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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睿正想把人带到怀里好好温存一下的时候,一时间被台上的动静给吸引了过去。
台上四周落下了几层帷幔,将里头的光景尽数藏起。
若隐若现,半遮半露,最引人遐想。
依稀能瞧见里面的是位身着红衣的男子。
谢睿眼睛都看直了。
这模样真的是……
诸位宾客透过薄薄的一层帷幔,能够依稀看得清楚江羡的侧颜。
皮肤白皙,就这么斜斜半靠在躺椅上,动作很是慵懒,举手投足之间都在撩人心弦。
怡红院今日男男女女都来了不少。
这些女子瞧见江羡的模样之后,一个个也学着刚刚柳烟儿上台的时候,给江羡丢银两。
“诶你这小娘们,丢什么丢啊!”
“怎么?就许你看烟儿姑娘?我偏要丢!”
台上银两越来越多,按照惯例,银两到了一定数量,是可以「掀开面纱」露出真面目的。
徐妈妈在底下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男花魁和女花魁。
往后怡红院就赚双份的银两了!
江羡稍稍抬眸,看向了正对面的一个小铜镜。
恰好可以折射出二楼的状况。
睿王爷不见了,此刻楼上只有陛下以及其他的随从。
他依然是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虽瞧不见真实模样,但能感受出,一定不差。
江羡看了眼一旁的徐妈妈,“可以开了。”
饶是徐妈妈跟江羡对视的那一瞬间,都不由得愣住了几分。
凭空落下的这个摇钱树,还真有点手段啊。
这眼神,就不信今日在场的姑娘们会不心动。
帷幔拉开。
江羡从躺椅上下来,就这么站在台上,还未开口,底下就一阵骚动。
甚至还有人质疑自己的眼睛。
这……这当真是个男子吗?
语气中尽显可惜。
江羡故意寻了个角度,楼上的那位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并且听到他讲话。
江羡唇轻启,缓缓开口,“今日初次见面,所以只接一人,价高者得。”
双眸自始至终都含着些许笑意。
眼波流转,眼尾微微上扬,无比撩人。
江羡就这么站在台上,甚至无须做什么,便吸引了怡红院所有人的目光。
“烟儿姑娘可是会唱小曲儿会弹琴,你会什么啊?难不成也是给我们唱首小曲儿么?”
其他人质疑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人出价了。
“我出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众人纷纷回头看去。
开口的是陆家小姐,城中有不少铺子都是陆家的。
今日本就是奔着看热闹来的,可没想到竟会遇见男花魁,并且,模样还那么好。
陆小姐开口也很是大方,“不管是唱小曲儿还是什么别的,都可以。”
江羡垂眸浅笑,“唱小曲儿么?太无趣了。”
江羡一开口,底下议论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江羡身上。
仿佛有一种……勾魂的异术一样,让人不受控的去注意他,完全忍不住。
江羡伸手理了下衣袖,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今日价高者,必然会让其满意而归,可好?”
满意而归,是要价高者开口说了满意,才可结束。
这话却涵盖了不少意思。
倘若碰见故意挑事的,江羡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一直陪到满意为止。
饶是柳烟儿都没有这个胆量说出这话。
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许下这一承诺,更是大大的勾起的众人的好奇心。
“一百两!”
“一百五十两!”
“两百两!”
厅内其他人也开始加价。
其中甚至还有经常流连这种场合的男子,忍不住就想加价。
一方面是好奇这个身着红衣的男子能带来什么惊喜。
另一方面,怡红院花魁柳烟儿跟他比起来,太俗气了,半点都比不上他的样貌。
所以厅内不少人都没忍住加价,买个新鲜感。
陆小姐显然不服气,直接加价加到了三百两。
争的如火如荼。
二楼那位贵客却是纹丝未动,看着像是压根就不在意。
但只有江羡知道,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即便帷帽遮住面庞,但炙热的目光却一直是落在他身上没移开的。
江羡没管那个把自己丢到青楼的皇帝,反倒是浅浅一笑,看向台下的陆小姐,“这位小姐出价三百两,还有更高的么?”
