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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着眸子,没注意到男人幽深眼眸里闪过?一丝失落。
“好了,手给?我。”
之后进行的很是顺利,完成后阿烟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嘱咐道:“若是觉得痒立刻吃药。”
不管是痛苦还是愉悦,看?他的脸完全看?不出?,所以阿烟起身一条腿半跪在床边,贴近他仔仔细细的观察。
“还觉得疼吗?有效果?吗?”
不过?一拳的距离,少女身上好闻的气息传来,犹如在沉闷的死水里注入新鲜的水源,清新的让人愉悦的感觉。
齐誉不着痕迹的攥了攥手指,看?着少女眸子里映出?自己的影子,那一瞬身上的感觉似乎都没了般。
但,事实是还会疼。
“还疼吧。”阿烟肯定的说道。
齐誉微怔,阿烟则是自顾自的说道:“感觉到你呼吸还是很急,如果?不疼的话你肯定恢复正常了。”
她苦恼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还没起作用,需要等一等,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压根就没用。”
“我们等一等吧。”
既然决定等,阿烟自然要留在王府,若是不对可以及时解蛊。正好她没吃饭,汤伯叫人送来满满一桌吃食,都是她在王府时总让厨房做的。
齐誉的膳食很简单,带有滋补效用的鸡汤。
“王爷,”看?着额头冒汗的人依旧姿态优雅的用膳,阿烟忍不住问他:“你要是难受的话就躺回去吧,我可以喂你。”
喂个汤而已,举手之劳。
见?齐誉没动,阿烟寻思着堂堂秦王也是要面子的,看?,哪怕手颤的将汤洒出?来,他也要自己吃饭。
阿烟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慢吞吞的啃起来。一顿饭吃完,阿烟不由?得感叹还是王府的饭菜可口,甚至比外面酒楼做的还好吃。
“阿烟姑娘吃饱了吗?”汤伯随着仆从进来一起撤桌子,笑眯眯的问道。
“吃饱了!多谢汤伯。”
小姑娘笑盈盈的,而桌边的秦王依旧没什么表情?。汤伯迅速的扫了一眼后,叫人赶紧将东西撤走,还上了一壶花茶,外加一壶温热牛乳。
出?门之后汤伯感叹,王爷还是心里有阿烟姑娘,否则他不会在她面前只穿着中衣。
“王爷,你喝吗?”
“嗯。”
屋里只剩下俩人,阿烟就给?他倒了一盏茶。
茶水的热气蒸腾而上,将男人的眉眼映衬的如远山青黛。
漂亮的事物谁不喜欢?阿烟最喜欢漂亮东西了,也最喜欢长?的好看?的人。
齐誉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且因为他沉默寡言,更添了几分?神秘之感,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阿烟认识他的时间不短了,可依旧会看?着他然后发呆。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齐誉莫名的耳根子有点红,借着喝茶水掩盖下去。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事实结果?是有用,但不多。
“没那么疼了是吗?”她问。
齐誉嗯了一声,随手用帕子将脸上的汗擦掉。阿烟急的打转,齐誉轻声道:“无碍,即便没有蛊我也可以挺住。”
十几年来月月如此,他早已经?习惯了。
可阿烟不习惯,她一想到他那么疼,她心里也跟着疼,到底有什么好办法?
她正想的入神,男人犹豫开口道:“那天我喝醉了,如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抱歉。”
他说的就是夜里入她房间的事情?,仔细想没什么不好。
“你还记得那天的事情?吗?”她问。
齐誉摇头:“记不大清了。”
说完这句话就见?小姑娘眼里带着失望的神色,齐誉眯了眯眼睛,问她:“我都说了什么?”
阿烟:“你当真?半点都不记得?”
少女嘟着嘴巴,嘀咕了一句什么,齐誉没听清。阿烟哼了一声转头不看?他。过?了会,别扭的小姑娘又转过?来,她决定再问一遍算了。
“你当时说赐婚王妃的事情?不作数,还说自己不会娶那人,这些可是真?的?”
他竟说了这些?
“到底是不是!”
