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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时候,云姣姣已然和衡镇定情,自然不可能就这般离去。
衡镇也一直劝说着君宴,让他别这么极端。
可谁能想到,到最后极端的却是求爱不得的邢泽。
谁也没有预料到,那一天的事情简直就像是所有人的噩梦。
邢泽如了愿,得到了云姣姣,可却彻底失去了两个好兄弟。
君宴心中一直因为这件事情过意不去,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衡镇,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云姣姣。
当初若不是他主动将云姣姣带过来,与他们相识,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的事情。
可一切都已经为时太晚,事情尘埃落地。
邢泽当初为了掩饰自己的罪恶,便跪在衡镇面前痛哭流涕的请求他的原谅。
不止如此,还立下誓言各种保证会对云姣姣好,一定不会辜负她。
衡镇没有办法,他只能放手。
尽管当初邢泽做出了那种事情,可他也说了,是喝醉了酒不小心的。
他就算心在滴血,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可顾念着云姣姣,况且与邢泽二人又有着那么多年的过命交情。
衡镇只得选择相信邢泽的话。
可事实证明,人是会变的。
邢泽爱云姣姣吗?只能说爱过。
一开始得到的时候确实宝贝至极,对她处处温柔,一次又一次的讨好她,想博得她的欢心。
第229章
陈年旧事(3)
可云姣姣面对的是一个毁了自己一切的男人,就算嫁给了他,她对他心中也只有恨意,没有半分爱意。
想到自己可怜的母亲,邢夙紧紧攥起了手指,眉梢间浮现出一丝丝戾气。
“你说会爱我母亲一辈子,会对她好,可之后呢?”
“你明知道老夫人不喜她,日日磋磨她,你却全然当做不知,任由她一次又一次的受苦受难!”
淮阴侯的身躯因为他的话僵硬了起来,瞳孔不自觉放大,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当年的时候。
求娶得姣姣的时候,他的心中是莫大的欢喜,可是,姣姣不喜他啊!
无论他如何对她好,顺从她,可是,她总是不愿意正眼瞧他一眼,就连床榻之间的事情,也向来是拒绝他的。
淮阴侯一开始可以忍受,可是等时间越来越久,被拒绝的越来越多次,他的心中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
为什么,对待他的时候就这般不耐烦,为什么就不能拿出对待衡镇的态度来对待他,他待她还不够好吗?!
他多想让她的眼里和心里都是他啊。可是,姣姣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呢!
他都已经对她这么好了啊,在这般境况下,淮阴侯的心理已经不知不觉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他开始对云姣姣再次用起了强,可是他越是这样,表现得越是狰狞,云姣姣就越是憎恶他。
老夫人如何能看得下去自己的儿子被儿媳这般不喜。更何况,她原本相中的儿媳本就不是她。
如此一来……
老夫人更是对云姣姣生起了怨怼,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儿子要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回来。
女子的三从四德在她身上完全看不见,嫁入了别人家,也不知道顺从自己的丈夫。
这让老夫人十分不满。
于是,老夫人开始磋磨起了云姣姣。
仗着自己是她的婆婆,毫无顾忌的拿着婆婆的姿态,各种立规矩,完完全全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婢女一样使唤。
淮阴侯确实知道这件事情,可是他认为,婆婆对儿媳这样是天经地义的,什么爱护自己的娘子,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与其说淮阴侯对云姣姣是爱,倒不如说是因为得不到而心有不甘。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征服这个女人罢了。
只是可怜了那个无辜的云姣姣。
邢夙冷冷的眯着眸子盯着他,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禽兽。
“啊,她已经死了,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想怎么样?!”淮阴侯抱着头痛苦的大叫了一声,面上有些扭曲。
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受到了多大的心理折磨。
可是邢夙明白,他只是不想面对那些被掩藏起来的血淋淋的真相罢了。
这个男人,其实软弱无能至极,除了一副长得还不错的皮囊,他根本没有一处可以拿得出手的!
