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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就当收留他好了?,阿烟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大概醉酒的人反应慢,他没动,反而?是抬眸看她。
“上来?啊,不?是要睡觉吗?地上凉,若是你在地上睡一晚,说不?定明天会怎么样,快点,再折腾天都要亮了?。”
说着她拉人,心里?感叹方?才她亲手将?人推下去,现在又?要拉上来?。
男人身量高大,她一只手拉不?动,幸好他自己站起来?。只是半跪在床边后?却没就势躺下,而?是握住她的手,身子微晃,声音越发的低沉。
“小心男人。”
“啊?”
阿烟没明白他的意思?,下一瞬,他的手落在她的下巴上,阿烟被迫抬起头和他对视。
“不?许和男人孤身共处一室。”
他说的认真,若不?是时不?时的闭眼睛,阿烟都要以为他装醉了?。
“危险什么呀,我能保护自己,再说了?,除了?你,我也不?会让旁人在我房里?呆这么久。”
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醉成这样,阿烟一把拉住他,顺着力道推他,直接将?人按在床上,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这回?,阿烟在上他在下,男人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带着些疑惑。
“看什么,赶紧睡觉。”
她将?被子拉到他脖颈的位置,将?他整个人包裹的严实,然后?自己也躺下,俩人中间空出一大块。
屋里?又?安静下来?,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阿烟闭上眼睛想睡,不?过她总觉得有人在看她。睁开眼侧头,果然,他没睡。
“你不?困?”
这样的齐誉是阿烟从未见过的,又?新奇又?好笑还带了?点无奈。
怎么像是小孩子似的,不?听话。
“困,”他认真的点头,“但是想和你说话。”
这可真是奇了?,素日里?不?苟言笑的秦王还能说出这话?
阿烟被他折腾的没了?困意,索性侧躺对着他,问道:“想和我说什么?”
齐誉抿了?抿唇,一双眸子看着她像是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在心里?似的。
“说什么都好,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吗?”
他也学着她侧过来?,枕着左臂看她。
“你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方?才闹的她都忘了?,这回?记起,她嘟着嘴唇展现不?悦,道:“之前你说过不?会娶王妃,可是那位江小姐是怎么回?事?”
“江小姐?什么江小姐?”
“还装,就是你要娶当王妃的那个江小姐,我可是看见她了?,人家正等着嫁给你呢!”
说到后?面带了?不?满,声音也大了?,最?后?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说江家?”齐誉似乎酒醒了?三分?,“今晚旨意就该传入江府,婚事作?废。”
之前的旨意只是告知罢了?,并没有定下来?,甚至不?能说是作?废,只能说是提点结束了?江家的幻想。
齐誉捏了?捏额角,低声道:“之前和你说过的,不?会骗你。”
“当真?”
阿烟欠起身子,凑过来?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说好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许骗我。”
他没说话,用食指轻贴她的脸颊,像是毛笔似的,顺着轮廓慢慢走。先是漂亮的杏眸,再是精巧的鼻子,最?后?落在殷红如樱桃的唇上。
在没入京之前,或者说,在她没搬出王府之前,他们之间是亲密的,他亲过她很多?次。
甜软的像是一朵云,他亲的狠了?,她就会嘤‘咛一声,抓着他的肩膀化成一滩水。
粗粝的指腹来?回?磨过,阿烟嘴唇发痒,张口?咬了?他一下。
明明该疼的缩回?去,但他不?安分?的用手指顶她的舌,最?后?重重的压了?她的唇,才恋恋不?舍似的收回?手。
只有在梦里?他才如此。
齐誉闭上眼睛,唇角勾了?一下。
“阿烟,睡吧。”
。
翌日天还没亮,齐誉蹙着眉头睁眼,入眼是陌生的地方?,他迅速握住腰间的匕首起身,在看见身侧之人时,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
小姑娘睡相不?好,被子蹬在脚下,身上盖着的则是齐誉的被子。
也就是说,二人同寝一晚上。
齐誉耳根子红了?一片,甚至衣襟松散下的颈子也微红。他收回?匕首,认真的给她盖好被子,最?后?轻手轻脚的离开,没惊动任何人。
。
“南疆商队被单独安排了?一条街,我去看过,建的不?错而?且装潢也精致,我挑了?一个小店铺,若是你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去瞧瞧。”
这些日子詹长宁除了?出去看市场行情就是来?陪阿烟,他说完话,见小姑娘心不?在焉,手上捏着的花瓣揉碎了?都不?知道。
“阿烟?”
