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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上签-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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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棠脸颊红得滴血,一句话也挤不出。
  等她回过神,终于舍得开口,“没。”只是声音出口,一点也不像自己原本的声线。
  她将脸埋进他的肩窝,手指抓进他的头发里,缓解那一颗落不到实处的心。
  可是晚了。”他的唇带着热,从唇瓣延续到脖颈,一路往下的趋势,“我拒绝你的拒绝。”
  “你不能这样。”晚棠偏过头,“我还没做好准备。”
  他应了声,问:“那什么时候可以?”
  “商时序。”
  “小婉,”他的嗓音带点哑,抽出手指。
  置于茶几上的那盏柿子香薰还在燃放着。
  淡淡的、如青烟一般在室内萦绕着。
  窗外,大雪而至。
  曾经掉落雪花的那片枇杷叶,重新漫上新的雪。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事情,暂时不更新。
  “谢谢盈盈呀”宝子灌溉的1瓶营养液,谢谢“”宝子灌溉的1瓶营养液。


第43章 
  ◎“我先生。”◎
  落了雪; 故宫便成了紫禁城。
  先前和商时序提过一嘴,这周五的时候,他会到故宫博物馆里来看展览; 顺便见见她嘴里一直念叨着的场景。
  只是经过前日的那件事后,周晚棠几乎都不敢拿正眼去看他。
  只要一见到他; 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起那日的场景。
  因此,这两日都是选择避开他。
  早上说什么都不要让他送自己,宁愿去赶公交; 也不愿意两个人独处。
  今日和昨天去得都有点早。
  大门还没有打开; 一个人站在门外等待; 好在今日全副武装。羽绒服、围巾、手套,全部上阵。
  商时序:'到单位了吗?'
  '嗯。'
  站在红墙旁,人倍觉渺小。一望无际的阁楼殿宇,屋檐瓦片上堆叠着一层厚厚的雪絮。
  宫里头栽植的植被不少。
  但到了冬天; 大多逃不过凋敝的命运。
  木器组科室外栽植的那个冬枣树; 叶子掉落不少。远远看去,深褐色的光秃枝干被白雪勾勒; 自成一幅水墨画。
  冷也是真的冷。
  “怎么今日来得这么早?”郭文津拿着钥匙; 正猫着身体开锁。
  笑说,“天冷了; 在被子里多暖和一会是一会。这外头也不像夏日的时候; 有挡风的位置。站在这,这腿怕是冻僵了吧?”
  “有点。”晚棠将吹开的头发别到耳朵后; “待会忙起来就会好点。”
  “嗯。”郭文津道,“自个儿记得装点热开水。”
  “好嘞。”
  大门被打开; 晚棠和他一起将红木槛给挪开; 抵在大门上。
  “嚯嘿~”
  郭文津冲大门里头喊了两声。
  怕这里头有小动物; 蹭的一下就窜出来了,措手不及。
  巷子里头没有声音回应,所以这一声显得尤为清脆。
  晚棠:“郭师傅,大橘这几日去你们院子溜达了吗?”
  “溜达什么,它啊怕是不知道找了个舒适的窝冬眠去了吧。前几日我骑车从咸福宫的那个长夹道过去的时候,看见戚文做了个猫舍放在那附近。小黑在里头舒舒服服地窝着。”
  郭文津笑言:
  “它和大橘的关系好,俩人现在没玩到一起去,估摸着大橘也不知道跑哪里冬眠睡懒觉去了。”
  “还是它们好啊,没烦恼。”晚棠感叹一声。
  “都说风水养人,这宫里头的节奏慢,连带着养的小猫性格也温吞、懒洋洋的。不过没烦恼,也着实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郭文津说,“等忙完这阵子,休了年假,差不多就可以缓口气了。”
  “嗯。”
  “对了,”俩人一道往里走着,“待会你帮我问问老徐,下午下了班,要不要去博物馆里转转。”
  晚棠点头:“好。”
  *
  这周将会举办一个小型的文物展览。
  和博物馆里摆着的那些文物有所区别的是,这些文物是先前都是封存在宫里头的,后来被文保科技部的带出来。
  损坏的文物送到各个部门抢修,才终于在今年上半年完成。
  这次,也是它们第一次亮相。
  晚棠和郭文津一齐打开这几道大门后,就转回了自己的修复科室。从通勤包里摸出钥匙,转动门把手,将门推开了。
  今天来得早,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
  院前的平地上,昨个早晨才铲过的雪,此刻又覆盖上了一层新的雪花。
  避免滑倒。
  她拿起放在院门侧边的铁锹,开始铲动这些雪花。底层冻得梆梆硬,铲动起来过于费劲。
  不一会的功夫,晚棠便觉得浑身热了起来。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徐有林走进院子,一眼就听见铁锹剐蹭水泥地的声音。
  “醒的早,也没事情。怕雪天路上堵车了,就早一点出门了。”
  “师父。”晚棠看他一眼,而后目光又落向架子下的那些植被,“这些,好像都被冻死了。”
  霜冻过后,院落的花架上攀藤的蔬菜全部死翘翘了,只留下已经干枯没有水分的主干埋在覆雪的泥土里。
  “意料之中。”徐有林叹息一声,“明年儿,我去琢磨点抗冻的植被。”
  她没忍住笑出声。
  “你说你这丫头,有这么好笑么?”