与衡镇相比,更是天差地别的二人。
他娘会喜欢上衡先生而不是他,完全就是情有可原的。
他挑起眉头,冷然的嗤了一声:“我想怎样?自然是为母亲报仇。”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第230章
陈年旧事(4)
“侯爷大人,你的自欺欺人也要有个度。”邢夙不再叫他父亲。
于他而言,淮阴侯本就不配称父亲二字。
自他出生起,他便没有一日享受过这个所谓的父亲的父爱,亦没有得到过他的一丝呵护。
邢夙从小到大,在他手底下唯一的念想,只是如何活下去。
他和淮阴侯,是比陌生人更多一层的关系,杀母仇人!
淮阴侯听到他的话,眼中浮现出几分狰狞,他瞪向他,“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云姣姣居然背着我偷偷见了衡镇,我只是太爱她了。所以,所以才会那么生气……”
淮阴侯的眼中不知何时逐渐泛起了红血丝,他似乎陷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邢夙凉凉的接了下半句话,“所以才会故意在她的床榻上,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
“那不是我的本意,是母亲,母亲给我下了药!”淮阴侯一听,顿时大声反驳着。
他丝毫不愿意承认自己当初做下的事情。
在已经即将快要待产的妻子床榻上,和别的女人滚在了一起。
那不止是对云姣姣的一种侮辱,也是对他自己的一种耻辱。
堂堂侯府的当家主人,居然会被自己的母亲下了那种下三流的药。
邢夙低嘲了一声:“纵然你可以否认这件事情。可是,你要如何否认,是你和老夫人亲手杀死了我的母亲?”
他抬起眸子,那双平日里看起来冷淡的桃花眸里充斥着戾气和阴鸷。
“我母亲生产的那一日,是老夫人故意给她下了药,以至于我母亲产后大出血,血崩而死。”
“而你,明明老夫人做了什么手脚,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任由事情的发生!”
这一字一句,不只是单纯的陈述当年的事实。
还有撕开了那一层明面上的窗户纸,坦然的露出了那里面正在散发着恶臭的真相。
云姣姣经历过的,她的一生,从最开始的被淮阴侯玷污毁掉清白,到后面嫁入淮阴侯府,被婆母磋磨。
之后又亲眼撞见自己的丈夫在她的床榻上干那种混不吝的事情,直到……血崩死亡。
她的日子,从被毁的那一刻开始,没有一分一秒是好过的。
她在最灿烂的花季年华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去,枯萎凋零的迅速,让人措手不及。
衡镇和君宴都没有想到,包括她的娘家,都没有想到,短短一年时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云家因为痛失爱女,二老一夜白头,待云姣姣的头七过后,便离开了京都这个伤心地。
京都确实繁华啊,可这个地方,也埋藏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这一句句话音,如同大锤子一般重重砸在了淮阴侯的心上。
他故意忽视那么多年的人和事情,终于再度被他想了起来。
邢夙走上前去,低头微微俯视着他,淮阴侯抓着头发,狰狞的表情中却又隐隐透出几分愧色。
“邢泽,听好了,我母亲的仇,势必血债血偿,你和老夫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夹杂着碎冰的语气寒凉至极。
淮阴侯如今已经没有力气去注意到他对他的称呼,他一心想的,是这一天终于来了。
第231章
不该活着
他的嫡亲儿子,云姣姣用生命换来的儿子,终于要向他来复仇了,哈哈哈!
“早就该杀死你的,你就不该活着啊。”淮阴侯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杀意。
倏忽间,他扯开了脸上扭曲的表情,缓缓大笑起来。
他说:“邢夙,你又有什么脸面说这些话呢,你母亲的死,你可也掺杂其中啊!”
“当初若非姣姣临终前求我用药吊住你的性命,你以为你能安然活到现在吗?”
他阴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邢夙,迫不及待想看他脸上露出的表情。
不安吧,愧疚吧,来啊,和他一起痛苦吧!
