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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琦玉把那双他窥视已久的双足塞进锦被中里,微凉的触感让他生出把玩的情绪,再次唾弃自己有些如同变态的行为。
时夏被他裹成的如同一个粽子,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难免有些失笑,中途却又有些痛苦的猛咳不止,眼角懿出了许些泪花。
第76章 殿下难追(十一)
蔺琦玉此时看着面前泛着年久色泽的药炉,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平时都是院中的侍女添火煎药,到了时辰由他端过去,而他并不知道如何用这煎药的药炉。
现在天色已晚,他也总不能像个登徒子一样去敲人家姑娘的房间,只得拧着眉头在原地摸索。
等时夏再见到蔺琦玉时,看到的便是一个有些灰头土脸的人。
本来俊美无涛的脸上此时沾染了几块烟灰,还偏偏把一张脸的每个角落顾及到,像是遭遇过灾害的难民一般,惹得他无端失笑,最后更是边咳边笑,仿佛得了疯癫病一样。
“好笑吗。”蔺琦玉脸色有些难看,把药狠狠等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
想到他有些手忙脚乱的替着人煎药,还担心会不会受了风寒,而这人却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笑得乐不可支,就恨不得把人拉起来切磋一下。
时夏求生欲强烈的摇头,乖乖的把那碗有些烫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才发现他房间中的蜜饯果干已经被他吃完了,只得苦着脸感受舌尖那股强烈的苦味。
“张嘴。”
蔺琦玉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一块蜜饯,直接塞进他那还有些微张的嘴里,触及到柔软的唇瓣令指尖有些莫名的麻意。
时夏下意识咀嚼,甜腻的果香把那有些涩苦的药味完全压制,令他缓了口气。
“堂堂世子竟然怕苦,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蔺琦玉接过他喝完药的碗,说出的话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阴阳怪气。
时夏刮了下自己的鼻尖,语气带着理所当然,“有何不可?有人怕虫,有人怕疼,我身为一个普通人,怕苦又能如何。”
“话说,小殿下,你房间那位女子到底是何人,而且她长相有些眼熟,你不会是把你的小情人带来了吧?”
时夏撑着脸看他,眼神若有所思的朝他下半身乱瞄,蔺琦玉看着他的视线额头挂满黑线。
“不要把我和那些精虫上脑的人相提并论!”
因为幼时被侍女溺过池塘,从此他便对女子厌恶之极,更别提与她们发生些关系!
绶以观是个例外,因为他压根没把她当成女子看待过,欢脱性子更令人头疼。
时夏看着他像炸毛的猫一样摔门就走,还不忘回头把门关好,嘴角的笑意发止不住。
清冷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个明艳至极的笑,独自趴在床边笑个不停。
天上半圆的弦月重新被厚重的云层隐了起来,令有些凉意的夜晚却越发黑了起来。
储秀宫此时没有月色,守夜的宫人被遣退,显得周围越发阴森黑暗。
四周只有房中昏暗零散的灯光,证明着还有人居住的痕迹。
“可恶!那几个废物,脑子里只有那些下流东西!”
皇后此时有些咬牙切齿,明媚的妆容此时在灯光的照射下如同恶鬼。
那几个根本不是她什么亲戚,而是她为了太子的升誉找来的人。
散步太子爱民,从而来获取百姓的拥护,却没想到不按她的计划强抢民女,还闹到皇帝这来!
“好了,反正现在已经被发现,幸好对我们没有太大威胁。”
一个男子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语气带着轻微的笑意。
“还不是为了你!不然谁会步入这深如似海的地方。”
皇后并没有拒绝男子的靠近,反而有些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怀里,语气带着娇嗔。
“毕竟你与那皇后长得如此相像,如果不利用称帝岂不是可惜?还是你并不愿意成为我的皇后?”
男子语气带着诱哄,灯光照应在他的半边脸上,正是当日跪在大殿,此时应该囚禁在东宫里不得外出的太子。
凌云彻语气是令人溺毙的温柔,眼里却毫无半丝情谊,只是冷眼旁观怀里的女人。
沅琳诺脸上带着小女儿姿态的娇慎,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我如果不愿,当初就不会帮你一起毒死皇后,毕竟她也是我的姑姑。”
皇后温柔贤淑,本来是她管理的后宫,反而被那三宫六院轻而易举的给分了去。
凌云彻无意间来问安的时候发现了来宫里探亲的沅琳诺,相同的样貌,让他心里立即起了心思。
“让你做的事情如何,药下了吗?”
凌云彻拉着她走到了铜镜面前坐下,透着黄昏的光给她拆下发簪。
沅琳诺轻哼了一声,“我每日都会去给他送银耳汤,即使他不让我出后宫,我也定会让侍女每日不断,收买的公公也会亲眼看着他喝下去,自然万物一失。”
“好,如果他每日都喝的话,不出一月,必将病逝!”
那样的话,这天下都是他的!
凌云彻眼里是丝毫不带掩饰的狂热和热切,对沅琳诺说话却没了几分耐心,“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沅琳诺有些恋恋不舍的抓住他的衣袖,“不留下陪我吗?那老皇帝又不来我这。”
毕竟她还只是个适合呆入闺阁的女子,而不是资历颇深的女人,自然不懂深宫这些弯弯绕绕。
如同花儿盛开一样的年纪,自然只想时时刻刻黏在自己心仪的人身边,而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只知道她将来是要做皇后的,而她喜欢的人自然也会是皇帝,但不是现在这个又老又丑的!
