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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孙的团宠日常-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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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天生就是爱凑热闹的性子,听人吵架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这些大臣个个都是饱读诗书,有什么话从不明说,要拐弯抹角,话里有话,既想要表达观点,又怕被政敌抓住把柄。
  听得多了,朱翊钧很快就能从他们的争论中分析出许多信息,谁和谁是一伙儿的,谁在以退为进,谁在浑水摸鱼,谁纯粹是个混子,他都一清二楚。
  这些人吵完之后分不出个胜负,最后都得一起看向朱翊钧,要皇上做决定。
  看他那一脸不知所云的模样,大臣们还以为他和他的父皇一样,会把事情推给内阁。
  然而,他们这位十三岁的小皇上从不按套路出牌,喜欢当场做决定。
  皇上还没有亲政,大家只是按照高阁老的要求,向皇上揍请,按照默契,皇上应该将此事交给内阁,由高阁老处理,这怎么还不按套路出牌。
  朱翊钧见他们脸上露出惊讶又为难的神色,就在心里发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有些茫然:“怎么?不是你们询问朕的意见,现在又要抗旨不成?”
  吓得一众官员赶紧给他跪下来,诚惶诚恐的喊:“臣等不敢!”
  朱翊钧心道不敢就对了,面上又和颜悦色的让他们起来:“此事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定了。
  高拱也蒙了,是他说要皇上临朝听政,亲自回答大臣奏请不假,但没说让皇上把决定都做了。
  皇上做了决定,那他做什么?
  朱翊钧一直留意着高拱的神色,见他吃瘪就感觉通体舒畅。中午到慈宁宫用午膳,还把这事儿跟皇太后提了一嘴。
  自从穆宗驾崩,皇太后一直郁郁寡欢,只要日讲讲官不拖堂,朱翊钧都会从东边的文华殿,穿越半个紫禁城,来到西边的慈宁宫,陪伴皇太后用午膳。
  有大臣上疏建议,让皇太后住在乾清宫,方便照顾皇上起居,被朱翊钧拒绝了。
  他独自在清宁宫生活了好几年,身边的太监都是当年万寿宫的老人,伺候了他十多年,哪里还需要皇太后照顾。
  再说了,他还有一双弟妹,皇太后已经够辛苦了,不必为他分心。
  朱翊钧一走进正殿,就看到皇太后坐在窗边愣神,深情哀婉,眼中似有泪水涌动。
  虽说已经贵为皇太后,其实,今年也不过三十出头。
  她十四岁嫁给裕王,十多年的夫妻,尽管穆宗即位,后宫充盈,甚少到坤宁宫去,但曾经在潜邸那些年相依为命的日子还历历在目。
  那时,裕王没有那么多姬妾,夫妻感情甚笃。后来有了朱翊钧,日子才没有那么难熬。
  如今,相伴多年的丈夫走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想到这里,皇太后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转过头,才发现不知何时,朱翊钧来了,也不知在她跟前站了多久。
  “母后,”朱翊钧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替她擦去眼泪,又蹲下来,把头靠在她的膝上,“又想父皇了吗?”
  提到穆宗,皇太后叹一口气,又要落泪。
  朱翊钧说道:“我也想他。可他已经离开我们了,咱们的日子还得继续过,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皇太后捧着他的脸,恍然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有了大人的模样,却还是那么懂事、乖巧。
  “母后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但母后也需要时间。”
  她可不是个普通寡妇,她是皇太后,儿子毕竟只有十三岁,身处政治权力的中心,许多事情,还需要她这个皇太后出面与朝臣周旋,留给她悲伤的时间并不多。
  这时,朱翊镠和朱尧媛也从殿外跑进来:“我们也会陪着母后。”
  朱尧媛又去拉朱翊钧的手:“哥哥现在是皇上,有好多政务要忙,我替哥哥陪着母后。”
  朱翊钧欣喜于妹妹的懂事,将她抱起来,亲亲她的小脸:“你最乖了。”
  回去之后,朱翊钧忽的想起个人,立刻派人去将此人请了过来。
  此人名叫李松,是御马监的一名监官,本本分分当差,没什么存在感。
  李松听到皇上宣他觐见,颇为吃惊,跪在地上向朱翊钧行礼,却始终不敢抬起头来。
  朱翊钧让他起来,突然问了一句:“按民间的叫法,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小舅?”
  李松刚站起来,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不敢!”
