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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双双地沉默下去。
等不来援军,只有靠自己出去。
靠自己出去,就只有——
“如果我们俩修了,出去我也不会告诉别人。”
不期然地,楚俏忽然说。
牧尤一怔。他们已经好几天都默契地没有谈起这个话题了。牧尤以为是楚俏不愿意。
此时听楚俏重新提起,以为是楚俏心思松动,不得不考虑寻常的出情浓阵法的途径。
只是,楚俏终究是长风派的掌门子弟。在阵法内,遭到暗算,靠双。修的方式才出去。定然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
或许是楚俏面皮薄,担心以后的颜面问题,所以才这样说。
牧尤是这样觉得的。于是他也自然而然地准备道:
“我也不会说出——”
但是一个“去”字还没说出口,刚到嘴边。就听楚俏接着说道:
“——即便你活儿不好,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第一次,生疏一些,总是难免。”
牧尤:“。。。。。。。。。。。。”
牧尤不想说话了。
原来楚俏是在安慰他呢。
“师兄吃烤鸽吧。”
少年干巴巴地翻动了一下从树林里打来的,鲜香四溢的小鸽。说。
乳鸽上的油脂都被烤出来,滴落在火堆里。看起来很香。
他想话题就此转开,终止这次谈话。
“你吃吧。”
然而楚俏摇摇头,轻声地说:“你受伤了,而且,我也不需要那么有劲儿。我饭量本身就很小。”
抛弃颜面地双。修,还是等死。这终究是个问题。
楚俏本以为自己还可以有相当的一段时间,考虑这一世纪难题。却不想到,马上就发生了让事情直转而下的催化剂——
第三天,牧尤病了。
不知道是入阵来受的伤恶化,还是夜里把衣服给出楚俏,染了风寒。
但事情结果的导向都是同一个:少年一早起来时,脸色苍白的可怕。
在这个本来就只有两个人的阵里,楚俏唯一的同伴骤然虚弱了下去。
如果牧尤的病没有好起来,当只剩下楚俏一个人在这个阵里时,即便楚俏想双。修,也找不到双的对象了。
他们不得不更加快做出决定。
楚俏看向牧尤的眼神,痛苦、纠结、又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到他们俩出阵的。
但是我实在太困了!下章一定吧!(加更也写到!!)(握拳jpg)
第055章 做戏
“也许明天就好了。”
牧尤嘴唇干裂; 脸色显出一种不正常的白。却仍然有些逞强地说:“走吧,我们出门。”
他主动背起楚俏爱用的饮水囊,站在门口等楚俏。
他们每天都会约着一同去察看周遭情况。不知是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没事; 牧尤今天在明显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却仍旧坚持着要照旧出门。
楚俏有些欲言又止,牧尤站在那里,却脸色坚持。
“昨天不是看到一排石桩吗?”
见楚俏相当迟疑,牧尤放缓了语气:“我们再去那片空地看一看。。。。。。说不定就能找到线索呢?”
“可是。。。。。。可是你。”
楚俏低声说道:“你不舒服。”
“我又不是普通人。发热没什么的。”牧尤说。
可是实际上; 作为修士,却出现发热等症状; 才更为凶险——
因为他们不会因为一些无足轻重的小问题就出现身体异常。修士发热,都通常是病得很重了、或受了极严重的伤,才会如此。
“你留下休息。。。。。。”显然; 楚俏也从原身的身体中继承了这一点记忆。
但是牧尤平定地看着他; 哑声说:“师兄; 你因我而踏入这阵中; 如果不把你平安地送出去。我心里很难安定。”
楚俏:“。。。。。。”
。。。。。。这就是主角的担当和责任感吗?
