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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苗噗嗤一笑,“既然知道自己有罪,那今天吃完饭就你收拾饭桌了,以此谢罪。”
“哎,也只能如此了。”
到了晚上,两个人洗好澡在房间里开了空调,准备美滋滋地把特产解决掉。一边吃,当然要一边看个电影了。钟意在电脑上找了个搞笑片,又把房间灯关了营造氛围,两个女人一左一右趴在床上,床对面挂着一台电视机,连着钟意的电脑,正放着片儿。
片子是刚下院线的,两人刚好都没看过,这时候正嘎嘣嘎嘣咬着水果干,被电影逗得笑个不停。
很快,一包水果干就见底了。但是她俩还意犹未尽,于是又开了一包,这东西很好下口,吃着吃着根本停不下来,就是吃多了有点口干。
钟意一边把水果干送进嘴里,一边幻想着说:“哎,现在要是有个奶茶什么的就好了。”
小区附近就有个奶茶店。
钟意拿手指头戳了戳何苗,何苗头也不回,“不去。”
“去一下嘛!你不想喝奶茶吗?你想想啊,咱们吃着水果干,再来个奶茶,加冰的那种,哇塞,好爽啊——”
何苗幽幽地说:“你怎么不去?”
钟意大咧咧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说:“我腿瘸了。”
何苗:“……”偷懒还是你会偷。
“去一下嘛去一下嘛!”
钟意开始猛摇何苗,何苗被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扛不住她,最后喊道:“好啦好啦!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你别摇我啦!”
钟意嘿嘿一笑,点单,“养乐多绿,要加冰的。”
“知道啦。”何苗起身下床,一边走一边回头,“那你水果干不要吃太快哦,记得给我留点。”
“ojbk!”
何苗瞪了钟意一眼,也懒得换衣服了,拿上手机就直接出了门。外面真的好热,何苗才走了不到一百米,就觉得要出汗了,于是故意放慢脚步,省得澡白洗了。
走到奶茶店买了奶茶,她才忽然想起来,其实她们完全可以点外卖的嘛,外卖费也就5块钱,又不贵,可是刚才居然都没想到,哎。
两杯奶茶等了五分钟左右,何苗就扫了二维码付了钱往回走了。
这时夜已经深了,小区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路灯下无数的小飞虫在围着光转来转去。刚才往小区外灯火通明处走还不觉得,现在往回走,何苗又有点怕,稍微加快了点脚步,也顾不上出不出汗了。
进了楼道,何苗才慢下来。这楼老了,楼梯狭窄不说,装的声控灯还很迟钝,何苗准备上楼了灯还不亮,她就狠跺了几下脚,过了一两秒,灯才唰地亮起来。
眼前忽然冒出个人,准确地说,是这个人早就站在这里,灯亮了,才被何苗发现。
“你?你怎么在这里?”何苗吓了一跳,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吴堂看着面前的女人,很轻地笑了一下,“我在这里等你呀。”
“你等我干什么。”
“你去外面玩了这么久,我们都好几天没见面了,我想你了。”
说着,吴堂就往前走了两步。
何苗当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这时候,她心里才警觉起来。吴堂好像又喝酒了,浑身散发着一丝不太清醒的气息。因为酒精,他的双眼都是红的,在这种昏暗的光线下,好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随时都要扑过来似的。
“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此时此刻,何苗只想远离这头野兽,她想上楼,但吴堂把路堵住了,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
“……”
“你想干什么?”何苗有点慌,她看了看四周,好像想寻求帮助,但哪有什么帮助,只有越来越沉的黑暗。
灯又灭了。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来见你,真的。”吴堂一边说着,一边动了一下。
就这一下,平白给何苗让出一条路来。说时迟那时快,何苗蹭地见缝就钻,可吴堂比她反应还快,猛地把人手臂抓住,不肯把人放走。
抓得急了,何苗睡衣又松,大半个肩膀都露出来了。他们这么闹腾,这该死的灯好死不死地又亮了,吴堂看到何苗大片雪白的皮肤,眼睛都直了。
酒精作祟,他大着胆子把人往自己怀里拽,另一手摸到何苗的腰上,这种精致的弧度,让吴堂更加难以自拔。
他把脸压下去,想强吻何苗。
何苗把脸一偏,那个没有理智的吻就从她的嘴边错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只觉得一块火热又湿润的肉擦过她的脸,好恶心啊。
“小意!”她大喊。
“何苗,我们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好的。”
“小意!”