  他确实是皇太后的幼弟,当年,家中贫苦,兄弟众多,他不满五岁就被送入宫中做了太监。
  万万没想到,多年之后姐姐会通过选秀嫁给裕王,更没想到,后来成为了皇后。
  越是如此,李松在宫内行事就越是低调,从不敢跟人提起他是皇上小舅子这件事。
  父亲封官,兄长们跟着沾光,这些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宫中一个有些资历的小太监,为人谦和,从不跟人起争执。
  这么多年,隆庆也从未给他升过官。在内臣中,御马监是仅次于司礼监的存在。外臣不用皇亲,内臣自然也要避嫌。
  朱翊钧第一次见李松就觉得眼熟,后来回裕王府见到王妃,才发现他们长得有几分相像。
  虽然没有人主动提起此事,但宫中当差的太监,原籍何处,家中有什么人,往上几代从事什么行当,都记录得一清二楚,稍微一查就能知道。
  朱翊钧让王安递了个盒子给李松,里面是一尊玉雕的观音像。
  “母后近来开始信佛,你把这个送去慈宁宫。”
  李松明白他的意思,乾清宫里里外外伺候的太监好几百人,皇上怎会缺人送东西,只是想各种法子哄太后开心罢了。


第175章 皇太后因为避嫌,……
  皇太后因为避嫌,这些年来虽然没能给过幼弟实权,但物质上的赏赐却没少过,只是不便张扬。
  朱翊钧虽不见他有多机灵,但秉性纯良,忠厚本分,在宦官中实属难得。
  后来,他在给皇太后上徽号、给外公封爵的同时,也给李松升了品阶和俸禄,还专门赏赐了麒麟袍,这是皇太后其他兄弟都没有的。
  这一日的早朝可热闹了,高拱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朱翊钧天不亮起来,先练了会儿武,沐浴更衣,又去慈宁宫陪太后用了早膳,回来的时候,外面朝臣已经到了乾清宫外的广场上,排好队,准备进殿早朝。
  朝班本该按照官吏品级和衙门严格按照秩序排列,不过隆庆时期,高拱隆宠最盛,连带着他的门生也跟着狐假虎威,为了方便和同党说小话,随意插队。
  王锡爵任詹事府右春坊右中允,又任翰林院侍讲。翰林院是公认的内阁预备役,历来在朝中有着极高的地位,朝班站位也比其他衙门更靠前。
  吏科都给事中韩楫想跟前面另一位高拱的门生说悄悄话,跑来插队,直接站到了王锡爵前面。
  王锡爵可不惯着他,一把将人提溜下来,大声训斥:“这里是乾清宫,天子脚下,又不是权相的地盘,你也敢来抢位置?”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吸引了周遭好几位同僚的目光,大家纷纷在心里为王大人竖起了大拇指,太敢说了!
  王锡爵这是对高拱有怨气,也看不惯韩楫这条高拱的走狗,所以才故意当着百官的面羞辱他,同时还带上了高阁老。
  韩楫乃是吏科都给事中,也算是言官的偷偷,帮着高拱掐驱逐过陈以勤、赵贞吉、殷士儋、李春芳,称得上战绩斐然,六部尚书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竟然被王锡爵这个小小的翰林当中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奈何皇上都到了,马上就要早朝,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先进正殿。
  朱翊钧绕回偏殿更衣,问冯保:“大伴,你看到了吗?”
  冯保替他换上龙袍:“看到了。”
  “那个韩楫,成天上疏骂这个骂那个,今儿他自己挨了顿骂,都没吭一声。”
  冯保回道:“他平日嚣张跋扈惯了,今日让人收拾了。”
  朱翊钧眼睛亮闪闪的:“我总觉得,早朝之后,还有热闹看。”
  周围好几个太监替他整理衣冠,冯保心道,你现在是皇上了,一国之君总想看臣子的热闹这像话吗?
