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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林荫遮蔽的青石子路上,最终停在回廊亭下,“在这休息一下吧。”
“好。”
周晚棠:“刚才你见他们的时候,都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商时序:“好奇?”
她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神诚恳地盯着他的眼睛,“嗯。”
“有关于你的,有关于我的,有关于我们的。你想先听哪个?”
“听你的。”她收回手,指尖无意识地扣着桌面,“我自己都有什么事,自己心里都一清二楚。”
商时序看她一眼,缓缓道:
“问我最近工作上面的事,尽可能在工作和家庭中找到平衡,多空出点时间和你一起出去看看。”
“这是奶奶说的,还是爷爷说的?”
他言简意赅:“奶奶。”
她问:“她还说了什么吗?”
“想听听吗?”
“你就是故意的吧?”晚棠瞪她一眼,“说话说一半。”
“是。”
他坦诚。
拂过的秋风将她的长发吹到肩侧,额前几根发丝在风中摆动,她支着下巴,望过来的眼睛亮晶晶的。
风停,发丝坠下。
凌乱的温柔。
商时序抬手帮她把头发理好,别到耳朵后,“奶奶只说了这些,没再说别的了。”
“那爷爷呢?”她侧过脸,“他又和你说什么了?”
他没接茬,方才替晚棠别头发的那根手指触她的的面颊,拇指指腹轻轻擦了擦。
下一秒便收了手,语气正经:“徐知律说你一紧张生气,耳根就会发烫。”
“所以,你在生气吗?”
“商时序!”她瞪她一眼,而后在石凳上转了个身,侧着身体看向池中不断喷溅的水花,“你就是存心的。”
两人又没有什么矛盾,她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就是存着揶揄的心思。
她故意别过脸,不去看他。
最终好奇心打败了自己,没一会又侧了回来,问:
“那爷爷找你做什么,我当时看他神情,还觉得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商时序:“算是吧。”
“啊?”
“刚才下了两盘棋局。”
“你会下棋?”周晚棠有点幸灾乐祸,“我告诉你,那以后每次回来,少不得要被爷爷拉着来一两局。”
商时序:“怎么?”
“他可是棋痴,只可惜我们家没人打得过,唯一一个能和他不分伯仲的,还是我大伯。只可惜我大伯身体抱恙,久闭不出。”
说到这,她难免也有点感伤,“也就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过上一两招。他爱棋如痴,听说以前也是因为下棋,奶奶对他在棋局上运筹帷幄的意气风发,而对他一见钟情。”
“好像说得有点远了。”她弯了弯眼睛:“我们这些晚辈里面,也有略通棋术的。可偏偏,他瞧不上我们的技术。”
转过头,看向商时序:“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得到他的青睐。”
两人对坐着,他撑着下巴,微微歪头看向晚棠,彼此视线静静交汇:
“我的棋艺和牌技不分上下,只不过是爷爷放水,才能下上一两局。”
“说起牌技,那我算是想起来了。”周晚棠手撑在光滑冰凉的圆桌上,“有机会,我们两个来一个二人棋牌过过招,你觉得怎么样?”
“行,前提是你不嫌我技术太烂。”
“彼此彼此。”她的心情舒畅许多,她支起身,垂眼瞥向他:“今天你到我们家了,那打算什么时候去祖母那?”
“明天去也没事的。”他解释,“雅雅两周才放一次假,这个周还在学校,不回来的。你过去,会觉得无聊的。”
话是这样说,但她觉得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怕自己不大自在。
*
方才和徐知律提到沈书仪后,不一会的功夫,她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风尘仆仆地跑到周晚棠面前,怀里还抱着棉花糖。
一阵子不见,它又长胖了点。
毛发顺滑干净,眼睛里的神色也很温和,懒洋洋地等人去抚摸。
想想家里的那只小白,不知道会过多久才能有棉花糖这样的身形。
商时序自然也注意到了,拍拍她的肩膀,宽慰:“别担心。”
“棉花糖,你先自己去玩一会吧。”沈书仪蹲下身体,将小猫放在地上。
但是它懒洋洋的,完全不想动。
蜷缩着身体,眯着眼睛,享受日光淋下来的温暖。
索性也不管它了:“表姐,你今天是不是要和姐夫一起去商宅那边?”
