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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孙的团宠日常-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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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每日为皇上进讲的经筵讲官,无一例外全都出自翰林院,皇上站在哪一边,不言而喻。
  等他们抄完了,朱翊钧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他问韩楫:“你的意思是,让朕也到午门外去读书?”
  韩楫被他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直磕头:“臣不敢,臣不敢。”
  “行了,文渊阁这么大还装不下个史馆吗?要实在装不下,就搬文华殿来。”
  文华殿是皇上读书的地方,虽然地方不比文渊阁小,但谁敢往那儿搬?
  高拱还想明升暗调,利用自己掌管吏部之变,把王锡爵弄去南京翰林院。朱翊钧察觉到他的意图,又让冯保去传旨,要让王锡爵负责纂修《穆宗实录》。
  可他毕竟没有亲政,实际是做不了主的,凡是还得看内阁意见。
  而这一次,就连张居正也表示,王锡爵虽有才学,刚烈正直,不阿权贵,但还需要锻炼,让他去南京翰林院也未尝不可。
  从这句话里,朱翊钧察觉了张居正的态度——他也不喜欢王锡爵这个人。
  张居正曾经很看重王锡爵,高拱排挤他,打压他,是张居正就当上首辅之后,将他调回京城。
  然而,王锡爵却在夺情事件中对他苦苦相逼。
  反正已经彻底解决了张四维这个后患,那不妨把这些改革路上的绊脚石,全都解决掉。
  张阁老本就是个狠人,比高拱更狠,跟他不是一条心的人,绝不会给他们将来背叛自己的机会。
  朱翊钧与冯保讨论之后,也觉得太过刚直的人确实不太适合做京官,比如海瑞,比如王锡爵,但他们这样刚直的性格,去做地方官却很合适。
  朱翊钧还在考虑王锡爵的去留问题,另一边,更大的麻烦来了。
  在高拱的严密布置之下,这一天日讲之后,朱翊钧忽然收到了一大堆奏折。而这些奏折无一例外,全都指向同一件事——弹劾冯保。
  朱翊钧先把每个名字都看了一遍,程文、刘良弼、雒遵、陆树德全都是高拱的得意门生。
  平时高拱要整人,都是韩楫身先士卒打头阵,这次他倒是学乖了,不久前他才刚惹皇上不快,便不敢吭声。
  朱翊钧耐着性子看完所有奏疏,终于明白他皇爷爷为什么一生气就要摔奏折,这些言官为了党争,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却还能义正言辞的本事确实叫人生气。
  但朱翊钧没有摔奏折,他每看完一本,就合起来放到一旁,直到把所有的奏疏都看了一遍。
  自他一岁开始,就与冯保每日朝夕相处。冯保为了照顾他的起居,有时甚至一个月也没有一天休息,他的大伴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高拱要动冯保,也不过就是欺负年纪小,若是换了他皇爷爷,高拱敢这么弹劾黄锦吗?
  提到一个他皇爷爷不爱听的字,都险些被罢官。
  朱翊钧始终记得他父皇临终时说的话,高拱有济世安邦之才,想要给他个机会,他若不这么沉迷党争,好好推行新政,治理国事,倒也没那么急于将他赶走。
  但现在看来,高拱誓要将党争进行到第,不把异己派除干净誓不罢休。
  那朱翊钧也不能留他了。


第176章 朱翊钧把高拱的奏……
  朱翊钧把高拱的奏疏全都压了下来,不管有多少人弹劾冯保,他全都留中不发,攒了一大堆,堆在文华殿后面的暖阁中。
  按照高拱给他立的规矩,这些奏疏他这个皇帝只有知情权,没有处置权,看过之后统统都得发回内阁,由内阁处理。
  张居正告诉他:“高拱已经开始起草圣旨,就等奏疏发往内阁,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驱逐冯大伴。”
  冯保并不慌,在他看来,高拱这是在自寻死路。
  听闻此言,朱翊钧看一眼自己屁股下的龙椅,说道:“让他来做?”
  张居正和冯保二人对望一眼,没有说话。
  权力让人极度膨胀,高拱现在越来越霸道,等他解决完冯保,下一个就是张居正,到时候,朱翊钧这个小皇帝就成了他的傀儡,任他摆布。
  “我怎么才能把他赶走呢?”朱翊钧喃喃道,像是在问旁边两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陛下,”张居正直接给了他答案,“不如,请太后帮忙。”
  朱翊钧踱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才说道:“我一定要依靠母后吗?”