“倘若没有的话——”
“三百五十两!”看上江羡的另一个怡红院的常客又加了价。
“四百两!”陆小姐继续争。
“五百两。”
“六百两!”
怡红院其他人都看傻了。
徐妈妈掰着手指头算银子,笑的眼睛都睁不开。
最后是陆小姐叫到了一千两,那人才没再继续加价。
徐妈妈上前招呼,笑着问,“陆小姐一千两银子吗?还有没有比陆小姐更高的了?”
谢睿本来在看戏,看着看着也是忍不住想要出手,同样是买个新鲜感。
“一千五百两。”
“睿王爷——”柳烟儿听到谢睿出价,心里顿时不舒服了。
“烟儿乖,别闹。”
睿王爷出价一千五百两!!
徐妈妈哪里见过这个阵仗,知晓王爷身份特殊,也不敢透漏出来,只是说,“这,这位公子一千五百两,还有人要加价吗?”
陆小姐能支出的银两有限,一千两已经是最多了。
看了眼台上的江羡,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
眼下,厅内的人甚至包括谢睿,注意力都在江羡这边,都在等着看到底是谁最后出价最高。
所以谢九渊起身离开时,也并未有人注意到。
江羡也是等到人走了之后才发现。
“既然如此,那就一千五百两,成交……”
“慢着。”
“我们主子开价万两,人带走了。”
万,万两??
徐妈妈差点腿软摔下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底下人也一阵唏嘘,纷纷议论究竟是什么人这么阔气,出价就是一万两银子!
这一万两,都能给怡红院的所有姑娘们赎身了。
毫无疑问,没有比一万两更高的。
谢睿也满头问号,谁啊谁啊??
足足一万两的银票就这么交给了徐妈妈,徐妈妈接过来之后就宝贝似的揣进了怀里。
江羡被人引着,带去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处厢房内。
谢睿还有些好奇,想跟上去瞧瞧,奈何柳烟儿一直缠着他。
只能晚会儿再问问徐妈妈,究竟是什么人一口价一万两。
江羡进去后,便看到了一个身着墨色衣襟的男子,五官轮廓分明,剑眉凌冽,周遭似乎都泛着许多寒意。
用于遮挡真实面容的帷帽被放在桌上。
江羡自然认得这个身形,毕竟在台下已经看了好几眼。
这是正儿八经的没有任何帷幔遮挡的第一次见面。
口是心非的狗皇帝。
模样倒是不错。
江羡进来前就有人安排说,厢房内的人要唤他九爷。
“九爷。”江羡放低声音唤了一声,声音动人。
谢九渊面上看似并无什么多余情绪,坐在一旁,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江羡。
但倘若压根不在乎,又为何要花银两把人给带上来?
对于谢九渊来说,一个敌国被俘的太子,此刻就宛如一只可以随时处死的蝼蚁。
没等谢九渊开口,江羡便主动讨要了壶酒。
江羡唇角漾着一抹笑意,意味深长的说,“记得准备你们九爷喜欢的酒,九爷既然花了万两银子,也一定会让九爷,乘兴而归。”
厢房内的侍卫也是看到谢九渊点头,这才下去准备。
本以为酒是用来助兴的。
但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南梁太子,手段竟会这样多。
张德胜亲自检查过,确保没有问题,这才安排人把东西给送了进去。
看着紧闭着的厢房门,张德胜眼中掩饰不住的担忧。
陛下这回牺牲可真是太大了!都已经把人给送到青楼了,又亲身涉险试探这个南梁太子究竟有没有什么异术。
外头,张总管在祈祷陛下可千万不要出事。
屋内,谢九渊和江羡独处一室,气氛逐渐变得……不同寻常。
江羡将送来的酒杯,一个一个都扣上。
送来了酒,却不用酒杯。
所以,用什么?
第123章 撩动陛下饮酒,表面坐怀不乱,实则暗潮涌动
屋内只有谢九渊与江羡二人。
随从早在江羡进来前便安排在外面守着。
张总管亲自送完酒后也离开了。
江羡将桌上酒杯一个一个全部扣在桌面上,而后抬眸,饶有兴致的看了谢九渊一眼。
谢九渊坐在里侧,墨色的衣襟尽显禁欲,冰冷的面庞半点不像是前来寻欢作乐的客人。
凭什么他开启新位面还稍微心疼了一下主神大人,主神大人新的灵魂碎片却是个心狠手辣的无情皇帝?