“应该。”晚棠坐在亭下的凉椅上,示意沈书仪也坐下歇歇,“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没忘。”
“那……”她说这话,眼神游移地望向商时序,显然欲说不说。
商时序自是注意到了,主动起身,问:“棉花糖认生吗?”
“它很自来熟。”沈书仪立刻道,“性格比较温顺。”
“平时都是你在照顾它吗?”
晚棠听见他这样问,仰头看他:“怎么了吗?”
“没事。”
沈书仪:“平日都是林姨帮我照顾的。也因此,它和林姨最亲。”
商时序半蹲下身体,手掌笼在小猫的身体上,顺了顺它身上的毛发,而后将它抱在自己的怀里。
它确实没作出什么应激的行为,反而还享受地翻出肚皮朝向他。
周晚棠忍不住开腔:“商时序,你吸猫属性啊?”
他没否认,“你们聊,我带它到处转转。”随即颀长的指骨摸了摸它的脑袋。
光芒从瓦缝倾泻,四方小亭照得通透。
“人走远了,现在可以说了。”
“到时候,要是碰上了商文晟,我就帮你旁敲侧击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让他不要打搅你和你男神的相处,好让你也不那么焦躁。”
“表姐!”书仪凑到她身旁,靠在晚棠的肩上,单手给她捶了捶背,“咱俩的境遇现在可真是颠倒了。”
不免有点唏嘘:“以前读书的时候,我给你打听商时序的消息。现在顺序颠倒,变成你给我和商文晟传话了。”
周晚棠:“我跟你说,你以后可千万别再提起这茬事了,尤其是不能在商时序的面前说。我感觉之前的事情,他估摸也是记不住的。”
“行。”
*
虽说商时序说不着急过去,可太阳西沉时,周晚棠的心里还是有点着急了。
她觉得这样做并不好。
先前答应了老太太,说周末空闲下来时间,就和商时序一起回去看她。
这次好不容易两人一起回来一趟,总不能叫老人家落了空。
今天和明天,看起来也就十多个小时之差,可真正的差别大着呢。
正好,陈勉音在膳房和主厨商定今晚菜品的事宜。
周晚棠特意避开商时序,走上前:“妈,晚上我和他就不留下来了。”
“有事情?”
“没。”晚棠说,“但是要去商时序祖宅那边?”
“他让你说的?”
“当然不是。”
这话她自己说的也有点心虚,“我们两个领证之后,我就在忙单位里的事情。结婚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告诉上级。所以这一个多星期,我也没有过去一趟。”
“你啊。”陈勉音叹了声,“也罢。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就好了。”
“吃完晚饭再走?”
“不好吧。”
“你这丫头,还学会顾及别人了。”陈勉音拉过她的手,掌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过这话,你待会记得和老太太和老爷子说说,不然老人家心底就算不说,多少也会有点不开心。”
“放心。”晚棠面容绽出笑,“奶奶和爷爷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陈勉音:“以后假期休息了,和瑾之没事的时候就回来待待。天天宅在你那一亩三分地,也不嫌闷得慌。”
“妈,你拿我的房间和这比,首先就是一个错误,其次大小比较不对等。”
周晚棠站到一旁,“我现在就去找奶奶他们了,至于爸爸那边,就麻烦你告诉他了。”
“你爸爸那还是你自己去说。”
陈勉音也有点头疼了,“他的性子,你也是清楚的。”
“知道了。”晚棠想了想,“那我先去告诉他,和爸爸说完,我再去找奶奶他们。”
*
中午吃饭,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
老爷子是酒坛子,周晚棠的父亲及几个叔伯子承父业,也都是酒坛子。
商时序坐在这里,少不得得喝上一两杯。
果不其然,周沉术拿着酒瓶子,伸手取走他面前放着的酒杯,斟满后,又转身给一旁的裴宥衍满上。
周晚棠本意是想让他不要喝的,毕竟她开不了车,晚一点还要去商宅那边。
而且,她也不清楚他的酒量如何,要是一杯就倒的那种,今晚怕是走不了了。
可是商时序不知她心中想法,制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杯酒便被他咽了下去。
“怎么?”