  张居正说道:“至少,现在是这样。”
  朱翊钧咬着下唇:“可我想让她和弟弟妹妹能依靠我,而不是我依靠他。”
  冯保和张居正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不想拿这些朝堂的争斗去打扰太后。身为一国之君,同样也是这个家里的长子和长兄,十三岁的他,要担负起照顾母亲和弟妹的责任,这也是父皇在病榻上,留给他的临终遗言,他始终记在心里。
  他的这份孝心和但当实在让人动容,张居正给他分析现在的局势:“陛下,您现在还未亲政,只有太后出面,才能斥退高拱。”
  冯保则劝慰他:“陛下一片孝心,太后一定能感受到。”
  朱翊钧诸事繁忙,连着几日都没去慈宁宫。太后倒是从穆宗的驾崩之中,渐渐缓过来。这一日,便亲自到乾清宫看望儿子。
  她到的时候,朱翊钧刚从文华殿回来,太后先考问了他的功课,要他复述讲官今日讲了什么。
  朱翊钧嘟了嘟嘴,有点不乐意:“我又不是朱翊镠和朱尧媛,母后你考他们去,我忙着呢。”
  太后看出来了他,他有点烦躁,又有点委屈,便问道:“你怎么了?”
  朱翊钧垂眸,可怜巴巴的说道:“有人欺负我。”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愣了片刻,同样的话,他父皇也说过,只是说话的对象正是高拱。
  太后却
  皱起眉头:“你是皇帝,谁敢欺君?”
  “……”朱翊钧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肯说。
  他不说,太后也不逼他,转而去问冯保:“你说,是谁惹皇帝不快?”
  “这……”冯保也很为难,毕竟首辅大人权势滔天,他惹不起。
  太后心里大致已经猜到了:“你直说便是。”
  冯保便把最近高拱如何给朱翊钧立规矩,不许皇上批阅任何奏疏,要全部发往内阁,由他高拱来做决定的事,说给太后听,自然也少不了一些高拱私底下,如何看不起年幼的君主,认为他做不了人主这样的话。
  太后不是穆宗,对高拱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这老匹夫见他们孤儿寡母,想趁机夺权,欺负她儿子,那可不行。
  她立刻让冯保拟制:“今有大学士高拱专权擅政,把朝廷威福都强夺自专,通不许皇帝主专,不知他要何为?我母子惊惧不宁。高拱著回籍闲住,不许停留!”
  太后又道:“高拱擅权无君,明日早朝,召内阁、五府、六部众至到会极门宣旨。”
  说完,太后还摸了摸朱翊钧的脑袋:“放心,有母后在,不会让人欺负你。”
  “你父皇遗诏中跟你说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朱翊钧点了点头:“进学修德,用贤使能,无事怠荒,保守帝业。”
  太后十分欣慰:“你现在只管好好读书,将来亲政之后,守好祖宗基业。”
  “是,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朱翊钧下午还要练武习兵法,中午须得小睡一会儿,太后还得回去照顾两个小的,也不多留,只嘱咐他跟着张先生好好学习,不可懈怠,便离开了。
  等她走后,朱翊钧立刻接过冯保手中的懿旨,又看了一遍,深深地舒了口气,已经可以想象。明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旨的时候,高拱的脸色有多好看。
  他对冯保说道:“大伴,宣高拱雍肃殿觐见。”
  冯保惊讶道:“陛下要见他?”
