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笑:“这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啊,林纾清也弯唇笑了:“铃铛。”
“所以,你刚刚在找我?”祁闻又晃了一下,稳准凭借铃铛的声音让林纾清在熙攘的人群里明确他的位置。
换做以前,林纾清一定不会吭声。
但今天,满脑子都是她可以说的暗示,她笑眯眯的,明朗又活泼,“嗯,谁让你不见了?”
林纾清摘下他手,目睹这里特有制作的铃铛,上面连标价的标签都还没拆,她意外看他,“你这是去买纪念品了?”
祁闻应声:“嗯,喜欢么?”
他把铃铛放进她手心,修长微凉的指尖还似有若无地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林纾清怕痒,笑着躲了下,把铃铛握紧在掌心。
“你别挠我,我怕痒。”她笑着自己晃着玩。
再撞上祁闻的目光,背光的黯淡,越发衬得他眼底深邃如穹,明光耀眼,林纾清摄心一般地顿了下,她唇角轻轻翘起,“这是海洋馆,你不买海洋纪念品,怎么买铃铛了啊?”
“送你的。”祁闻勾了下她手,任由铃铛在她掌心倒转过来,“之所以有纪念品,当然有海洋的代表。”
几乎隐藏起来的可爱模样,小小的心形珊瑚正静静靠在铃铛最里面。
“喜欢么?”祁闻的嗓音很低,在这喧扰的环境,却唯独在林纾清心里无限放大,扣紧心弦,连她的心都被抓痒了。
林纾清没忍住开心,眼睛亮亮的,弯成月牙,浅浅地笑:“嗯,喜欢。”
等她再仔细看那块心形珊瑚时,翻过来,意外上面还刻了字母。
——infatuated。
林纾清恍惚了下,下意识抬头,就见祁闻安安静静看着她的模样,目色净澈,微扬缱绻,深邃勾人到她不自觉心跳变得更快。
在这宽泛到几乎能忽略太多细碎的环境,祁闻悠悠笑出气音,蛊惑的,暧昧的,林纾清握紧铃铛的力度不自然地变重了。
她屏息凝神,眼见他俯身,两人逼近距离。
咫尺之下,连彼此的声息都快要融化在一起。
像是甜腻的冰激凌彻底浇在了心上,挥不去,散不开,徒留诱人的感知在胸膛肆乱发酵。
她的耳朵很软很小,在他指间轻轻被捏住。
祁闻慢慢地揉了下,热息缭绕:“infatuated,中文什么意思?”
林纾清简直像被捏住软肋,她连呼吸都不敢放大,徒留在微咽的喉嗓间,她的声音特别特别小,细如叮咛:“动词么?”
“嗯。”他看着她,浅笑起来,“动词。”
林纾清绵密的眼睫颤了颤:“迷恋,使。。。。。。糊涂。。。。。。”
“的确,”祁闻笑意漫开慵懒牵人的知觉,他偏头,低沉的嗓音抵住她最为敏感的耳骨微哑道,“迷恋使人糊涂。”
“所以多少时间才够呢?”他眉眼跃出悸动,低声问她。
“什么?”林纾清大脑已经完全卡顿。
她怔怔望他,见他祁闻后退一些,感受迎面而来的呼吸,他的额头和她轻轻相抵,他暧昧道:“给你一年时间,够不够?”
林纾清听出了话外音,但不知怎么,她整颗心脏快到要跳出来,偏偏说不出一句话。
祁闻不急着要答案,他只说:“听过这里的故事么?在海的最深处摇起铃铛,许的每一个愿望都会被听到,然后成真,所以最后一年,我能不能等到你的答案?”
