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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宋尘昀在这一定一脸无辜,毕竟这可是他一次潜入皇宫在牢房里学到的。
所谓有着龙气祥瑞的皇家都如此残忍,又有什么脸面来说他魔域呢?
袅袅的夜雾渐渐散开在树木花草间悠然飘荡落为水雾,舒卷间早已悄然弥漫一方清幽广亭,其中坐着两个正在博弈的白衣男子。
黑子与白子之间相互纠缠,桌面上的棋子让人晕眩沉迷。
“宗主,信号筒被拉开了。”一个弟子跑了上来,但却在靠近亭子的那一刻停下,抱拳朗声道。
伯仲元找到空隙又落下了一枚白子,闻言眼里透露出防备与凝重,手里的棋子瞬间陨灭成了粉末。
“蕴卓看来被发现了,真是废物!”
他因为前些日子听信蕴卓的鬼话,神差鬼使的想要讨伐魔尊,却没料到还没付出实际行动就把那尊煞神给引了过来,惨遭灭门!
“魔尊可以同时运转魔气和灵力,这无疑对我们来说是一场灭顶的灾难。”坐在他对面下棋的人悠然开口。
青年清朗的容貌让人眼前一亮,眼睛更是如同琥珀般透亮,说是个少年估计也有人信。
他身上穿着一身绣着水月暗纹的广袍,身上的水纹仿佛在流动一般,一看就不是凡器。
伯仲元转眸看他,眼里的情绪复杂万分。
魏御杉是他老友之子,中年便半脚踏入了仙门春风得意,也没少帮助他珀铃宗,只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挺得住天劫,只留下尚在少年的魏御杉。
此子天赋过人,把他教的学了个十成十足,他干脆收作为做义子,也是他现在宗门的门面。
“义父,我想去浣纱山那边看看。”魏御杉手里把玩着棋子,对最近传闻的事也有些好奇。
这世间他少先有所敌手,既然有宝物出世,那肯定有各路的高人聚集,说不定还能与他切磋一二!
伯仲元看他去意已决,也没拒绝,也该是时候让他出去历练一下,干脆点了头:“在外要保护好自己,如若实在敌不过就捏碎你腰间的玉佩,那是你父亲生前储存的一丝神识。”
半只脚踏入仙界人的神识可不是盖的,至少可以抵过几十件上品法器。
“知道了。”魏御杉有些心虚的移开眼,毕竟那枚玉佩已经被他送给一位美人了,但除了那一件他还有无数法宝,伯仲元的担心在他这儿来看完全都是杞人忧天。
伯仲元对他很放心,倒也没有过多的追究,说完就出发亲自去联系了其他门派。
魔尊…必须要除掉!
蕴城不远处有着一片茂密的森林,人烟稀少的只有浅浅几道马车印,初晨的露水打湿了一片叶子散发出清甜的香味,不少小动物都喜欢在这种地方安家,甚至精怪也不例外。
一只纯白的狐狸在碧绿的叶子里格外醒目,最为醒目的就是它那身后的几条蓬松的尾巴,耳朵尖尖扑闪了一下,圆溜溜的眼睛看的人心生怜惜,看的人心尖儿都化了。
“小可爱,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时夏冷淡的开口,而那只狐狸口中也发出了甜腻的一声“嘤。”
零七:【……】原来狐狸是这样叫的?长知识了!
时夏对这种情况略微迷茫,脸色黑的彻底,更何况这该死的声音把他衬得像个奶娃娃一样,实在让人平静不起来。
【只是被下了化形的药粉,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过来。】零五淡声道,但是时夏硬生生的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幸灾乐祸,稍转即逝。
他找了个地方呆了一会,果然很快又变了回来,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乱,被他嫌弃的用了净身符清了一下。
蕴城是距离浣纱山最近的一个迷阵,听闻是一个踏入仙门的大能布下的,无其他路之选,也是必经之路。
很多迫不及待去探路的修士进去之后都未曾发出过一个信号,显得更加阴森鬼魅,不知道是被困在里面,还是已经到达了秘境。
时夏想到刚刚给自己递茶的那个修士,想来应该是那个时候中的招,他磨了磨牙尖。
林子旁边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明显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从那边驶来,时夏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他这个地方正好是那边的死角,看着刚刚给他下阴招的修士从那边冒了出来。
啧,送货上门服务不错。
“可恶,明明看到往这边跑的!”那个修士有些着急,毕竟他可是第一次见到活的九尾狐!
