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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被迷得团团转的公子哥挡一下那只手,直接把她扔到了一边,这才直视一旁有些楚楚可怜的女子。
“楚小姐,你的婢女无缘无故就要冲上来打我的贵客,此事你要给我个什么答复?”
这边的混乱自然吸引了旁人的围观,对着这边指指点点,受损名誉最为强烈的当然也是女子,楚小姐直接成了他们口中的焦点。
这位闺阁的的小姐明显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只知道与自己定下婚约的男人与另一个女子亲密,但良好的教养让她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心口一阵闷痛。
“明明是你瞒着我家小姐与这个贱人私会,还想要我家小姐什么说法吗!”背身翻在地的婢女重新爬了起来,说出的话却有一种和稀泥的感觉。
她话里话外都是对她小姐好,但声音大的恨不得整条街上的人都听清,又有谁会要一个被败坏了名声的姑娘呢?
“哟,我可真是冤枉,而且你家小姐还没说什么,搞得倒是你家的那个捉奸的人呢。”素雅琴掩面轻笑,风情端的是一绝。
“姑娘,还是小心身边人吧。”
“你说什么呢!不要挑拨我和小姐的关系!”婢女有些着急的连忙否认,却不曾想这在别人眼里越描越黑。
“这位姑娘说的有理,毕竟这位公子在这挑了好一阵的花簪,实在挑不出才请这位姑娘来帮忙的。”摊子老板也忍不住出声作证,实在是这个婢女的话太让人反感了。
楚小姐面色一白素雅琴就知道自己说的话被她听进去了,把那位公子让她帮忙选的簪花抛了过去,丝毫不带留恋的转身就走。
她才不勾搭有情人,不过帮个忙罢了。
只不过什么时候她也能遇到这样的人呢?素雅琴捧着一边的脸有些自嘲,把这些不实际的念想从脑子里摘了出去。
人这一生也就这么长,就算她成了魔修寿命只增不减也不曾一变,哪有在黑暗里呆久的人喜欢光亮呢,到不如做一只蝴蝶自在,随心所欲地采蜜滋养自己。
越晚灯会越热闹,人流没有丝毫的减退反而越来越多,随处可以听到女子铃声般娇羞的笑声,不知又被哪个公子给逗弯了眼。
时夏手上堆满了各种的小玩意儿,含笑的拒绝给自己塞花灯的摊主,态度温和随礼,让人越看越欢喜。
宋尘昀就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他,嘴角有些不高兴的微拧,明明是约自己看灯会的,收了别人的东西倒不少!
“生气了?”时夏凑到他耳边轻笑,手里的东西全都塞到了储蓄袋里,只留着在一个摊子里买的桃木和刻刀在手里比划,行如流水的雕刻出大概轮廓。
一个算不上华丽的簪子原型在他手里逐渐显露,边边角角都刻的精细,像是每一刀都规划好的没有丝毫停留,认真的样子让宋尘昀心中一窒。
越到前面就越发热闹,时夏低着头没有看前面的路,宋尘昀主动走在他前面开路,手里不忘拉着他腰间的配饰以防万一走丢,结果被前面一群猜灯谜的人拦了路,只能停下。
这次灯谜会的彩头恐怕又是哪个为得美人一笑,琉璃似的花灯美轮美奂,边角甚至用上好的珍珠当坠边,一看就价值不菲,引来了不少人的兴趣。
宋尘昀不免多看了两眼,只感叹缙城的财大气粗,但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想要?”时夏刚刚完工,满意的把那只木簪子用手帕擦拭了一下代替了宋尘昀头上那只先前被他插上去的簪子,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宋尘昀还未回话,一片青色的一角已经飘上了擂台,轻而易举的答出了谜底,然后轻飘飘的把那盏花灯取了下来。
“给。”时夏把花生塞进他的怀里,不得不说宋尘昀这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在他眼里可爱的紧,像是撞进了他的心尖上。
“我又没说要。”宋尘昀瞪着一双死鱼眼看他,虽然嘴硬却也没有要把花灯还回去的自觉,耳尖荡上了一抹红,在墨发的遮掩下格外显目。
时夏并没有揭穿他,只是看着他笑。
两个人又在闹市中走了一阵,发丝交缠成结,黏黏糊糊的拉扯缠绕与其共舞,连带着肩膀都挨得极近,虽然没有说话也气氛颇佳。