什么声音,这一刻,好像都在林纾清耳里被虚化,仅剩祁闻的所有。
她看着他,心跳扑通扑通加快,快到几近有烟花在胸腔炸裂,绚丽灿烂到彻底将她一直以来的心意肆无忌惮地燃烧。
什么困难好像都在坦白的这瞬间成了浮云。
周围景色缤纷绚丽,耳边依旧喧喧扰扰,悠散的鱼群分别从两边将他们裹挟,她稍稍偏头,就能目睹玻璃上映透的她和他的模样。
很奇妙,心倏然就沉了下来。
再转头,林纾清突然松开抓铃铛的手,只牵住上面单薄纤细的棉绳,勾在指间,她伸手,毫无预兆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不动声色,她蜷缩起来的手轻轻碰了下他,随即就被他反手握住。
明明隔着衣袖,但热度滚烫到让她无比心慌。
林纾清想,以前是没有理由,但不代表现在也没有理由,她好像突然知道她未来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了,有没有喜欢,专业是不是她一直在找的梦想,似乎都不是她该纠结的要紧事。
不是每个人生来都拥有弃之痛苦的梦想,也不代表优秀就一定要通过找到自己梦想来实现证明,可能有时候,依凭优越来做成功更多的事,站到更高的位置,是更重要的。
他优秀,她也优秀。
那最后必然锦上添花的,就是他们还站在一起。
所以这一眼,望穿春水,林纾清似乎一下子就从想不通的泥泞里跑了出来,抛却了到此为止所有倔强的执拗。
她看着他,倏然间笑了。
“祁闻。”
“嗯。”
林纾清笑说:“我想我好像找到我想走清北的理由了。”
祁闻微扬眉梢,唇边慢慢噙起淡笑:“什么?”
林纾清手上轻轻晃动铃铛,俏皮弯了眉眼,“原来,迷恋是真的使人糊涂。”
“好像,我也糊涂了呢。”
这一声,她用撒娇的口吻说。
作者有话说:
二更。
嗯!妹妹越来越甜了!
第40章 团支书
林纾清惯常不是个擅长表达的人。
但当她现下衬着夜景; 坐在海城出名的环岛电车里,想起自己下午在海洋馆里说的那些话,突然只觉局促,脸蛋都在暖而暧昧的风里涨得通红。
她说; 好像; 我也糊涂了呢。
那时的祁闻回她什么了啊。
他只是落手搭在她脑袋上; 很轻很轻地揉了下,“确定?”
然后都没给她反应机会,直接单手控住她脑袋,俯身而下; 暧昧至极的逼近,唇息流连在她耳廓; 他私下勾住她小拇指,玩味一般; 却又无比笃定的语气:“那说好了啊。”
他兀自勾唇笑了:“可不许反悔。”
。。。。。。
每一点感觉就像是深刻烙印进记忆; 然后意料之中; 林纾清当晚失眠了。
然后接受了新任好友秦明缨的消息轰炸:'纾清纾清小纾清!!!'
林纾清:'嗯?'
秦明缨发来了个蓝胖子笑嘻嘻的表情包:'战况是不是超级好!'
林纾清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 正好入眼窗外的漂亮夜景,她是不敢回想,但总觉得这样一来; 她和祁闻的距离好像又成功靠近了一点点。
她的开心快要在这春意之下溢出来; 弯眼笑:'嗯。'
秦明缨开始欢呼:'那这么说,我是不是都不用去找你; 我们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在清北见面啦!'
林纾清愣了下:'什么?'
秦明缨:'你说的嘛; 要是成功了就考清北?巧啦; 我也考清北呀宝贝儿!我们真有缘分!'
林纾清:'。。。。。。我什么时候说的?'
她不是才只和祁闻说过么。。。。。。林纾清突然懵了。
秦明缨表情包都是嬉皮笑脸的; 这会儿哪壶不开提哪壶:'嘿嘿,应该是你做梦梦到要考清北啦!我不小心听到,所以跑来找你呀!加油加油,这样我们到时候才能清北不见不散mua!'
林纾清大脑卡壳还没缓过来,秦明缨严肃了下:'关键问题来了。'
林纾清:'什么?'
秦明缨:'你的他该不会也考清北吧。'
林纾清磨蹭了下,回想了下祁闻下午回她那语气,是要一起考清北的意思么。。。。。。林纾清突然有些不确定,但如果祁闻要考飞行员,怎么说北航都比清北选择专业性更强,她发:'都没确定呢。'
秦明缨:'不同校也没事啊,主要是帝都帝都,ok?'
林纾清被她这积极性逗到:'怎么了,你有什么安排?'
秦明缨反手一个娇气小孩儿的表情包:'当然是时机成熟,等我高考完泡到我未来对象,我们一起出去玩呀!'
林纾清当场怔住,四个人。。。。。。
秦明缨接下来很大篇幅地给她介绍了一下四人约会的好处,但介绍完,倏然,秦明缨的语气变了:'但我突然很惆怅。'
林纾清眼睫弯弯:'惆怅什么?'