阿烟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在意这件事,但是她忍不住了,她要听他亲口说一遍。
“是。”
阿烟站着他坐着,男人微微抬眼看?她,眸子清澈真?诚:
“就算是醉话,也不曾骗你。”
炭盆烘烤的屋里热,阿烟的脸颊也跟着热起来。错开眸子作势去收拾东西,嘀咕道:“你最好别骗我,最不喜欢别人骗我了。”
尤其是他。
“嗯。”
没什么旁的办法,能止一些就好,胡岩和汤伯等人知道后并未失望还是很感激阿烟。
“阿烟姑娘,我叫人送你,外面天都黑了。”
“麻烦汤伯。”
胡岩则是迈步进房里,见?秦王已经?换了衣裳坐在桌边,悠然自得的品茶。胡岩瞪大眼睛:“三哥,你好了?”
。
这边阿烟回了云香阁,正赶上烈儿哭闹着找她,一见?到阿烟就扑过?来,小孩可怜巴巴的喊她姐姐。
“对不起,今天有事在外面耽搁了。”阿烟心里带着愧疚,更加坚定要带走烈儿的想法。有困难就去克服,她必须得将烈儿带在身边。
幸好,现在晚上睡觉只要阿烟看?着他睡着就成,不用非要住一间房里。阿烟琢磨着孩子一天比一天大,总和她住一起也不好。
忙活完李烈儿,阿烟又洗了个澡,已经?夜深了,她累的直打瞌睡。
可是暂时不能睡觉,她要走了,得赶紧将所有事情?都料理好,这才能放心。
等她做完材料,早已经?后半夜了,熄灯睡觉后院子里安静下来。
守在外面的暗卫打个哈欠,心道阿烟姑娘可真?能熬啊。
不过?,也有人没睡。
秦王府里,胡岩正在汇报事情?。
“你是说,之前和詹长?宁接头的那人随着荣公主?离开大历了?”
胡岩道:“是,之前我还怀疑詹长?宁要和康易信勾结,对阿烟姑娘不利,但现在看?,兴许是我们多想了,阿烟的身份特殊,康易信当真?会将此事告诉詹长?宁吗?三哥,会不会是我们多虑了?”
椅子上的齐誉精神抖擞,正在翻阅一本兵书?,闻言停下,淡声道:“他绝不是好人。”
。
云香阁忙活起来,比之前还要忙,翠红和柳绿都来了,还有王府里几个妇人也跟着一起,将阿烟的房间里挤的满满登登,热闹的像是过?年。
“多谢大家?来帮忙,等结束后我给?大家?发工钱!”
柳绿欢呼:“多谢姑娘!”
翠红则是不赞同的打了柳绿一下:“姑娘,不用工钱,我们在王府里每月都有月银,汤伯说今日王府里的活计安排给?旁人,让我们过?来多帮忙。”
“辛苦各位了。”
“姑娘说的哪里话,能出?王府逛逛是我们一个月才有一次的机会呢!”
“是啊,来的路上我看?道边卖什么的都有,好热闹,年味一下就足了!”
几个人笑着说话,阿烟心情?愉悦的和他们一起干活。在王府时候几个人都曾做过?,算是熟练手,因此天没黑就已经?做出?好几箱子了。
“这些肯定够卖到开春了,”王姐点过?数量后朝着阿烟点头。
“辛苦各位了,我请各位去吃饭!”
“好!”
对面就是酒楼,阿烟丝毫没心疼银子,还包了雅间点了一桌菜。翠红等人都受宠若惊,她们都是王府的奴婢,还是第?一次有人请她们吃饭呢。
“谢谢姑娘,”柳绿没心眼,情?绪表露的也快,当即红了眼睛,感动道:“姑娘,如果?你往后回王府,柳绿愿意一辈子侍候姑娘。”
说完,将手中的一盏果?酒喝了:“这杯敬姑娘。”
“是啊,”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举起酒盏敬阿烟,弄的阿烟有点害羞。不过?她高兴,就和她们一起喝了。
吃饱喝足后,汤伯派的李四来了,接府里的人回去。李四见?翠红双颊坨红,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回去吧,都早点休息。”阿烟站在街上看?着她们远去。
第?二天,让阿烟没想到的是翠红和柳绿又来了,同来的还有汤伯,他笑眯眯的道:“等阿烟姑娘不在的时候,就让她们俩过?来帮忙盯着,人多方?便些。”
昨日王府里的人来帮忙她已经?不好意思了,急忙道:“不用,汤伯,昨天的事情?已经?很感谢了。”
汤伯笑道:“该是我代表王爷谢谢你,多亏了阿烟姑娘。”
他没细说,但阿烟明白?他谢谢她让齐誉止疼。
还有两日,等待南疆商队入漠城之后就会启程,阿烟赶紧出?门采买,生怕有什么遗落下。
她想着出?门在外吃食肯定不方?便,于是定了十只烧鸡。现在天气冷,烧鸡放在车里能存贮,还有什么耐放的糕点一类也定了不少。
在道边走的时候,有车队过?去,阿烟眼尖,瞧见?为首的马车似乎印着“江”字。
她想起来,这应当就是大历要去往南疆的商队,打头的车应当就是江家?江城的车了。
阿烟猜的没错,正是江城,温暖精致的车厢内除了他还有一个眉眼如画的貌美姑娘。
他们这边出?城门后,消息就到了南疆落在康易信的手里。
“将军,我们的人已经?去接应了,这是王上的命令,保护大历商人安然无恙到达都城。”
康易信嗯了一声:“你去安排。”
“是。”
“对了,公主?那怎样了?”