“何苗——”
“钟意!”
钟意在五楼,房间里还开着电视,哪里听得到楼下的呼喊。此时此刻,何苗只觉得措手无助又危险万分,好像一个行将溺水的人,快要不能呼吸。
而吴堂越发疯狂,平日里彬彬有礼进退有度的样子全然不见,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何苗,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暴露出来的肌肤,罪恶的手朝着她的胸部抓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快说!
☆、海盐冰激凌
何苗再不犹豫,直接把手里两杯奶茶砸向吴堂。奶茶完全是冰的,哗啦啦地像一盆冷水浇到吴堂脸上。
他顿了一下,何苗立马就挣脱他,逃命似的往楼上冲。到了门口,她的手还在不停地抖,对了好几次,钥匙都对不准锁眼,于是只好用力捶门,钟意总算听到了,过来把门打开。
本来还想说她一顿,敲门怎么敲得跟强盗一样,但看到何苗的样子,钟意就忙把人迎进来,顺便把门关好,问:“怎么回事啊?”
何苗惊魂甫定,什么话都没说,把脸埋到钟意肩窝里。钟意安抚地拍她后背,嘴上说着没事没事,不怕不怕,才说了一遍,就感觉到肩窝湿了。
何苗哭了。
这下不得不问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钟意把何苗扶正,捧着她的小脸蛋,问她怎么哭了,何苗眼睛鼻子嘴巴都皱在一块儿,眼泪水哗哗流下来,断断续续地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
“我操他个死变态的吴堂!”钟意听得快要气死,也顾不上安慰何苗,直接去找手机给余润朗打电话。
余润朗正在家呢,手上切着水果,于是就开了免提,钟意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吓得他差点没把水果刀给扔了。他的父母都在身边,正看着电视,这会儿,全去看余润朗的手机。
余润朗忙把免提关了,又抽纸巾擦了擦手,这才急急忙忙地拿着手机走到自己房间里去。
钟意还在骂个不停,余润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皱着眉问:“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我没做错什么吧?你骂我干什么?”
“你这个王八蛋!”“我怎么就王八蛋了?”
“你跟我怎么说的?啊?说你这同事人有礼貌,又讲道理,说什么是你所有同事里面最靠谱的一个,狗屁!他就是个王八蛋!你这个牵线搭桥的,也是个王八蛋!”
“谁谁谁啊,谁是王八蛋啊。你说的是吴堂吗?”
“不是他,还是谁啊!”
“我都没弄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怎么就王八蛋了呢?”
钟意喘着气,大致把事情给余润朗说了一下,然后又气冲冲地吼,“你就说吧,这事儿怎么处理吧!我的苗苗现在可还哭着呢。”
余润朗被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先是被钟意莫名其妙地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又说吴堂这人怎么样怎么样,说他余润朗眼瞎,最后质问他打算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说实在的,吴堂这事儿,余润朗已经仁至义尽了。之前是出于好心把同事介绍过去,之后何苗说没感觉,他也一字不差地把这意思转述给吴堂了,作为一个介绍人,到这里,他的介绍任务已经算是画上句号了。
可这事儿愣是没完。
先不说何苗完全不想和吴堂继续下去,连个接触一下从朋友开始的机会都不想再给,更别提吴堂了,直接撂开他,私下里自己去交往何苗。
线已经牵了,人已经介绍了,接下来的事儿,他余润朗管的着吗。就算他想管,他又怎么管?整天盯着吴堂,不准吴堂再对何苗示好?还是保护何苗,不让吴堂有接近她的机会?
