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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那皇帝的名字?”温岚觉得有些不对味,机械性的转过头看他,语气艰难带着不可置信:“那是你捅的?!”
这个人的样子可完全不像会干出那件事情的人,但如果是为了皇宫酒窖里的那些酒的话,他姑且会相信一下下。
“不像吗?”时烨月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在自己的空间戒里翻翻找找,然后丢给他几株蝎子草。
青丘种的什么没有?不就几株草吗,依稀记得他的洞口好像就有不少。
温岚回不过神的看着自己怀里的草药,然后又看了看面容艳丽的时烨月,再看了看怀里灰扑扑的草。
嗯,他应该还在做梦。
第221章 魔尊有点闲(三十二)
赤黄的小鸟穿过云霄落到了一个人的斧头上,清鸣了一声,低头梳理着自己凌乱的羽毛。
“温岚这东西也不知道是找谁做的,这鸟做的和真的一样。”苏元把小鸟给揪了下来打量,如果不是怕温岚那个疯子给自己玩阴的他还真想拆开看看。
赤黄的小团子在他手里扑腾了几下,明亮的眼瞳却一片漆黑,隐秘的羽毛下面藏着一根细小的银铅,被苏元的手摁了一下立马失去了生机。
“别贫了,他不是在魔域种草药吗,打开看看他传了什么过来。”愫颜插了一根旗子在隐秘的一角,黑色的文旗无风自动,带着隐隐的凄冷。
“哈,因为一株草药被忽悠进皇宫了,现在被一个太监吓得不敢回魔域,说要在外面呆一阵。”苏元笑个不停,一双眯眯眼里满是幸灾乐祸带着同情。
“刘胤?”愫颜稍微一想就知道了他口中所谓的太监是哪个。
宋尘昀以前变幻过容貌去过皇宫消遣时间,愫颜也傻乎乎的跟了过去,对那个阴翳的太监印象深刻,更何况那个家伙还不是个人。
“你认识?”苏元凑到了他身边满脸幽怨,声音有些闷闷的:“你怎么还有这么多事情我不知道的。”
他本意是开个玩笑,但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带上了点对自己的埋怨,埋怨自己了解的还不够多。
不远的湖泊如同一面镶在草地上的冷色镜面倒映着两人的身影,草叶树枝上一颗颗露珠凝结沾染到靴子上,丝丝缕缕,像是一层轻透的玉帛披纱。
愫颜不知道苏元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粘人,有些迷惑的看他:“我们本来就没认识多长时间,这不是很正常吗?”
苏元来的时间本身就比他晚,而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两人也就再也没说过话,就算说了也是以不愉快而告终。
他始终想要的只是一个解释,愫颜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说,而是狼狈的落荒而逃,即使再见面也是回避这件事情。
愫颜的话像是一根火柴划上了导火索,苏元嘴角的笑落了下去,一时间无力感席卷了全身,他突然就有些疲倦了。
“没有多长时间?”苏元轻声咀嚼着这几个字轻笑了一下,碧绿的眸子慢慢的朝他睁开,像极了一湖春水波浪,无端的温柔搅动着心里的水温,此时却又像一湖冰泉,冻人心扉。
愫颜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心里隐约有些不安的看着他靠近,脸色绷得更紧,在苏元眼里却像厌恶。
“愫颜,我在你身边将近有百年了吧,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不在意?”
就像一根钢针,每时每刻都在他心脏上插着,然后被毫不留情的狠狠摁下,哪怕他做了再多的事都无济于事。
“不是。”愫颜连忙否定,其实那件事情他早就已经放下了,现在只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子来面对苏元。
毕竟……他现在的心思可并不单纯,说出来的情况有可能比现在更糟。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苏元完全不信,紧逼着他说出答案。
两个人沉默相望,谁都不愿意先开口示弱。
“愫颜,我快坚持不住了。”苏元泄气了一般把头放在他的肩上,双手揽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一向挺直的背部都微微弯曲。
“喜欢一个人好累啊。”没有回应的日子太过难熬,哪怕让他有一丝丝的妄想也可以。
愫颜却是心里揪了一下,密密麻麻的泛起了疼痛,他不明白素雅琴到底哪里好了,会让苏元这么一往情深,哪怕她留恋人间,与多个男子纠缠。
“那就去告诉她。”愫颜忍住酸涩的开口,光是在性别这一项,他就已经输的彻底,更别提是自己主动远离的苏元,对他恶语相加。
“我在说。”苏元恶狠狠的捏着他的脸,在愫颜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贴住了他的身体,唇齿落在他的唇角上一触即分。
温热的触感让愫颜惊讶的瞪大了眼,他甚至能闻到苏元身上清爽的皂角味和剧烈的心跳,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却格外的醉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愫颜脑子有些凌乱,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不是喜欢素雅琴吗?”