“还好,不过?瞧着心情?似乎不好。”
“我去看?看?。”
康易信到的时候,荣公主?正歪坐在小榻上看?话本子。她一直喜欢看?这些,还喜欢看?各种游记,像是这样就能体验大好河山。
不过?,今日她脸上不像往常那般带着笑意,而是眉眼间都染了惆怅,细白?若葱的手指搭在书?页上,许久都不曾翻动一页。
康易信明白?她为何如此——因为詹长?宁没跟着。
一盏茶的时间,康易信就从荣公主?房里出?来了,面容迅速转换带上嫉妒之色。
他嫉妒的想发狂,甚至想杀了詹长?宁!
“将军冷静,”心腹见?他如此,立刻小声劝慰,“等他从大历回来也不迟。”
康易信深呼吸几次,眼里的杀意总算是退了。
既然大历的商队出?发,那南疆来大历的商队也到了。修整一晚上,第?二日出?发。
阿烟紧张起来,又重新点了一遍东西,幸好马车宽敞,能将她买的东西全部摆下。
翌日天亮之后,阿烟带着李烈儿辞别云香阁众人上了马车,赶车的车夫是一早就过?来的,詹长?宁说是个熟手。
也确实如此,甚至感觉不到马车的颠簸。
李烈儿起的早,这会有点困了,加上车里暖和他身上还被阿烟裹了被子,很快就沉沉睡过?去。
阿烟则是不困,她心里有事。
汤伯说,秦王也要回京,那他什么时候走?等路过?秦王府的时候,阿烟挑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不过?……
阿烟垂下眸子想,他做事向来赶早,以前赶路的时候几乎都是天不亮就出?发了,若也是今日启程的话,说不定早就走了。
心里闪过?一丝失落,阿烟将车帘合上。
整个南疆商队差不多十辆马车,詹长?宁在倒数第?二的位置,而阿烟则是在他之后倒数第?一。她觉得没什么不好,这样做什么也方?便,若是下车方?便也不用后面的车等她。
缓缓驶过?宽阔的路,眼看?着就到城门口了。守门侍卫挨个查了一遍确认身份后,就放行。
阿烟坐在马车里无趣的很,就掏出?一本书?看?起来,只是车帘厚重将光亮挡住,只能点上一盏豆灯,像是晚上似的,让人困顿。
正打着哈欠,马车突然停了。
“怎么了?”阿烟问车夫。
车夫回答:“姑娘,前面有马车拦住去路。”
山匪?不对,他们才刚出?城门,山匪不可能这么大胆子。阿烟着实好奇,就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瞧见?不远处立着一辆熟悉的华盖马车,车夫也是熟悉之人。
再往车前看?,就见?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似乎在和南疆商队领头人说话。
他和往日一般穿着素色的锦袍,外面压了一件玄色大氅,乌发梳的整齐犹如他这个人丝的一丝不苟。
俊美的容颜在晨曦里,带了几分?柔和之感。
“本王也要回京,正好顺路。”
南疆商队领头的是个年约三十的汉子,叫许大水。他闻言笑口颜开:“有王爷同行再好不过?,安全也有保障。”
许大水人长?的粗实,虽也穿着绫罗绸缎,可和秦王一比高下立判。阿烟看?了一会摇头,心想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这边又拍了一会马屁,许大水赶紧拱手作揖,道:“王爷还请上车,天冷免得吹风。”
齐誉颔首,目光扫过?车尾,淡声道:“来者是客,你们走前面。”
许大水赶紧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