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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图关-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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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德闻用唇语说了些什么,陆诏年没懂,也不想懂。她冷冷睇了他一眼,收起了视线。
  ************
  冥想还在继续,四下一片寂然时,陆诏年悄悄地循着来时的路返回了民宿。
  “好尴尬哦,结果分段队员就是那两个老外……”
  “昨晚上他们帮小年说话,在这儿,谁吃那套?荒郊野岭的,人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
  “好像他们是有些来头。”
  “我看那女孩才是,你们看到她的表没?贵,是真的贵。”
  “什么表?”
  “男人送的吧?那女大学生可不简单,头一天晚上来,我就看她在二楼那儿勾搭男人……”
  几个司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们讨论着陆诏年。陆诏年走过去,他们放低声,却也显得不在意她有没有听到。
  老李冲陆诏年笑了下,陆诏年没什么表示,走进屋子。
  老李犹豫片刻,跟了过来:“扬子本来想用分段队员替换你,结果今下午才晓得,就是那两个……”
  陆诏年脚步一顿:“美森和埃德闻要加入我们?”
  “听扬子说,他们之前跟一支队伍走大横断,出发没多久就产生了矛盾,在这里休整几天了。”
  ************
  陆诏年回房间,趁着有信号和孟柔讲述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孟柔问:有没有帅哥。
  陆诏年说:梦里有。
  孟柔回复了一个“鳄鱼听了都要做噩梦”的表情,说:梦里什么都有。
  弗洛伊德认为梦具有深刻的寓意,人能够经由梦触达宿命。可陆诏年记不得自己的梦境,有时在醒来的一刹那,她用力抓住梦境,反而连梦境的情绪也捕捉不了。
  陆诏年不再好奇那些梦境,可当务之急,她有必要搞清楚,那晚上梦游,她到底做了些什么惹人非议的事。
  入夜,几个年轻人拉上美森和埃德闻在二楼角落的客厅煮泡面吃。陆诏年打开房间门,见此踌躇起来。
  “年,你吃过了吗?”美森招呼道。
  “嗯,我不饿。”陆诏年说完就听到肚子咕噜,不由得有些悔意。可要她跟埃德闻讨要吃的,她更是一万个不愿意。
  陆诏年掩上房门,思索着该如何向埃德闻打听那天的事。
  要让美森帮忙吗?
  看起来,埃德闻不想让第三个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这么做说不好会惹他生气。。。。。。
  ************
  埃德闻瞥见门缝透出的光亮,悄悄弯起了唇角。
  旅友饱餐一顿后,埃德闻把瓦斯罐收起来,和美森回了房间。
  埃德闻刷了牙,热了一杯牦牛奶,加了点可可。美森意外地说:“噢,给我的吗?”
  埃德闻笑了下,像是说“你觉得呢”。
  美森故作遗憾:“给年的对吧?”
  埃德闻皱眉头:“我不能给自己做吗?我去看会儿书。”
  角落客厅放了许多书,有天南海北的旅人留下的,埃德闻拿起这两天翻阅的那本滇藏秘境接着看。
  虚掩的门从里面打开,陆诏年抬手,恰撞上埃德闻目光越过书朝她看来。陆诏年一下就把手指抵到嘴唇上,好似只是在思索,要做些什么。
  埃德闻晃了晃手上的书。
  厚重的图书书页发出响动,陆诏年睁大眼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埃德闻轻描淡写地用唇语说:What?(咋)
  陆诏年鼓起勇气,大胆地指了他一下:过来!
  埃德闻随即作出费解的表情。
  两人隔着一条狭窄的过道僵持着。
  “过来。”他轻声说。
  陆诏年犹豫片刻,不敌埃德闻受害者般审判的目光,气呼呼地过去了。
  “是怎样?”
  她冷不丁来一句,埃德闻竟然理解到意图,他把牛奶端给她,“你喝了我再告诉你。”
  “你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陆诏年把杯子凑近瞧。
  “我需要吗?”
  陆诏年一顿,放低杯子看了看埃德闻的脸,挤出一句:“谁知道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呢。”
  埃德闻笑了。不知怎么,陆诏年不敢看他笑盈盈的眸眼,借喝牛奶的动作避开了视线。
  牦牛奶腥味很重,陆诏年皱着眉头喝下去,尝到了醇美甘甜的味道。
  陆诏年想说些什么,埃德闻拿走了她的杯子:“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
  “怎,怎样。。。。。。”陆诏年恨自己关键时刻怂了。
  “你过来喝了我的酒,然后。。。。。。”
  那个夜晚,埃德闻也像今天一样坐在沙发角落阅读,陆诏年如常地走过去,坐下来拿起埃德闻的杯子抿了一口。
  那天喝的是威士忌,她极其自然地发出一声“哇哦”,像是和他搭话。
  奇怪地看着她的埃德闻一下就笑了,“还不错吧?”