  “没。”晚棠一秒收工。
  而后一板一眼,像汇报工作的语气,“师父,今早我过来的时候碰上郭师傅了,他让我问您一句,下午下班之后要不要去博物馆里转悠转悠。”
  “去呗。”
  徐有林放下手头的包,从里头取出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
  转而走出屋外,拿起铁锹,和晚棠一起铲雪。
  这是落雪后,他们每天早上需要干的第一件事。
  前夜的雪不铲开,等新的雪降下。一层积一层,原本被踩过的雪,踩实后越冻越硬。
  “你呢?”
  他正弓身,铲动修复科室通完院落大门的那条路,“不去转转吗?”
  “这次恐怕不太行。”晚棠手头上的动作并未停止,有点不好意思,“有约了。”
  “也行。”
  徐有林停下手头上的动作,掌心摁在木头上,和她闲聊着,“今年春节前的任务,也就是手头上的这批文物了。对于明年的展览,时间上来说,确有点赶,但也还来得及。”
  “嗯。”
  铁锹铲动水泥面刮蹭出“刺啦”的声音,原本覆盖的一层薄雪,此刻已经消失,窥见一茬青灰色的路面。
  完工。
  俩人折回去,将手中的铁锹重新搁置在一旁。
  晚棠拍了拍手上沾着的灰,尾音带着笑:“这批工作收尾,一年也算是正式到头,迎来新的一年了。”
  徐有林笑她:“想回家过年了?”
  “那倒是还没有。”
  “我记得你家就是在北京吧?”
  “嗯。”
  徐有林感叹:“那回家方便,不像小戚,还得赶春运抢车票。”
  俩人走进工作室,一眼就看见展台上的手机在嗡嗡响动。
  那是是一串属地北京的陌生号码。
  他提醒晚棠:“手机有电话进来。”
  “最近这几天,天天都接到陌生来电,一接一个准的广告推销,烦不胜烦。”他也有点惆怅,“这不接吧,又是一个地址的,就怕是什么有急事的。”
  “设置一下,拦截广告推销。”
  晚棠走过去,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这个是商时序的电话号,从刚加上那阵,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给备注上。
  乍然接到他的电话,心底莫名发虚。
  清了清嗓子,“喂,怎么了?”
  “我到了。”
  “哦。到了就到了,你自己四处逛逛吧。”晚棠脚尖踢着地面的碎泥土,“我这还没下班呢,可没时间管你。”
  “我知道。”他应,“就是想给你汇报一下。”
  “你都多大人了,难不成还能走丢?”
  对面笑了一声,“那我等你下班了,再和你汇报。”
  “不用。”她语气故作冷漠。
  “谁啊?”徐有林听她和对方交谈语气熟稔,随口问了句。
  “一个熟人。”
  既是熟人,也不便多问什么了。
  他没再开口,只道:“晚棠啊,你待会帮我设置一下骚扰电话拦截。”
  “好。”
  “冻死了冻死了。”大老远就听见邬紫越的声音,“嗳晚棠!”
  她的耳朵带着浅棕色的耳套,脖子上系着围巾,也是全身上下武装得严严实实。
  但还是没忍住冻得哆嗦,原地站久了,腿就开始自动“结冰”。
  说话间哈出白色的雾气,“徐师傅,您这边忙不忙?要是不忙的话,借晚棠过去帮个忙。”
  “去吧去吧。”
  “今天怎么穿这么多?”晚棠看着她羽绒服套厚卫衣,“以前不是说还年轻,能再挺挺吗?”