湖边的水流波动,荡漾的小片浪花带着被放的河灯漂荡,连带着河里的锦鲤都悄然上游,啄食着行人投喂的食物,红白一片格外赏目。
时夏走了一阵突然拉住不在状态的宋尘昀往旁边闪,旁边的行人因为偏僻也越发的稀少,一把明晃晃的刀从宋尘昀刚才站着的地方劈下。
“拿钱消灾,估计是冲着那盏灯来的吧。”时夏一语道破真言,就连雇来的杀手也没有料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带着狠意的再次攻了上来,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兵戈相见,宋尘昀上前一步划出刀刃,地面上瞬间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眼中带着逼人的凛冽锐气,就算对敌那盏灯却被他小心呵护的好好的,颇有些束手束脚。
毕竟这是那个人给他为数不多的东西,说不准在什么时间时夏就会再次消失不见,想到这宋尘昀就越发烦躁,导致于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的身影。
第206章 魔尊有点闲(十七)
刀刃渐渗出残血,宋尘昀的瞳孔猛的缩小,转过去的眼里只能看到那个被捅入心口的身影,和嘴角收不回去的血迹。
“你挡什么啊!”宋尘昀慌忙擦拭着他的嘴角,眼里的狠意被慌乱代替,因为时夏身上的刀不能随便乱动,所以他只能手足无措的立在原地不动。
时夏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有闲心捏了捏宋尘昀的脸:“乖,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的身体化为一阵细碎的光点,仿佛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与此同时宋尘昀拼命在脑海里记住的人再次化为白雾。
只是令时夏没想到的是,在他消失之后宋尘昀的眼神突然空洞,整个人的气质忽的一变,压抑又狂烈。
“小可爱,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时夏无聊的用手指卷着耳旁的墨发缓解头部的眩晕,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正常现象,毕竟这要推动剧情发展嘛,宿主冷静。】
时夏信了,再次清醒的时候却在一个昏暗的大殿,宽裕的地方让他整个人被遮挡在屏风之后,脚边堆满了废弃的木料。
“主上,那些宗门已经到了魔域之外。”温岚温声禀报却丝毫不显慌张,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等待着上面的人一个回答。
座位上的人旋转着手上的刻刀,黑色的外袍几乎要把他全部笼罩其中,手里还在雕一个快要废掉的木人,被他用手捏成了一堆木渣。
银角的面具泛着寒光,身形修长了不少却又像是枯树中开败的花,带着一股腐烂压抑,一双眼睛死气沉沉。
时夏离得他近,看得也心疼,他的小公子应该是傲娇飞扬的,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没有人气儿,就算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宋尘昀至少是带了一张微笑面具的。
“诛。”宋尘昀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手里的动作却顿了一下,直到大殿里重新只剩他一人的时候才缓和。
“出来。”他脸色苍白的吓人,垂着的眼睫微颤,喉结微滚,指尖紧张的蜷缩等着那人的主动出现。
在刚刚的时候,他脑子里那一团模糊的白雾突然清楚了许多,那人的一句再见他等了三年,就算他再努力的想那人的样子也无济于事,也才发现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长高了不少啊,我的小公子,想哥哥了吗?”时夏从屏风后面出来调笑,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夺目,让宋尘昀眼眶微酸。
“骗子!”
