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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直像普通旗子一样飘扬的文旗像是有了生命,漆黑刺骨的无形锁链出现在周围的上方,然后在众人凝重的神情下,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黑气带着腐蚀性,凡是被它碰过的树木都发出着黑色的胶味,腐烂的刺鼻的味道袭击着每个人。
一群修士手忙脚乱的拿出防护的法器全力抵抗这满是魔气的锁链,但是那群黑色的锁链却无视了他们祭出的法器和用仅剩不多的灵力凝聚成的脆弱防护重重的抽在了他们身上,一时间惨叫声肆起。
“这旗子有问题,而且它还在往外扩散!”有人艰难的开口,一只手臂已经鲜血淋漓,此时就软趴趴的贴在他的身侧。
“怎么办……”
他们的眼神充满绝望,更多的却是不甘心,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时夏在这场混战中眼疾手快的拉着宋尘昀躲开,那条链子堪堪擦过他的鼻尖划过,简直让他汗毛直立,有种劫后余生的吐了口气:“好险。”
他没看到被他护在身后人的眼神盯着那根锁链扭曲了一瞬。
宁静的表面瞬息万变,刚才还毫无动静的地方瞬间支离破碎,只有无数无形的锁链在飞舞,散发着幽幽不详的气息。
很快时夏发现了哪里不对,这些锁链像是忌惮着什么,气势凶凶的抽了过来,然后又莫名拐了个弯,速度之快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那些修士此时都是嘴唇干裂,脸色发白,不知是谁注意到了时夏那边的情况,然后像饿狼一般全都涌了过来,那些奇怪的东西果真不再攻击,让他们松了口气,同时也开始了对时夏的埋怨。
第225章 魔尊有点闲(三十六)
“道友这次可是做的过了,明明有办法却还致我们已不顾。”
“对啊,身为正道却如此冷血,说不准是看中了浣纱山的宝物想独吞吧。”
有人忍不住恶意揣测,然后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闭上,毕竟在这生死关头的种情况下谁都忍不住有怨气,只不过时夏成了那个被施暴的突破口。
清苑毫无动静的公子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场闹剧,手指捏着一只比他要大上一点的手掌把玩,感受着那一层有些硌手的薄茧,漫不经心的挑逗。
这样说他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熟悉的议论声让时夏恍惚了一瞬,像是回到了那个雷雨天的雨夜,满手的泥土鲜血,一双本就不大的小手生疏的挖着手下的泥土,花了一夜的时间独自埋葬了自己的母亲,在旁边的树下睡了一夜。
然后第二天在高烧的情况下被人围观,成为了他们口中冷血的怪物,所谓的疯子。
记忆回笼,时夏敛去眼底的一抹血色,把这些他从不愿说的事情重新上锁,然后抛进昏天暗地的深渊。
宋尘昀当然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用手指勾住他的,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慰他。
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沉寂的四周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凝重,那些已经恢复如同平常旗子的文旗随风发出烈响,像是暗中潜伏的毒蛇,随时等待着给自己圈养的猎物致命一击。
突然一群人中断了臂膀的修士惨叫了起来,只见他那只手臂像是被无形的东西所腐蚀,一点一点的化为粉末落到地上,还有接着往上延伸的趋势,让人忍不住一惊,连忙远离那个人。
“救救我,救救我!”那人看着对他避之不及的众人眼里闪过狠毒,身体忽然不自然的弯曲,然后整个身体在那群人发悚的目光里臃肿了一圈。
“快躲开,他要自爆!”这一声大吼惊醒了仍在震惊中的人群,纷纷逃离那名修士所在的地方,心里的埋怨自然转移。
宋尘昀及时的扔出了一个玉制的小碗把人扣进去,这样一场殃及不下于百人的自爆就此陨灭,像是从未发生过,也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
“晦气,要死也不能拉上我们吧!”