  “挺不了了,我收回曾经说过的话。在这个天气了,还是保暖最重要。”邬紫越双手揣兜里取暖,“一降温,早上根本起不来。闹钟定的六点四十,怎么都要磨蹭个半小时再起来。”
  “谁说冬天只有动物冬眠了,人也要冬眠。都是动物,没什么区别。”
  “房间里暖和,出了门,那风要把我吹死。”
  周晚棠静静听她絮叨着,等她话说完了,才躲了躲脚,“快走吧。”
  长夹道里的雪,每天都会有人来定点清理,厚厚的积雪撒了盐。
  冻得梆梆硬的雪块,勉强变得柔软,穿上防滑的鞋子,就不会有一种在溜冰的感觉了。
  只要不是又刮风又下雪的,基本每天还是有骑着小电驴过来的。身体素质再好一点的,就骑着自行车,慢悠闲逛。
  晚棠问她:“找我过来,到底是什么忙?”
  “帮忙抬一下那个牌匾。”邬紫越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师父前几日不小心闪到腰了,正好你身高够,咱俩一起把它抬起阖上。”
  “你不觉得你的这种行为,找一位男士更合适吗?”
  邬紫越提出合理质疑:“咱俩力气加起来难道很小吗?”
  “当然不。”晚棠自我肯定,“走吧。”
  等帮忙弄完之后,准备回到自己的修复小院,被邬紫越拦下来,顺口问了句:“下午要去展厅那边看看吗?”
  “不了吧。”
  “真不去?”她眯着眼睛,咂摸着,“是不是有啥不可告知的事情?”
  “没有。”
  上一秒说着没有,下一秒便坦诚:“不过去展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可能会见到一个人?”
  邬紫越挑眉:“谁?”
  “商时序。”
  “这谁?”话刚出口,她反应过来,“这就是你那婚后慢慢培养感情的老公吧。”
  “他怎么来了?”她好奇,“你告诉他的?”
  周晚棠:“那还不是前阵子下了雪,虽然在这待了近两年,但还是觉得落雪的故宫绝美。然后我就和他提了一嘴,推荐他过来。刚好,今天博物馆展厅有展览,他就挑着过来了。”
  “啧啧啧。”邬紫越打量着她,“瞧你面若挑花,一副春心荡漾,坠入爱河的模样。”
  “你说我这个瓦数这么高的电灯泡,是不是该有点自觉?”话落,她补充,“当然,我并不是一个有自觉的灯泡。”
  “走吧,正好去见见对方何许人也。”
  “我哥总说我嘴巴毒,但我觉着和你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晚棠咂舌,“你这个嘴巴,不去说脱口秀,真是屈才了。”
  “那哪能啊,人脱口秀逗笑观众。我上去,那不是尬笑么。”
  邬紫越:“人在江湖飘,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行了,不跟你唠嗑了。”周晚棠往门外走,“还得去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呢,有什么事我们下午见着面的时候再说。”
  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出门跨门槛的时候,没注意脚下的路,半只脚踩在门槛上,险些溜下去。
  “你注意点。”邬紫越在后边提醒,“门槛外的雪还没来得及铲走,走路的时候小心点。”
  “知道了。”
  回去的时候,徐有林已经戴上老花镜。
  开始研究手头上的那些特征不明显的残片,耐心地给它们进行“找邻居”的项目,以便后续的修复工作进行。
  “小邬找你帮的什么忙啊?”
  他右手拿着放大镜,左手拿着残片,观察镜片中的特点特征。
  “帮忙搬一下那个牌匾。”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仔细观察过后,放下手中的残片,转而轻轻拿起另一块残片。
  这就是近来一周的重复工作。
  *
  到了下班的时间点,商时序掐点发过来了一条消息,'下班了吗?'
  【图片jpg。】
  月亮西沉:'刚打完卡。'
  '知道了。'
  “晚棠,我来了。”邬紫越小跑着过来,看得她胆战心惊,“上午的时候你还提醒我要小心路滑,怎么到了你自己,你就不知道了?”
  “鞋子的齿比较多,防滑效果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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