他祖上是驯妖师,鼻子对非人类的东西格外敏感,而且从未失过手,所以他才能轻而易举的看出了时夏的身份。
毕竟一只难得的瑞兽,抓来做宠物一定对他的修为有很大的帮助,还有可能把他的祥瑞之气收为己用!
光是想想他就心热不已,可惜在关键时刻竟然跟丢了!
“胆子不小。”一声噗笑在他身后响起,脖子上也搭上了一只微凉的手,让他寒毛直立,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你还是第一个敢明目张胆对我下药的人。”时夏似是轻挑着挑起他的下巴,狠狠地扣住他的下颚猛的一扯,发出清脆的骨裂声。
敢这样对待他的人早就不在了。
被抓住脖子的修士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拼命挣扎无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关节被一一卸下,再到后面干脆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连对他动手的人都没有看见。
第202章 魔尊有点闲(十三)
“没意思。”时夏松开手上的人,像是觉得太便宜他了,干脆拿了个绳子把他捆在树上,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恶趣味只增不减。
蕴城的城门口放着一块荒凉的石碑,底部深深扎进了泥土里,荒草疯长的茂盛,石壁还有被战火洗礼过的焦黑,外面已经围了不少各路人马徘徊。
时夏随着前面极少部分的人前行,刚踏步进去,身后的城门就忽然合上,再打开时景象已经完全变迁,熙熙攘攘的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人群和繁华的景象,与刚才的荒凉完全不符,甚至门前的石碑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而他们现在明显站在城外,之前那一群犹豫的人也不见了踪迹。
“双生门?”时夏还未开口,就已经有人惊讶的叫出了声,率先走了进去。
双生门,有人称是代表人的善恶正反两面,直视着自己心里的恶种邪念,任何欲望都会在这里被无限放大实现,从而一直被困在编织成的美梦里面。
而没有欲望的人看到的却是自己最讨厌的东西,陷入魔怔。
“不是说是大能设下的迷阵吗,这东西要怎么破解?”两个穿道袍的修士开始讨论破解之法,跟着一开始进去的人踏了进去。
他们看到了师尊练功走火入魔,而自己被捧为了新的掌门,女弟子的殷勤迷恋和男弟子的追捧让他们飘飘欲仙,到最后甚至触摸到了仙道之门!
像这样坐着美梦的人有很多,在梦中与魑魅魍魉盘旋,把它们当做自己的美人与功名,沉迷于自己幻想中的世界。
而无欲的人梦里满是肃杀,宗门被灭,幼年的屈辱往事让他们发狂,拿着刀剑像疯子一样乱砍,重复着砍杀的动作,脸上满是快意,成了他们所反感的刽子手。
而此时站在蕴城外剩余的人也蠢蠢欲动地踏了进去,只留下更少的人在外面徘徊。
“这里有古怪。”刚到地方的 苏元立即发现了不对,碧绿的眼眸稍转即逝,很快又眯在了一起,手里的罗盘失效一般左右乱转。
“什么古怪?直接进去不就行了!”愫颜从来都是没有耐心的暴脾气,当即就要扛着斧子进去,结果被一只纤细的手拉住。
“秃驴,你放开我!”
愫颜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闷着气,不明白苏元为什么要在魔尊面前请邀来这里查看,偏偏还要拉着他一起,美名其曰踏青。
想踏青直接找素雅琴不就行了!