“啊?啊,好啊,”阿烟思?绪从昨晚的事情抽离,面若桃李的小姑娘双眸含春意,荡漾着波纹。
詹长宁看着她,平静的心里?起了?涟漪,尤其是在看她笑的时候,眉眼弯弯,像是天上的月。
“要不?我们下午就去吧,”阿烟用旁边的抹布擦了?擦手上的花汁,詹长宁点点头,“也好,不?过最?后?的位置还待商议,一切有我。”
“辛苦詹公子了?。”
“客气。”
晌午吃完饭就出发,没用多?久就返回?,詹长宁则是留下和其他的商人商议事情。
“位置都不?错,烈儿,你觉得呢?”
小孩当然什么都不?懂,乖巧的摇头。
阿烟笑了?,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一会让厨房给你做鲜花糕吃。”
据詹长宁的意思?,除夕前就能将?商铺的事情定下来?,等过完除夕他们就可以返程了?。阿烟琢磨着,若是合开铺子,她光有香膏和口?脂不?行,最?好再有些旁的胭脂水粉,到时候漠城的铺子也用的上。
这么一想,要做的事情还挺多?的,阿烟托府里?的人去买材料,专心致志在家研究新胭脂。
詹长宁时不?时的过来?坐坐,阿烟和他探讨胭脂水粉的事情,两?个人相处的很愉快。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垂眸认真做事时,詹长宁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越来?越久。
眼看着就要小年了?,阿烟没忘记天月楼顶层摘星阁能看见美景的事情,所以跑去问能不?能预定。
“抱歉啊客人,逢年过节我们这里?的客人特别多?,早就定出去了?!”
“好吧,多?谢。”
失落的从天月楼走出去,她想,那就定一家瞧着气派的酒楼好了?,心意到了?就成。
她之所以来?这,就是为了?小年那天请詹长宁吃饭。说到底,她要是能开上铺子,也多?亏了?他,所以她想表示表示。
在附近寻了?一家看起来?也很气派的酒楼,阿烟咬牙付了?定金。
解决完这件事,阿烟松了?口?气,接下来?她只要专心研制新品胭脂就好。
正好顺路去又?买了?几样胭脂水粉作?为参考,买好后?带着烈儿往外走,迎面来?了?一行人,后?头跟着的那个姑娘,阿烟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那位江小姐。
不?同于前些日子的意气风发,江小姐脸色憔悴,笑容勉强,更不?是在众人中间,而?是最?后?才进来?。
阿烟还记得那时候几个姑娘围着江小姐说好话,怎么现在……
过了?会,阿烟明白了?,看来?齐誉真的没骗她。
但,听人说抗旨是要杀头的罪名,齐誉用的什么法子才让皇帝改的口??
。
“什么法子本宫不?管,”皇后?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他的婚事必须定下!”
“母后?,旨意是父皇下的,可能秦王和父皇说了?什么,才让父皇改主意了?。要我说,父皇根本不?在意他,眼看着过完年他就二十?有六了?。”
这么大的年纪该有孩子了?,甚至孩子都快到了?启蒙的时候。
太子话音转了?一下,忽地有了?一个猜测:“母后?,难不?成秦王身体有疾?”
出身皇家的皇子们,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就通人事了?,就像寿王似的,虽然没娶亲,但府里?暖房的女人不?少。
而?秦王这么些年都如此安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太子说完脸上露出笑意:“若是这样,我们就不?必再过多?关?注他了?。”
“太子,”皇后?见他如此,语重心长的道:“那也不?能放过,要做到万无一失才是。”
接下来?又?是一顿说教,太子如往常那般乖顺的应下,他低垂着脑袋眼里?闪过烦躁,但嘴上依旧称是。
“到底如何,我们试试便?知,还有,除夕前的宫宴上会有不?少官员家眷前来?,如果秦王和哪位姑娘不?清不?楚,就必须得娶人家了?。”
皇后?的嘴唇红中带紫,眼尾出也用红色晕染,瞧着就气势凌厉。
太子心想,不?怪父皇总不?来?,后?宫之中温柔小意的女子那么多?,何苦自讨苦吃来?这。太子思?绪发散,忽地想到了?婉妃,那个当年冠绝后?宫的女人。
她温柔体贴,便?是对下人也总是笑吟吟的,不?怪父皇宠爱她。
“太子,本宫教的,可都听懂了??”