  早朝都是那些事儿,芝麻大的事情吵来吵去,朱翊钧听得没滋没味,目光总忍不住往王锡爵和韩楫的方向瞟。
  王锡爵倒是神态自若,韩楫却一直心不在焉,朱翊钧心想,他指定是憋着要怎么报复王锡爵。
  退朝之后,朱翊钧稍作休整就拉着冯保往外走:“快快,咱们看热闹去。”
  他和别的帝王不同,别人是能乘坐銮舆绝不走路,他是能走路绝不让人抬着。
  太监簇拥着他从另一侧出了乾清宫,往文华殿的方向去。
  百官陆陆续续走出乾清门,远远地,朱翊钧就看到了韩楫,果然不出他所料,韩楫正拉着高拱告状,脸上凶相毕露。
  高拱听完他转述王锡爵的原话,勃然大怒。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首辅的人他也敢羞辱,看来王太仓这翰林院侍讲是当够了。
  高拱停了脚步,满面怒容等在回文渊阁的必经之路上,不一会儿王锡爵就来了,高拱摆开了架势,准备先把他狠狠地训斥一顿,过几日再找个由头,将他外放。
  没想到,高阁老这急脾气还没开口,王锡爵一过来,火气比高拱还大,指着韩楫又是一顿输出,骂得那叫一个难听,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他狗仗人势,连珠炮似的,丝毫不给高拱开口的机会。
  高拱一肚子训斥的话还没出口,先被他这阵势镇住了,早朝刚结束,文武百官都要从这里路过,有热闹谁不爱看,纷纷停下脚步,驻足围观。
  高拱的几个门生想要驱散围观人群,但每日早朝能在皇上面前露脸的,谁也不是无名小吏,看不惯高拱的人比比皆是,非但不走,还凑近了些。
  连远处的朱翊钧也皱了皱眉头,人群太密集,挡着他看热闹了。
  别说训人了,高拱现在只想让王锡爵闭嘴,可对方显然不吃他这套,只管自己义正言辞的摆事实讲道理,早朝班列历来就有严格的顺序,这是祖宗规矩,韩楫不守规矩,还有脸找首辅告状,难道首辅还要包庇他不成?
  高拱余光一扫,看到人群外走过一个人,他立刻急中生智,喊道:“马大人请留步!”
  今日该马自强进讲,可不能让皇上就等,他也无心看热闹,只想赶紧前往文华殿,却不曾想还是被高拱叫住了。
  马自强现在是詹事府掌事,王锡爵的上司,曾在先后两科会试,分别做过王锡爵和韩楫的房师,由他来摆平这件事最合适不过。
  “大伴!大伴!”朱翊钧赶紧叫冯保,“快,告诉马先生,我还等着他呢。”自己则转身快步往文华殿走去。
  冯保心领神会,在高拱叫住马自强的时候,就径直走了过去,对马自强说道:“马大人,昨日皇上温习《魏纪》,有些疑问,等着您解惑。”
  冯保看了高拱一眼,又道:“可不好让皇上久等。”
  他都这么说了,马自强哪里敢耽误,也管不了高拱的闲事,赶紧跟着冯保走了,留下准备刚到底的王锡爵,被骂得抬不起头的韩楫,以及敢怒不敢言的高拱。
  高拱看着冯保的背影,牙都要咬碎了,这太监仗着自己是皇上的伴读,处处跟他作对。他要收回司礼监的权利,冯保就百般阻挠,丝毫不把他这个首辅放在眼里。
  别说一个太监,十三岁的皇上,再怎么聪明早慧,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这个孩子还没有亲政,事事都要依靠内阁。
  只要他能把这个太监从天子身边驱逐,还担心皇帝不听他的?
  朱翊钧前脚刚到文华殿,后脚冯保就带着马自强进来了。
  他聪明得很,别说成天二十多个老师围着他一个人讲课,就算没人给他讲,他自己看也能看明白。
  怕露了馅儿,绞尽脑汁,才想出两个问题,请教马自强。
  马自强不疑有他,皇上向他请教问题,他自然是尽心解惑。
  日讲结束,朱翊钧才和冯保说起早上的事情:“我算看出来了,高拱成天气焰嚣张,遇到比他更横的,他就不敢吭声了。”
  “上次殷士儋要揍他是这样,这次王锡爵当着众人面骂他和他的学生也是这样。”
  冯保说道:“只可怜了王大人,恐怕在京城呆不久了。”
  果然,被冯保说中了,仅仅过了两日,韩楫就卷土重来,在自己老师的支持下,提起了早朝排序的问题。说翰林院官员在朝会上的位置与他们的品级不符,希望礼部做出调整,并且还上疏,建议将史馆搬出午门之外。
  这一架,吵到了朝堂上,明明是韩楫与王锡爵的矛盾,他却把整个翰林院都牵连进来,这自然引起了其他翰林的不满。
  能留在翰林院,哪怕只是个小小的编修,那也至少是二甲前二十的进士,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杀出来的精英,不是一个科道官惹得起的。
  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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