哪怕对方是自己不喜欢的蛮横师兄; 也不公报私仇; 以幸灾乐祸的姿态坐岸观火。
楚俏心里动了一下; 有一点尊崇和感动的意味。
“好吧。。。。。。”
楚俏只得放轻了语气; 说:“那你把水囊给我,我自己背。如果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你也要立马告诉我。”
牧尤点点头:“知道了。”
弃庙外,是接天无穷的树林。以及仿佛被设定了循环、永远也不停息的蝉鸣。
楚俏往外走了两步; 在他身后; 是面色如纸的牧尤。在被刺目耀眼的阳光一晒之后; 少年的脸色几乎显出一种青白色。
“牧尤——”
在刚入丛林的一颗苍树枝干上; 有一笔很新的划痕。楚俏注意到了,想叫牧尤来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出声后许久,身后都没有动静。
楚俏愣了一愣,回过头去。
只见牧尤站在踏出荒庙不到四五米的地方,向来寡淡平定的脸上满是细密的冷汗。
“牧尤。。。。。。”
楚俏顿感不好,呢喃着说。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赶过去,牧尤就原地晃了两下,然后就在楚俏的注视中,“砰当——”一声栽倒了地面上。
楚俏眼瞳霎时缩小:“牧尤!!——”
牧尤的手心如同攥着一块烧炭,热得吓人。
比早上起来时只是稍感比体温更热严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楚俏把他背回荒庙,但是这时候连叫牧尤的名字,他也没有反应了。
“早就知道你病得很严重。。。。。。”
楚俏难过得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手忙脚乱地同系统求助:
【不救我,总得救救你们主角吧!他病得好厉害。。。。。。】
然而系统一如既往地沉默,不知道是不是查了剧情梗概,冷静得一匹,老神在在说:【剧情走向相关,程序方无权干涉。】
楚俏:【。。。。。。你们的剧情走向就是让主角病死,然后开启重启或者穿越设定吗?】
系统:【不是。】
【你问我我也没有办法透露给你。】系统冷酷地说:【还是靠你自己去想办法吧。】
牧尤的发热来势汹汹,楚俏在寺庙内外找遍,都没找到能用的东西。只得靠最原始的物理方法帮他降温。
弃庙里有碎掉的瓦片,楚俏洗净了,然后舀烧开的白凉水给牧尤喝;
牧尤的手心和额头一直都很烫,楚俏就撕碎自己的外套,弄成一块块布条,沾湿了敷在他的额头上。等变热再换一条;
夜里,他还时不时去碰一碰牧尤,看他有没有好一些。
每次察看牧尤的温度的时候,楚俏内心都很紧张。他既希望他退烧了,好起来了;又害怕他不烧了。。。。。。那会不会也是永远不烧了。凉了。
后半夜,牧尤大抵察觉到楚俏时不时就看一下他的真实担忧。在楚俏再起身时,他会挣扎着主动出声。声音沙哑模糊:
“我还好着。。。。。。你去睡吧。”
楚俏“唔”的应了一声,又叮嘱他:“不舒服记得叫我啊。。。。。。”
牧尤呢喃着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清楚没有。
这是楚俏第一次照顾人,没有一点经验。他只能模仿以前父母照顾自己那样,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翌日,楚俏跟开盲盒的心情一样来察看牧尤的状况。心惊胆战地一探,还是那样烫!
一点没好!
得亏这里是没有体温计,要是有体温计,这么量一下,牧尤的体温少说也得有个四十度。。。。。。
这么高温烧好几天,不死也会烧傻的。。。。。。
楚俏无法想象系统这么放着牧尤不管的逻辑,难道这也是试炼的一种吗?在这儿跌倒,也会获得更厉害的金手指?