“像这样的人死了也好,不然到后面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有人忍不住发起火,也有人为他默哀,而这在时夏眼里不过是逢场作戏,不然早在那名修士喊救命的时候就应该出手相救,而不是等人死了之后在这假装慈悲。
人啊,总要活的现实可悲一些,这样才不会被那所谓的善意而打动,从而跳入万劫不复。
“这些东西能炼化一切活物,看着倒真像魔域的东西,小公子可要离远点。”时夏摩擦着下巴开口,毕竟这样的东西太过可怕,除了魔域那些不怕死的估计也没有人敢探究。
宋尘昀闻言目光闪烁,但也只是站在他身后静静的听着。
“小可爱,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时夏再一次敲了敲零七,毕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锦白洁这个所谓的命运之子应该还在,如果她死了,小世界崩了麻烦的可是自己。
零七在之前就重新变成了系统呆在空间里保护自己的毛毛,经历过几个世界魔爪的摧残让他成功的瘦了一圈,也越发的秃。
那些逃过一劫的修士显然忘了自己现在还处于在什么处境,无数个锁链重新开始挥舞,让他们开始手忙脚乱的应对。
满目的血色。
【我也不知道,按理说应该没有这一段才是。】零七急得团团转,按理说就算剧情崩了也不应该出现如此不合常理的事情,但这种东西他也不知道解决办法啊!
这些东西不可能凭空出现,所以肯定是有人为之,但是谁又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演出如此一场大的戏?时夏脑中闪过一些东西,荒唐却又理所当然。
风向刮的越发猛烈,如同根根寒刃刮在人的脸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冰寒。
时夏像一根离了弦的箭一般闪了出去,用手拉住一个差点命丧黄泉的修士扔到一边,另一只手似是要徒手挡住来势汹汹的铁链,完全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带着利风的锁链来不及转移方向,带着腐烂气息就要落到他身上的时候被一个人握住,鼻翼间满是冷淡的甘香,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宋尘昀在他后面轻笑一声,碎裂的粉末从他指缝间漏了出去,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浣纱山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包括散布消息。”时夏沉默了一会儿笃定道,眼睛看着脸上面无表情的宋尘昀。
说实话,他其实猜测这个结果是震惊的,但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宋尘昀一手策划的,那么他在迷阵里见到的未必不是假象,或者是宋尘昀编织的幻象。
宋尘昀像是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凛冽的脸色发沉:“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他的计划虽万无一失,但那座城却是万万没想到的意外,而这个人竟然怀疑自己满腔的热情是个圈套?
时夏眼里闪过细光,他还没说什么呢,真是可爱。
宋尘昀不再看这个只会气他的混蛋,转眸看向早已伤痕累累的众修士,看着他们苟延残喘的挣扎,眼眸转变成一抹红,波动的红纹格外妖异。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谁看不出来?云山宗主第一个从这场变故中反应过来,不顾自己受伤的肩膀猛然指着宋尘昀:“魔尊!”
这一声如同惊雷彻响云霄,将在场的修士炸了个彻底,呆滞的看向风光霁月的宋家主,实在怪不得他们把这人和那心狠手辣的魔尊联系不到一起。
宋尘昀救人无数甚至建立了一个不小的宗门,在那些普通百姓眼里更是堪比天神,位置甚至可以和皇帝平起平坐,结果告诉他们这样一个人是魔尊?
别说他们难以接受,恐怕那些百姓更难以接受!甚至还有可能倒戈过去。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们的地位就岌岌可危,谁能接受一个魔头骑到自己头上?这无疑是对他们的奇耻大辱!