  这确实超出了冯保的预料,太后这道懿旨足以让高拱颜面扫地,凄惨离京,他们只要等着到时候看高拱落荒而逃即可。
  可朱翊钧却要在这时候见他,冯保有点摸不透皇上的想法。
  朱翊钧点点头:“你让他来,我自有打算。”
  他一向有主意,做事也有分寸,既然这么说了,冯保便也不再多问,只按吩咐办事。
  很快,高拱来了,朱翊钧却睡下了,冯保便让他候着,等皇上醒了自会宣他面圣,说完就走,
  也不多看他一眼,更没让人给他看座,就这么把他晾在了大殿外。
  朱翊钧午睡时间不长,半个时辰左右,但也把六十岁的高阁老站得腰酸腿疼。
  高拱心里清楚,小皇帝宣他觐见,又把他晾在殿外,自己午睡去了,这是故意在消遣他。心中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稍后,朱翊钧宣他进去,屏退左右内侍,连冯保和陈炬也没留。
  高拱跪在殿内,给朱翊钧行礼,朱翊钧却半晌不叫他起来。
  高拱正打算抬头,看看小皇帝到底想干什么,“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忽的飞到他的眼前,在距离寸许就要砸到他的时候落了地。
  紧接着,又是“啪啪啪”连续好几声,朱翊钧把御案上一叠奏折全都扔到了他的跟前,随后,才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看看吧。”
  高拱以为这些是他指使门生弹劾冯保的奏疏,打开一看,却大惊失色,这些奏疏竟然都是弹劾他的,斥他专横、擅权、挟私憾考科道,排斥善类、超擢亲戚、乡里、门生、故旧,亲开贿赂之门等等。
  朱翊钧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高拱不敢说什么,但他也看出来了,这些弹劾他的奏疏里面,有一些是先前穆宗还在时的,那时就被穆宗压了下来,甚至将弹劾他的御史外放了。
  朱翊钧现在却又提及此事,高拱不知他要做什么。但想来,小皇帝没有亲政,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稍稍安心了些。
  “臣,冤枉。”
  朱翊钧从他脸上的细微神情就能猜出他心中在想什么,脸上露出个冷笑:“那你再看看这个。”
  他把太后的懿旨递给高拱,只一眼,高拱便吓得面如死灰,冷汗淋漓的往下淌,前面他还能抱着侥幸,到这里,才真的意识到自己权倾朝野的日子到头了。
  他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擅政专权,目无君上,这罪名可以让他回乡闲著,也能要他的命。
  朱翊钧又道:“你有两个选择,主动请辞,或者明日早朝在百官面前宣旨。”
  高拱听明白了,皇上这是要给他个体面,但又不太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翊钧收起太后懿旨:“很难选吗?”
  答案是必然的,任谁手中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都很难放得下,高拱经营多年,去而复返,才当了一年首辅,哪里就能轻易舍得下。
  “行,”朱翊钧也不等他回答,“那就让你再多做半天首辅吧。”
  虽说是二选一,但无论怎么选,他都得离开,就算是他主动请辞,百官
  都跟人精似的,哪儿能猜不到其中缘由?
  高拱是个读书人,读书人虽然也爱耍流氓,但总归要面子,朱翊钧给了他选择,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要他脑子问题,都会选择前者。
  “臣……这就回去上疏请辞。”
  “慢着,”朱翊钧最后为他解开了疑惑,“你要记住,留你体面,是先皇的意思。”
  朱翊钧答应过穆宗,即使不用高拱,也要让他善终,他不能食言。
  当日傍晚,高拱就写好了请辞的奏疏呈上来,朱翊钧没有留他,直接就批了,银两车马一样没赏赐,让他收拾东西赶紧走人。
  翌日清晨,高拱就踏上了返乡的路。回想当初,他在裕王潜邸,那时想的是入阁拜相、匡扶社稷,建立不世之功。
  这几年来,他的确践行了自己当初的誓言,但也一步步深陷党争的漩涡,权力使人膨胀,也加速了灭亡。
  最终,他和他的前辈,张璁、夏言、严嵩、徐阶一样,也倒在了权力斗争之下。
  他以为是他和张居正、冯保的斗争,实则却是与皇权的斗争。
  他以为他能除掉宦权,将皇权和相权紧握在手中,最终他却是被这三股势力联合驱逐。
  而他没有做到的,后来者帮他做到了。
  高拱走后,张居正顺理成章成为首揆,雷厉风行的将他的门生韩楫、程文、宋之韩等人罢官的罢官,外放的外放。
  没过多久,内阁另一位辅臣高仪,称病请辞,表示自己时日无多,想要落叶归根。
  高仪也走了,内阁只剩下了张居正,这么多事情不能指着首辅一个人干。于是,他举荐礼部尚书吕调阳入阁。
  本来还想举荐申时行,但申时行资历太浅,先升个礼部左侍郎,锻炼锻炼。
  朱翊钧即位,张居正成为首辅,冯保也当上了司礼监掌印太监,提督东厂,他们曾经不约而同畅享过的那个盛世大明,正在悄然临近。
  八月,朱翊钧为张居正加左柱国,朱翊钧笑着问他:“先生一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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