了哪里……”
听完冯衷的禀报,冯远章面色深沉:“张姨娘,你的那些小鱼干儿都去哪里了?”
张姨娘在冯衷面前敢胡说八道,在侯爷面前却不敢。
她抿了抿唇,看着冯远章冰冷的眼神,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冯远章虽然有两房姨娘,却都是当初曹氏和嫡长子死后,拗不过母亲被逼娶回来的,本就没什么感情,当然就没多少耐心了。
张姨娘不开口,冯远章立刻就火了:“你身为姨娘,却不知道规矩,居然用耗子药毒死夫人的猫,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我是不会再留你在府里了,来人,到账上取五百两银子,让张姨娘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吧。”
张姨娘这么些年,也没给冯远章生下一儿半女,五百两银子打发她,算是仁至义尽了。
张姨娘立刻瘫软在地:“侯爷,不是贱妾毒死了夫人的猫,您听贱妾解释。”
冯远章冷哼一声:“你还想解释什么?”
“张姨娘还是说实话吧,不然侯爷会真的把你赶出去的。”冯衷在一边语重心长道。
张姨娘犹豫了一瞬,才低低道:“只怕贱妾说了侯爷也不信。”
冯远章皱眉:“你还未说,怎知我不信?”
张姨娘脸色白了几分,心一横道:“其实,贱妾的小鱼干儿是被人偷了……”
这话一出,有围观的下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冯远章更是怒不可遏:“被人偷走?张姨娘,这已经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不说实话,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冯衷也在一边劝道:“张姨娘,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吧,你说你的小鱼干儿是被偷走的,别说侯爷不信了,就连三岁小孩子也不会相信了。”
张姨娘哭了起来:“侯爷,贱妾没有说谎,贱妾说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