“嘘。”苏元煞有其事的捂住他的嘴道:“多说多错,还有可能把里面的东西引出来,毕竟这地方可是有来无回的。”
他漫不经心的说着,心安理得的感受着手心里的温热和细碎的呼吸。
“哦?本尊可不这样认为。”宋尘昀忽然出现在两人身后,把两个人吓了一跳,苏元的手指直接被愫颜的牙给磕了一下,红了一片指节。
“魔尊!”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周围的人齐刷刷的盯着这里满身防备,很快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甚至还有几个人想从侧面出去通风报信,毕竟这个地方根本发射不出信号筒。
黑发墨衣的魔尊百般无聊的歪了下头看向他们,不远处想溜出去的几个人瞬间炸成了血雾,宋尘昀至少心情不错的给他们留了一丝神识能让他们重新炼化躯体,没有赶尽杀绝。
暮色映着夕阳,血一般的霞光坠在暗黑色的天空之上,死一般的沉寂。
“别误会,我还没心情杀你们,但是你们最好乖一点,不然…”宋尘昀面具的一角闪过银光,冷漠的扫过周围有些退缩的修士,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后果自负。”
“你,你别太嚣张!我父亲就是死在你手下的!”有人忍不住叫嚣,直接运转着灵力攻了过来,还没碰到宋尘昀就倒飞了出去,砸在树上吐出了一口血。
“虚伪至极,魔修没一个好东西!”
“之前你可是无缘无故灭了一个宗门,你让我们怎么信你,说不定又是你们魔修的诡计,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一时间三人成了众人的讨伐对象,无数说怨恨诅咒扑面,凝聚成骷髅想把他们吞噬殆尽,被一声讽刺的笑给打破。
宋尘昀笑得张狂:“无缘无故?潜入我魔域抢夺掠货,不知从哪儿弄了一个边陲小宗门自导自演了一出大戏,我的物归原主也变成了杀人成性,你管这叫无缘无故?”
他从虚无中拎起刚刚被砸到树上的人,撕开了他脸上掩人耳目的面具笑意吟吟道:“你说对吗,云长老。”
面具下赫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脸,众人震惊的盯着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就是当年宗门被灭的其中一个长老!
“啧啧啧,据我所知,云长老今年虚岁也有五六千了吧?我们魔尊今年也不过百年出头,是怎么能撕破虚空过去杀了您父亲呢?”苏元似是疑惑的说道。
毕竟魔尊真当有这种能力的话他们根本就是一群蝼蚁,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在场的修士都感觉窥探到了一丝真相的边角,被惊的三观摇摇欲坠。
云长老憋的脸色通红,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之快的被揭穿,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暴虐的气息忽然释放而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你们今日都要给老夫一同陪葬!”
“这么容易就让你死岂不是便宜你了?”愫颜噗笑一声,直接一个斧头砸了过去,还未完成自爆的云长老觉得自己的视线一阵变化,脖间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哀嚎。
他看不清自己现在的状况,但在旁边的修士却看的一清二楚,纷纷后脊发凉的后退了一步,甚至有几个忍不住扶着树边吐了出来。
云长老的头颅半挂在脖子上,另一半血涌如泉,直到死也是魔尊手下的随意一斧头,连带着神魂俱灭,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诸位可还有事?”愫颜把斧头收了回来拿出锦布仔细的擦拭,毕竟这可是魔尊给他的专属兵器,用着也称手。
“这么凶?”苏元趴在他的肩上调笑,看着那群人的眼神却带着明显的寒意,就差直接开口让他们快滚了。
众修士:“……”行吧,你们厉害,毕竟事端是他们先挑起来的,谁让他们没理也打不过!
第203章 魔尊有点闲(十四)
宋尘昀面色冷峻的看着弥漫着城门口的黑雾像是触角一般围绕在里面一行人的身上,除了他之外的人像是没看到一样,甚至还有人嘟囔为什么没有见那些人出来,丝毫不知道刚进去的那一群人就在他们不远。
看来自己现在的状况和之前出来的那个神秘前辈脱不了干系,宋尘昀心中暗忖,不动声色的扫过站在城门里一动不动的那群人 ,却不曾想在里面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时夏?”宋尘昀低声呢喃,对他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有些不满,却又想到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来不满,心情更加烦躁。
“主上,这个地方略有古怪,属下愚笨并不能破解。”愫颜有些惭愧,但是这个阵法的层次是自己无法接触到的,即使他心里再有不甘也无济于事。
“别想太多,说不定正如主上的意呢。”苏元意味不明的说道,并没有忘记昨天算的卦象。
红鸾心动,也不知道世间哪个女子能入了主上的眼,或者男子也不一定?
宋尘昀撇了他一眼:“我许久没有叨扰过苏道长了吧,过些日子应该能去讨杯酒。”他随意看了一下愫颜,苏元立即知晓了他的意思,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师尊他老人家好像挺喜欢魔域的桃花酿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