没道理只有他一个人痛苦不安不是吗,她的儿子,也应当和他一样啊。
邢夙心中纵然因为他的话心跳有那么一瞬间停顿了一下,但面上却未曾露出任何脆弱。
“呵,你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改变自己是杀人凶手的事情了吗?”他敛了敛眉,漠然的看着他。
俯视着他的眸子中浮现着几分不深不浅的凉薄和如同看待蝼蚁一般的不屑。
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淮阴侯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痛苦,他握紧了拳头,缓缓收起自己脸上的狰狞。
“那就等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为她报仇!”
他一挥衣袖,唇瓣一开一合撂下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去。
邢夙心中有气,还有那抹不去的痛。
你母亲的死,你可也掺杂其中……
他抬起脚,踹翻了旁边的木凳,却没想到这一举动让他本就没好全的伤再次加重了几分。
他捂着胸口,微微弯下身子,低垂着头吐出一口鲜血。
“世子,您怎么了?”三九刚一跑进来,却瞧见自家世子吐血的模样,脸色被吓得都白了一下。
他连忙走上前去,想要扶着他,邢夙却已然站直了身体。
他挥手毫不在意的抹去自己嘴角边的血丝,淡然的说道:“无碍,只是淤血罢了。”
他的表情一派冷静,如同往常一般,瞧不出来任何异样。
三九低头看了一眼那地上的一滩血,心中实在是不安,“世子的伤,已经如此严重了吗?”
邢夙闻言,指尖微动,转身什么话也没说。
三九瞧着他又坐在了书桌前,似乎要处理什么事情一样,三九便鼓起了脸。
“大夫都说了,世子应当好好静养,世子这般不注意身体,小的都想告诉给昭乐郡主了!”三九鼓起勇气冲着他的背影说。
邢夙刚刚抓起豪笔的手停顿了一下,他低垂着眸子看了一眼桌案上的信件,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到底是放下了手中的豪笔,他走到床榻上再度躺了下去。
闭上眸子前,他偏过头与三九说道:“别告诉她,晚些时刻唤醒我,我有事情处理。”
向来不肯听劝的世子居然会因为害怕告诉郡主而老老实实的听了话,三九偷偷一笑。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看来世子对郡主的喜爱,不止一点。
三九给他捻了捻被子,“世子便安心休息吧。”
邢夙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嗯”,便闭上眸子沉沉睡去。
他确实太过疲累了。
第232章
我心慕他
朝阳再度升起,日升月落,转眼便是小半个月过去。
离帝王给的两个月期限还有一个半月。
沈令姝醒来之时便掰了掰手指算了一番,心中有些忧愁,却不曾表露出来。
“郡主,今日可要去酒青巷中与那人见面?”单月正在为她穿着衣服,柳青青站在一旁,低声说道。
想到那件事,她心中的那一丝忧愁便被掩了过去。
蹙了蹙眉头,她问:“安排好了?”
柳青青轻轻点了点头,回答道:“都安排妥当了。”
青石巷中住着的人大多都互相熟识,若是无状的贸然前去,定会惹出不小的乱子。
她可不想打草惊蛇。
扣好最后一粒纽扣,沈令姝放下手,抬手扶了扶发髻间叮当作响的步摇。
“淑妃和宁妃如何?”上次回京都时,她可是受了她们俩不少的“礼物”,怎么着也得回点礼不是。
这不,姜婕妤就是一个现成的回礼啊。
淑妃和宁妃心中憎恨姜婕妤,甚至还害得人家落了胎,又逼死了她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
啧啧,姜婕妤可是恨不得吃了她们的肉,喝她们的血呢。
要说沈令姝做了什么,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就是让宫内埋下的探子做出其他的身份去接近姜婕妤,帮了她一手而已。
她相信,后宫之中的女人,别的不行,个个的战斗力却是不低。
姜婕妤有那一张绝色的容颜在,如今又有皇伯父的宠爱加身,况且,如今又得了人手。
她想要翻身,可是轻而易举。
“姜婕妤又怀上了,如今可是宝贝的很,她倒是学乖了,也没隐瞒这件事,一查出来就告诉给了皇上。”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上次姜婕妤自作聪明,以为自己可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