裴宥衍注意到她分神,侧着身体,眉眼关切地看着。
“没事。”她摇摇头。
趁大家注意都没有看过来的时候,在桌子底下,不动声色地戳了戳商时序的胳膊肘。
低语:“少喝点,晚一点的时候,我们还要去祖母那呢。”
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瞧,也不说话。
怕自己这边的动静引起关注,给他提了建议:
“待会要是我哥还给你倒,你就推辞掉,然后我给他使眼色。”
“酒量不好,不能再喝了。”眼见着周沉术还要添酒,商时序摆了摆手,笑言。
好在周沉术看晚棠的眼神,明白过来了,也没说什么,重新坐回位置。
等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这的时候,他才低低回了句“好。”
第29章
◎毕竟,他都输没了。◎
余晖从前厅的窗格斜照进来; 一棱一棱地映在地面。
餐桌撤下,周晚棠抱着棉花糖陪在老太太身边。
几个叔伯去书房讨论公司投资项目的事情,伯母们则陪在老太太身边话闲聊; 说些体己话。
毕竟大家不是每次都能聚在一起。
这次也着实是赶巧了。
由于周晚棠新婚,大多数时候话题的中心人物都是她。
至于商时序; 吃完饭本想让他吹吹风,散散酒气,整个人清明几分的。
结果刚下桌; 便被周沉术拉走了。
几人都喝了点酒; 但好在酒量不错。离开的时候; 眼神清明,个个都跟没事人一样。
就是不知道背着她在密谋什么,有什么话是不能让自己听去的。
“小婉,今晚在家留宿吧?”谢春如坐在老太太身侧; 温声开口问。
眼神温和地望向她; “你们俩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该在家多待待。不然依照你的性格; 一到周末放假; 就在家里躺着了。”
“年轻人,心里装着的灵魂却像是七老八十了。”
“她平日里的工作听起来还挺悠闲; 真正做起来; 还是累人的。”
陈勉音知道内情,“周末有假期在家休息也是好的; 毕竟一来一回的,时间上也耽搁了; 人也没讨到好处。”
老太太静静地听她说道; 微腴的面容点点头; 日光挂上上她雪白的头发。
等她话说完,“今晚就不留你和瑾之了。”
“成家一周,”好像能洞穿人的心事,“平日里回来估计都是海绵里挤出来的时间。想必,商家那边还没有回去过吧?”
周晚棠讶异,目光下意识看向陈勉音那边。
“不用看了。我要是这都看不出来,这几十年不是白活了吗?”
老太太转头看向她,“你方才回来的时候,我是不是也问过你。”
“你这丫头,插科打诨地过去了。”
林玉正在一旁提着壶把注水,茶汤的注水声停了。
老太太伸手接过抿了口,“瑾之那孩子没和你提,今日要过去那边?”
晚棠瘪瘪嘴:“没。”
“瑾之那孩子,是个知礼数的。怎么在这点小事上,犯了浑?”谢春如若有所思。
陈勉音将话题拐出去:“两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商量着。大嫂再说下去,我看小婉今晚睡觉,少不得胡思乱想了。”
“我这有勉音和你几位伯母陪着就好了。”老太太说,“你闲不住的,去找瑾之他们吧。省得人在身边,心思也早就不知飞到哪家去了。”
谢春如“哈哈”笑了声,转而问:“书仪那孩子呢,中午吃饭就没见着她。”
“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算了,不管她了。”老太太揉着额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见解,多去外面世界转转,开拓视野不失为好事一桩。总拘束着她,对身心发展不好。”
“就像棉花糖一样。”
谢春如盯着缩在晚棠怀里的棉花糖,“书仪刚捡回来的时候,才只有巴掌大小。现在模样变了,白白胖胖的,一只手握不住。”
“它啊,就喜欢在园子里逛。”
陈勉音像是提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