刚聚集起来的暧昧气氛被他这一句话击得粉碎,苏元直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想了想素雅琴那摆弄骚姿的样子,冷着脸发现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谁告诉你我喜欢她?”苏元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怎么愫颜关注的方向和他想的不一样!
愫颜拧唇说了一大堆,越说腰间的手就越紧一分,甚至不老实的上下滑动,把他气的直接甩开苏元的手。
“你到底听了没有?”
苏元现在一脸春光荡漾,嘴角的笑怎么压都落不下去,看着他的眼神也越发温柔,愫颜简直要溺毙进去,身体发烫的紧,垂眸不看他。
天气逐渐转凉,秋风携着落叶归为本根,火红的枫叶却格外的惹眼,像一团热烈奔放的火焰,燃烧着两人藏在心底深处的灯芯。
“听了,怎么可能不听。”苏元心里被涨的满满的,愫颜刚才的口吻明显是在吃味,不然怎么会连自己和素雅琴那个女人的事情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
“我不喜欢她,由始至终也只心悦你一个,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不解风情。”苏元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感受到怀里软和的身体甚至觉得自己死了也值了。
愫颜在他怀里有些别扭,他当然看得出来苏元对他的示好,只是那时候一直以为苏元喜欢素雅琴,只能逐渐远离,却没想到这个人越追越紧。
也许是心里的执念忽然放下,又或者是水到渠成的满足,愫颜主动上前与他交缠追逐,睫羽随着他未闭上的眼睛颤抖,然后被反应过来的苏元占据主位。
“木头,闭眼。”苏元闷笑,眼里却亮起一片星光,愫颜几乎被他吻得喘不过来气,指尖抓紧他肩上的衣物,不甘示弱的随着他的动作争夺领土。
两个人的吻都极其青涩,磕磕巴巴的吻不如说是单纯的啃咬,时不时还碰到脆弱的牙根,泛起一股轻微的血。
“为什么我会腿软你没有?”事毕,愫颜皱着眉有些不甘心,直白的话让苏元哑然失笑,盯着他那格外有血色的唇舔了下嘴角,语气带着丝丝魅惑:“要不再来?”
愫颜狠狠擦了下有些疼痛的嘴角没理他,刚才他让苏元停下的时候这人反而变本加厉,现在他气还没消。
果然对苏元就不能太温柔,因为这人就是个无赖!