这人像之前一样如同月星,而他却不是以前那个毫无城府的普通魔修,而是心机颇重的魔尊,从内到外都是黑的,沾染不得半分这人的光辉,却贪婪的妄想把他拉下来。
“不是回来了?我可没有食言。”时夏从他手里接过刻刀无赖的发言,三两刀雕刻出一只欲飞的飞鸟。
“还会走吗?”宋尘昀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抬着头双目紧盯着旁边的时夏。
事不过三,之前已经抛弃了自己两回,这次应该会留下的吧?宋尘昀有些不切实际的想。
“恐怕不行。”
时夏也有些苦恼,但是自己本就不是这个空间的,现在的宋尘昀在他离开后也不会记得他,倒不如断了他的念想。
抱着自己那一丝脆弱的念想,宋尘昀最终还是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最后一丝稻草压垮了他的理智,他转眸看着时夏手里的那只飞鸟,就像这个人一样,是他得不到的。
飞鸟属于天空,不属于他,啃噬心脏的毒蛇终将碾碎了他仅剩的温热,留下了一座空壳。
他趁这人不对他的防备,悄悄运转魔气到了时夏身后,眼里满是贪婪。
“ 留下来吧,为什么不能留下来陪我呢?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时夏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一卸,脖颈一疼便陷入了黑暗。
魔域外的喊杀与房间内两隔,惨怖的气息弥漫,恍惚间似是有无数怨鬼在哀嚎,惨叫四起,飞溅的鲜血引来无数不详停留。
宋尘昀垂眸看着倒在怀里的人,将身上黑色的外袍解了下来披上去,把时夏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然后整个横抱起来。
“最后一眼了。”宋尘昀看着殿外的火光闪过迷茫,在他额头上克制的落下了一个吻,声音沙哑道:“留下来陪我吧。”
几年了,这人却是总在自己最为迷茫的时候出现,留下一盏灯火燃烧,但也总是在事情解决之后把自己抛下,沉入湖底。
而这段时间也够他弄清楚很多事,年少时的心悸懵懂渐渐在他心间开出一段嫩枝,也注定了他绝不可能放手。
沉重的大门重新合并,路途中的恶龙也找到了他的珍宝。
皇宫内,时烨月感受着重新恢复的灵力露出一个满意的笑,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直接运转灵力离开。
秦语安现在应该还在上朝,当然要趁这个时间段赶紧走!
明明两人之间没有过节,时烨月就是对他生不起好感,哪怕是带着隐秘的欢喜。
帝王家向来无情,还是离得越远越好,更何况他还不是人,如果被发现了身份可是要被扒皮挖丹的!
他可不想变成一张狐狸皮毛!
与此同时,正在打坐的祭司突然睁开了眼,放在一旁的珠子布满了裂痕。
“不可逆啊。”他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叹息,神色像是在感叹什么悲哀的命运。
时烨月随着时夏残留的气息,一路上磕磕绊绊的到了 浣纱山,同时在心里怒骂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弟弟,等抓到了一定要把他的尾巴毛揪秃!九条一起!
夜风轻拂,停留在这个地方的人越来越少,有去无回的也越来越多,甚至几个宗门的长老都难以幸免,更是警戒自己的小辈不要靠近,唯恐把自己的独苗苗给吞了。
“哎愫颜,你看那个人眼熟不?”苏元找了几天也没找到破解之法,魔尊也进去将近七天光景,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成秃驴了!
愫颜正蹲着身子找阵眼,闻言看了一眼,眼神突然一亮:“这是那个破阵很厉害的修士!不对,还是有些不同的。”
他记得那位前辈的眼睛是一种柔和疏离的,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压,而这个人的眼神就随和很多,没有那种神秘莫测的气质。
“干什么!”时烨月皱着眉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准确来说是两个魔修。
苏元试探性的把时夏的外貌在面前这个极其相似的人面前形容了一下,这才堪堪让时烨月放下防备。
“你是说,时夏那小崽子去了那里面?”时烨月拧眉看着在自己眼前黑雾缭绕的城门,气压越发的低沉,苏元甚至怀疑了自己之前的判断,这位看起来好像也不大好惹。
时烨月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直接走了进去,速度之快的还没等苏元开口。
苏元:“……”
“啧。”愫颜在旁边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不知道是嘲笑,还是嘲笑。
苏元:“……”
第207章 魔尊有点闲(十八)
时烨月似是梦到了以前,阴沉黏腻的地牢散发着一股恶臭,坐在角落的人身上的血迹几乎干枯,两条断尾被人随意的扔在旁边,素白的手腕上满是红色的磨痕。
时烨月怔了一下有些恍惚,他确实无缘无故断过两尾,那时候他还大发脾气过一次,毕竟断一条尾巴可是要损失百年修为的,更别提他断了两条,还是在睡觉的时候,曾一度怀疑是自己那个倒霉弟弟干的好事,追着跑了两座山头。
但是他并不记得有这段记忆,时烨月皱着眉靠近自己,手掌却直接穿了过去,心尖一阵绞痛,受不住的单膝下跪。
牢门被从外打开,铁与地板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坐在角落里隐藏在无垢发丝下的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