“你到底想做什么?”时夏在他身后开口,眼尖的看到那高挑的背影僵硬了一下又恢复往常,像是打定了主意不再理自己一样毫无动静。
第226章 魔尊有点闲(三十七)
时夏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灵力调动不起来,无形的铁链有了轮廓和实体,似是变成了无害的绳索。
但是当那些修士挣扎的时候又散发出一阵黑气,灼烧感隔着衣服贴着皮肤,成功的让他们警惕的不敢再次乱动,唯恐下一秒就变成连神魄都不剩的灰尘。
“你想让他们死?”时夏歪了歪头,直接找了一个空地随意的坐下,长腿自然的伸了出去,像是在对自己的现状妥协。
宋尘昀不置可否,妖治的眸子逐渐加重了那一抹红,带着引人深入又万劫不复的神秘。
抓住他,让他再也逃不掉,这个念头就像一个固定的指令在他脑海里盘旋,逐渐随着他的念头壮大。
宋尘昀就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单膝下跪,钳制住时夏的下巴让他强制性的抬起头,然后咬了上去。
吸食着那人的味道,粗暴的袭卷着整个口腔,像是在找那一抹渺小脆弱安全感,时夏的无动于衷更是刺激了他的动作再次不留情。
是讨厌吗?连回应都不肯给他。
时夏垂眼看着宋尘昀的主动,新奇的发现他口中竟然还有两颗小虎牙。
带着尖锐的虎牙随着动作在他的唇瓣上划过一道痕,散发出丝丝引人的血腥,时夏将血珠卷到自己嘴里咽下,感受着那股咸甜滑下喉咙,唇边像是盛开一朵妖艳的花。
零七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现在时夏的样子像是和刚认识不久一样,无情又带着闪光点,能把他心脏病都吓出来。
宿主怎么又开始发疯了!零七嘤了一声,敢问世间还有谁比他更惨!
如此刺激眼目的一幕上演的如此措不及防,甚至来不及让那群被捆成粽子的修士反应,让他们恨不得自戳双目。
真是奇了怪,最近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全都拢到了一起,要他们死就给个痛快!
寒风凛冽的吹动树杈,把那仅剩不多的叶子吹的瑟瑟发抖,冬日的第一场雪悄然来临,细小的散落在各处。
时夏的眼睛却是没有为此停留,而是落在了宋尘昀的耳侧。
“小可爱,那是什么东西?”
时夏皱着眉看着那朵摇曳的深色小花,艳丽的颜色带着细碎的黑色纹路,根部连接着宋尘昀的皮肉,像是吸饱了精血要破土而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时夏甚至怀疑宋尘昀现在这副阴晴不定的样子和它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他眼里闪过戾气,哪个不怕死的敢动他的人?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赤骨,一种喜欢生长在地狱里的花,以人的身体滋养本体,被寄生的人则会能力暴增,但是直到赤骨完全成熟就会彻底成为花的养分,按理说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零七百思不得其解,抱着自己的猫尾巴啃。
“有什么解决方法。”时夏安抚的摸了摸宋尘昀的头,带着薄凉的桃花眼却直视着这朵意外来客,没注意到另一侧也悄然冒出了一个花苞,宋尘昀的手臂慢慢在他身后抬起。
【这种花吸收的是他的执念,执念越重的开的越艳,而且花根的汁液会加快这种念头的增长,把执念消除就好了。】
时夏听完之后心里一软,这么强大的人,安全感怎么会如此低落,每次都能让他心软的一塌糊涂。
如果说他心里留了块净土,恐怕就是为了这人准备的吧。
指尖的发梢柔软,结果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后颈就传来一阵刺痛,零七震惊的看着毫无防备被打晕的宿主。
他刚想用电流把时夏电醒,结果就看到了宋尘昀那双黑漆无神的眼睛看着他,把他吓得毛毛全都立了起来。
按理说宋尘昀应该看不到他的吧?这个念头刚在他心中盘旋一阵,那双眼睛就移开了视线,像是随意间的一撇,零七松了口气。
宋尘昀垂着的眼里闪过一抹陌生的情绪,时夏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他还是发现了,那个地方……是有东西的吧?
外来者吗?冷面的魔尊轻柔的把昏迷的公子抱了起来,看着那令他上瘾甚至魔怔的面容伸手抚了一下,温热的触感却想起了他在破旧古老的书籍上所看到的一个夺舍的阵法。
以魂魄之姿夺取肉身,这是一种身为禁术的邪法,甚至连那本书上也只有一半的记载,另一半却剩下了残缺不翼而飞。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未必不可能,只不过宋尘昀不可能放他离开,毕竟招惹了自己,不告而别的话想都不要想!
“主上。”苏元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后面跟着一同过来的愫颜,两个人规规矩矩的朝宋尘昀行了个礼,一改之前放肆无形的样子。
宋尘昀微微颔首,眼睛看了一眼与往日不同的苏元随即了然,驱使着铁链把那群人带了过来:“把这些人扔出去,愫颜近几日把魔域的防护都加固一下,苏元把那些人引过来。”
他顿了一下,眸子里的血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