语气严厉不?像是对儿子说话,反倒是像夫子教训学生。
“儿臣知晓,谨遵母后?教导。”
从皇后?宫里?出来?后?,太子面色沉沉,侍候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于是等回?到住处忙问道:“殿下,是否召唤赵侧妃?”
每次殿下心情不?佳都会叫人,果然,这次也是。
“去吧。”
“是。”
赵盈盈被召唤的时候,身子颤了?颤,侍候的丫鬟见此低头抹泪,知道主子又?要去遭罪了?。
“没关?系,源儿已经许久不?来?了?,这次正好提一提。”
赵盈盈的儿子源儿,就是她支撑活下去的信念,是她的命。想到儿子,赵盈盈打起精神,让丫鬟赶紧帮她整理发鬓,还挑了?一身好看的衣裳去了?。
到了?之后?,太子正在饮酒,赵盈盈识趣的上前斟酒,被太子一把抓住手腕。
“坐下,陪孤喝一杯。”
近日她身子不?适,其实不?想饮酒,但太子发话她又?不?得不?从。只是刚喝了?一口?,哇的一下弯腰全吐出来?,甚至污秽之物还溅到了?太子的衣摆上。
“赵盈盈,你怎么敢!”
“来?人!”屋里?顿时涌进来?不?少人,收拾污秽,为太子擦拭。
太子厌恶的眼神看赵盈盈,恶狠狠地道:“你等着!”
说完这句话,他去内室换衣裳。就这么会功夫,听得外室又?传来?阵阵呕吐的声音,惹的太子烦躁皱眉。
“她怎么回?事?赶紧叫太医!”
“是。”
太医诊脉之后?面露喜色:“恭喜太子殿下,赵侧妃有喜了?!”
“当真?”太子脸上露出笑意,“多?大月份了??”
太医回?道:“刚月余,但下官不?会诊错,过几日可再诊。”
“好,好好。”连着说了?三声好,足以看出太子高兴的心情,“赏!”
等众人领赏后?欣喜的退下,太子过来?握住赵盈盈的手,难得温柔的道:“盈盈,你有了?身子怎么不?说?方?才还饮酒了?。记得太医说的话,好好的养胎。”
太子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太子妃生的女儿,一个就是赵盈盈生的儿子了?。孩子越多?越好,父皇那里?高兴会更看重他。
太子完全沉浸在喜悦里?,没注意到赵盈盈神色复杂的摸着自己的小腹。
当天夜里?,源儿就被送来?了?,母子俩难得的住在一起,高兴的赵盈盈一晚上都没睡,看着儿子的脸就觉得足够了?。
夜里?丫鬟来?劝:“早点歇息吧,娘娘,您身子要紧。”
月份太小暂时不?会对外公布,等满三个月胎稳当后?才会说。丫鬟想着,孩子就是自家姑娘的筹码,起码在生产之前,太子都不?会瞎折腾了?。
“嗯,睡吧。”
。
偌大的京城,有人进入睡乡有人还清醒。
阿烟扶在桌子上,蜡烛噼里?轻响一声,让差点睡着的小姑娘缓过神。
桌子上满满当当都是这两?日买的胭脂水粉,阿烟一样一样的挖出来?,从气味到质地再到效果,一一的研究。
阿烟喝了?一口?凉茶水,打算继续。手上沾满了?颜色,气味浓烈的熏鼻子。
阿烟打了?个哈欠,却被敲门声盖住了?。
“阿烟姑娘,阿烟姑娘没睡吧?”
说话声音耳熟,像是府里?厨娘。不?过这么晚了?,厨娘来?干什么?
“有什么事情吗?”阿烟没开门,走到门边上问。
“阿烟姑娘,”这回?不?是厨娘说话了?,阿烟听出来?,好像是胡岩。
“胡岩?”打开门后?,果然见是他,“你怎么进来?的?”
胡岩面带急色:“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麻烦阿烟姑娘穿上厚实的衣裳,跟我走一趟。”
阿烟面色一凛:“他出事了??”
胡岩点头。
去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