他真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狭隘了。。。。。。
“牧尤,牧尤。。。。。。”
再叫牧尤的名字,楚俏的声音里带着难过。他没办法看着一个人活生生在他面前病死。
哪怕这个人是未来会无所不能的主角,哪怕他只是楚俏经历的副本中的一个任务对象之一。。。。。。
牧尤仍旧没有回答他。烫的昏迷不醒。
楚俏勉力把牧尤扶起来,开始用修为给他梳理灵脉。帮助降温。
在这根本没有灵气滋养的阵法里,修为用一点,就少一点。以修为帮牧尤降温,涉险程度不言而喻。
但是楚俏没有办法。。。。。。
他不想看着牧尤就这么病死——他昏迷之前还惦记着是自己拖累了楚俏,要把楚俏送出去;可是双。修这种事,也太为难楚俏了。。。。。。
他还和牧尤没什么感情,心里也还惦记着沈郁。
楚俏想,他要快点攒够积分,好回去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系统听见楚俏心里的这个缘由的时候,微微沉默了一下。
似乎有什么想说,又没有开口。
牧尤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任楚俏怎么用尽办法,都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一直发着热。
如果楚俏不是第一次遇到带有魔族血统的主角的话,他也许就会知道,其实牧尤的这次高烧,并非是普通的风寒或是伤情恶化。。。。。。
而是他身体内属于魔族的另一半血,在嘶吼着觉醒。想要取得身体的主动权。
两种血脉在身体内争执不下,就造成了表面上发热现象。
从进入到这个魔族设下的阵法开始,牧尤的身体内就开始发生这样的变化了。
月光照在牧尤身上,楚俏在牧尤怀里。
烧了不知道几个时辰后,牧尤迷糊睁开了眼。
他怀里抱着一个人影,软乎乎的,透着淡淡的暗香。只暼那么一眼,就在月光的照拂下看见一段柔白到不可思议的肌肤。
牧尤有一刹那,以为自己又梦回了不久前在诡佛的聒噪下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
少年怔了一下,下意识呢喃出口:
“师兄。。。。。。”
但是他只发出了一点声音,就很快停住了口——
楚俏只穿着里衣,像一只小猫一样钻在他怀里。
他累了,不知道一直照看了牧尤几个时辰。旁边都是散着的布条、水罐、和熄灭的火堆。
大概是一直想办法给牧尤降温,但是到最后是在太困了,就只得钻到牧尤怀里。
用给自己身体当牧尤的小冰块,平衡他的温度。也好获得一会儿的休息和安宁。
这个时候开口,楚俏醒来了估计会燥死。
牧尤在昏迷的时候,感受到过清清凉凉的修为自外界传来。透过他的背心,流转周身,疏通他的三脉五经,汇聚小腹。让他丹田内一片平和安定。
不用想,也知道做这些的人是谁。
他此时看着楚俏,自然也怔了怔,轻缓地略收紧了手臂。
楚俏的鼻尖上红红的,挂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像是哭过。眼梢和眼睑也是红红的。
。。。。。。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他应该很着急吧。
牧尤下意识想到。
虽然他现在还是身上很烫,嗓音沙哑,眼皮沉重。但是不论怎么说,总算是有一点情形的神志了。
在火堆旁边,除了布条和陶瓷罐之外,还有几笔火柴人和一截烤黑了的树枝。
不知道楚俏拿这枯枝做了什么。牧尤目光扫过去,见地面上不少写写画画的痕迹,看也看不懂。
牧尤借着月光细细打量,好一会儿过后,忽然忍不住翘起唇角,闷闷地发笑了一下。
楚俏在画简笔画的春。宫图。
抽象的小人,只可意会的姿势,没有点想象力着实很难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这一行没有带卷春。宫图出来,是楚俏最大的失误之处。
他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应该捉摸着如果真的走到山穷水尽之时,那应该怎么办。
大概只有屈服了。
但一些什么姿势啊,相关基础知识啊。。。。。。总是要补一补的。不然到时候是赶鸭子上架,谁也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
看着眼前沉沉睡着、甚至嘴巴也不自主微微张开的少年。牧尤忍不住心里软和很多,浮起一种复杂的情愫。。。。。。
他又单纯,又可恶;又骄蛮,又天真。
牧尤想:他既把碧落铃丢失的罪过丢到他身上;又在自己垂危的时候没有一走了之,留下来救他。
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思索着,牧尤目光又落在楚俏画的小人身上。两个小人,以各种方式缠绵在一处。注意到两个小人之间细微的差别。
牧尤眼光暗了暗:
嗯。。。。。。师兄真是一个注意细节的人。
***
第二天醒来,楚俏敏感地觉察到牧尤身体没那么烫了。
他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抽出身来。。。。。。这样谁也不知道他曾经贴在牧尤怀里给他降温了。
但是实际上,在感受到怀里人动作的下一秒,牧尤就清醒过来了。
他看着楚俏小心翼翼,悄摸摸起身的动静,忍着笑意弯了一下唇角。然后又配合地闭上眼,假装仍睡着的样子。
没有戳穿。
楚俏穿好了衣服,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准备给牧尤再煮一些温水喂给少年喝,目光扫到篝火堆的时候,又脸皮一阵阵儿发烫。。。。。。
他昨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