这都不像话。
那么只能撕破脸,直接警告吴堂,别再骚扰人何苗了,否则大家同事没得做。但这么做又有什么用?该穷追不舍的还是穷追不舍,剩下他倒好,在银行里成天和吴堂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尴尬啊。
这事儿无论搁谁那儿,都是个难题。
余润朗心里也憋着气,烦躁地在房间里踱着步,沉着声音对钟意说:“你先安慰安慰何苗,让她先别哭了。还有吴堂,他现在在哪儿?还在你们楼下吗?”
“谁知道啊,发生了这种事,谁还敢下楼去啊?!管他在不在楼下,反正别想再欺负苗苗,他再敢做什么,我就直接报警!”
“报什么警啊,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啊?我估计吴堂也是一时冲动,你别把事情搞大了。”
“什么一时冲动啊?他一时冲动就要强吻苗苗,那我一时冲动是不是可以打他一顿?”
余润朗啧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他和钟意交往两年了,太清楚钟意的性格了,知道钟意正在气头上,这种时候,和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最好是让她先发泄,等她发泄完了,再好好沟通。
但这回的事牵扯到何苗,钟意这人特别护犊子,一下子根本冷静不了。听了余润朗说的这些话,还更炸了。
“诶,我说余润朗,你是不是还想护着吴堂呢?你不跟我一起骂他,你还想包庇他是不是呀?”
“我哪有包庇他?”
“那你拦着我报警干嘛?人犯了罪就得被警察抓走!还跟我扯什么一时冲动,你就是在帮他说话!一时冲动就想推脱责任了?那干脆直接说自己一时精神病好了!不是那么多罪犯说自己是精神病就逃脱法律的制裁了吗!”
余润朗觉得头大,“一码事归一码事,钟意,你说的这个和我们今天说的事有关吗?”
“怎么没关了?我就是举个例子!你听不懂吗?!”
“好好好,”余润朗气得都笑了,“既然如此,你也别把话题越扯越远了,你直接说吧,你想要我怎么样?要不要我现在立马开车过来,帮你把吴堂给打一顿,您也好消消气?”
“你什么意思啊,你阴阳怪气地和我说话什么意思啊?好啊,有本事你就过来,不把吴堂打得找不着北,你就别想回家!”
“你能不能别闹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打电话过来都被我爸妈听到了?上来就说粗话!你平时和我说说也就算了,但我爸妈都是高知,听不得粗话脏话,你还没来我家呢,就想我爸妈对你印象不好是不是?你这样我们还怎么好好在一起?”
“说句粗话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您这么洁身自好,我怎么现在才发现呢?那我还就告诉你,余润朗,我就这样,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要是觉得不能和我好好在一起了,你就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地拿你爸妈出来压我!你也没见过我爸妈,我爸妈也不见得会喜欢你!”
“好,好。”
“好什么!不好!”
说完,钟意直接扔了手机。另一边,余润朗也吵得精疲力竭,在原地站着,一动也不动,像个雕塑一样。
他爸妈敲他的房门,进来后很是担忧地问他:“是不是和钟家那个姑娘吵架了?”
余润朗说:“没有,闹着玩儿呢。”
“这还闹着玩儿呢,刚才电话里,我们都听到了。她平时也这样吗?听着凶巴巴的,是不是对你不好啊?”
“没有不好,就一点小事。你们别管了。”
“怎么能不管呢?我们是你父母,你被人这么骂了,我们还能坐视不理?”
“……”
“没关系的啊润朗,这个脾气不好,咱们换一个就是,有爸妈在呢,你爸妈的人脉,你的条件,还愁找不到好媳妇吗?”
“我不要换,我就要这个。哎,都说了你们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余润朗把忧心忡忡的父母送出门外,关了门,在床上坐下。说会自己处理,但这烫手山芋,他可怎么处理啊。
…
何苗已经把眼泪擦干了,这会儿轮到钟意哭个不停了。她一边哭,还一边骂余润朗,一盒纸巾抽得只剩半盒,地板上全是擦眼泪鼻涕的纸团子。
“苗苗,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啊?你说余润朗这人怎么这样啊?”
钟意趴在床上,头从床尾伸出来,整张脸已经哭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