江羡偏要看看,皇帝究竟能无情到什么地步。
谢九渊自始至终,几乎没正眼瞧江羡一眼。
江羡直接倾身前去,慢慢靠近谢九渊。
身上有一股很清香的味道。
江羡缓缓开口,温热的呼吸缓慢洒在谢九渊脸上,他刻意勾着些语调,“九爷花了万两要我,如今,瞧都不愿瞧一眼?”
声音着实撩人。
无意间的动作便会惹得众人心动无比。
如今刻意为之,鲜少有人能做到坐怀不乱。
谢九渊抬眸,霎时就撞入了一双淡红色的眼眸中。
红色眼睛却是罕见,北冥几乎没有。
然而只对视了一眼,谢九渊便察觉到心中一股异样的情绪在作祟,完全不可控。
“离远点。”谢九渊声音略沉。
很好……
先前是要砍头,而后又安排人把他给送到了青楼。
如今见面后说的第一句话是,让他离远点。
江羡并未离开,反倒是更靠近了一些,直接轻轻吻在了谢九渊的耳垂。
很轻很轻的一瞬间。
他的唇很软。
触碰到的那一刻,谢九渊甚至觉得自己心跳动的比往常要快许多。
倒也没失神太久,几乎在一瞬间,谢九渊就攥住了江羡的手腕,眸光顿时变得凌冽。
江羡吃痛,低低吟了一声,而后哑然失笑,“九爷不喜这样?”
身着红衣,眼尾微微上扬。
笑意无比撩人。
江羡举手投足间,就已能让人被他折服,彻底沦陷。
谢九渊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不同寻常的反应,却仍然保持着一副冷峻的面容。
谢九渊并未回应江羡刚刚的问题,江羡也不挣脱。
就这么任由谢九渊握着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目光也很炙热。
江羡望着他,“九爷喝酒么?”
谢九渊松开他的手腕,眸中情绪很冷,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却也默认了刚刚江羡的问题。
喝酒么?
喝……
江羡稍稍侧过身,看了眼摆在桌上的那壶酒。
也许不是怡红院的,怡红院也没有这般贵重的物件。
酒味很好闻。
江羡拿起了那壶酒,而后来到了谢九渊身侧,“九爷,瞧一眼。”
谢九渊的目光这才落在他身上。
江羡微微牵唇,伸手松开了一些腰间的系带,方便他扯开领口的衣襟。
红色和深墨色的衣襟靠近,这样看起来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只见江羡修长的手从腰间往上,将自己领口处的衣襟往一旁扯开了很多,露出白皙分明的锁骨。
江羡将壶口对准自己的锁骨处,而后,缓缓倒下。
锁骨盛酒。
先前将酒杯全部反扣在桌上便是此意。
饶是青楼女子,恐怕都没有这么多花样。
江羡这一招锁骨盛酒,也的确让谢九渊眸光变得深邃了许多。
白皙分明的锁骨里盛满了红棕色的液体。
这一幕实在是诱人。
颜色的反差感、修长的脖颈下有一处竟盛了酒。
换做谁,恐怕都难以做到坐怀不乱。
江羡就这么站在谢九渊身侧,并未出声催促。
江羡也不信谢九渊会无动于衷。
二人距离很近。
江羡只要稍稍弯一些身子,锁骨中的酒便会溢出来。
所以江羡才要等谢九渊主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江羡先前还有些小兴致,在等待中慢慢抹灭了一些。
就在江羡以为谢九渊不会有所动作的时候,开口时的语气也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含着笑意,反倒也变得冷了一点。
“九爷不喜这样喝,那算了。”
说罢,江羡便作势想要去取来帕子,将锁骨中的酒擦拭掉。
不懂情调。
无情帝王。
活该孤身一人。
却不想,江羡刚刚转身,想要走的时候,谢九渊便拉着江羡的手腕,让他被迫弯下腰,靠前。
锁骨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