第222章 魔尊有点闲(三十三)
文旗随风飘荡,随着风向翻着猎响,宋尘昀像是有感应一样睁开了眼,里面的情绪如同黑墨一样卷涌,指尖微动。
这个时间时夏应该是出去了,宋尘昀走出了房门,果然在门口碰到这几日天天往他这跑的锦白洁。
“锦姑娘到底有何事,日夜守在一个男子的房门前可有失礼仪之风。”
锦白洁看着他收起了房子,贝齿轻咬着朱唇,美目里微闪着光,瞧着好不可怜。
特别是她今日还特意挑了一身粉色衣裙,细小的粉珠缀点着裙边,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苞,往那一站都能迷倒一片,偏偏站在她面前是个冷酷无情的。
“我想要一个解释。”她朱唇微启,眼睛紧紧盯着面前高大的男子,整个人都像笼罩在一片黑暗里,特别是宋尘昀那一双带着威压的眼睛,甚至有一种让她赶紧逃离的危机感。
锦白洁这几日也看清楚了宋尘昀的本性,根本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哪怕她用尽任何办法也无济于事。
但她就是不明白,真的有人能为了另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吗?锦白洁不明白。
当初魏御杉说会喜欢她一生一世,虽带她游玩遍地,最后还是惹了无数女子,让她成为了修仙界有名的怨妇。
最后死的时候也是那个说余生往来只有自己的魏御杉了结的她。
“没有解释。”宋尘昀无视她的惊讶,直接了当的略过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玄色的身影像是铺展了一层迷雾,却又能让人明确地感受到那人的危险。
他做什么事与旁人有何干系,倒是谁都想要上来掺和一脚他的事情,像群苍蝇一样烦厌至极。
“道友,还请告知破解阵法的方法。”几个人拦住了正在往回走的时夏,语气倒是诚恳,但这架势可不像是来请人的。
浣纱山这几日时不时就下一场细雨,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身体里的内力在流失,让他们不得不警铃大作。
但是一群人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医师却说他们的经脉并没有任何堵塞之象,那唯一的怪事便是这几日密集的细雨。
时夏一脚破了阵法的事情大为流传,让他们心里动意,思索再三还是一咬牙来找了人,毕竟比起秘宝哪有自己的命重要,更何况是自己苦修多年的功法内力,谁也不愿意成为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
“既然是来求人的,那该有的流程就不必我说了吧。”时夏冷淡的开口,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怀里的猫,毕竟这世间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宗门一般求那些大能的时候都会带些法宝相求,但是如果让他们给一个无名小辈如此大的礼数,认谁也不会乐意。
“道友可能还不懂现在的状况,此事事关重大,如果牵连到阵法的主轴,我们很可能会被永远的困在这里!”那个人尽量把事情往严重上说,面色凝重的仿佛真的煞有其事一样,一副舍己为人的样子。
“对啊,这也是为我们全部人好,毕竟在此聚集的宗门可不在少数,甚至还有几家仙门的小辈。”他的话里面隐约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要活一起活,就算他们死了,那些宗门也一定会找活着出去的人算账,到那时迎接时夏的便是半个修仙界的怒火。
黑猫抬起竖瞳,蛇一样的眼睛让那群人浑身泛着冷汗,张开嘴发出一声刺耳的猫叫。
黑猫发出的叫声带有一丝凄凉,露出尖锐的獠牙和鲜红的舌尖,一口就能让你命丧于此,在时夏怀里却格外乖巧。
“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时夏突然的开口让那些人怔了一下,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啊,现在是他们有求于人,并不是在宗门那些师兄惯着自己的时候了,这样的认知让他们羞愧地低下了头。
当然也有几个不认同的,跟梗着脖子看着他,现在本来就是危机关头,理所当然的帮助却在这人口中成了买卖,简直是他们之中的败类!
时夏懒懒的看着一群还未成熟的少年人:“我只是个散修,没有固定宗门,就算我不帮你们,天下之大,哪个地方都能有个落脚的地儿。”
所以威胁对他没有用,时夏倒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体验一把道德绑架,倒也是新奇。
“抱歉。”有人忍不住尴尬的道歉,然后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怪事清楚的说了一遍。
也不怪他们太过着急,这件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不能接受。
“这是我师尊给我的储存戒,我也只有这个了,还请前辈见谅。”白衣修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还未褪去青涩的脸上红了一片,然后坚定的把戒指套到了时夏的手上。
他的等级在宗门里实在算不上高,此次前来只是碰碰运气,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恐怕也只有这个了。
零七看着自己宿主手上的戒指,连舔爪子的舌头都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逐渐往这边来的身影,默默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点了个蜡。
宋尘昀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一个陌生的男子在自己道侣手上套戒指,让他差点压抑不住自己浑身暴虐的魔气,眸色隐隐变红,咬着牙狠声道:“拈花惹草!”
这人不能信,他只是拿你当个消遣,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再次抛下你自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
把他磨成烛台点上烛火,日夜放在床榻边共眠,这样他才不会跑,才不会和别人谈笑风生。
不知名的声音在他心中怒吼,叫嚣着撕破他心里千疮百孔的伪装,各种不安的情绪像荒草一样疯长,逐渐缠满了整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