  陆诏年说着方言,语速很快,埃德闻试图对话无果,准备离开。
  霎时,陆诏年抱住了埃德闻,埃德闻单臂撑着沙发才没有摔到她身上去,而另一只手护在她身后。
  陆诏年仍睁着眼睛。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
  埃德闻觉得自己好像掉了进去,回过神来时,她正用嘴唇描摹他的下巴,他轻微滚动的喉结——
  埃德闻一下逮住她睡裙后领,想以此拉开距离。
  这似乎触怒了她,?????她咬他,好像还说恨他。


第七章 
  埃德闻平静地陈述着; 陆诏年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尤其他们离得这么近……回过神来,陆诏年用力推开埃德闻。
  埃德闻闷哼一声,眉头紧锁。
  “真粗鲁。”
  陆诏年心里七上八下; 面上绝不示弱:“你又好到哪里去——”
  “你一开始就打算进美森的房间不是吗?”
  陆诏年还以为听错了,“你说什么?”
  “然后你看见房间里还有人。”
  陆诏年气笑了,打断他,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你是想说,所以我转移目标了?”
  埃德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没想到;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
  “少在这里孔雀开屏!自作多情!”陆诏年有些气急败坏。
  埃德闻冷静地看着她,她渐渐涌起一股委屈,她丢下一句“谁先招惹谁就死在这路上”; 回房摔门。
  埃德闻注视着那道门; 片刻; 视线回到书上。
  那晚上; 她表现得很不一样,好像一个古典的东方女人; 嗓音低低的,甚至不需要言语; 只要依偎着,他的心就会融化。
  而现在; 好似温玉变作顽石; 让人心里硌得慌。
  *
  好几个人听到陆诏年和埃德闻的争执,早晨六点; 他们在客厅看到陆诏年; 仿佛大哭过; 陆诏年擦了乳霜也没完全遮住。
  熟悉一些的女孩子问陆诏年,出了什么事。
  陆诏年吸了吸鼻子说,没事。照旧做女孩们的大力水手,帮她们把行李装备提上吉普车。
  陆诏年先上了车,等队员们一一就位。
  乡镇公路上讯号不错,陆诏年看到孟柔五点多还给她发了讯息,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孟柔刚睡不久,迷迷糊糊地接电话,陆诏年忙说,“没什么事,你睡吧。”
  “我起来了,我去喝点水,你怎么了?”孟柔了解陆诏年,没有要事她不会在这个时间打给她。
  “我……”一提起,心底的情绪又涌上来,陆诏年把头抵到方向盘上,克制着说,“我昨晚做梦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阵,孟柔紧张地说:“做梦,只是做梦?”
  “我一向不记得的,可是这次太清晰了。梦里的人和我隔了半个世纪,我是他的……未婚妻。”
  陆诏年常常做梦,可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记忆梦境里的场景。尽管不甚清晰,却足以叙述。梦境过于真实,那浓烈的情绪包裹她,以至于醒来,陆诏年发现脸和枕头都是湿的。
  *
  埃德闻和美森拎着行李到院外,问车座怎么安排的,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美森想坐陆诏年的车,一个女孩劝住了他,“小年现在正伤心着。”
  “发生什么了?”
  女孩瞄了旁边的埃德闻一眼,摇摇头:“好像还在哭。”
  埃德闻诧异,想到昨晚不愉快的对话,他走了过去。
  公路边拍着一列吉普车,透过其中一辆车的挡风玻璃,埃德闻找到了陆诏年的身影。她趴在方向盘上,长发遮住脸颊,看不清表情。
  埃德闻走近一步,正巧陆诏年抬起头来。
  “未婚妻”这话说出来有点羞耻,陆诏年想找补点什么,看到埃德闻就站在车前侧,一下没能说出话来。
  电话那边的孟柔笑出声:“就为了这个,清早给我打电话哭诉?陆小年,你是不是有病?”