秦明缨羡慕的表情:'你的他怎么连喊你都这么甜啊。。。。。。'
林纾清又一个发懵,她记得她也没说过这个,秦明缨就说:'你梦话说的。'
林纾清:'。。。。。。'
她突然开始反思她在祁闻面前睡着,之后醒来他的表情,像不像是听到她说梦话的样子,但林纾清头疼地抓脑袋,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怎么长这么大都不知道自己说梦话啊。。。。。。
但秦明缨还是很敏锐地给了安慰:'没事,你这个真的很好了,你是不知道我那个怎么喊我。'
林纾清好奇:'怎么喊?'
秦明缨:'小屁孩。'
林纾清:'。。。。。。'
秦明缨:'还日常让我滚去学习。'
林纾清:'。。。。。。'
…
不得不说,林纾清自从敲定走向之后,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从海城回到溪安,再到寒假结束的开学,大家基本还是熟悉的模样,周子远和纪寒一看到祁闻就跟思念成疾感人地拥上去:“哥,没有你的寒假真的好难过。。。。。。”
祁闻甩手数理化三科试卷,他们当场果断闭嘴。
果然,兄弟的感情根本比不上几十份试卷来的坚固。
连顾苓都震惊了,慢慢悠悠从包里拿出习题本,瞅着他俩那奋笔疾书的样子,“你俩什么情况啊,这么长的寒假你俩连作业都不写?就现在一会儿时间,你俩确定写得完?”
周子远骄傲拍拍胸脯,“那必须啊,我还比纪寒那小子快呢,我起码很多题都写了过程,只是没算答案,也认真一把了吧。”
纪寒轻嗤:“我也写了好吧,只是没你那么多。”
这两人抄作业都在较量速度,林纾清都无奈,刚拿出剩余科目的试卷,就被他们抢走。
周子远笑眯眯的,不忘给林纾清比大拇指:“班长,棒!”
林纾清还没回话,教室门口就响起了二班女班长喊她的声音:“纾清,梁老师找!”
“好,我现在过去。”林纾清收拾收拾,就往梁坤办公室走。
因为新学期刚开学,姜心娅就临近预产期,所以A班暂由语文老师梁坤来带领,有关A班后续的发展,梁坤希望先和林纾清这边沟通熟悉一下。
但林纾清没想,梁坤不仅找她,还找了祁闻。
两人一前一后往办公室走。
进去的时候,梁坤正好在和O班的崔景何谈笑风生,显然新学期新气象,梁坤一看到林纾清和祁闻就笑着放下茶杯,朝他们招了下手。
林纾清走在前面,“梁老师,您找我们?”
祁闻随后,“梁老师。”
梁坤心情看起来不错,“今天第一天,老师找你俩呢,是想和你们聊聊班干分配和之后的学习规划。”
因为A班的主要班干这两年向来都是由成绩决定,得到入选名单之后再二次选择要不要担任,上学期末的时候,A班团支书和学习委员同时因为考试成绩的问题陷入了低迷,而由祁闻林纾清这边断层领先的成绩让他们明显开始重新思考班干的职位。
想不想干和能不能干相关,现在主要是为了大家成绩更好的发展,所以团支书和学习委员同时向姜心娅那边提出了想要更换的诉求,替换更有力的同学自愿担任,便于个人和班级的更好发展。
说白了,就是在利己和奉献两块找到相对的平衡。
以此,梁坤现在才会找林纾清和祁闻。
事情呢,梁坤基本都和他们说了一下:“具体情况就是这样,现在我们班有三个班干位置空了出来,分别是团支书、学习委员,还有一个文艺委员,班长,你比较了解同学,你看我们这边怎么分配会比较好?”
林纾清下意识看了眼祁闻,少年站在光下,瘦削挺拔的身影,轮廓锐利又净澈,眉眼微敛的冷淡气,似乎每次说到正事他都是如此。
梁坤注意到林纾清的眼神,笑着看向祁闻:“祁闻,你看?”
倒也没有强求的意思,祁闻却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眉眼微展的微笑:“老师,现在我是可以三选一么?”
“当然,”梁坤说,“主要还是看你这边的想法,不用担心班上同学的想法,找你之前我上学期末已经多少和同学们聊过,有了大致的走向。”
意味着,大家毋庸置疑排开文艺委员之外,团支书和文艺委员任选。
那祁闻和林纾清撞上目光,拿捏笃定的笑里,他说:“不如团支书,班长,你觉得呢?”
…
殊不知,梁坤这边还没敲定,A班消息已经传疯了。
周子远下笔飞速,听到消息眼睛还是惊喜瞪得大大的,“哇,那这样的意思是,班长还是班长,兄弟现在是团支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