  “和‘我’没什么关系,”陆诏年懊恼地趴回方向盘,不让埃德闻瞧她,“可不知道怎么,那种感觉太真实了,一点也不像梦,我醒来脸都是湿的,到现在还想哭。”
  “你长这么大,头一回确确实实地记起梦,也是有可能这样。”
  陆诏年喉咙哽咽,可更在乎埃德闻的闯入。她悄悄露出一双眼睛,见埃德闻离开了,松了口气。
  “你有过这种体验吗?”陆诏年问孟柔。
  “当然啊!毕业两年了,我还经常梦到高考,打了铃发现机读卡还没填,哭死我了。”
  “你在梦我吧。”陆诏年终于笑了,过了会儿又叹气。
  “梦里我还没有结婚,他就战死了。我看见他的座驾从云间坠落下来,在雪山山脊上划出一道线,爆炸的声音特别清晰。”
  “太悲伤了吧,你这几天望着雪山都在想些什么?”
  “毁灭吧……”陆诏年说着笑了,“或许是有些情绪投射,可怎么会有未婚夫这种设定啊。”
  “寡太久了,可以理解。”
  老李敲了敲车窗玻璃:“准备出发了。”
  收线后,等人上车的间隙,陆诏年又给孟柔发去简讯,“爱你”。
  孟柔回复:姐睡了,勿cue。
  陆诏年依旧载那对恋人,他们一上车就和陆诏年聊埃德闻。
  “他和意繁姐一个车,全是妹子。”
  “很欢乐啊。”陆诏年没有多余解释,打开了车载音响,播放The Shanghai Restoration Project。
  他们说很有以前的调调,陆诏年笑了下。她不是复古派,但喜欢新的东西里有一点旧的风情。
  *
  出发第六天,车队走318国道前往理塘,一路熙熙攘攘。
  进入盘山路段时,老李通过对讲机提醒陆诏年小心,胖哥嘻嘻哈哈插话。陆诏年一下有点怒路,顾及乘客的舒适度,没有踩油门超车。
  胖哥车上,女孩们声讨他,不要欺负小年。
  “我哪儿欺负了,她自己这么娇气,这才几天,就哭哭啼啼的。”胖哥回头说。
  “是遇到什么事了吧。”意繁上车晚,才听说这件事。
  “埃德闻,是不是你昨晚惹了小年?”英文流利的女孩拍了拍副驾驶座。
  埃德闻淡然地说:“没有吧。”
  “我们昨晚不小心看到了喔,本来想下楼倒水,你和小年吵架,我们都没敢出去。”
  埃德闻这才有些许反应:“不是。”
  “是怎么回事?”意繁问。
  胖哥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几次想插话,另一个女孩大致讲了下,胖哥笑说:“嗐!多大点事儿,我看啊,小妹儿八成是失恋了。”
  “失恋?”
  “是啊,她这几天都和埃德闻他们一起。”
  “小年喜欢埃德闻?”
  女孩们你一句我一句,意繁给埃德闻解释。埃德闻不想理会,可话递到跟前了,他不得不说:“没有这回事。”
  “我也觉得不像。”女孩说,“但是能感觉到小年有心事,我想关心她来着……”
  胖哥总结:“反正这么回事儿,我看过太多了,受了情伤的女大学生,不管吃不吃得了这苦的,就喜欢来朝圣。要是我女儿,我可不放心。”
  “我们别猜测了,不管怎么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意繁说。
  *
  理塘县城有千户藏寨之称,主道两旁低矮建筑鳞次栉比,路的尽头,格聂神山的雪峰巍峨耸立。
  镇上换了铺装路,好走,车队沿路驶近长青春科尔寺。睡了一觉的人们伸个懒腰,下车游览寺庙。
  老司机基本都来过,只有胖哥跟着女孩们去了。陆诏年陪其他几个在外边吸二手烟。
  “不去看看?”老李问。
  “不去。”陆诏年觉得她不虔诚,就不要扰了佛寺的清静。
  “开了几个小时车,去转转呗。”
  另一个司机打趣:“佛不渡无缘之人。”
  “走,我陪你进去。”老李说。
  陆诏年觉着老李这人虽然怂了点,但还算亲切,不像胖哥总设法奚落她。
  两人一起进寺庙,陆诏年问老李,有这么多户外经验,现在怎么喜欢跑内陆。
  老李说,队里几个向导都有一身本事,特别是扬子,他登过珠峰,去过极地。
  “那他眼界该很开阔啊。”陆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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