“乖,等到皇帝一死,我们自然会光明正大站在一起的。”
凌云彻语气温柔,仿佛深深爱恋却又得不到一样的表情,更加加深了沅琳诺想要那个皇后死的念头。
帝王家里本无情,更何况权力的脚下,本身就是阴森白骨堆砌而成。
翌日,时夏不负众望的发起了热,苍白的脸上难得染上了些殷红,却让凌沐夕急得眼眶里缀满了泪珠。
自从那日坠湖之后,她这儿子的身子减弱,无论吃什么药成效都不显现,感染风寒更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夏儿别怕,我已经让你父亲去请宫中御医,一会儿先把药喝了休息一会,知道了吗?”
“我无大碍,不用担心。”
时夏本来有些头晕,看到她欲哭不哭的样子更加头疼,耐着性子哄她,才让她勉强相信。
不久一个胡子发白的老头被人风风火火的拽了进来,差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时国公,您倒是慢点,老夫这副身子骨可并未习过武!”
时国公直接把人推到床边,语气带着罕见的着急,“我给您赔不是,赶紧看看我儿子怎么样!”
国公府顿时一阵兵荒马乱,听到多修养几天便好的时候,时国公夫妇齐齐松了一口气。
这倒是苦了时夏,不仅每天的汤药又多了一味,而且御医说甜食与药效相克,凌沐夕直接嘱咐院中任何人不许给他甜食。
第77章 殿下难追(十二)
“小鱼儿,你就忍心看着我被摧残吗?”
时夏瘫在床上宛如一条垂死的咸鱼,从舌尖到根部都仿佛被苦涩的药汁浸泡一样,但房间现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压制这股糟糕至极的苦味。
蔺琦玉接过他喝完药的碗,闻言直接扔了个小包裹过去,露出被油纸包裹的好好的红豆糕。
“我国女子都没你这么矫情,喝个药必须要有甜食才咽得下去。”
时夏捻了一块塞进嘴里,香甜绵软的触感让他眼前一亮,说话有些含糊道:“在何处买的?好吃。”
蔺琦玉闻言嘴角轻勾,轻弹了一下衣角边不明显的面粉,“这就不用你管,只是别让夫人知道,不然恐怕又要灌你一月有余的汤药!”
时夏对他刀子嘴豆腐心的举动乐在其中,看着他耳垂边被漏掉的面粉眉眼微弯,又塞了一块到嘴里。
善变的季节从阴雨转入微热,晒在人身上如同铺了一张柔软的毛毯,微风扬起,倒是适合晒太阳。
一身素白的公子还是披散着墨发,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儿薅来的草叶,弯着腰在亭子里拨弄下面的湖水,试图拨楞几条鱼出来。
俊美冷硬的男子坐落在他对面,一身黑衫带着往常的肃杀,冷眼看着他幼稚的举动。
“世子莫非在耍弄于我?照这种情况我何时能救出我国太子。”
自从那日时夏说过他的计划之后便从未实行过,整日在这国公府里闲来无事的乱逛,令他越发没有耐心。
时夏却不缓不急的直起身子抬眼看他,“凡事讲究过程,小鱼儿不要着急嘛。”
他把手里的草叶丢到一旁,“皇后近日在宫中准备办一场随丹宴,邀请京城达官贵族进宫赏花,其实就是一场变相的说媒,最近四皇子独得盛宠,自然引起了皇后的忌惮与防备。”
“世子的意思是,皇后必将有所动作,所以要去帮四皇子是吗?”
蔺琦玉拧着眉思索了一阵。
皇后被囚禁后宫一月已过,刚出来就兴师动众的举办随丹宴,倒也不是不引人怀疑。
“不。”
时夏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晃了晃。
那根手指纤长,指尖带着些红润,明明很普通,蔺琦玉的眼神却像黏住一般,不由自主的跟随。
“自然是去看戏!皇后娘娘费尽周章这么大一场戏,怎么能不去捧场呢。”
蔺琦玉看着他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无意识抽动了下嘴角,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
既然随丹宴邀请了那些达官贵族,那定少不了各家贵女。
他盯着有些吊儿郎当的人,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更多的是一种无名的忐忑。
至于忐忑什么,他伸手覆上了心脏,不知名的东西在里面扎根,仿佛细密的银线缠绕,却又窥视不见半分。
随丹宴当日,时夏罕见的换下了一身白衣换上了蓝袍,手里拿了把白夜扇,扇尾坠了颗细小的铃铛,随着人的走动叮当作响。
平日里披散着的头发也用发簪别了起来,露出那张令人惊叹的脸。
清冷如同嫡仙,蔺琦玉看着这样的人几乎移不开眼,更加清楚,今日宴会上的视线定会有一大半停留在这人身上。
凌沐夕见到成天懒懒散散的儿子忽然打扮起来,眼角带笑的用手指戳了戳旁边的时国公,“你说,儿子会不会在随丹宴上领个儿媳妇回来?如果是夏儿瞧上的,肯定也是一位绝色美人!”
时国公怕老婆的威名在外,不好打击她的信心自然要宠着,尽量委婉道:“夫人,夏儿不一定喜欢女子啊。”
他看着自己儿子像个登徒子一样往人家身边凑,锋利的眉眼就忍不住直抽,搞不懂自己怎么养出这么无赖的儿子!
凌沐夕看着那两人黏糊糊的举动,眨了眨眼随意道:“只要他喜欢就好,你当初不也是死皮赖脸粘着我的吗。”
凌沐夕身为曾经的第一才女,自然什么事看的比较开,在她而言,既然是喜欢,那还是两情相悦的比较好。
时国公罕见的老脸一红,听了她的话更加感觉自己夫人温柔贤淑。
堂堂八尺男儿,把他夫人娇小的身体裹在怀里腻歪个不停,惹得凌沐夕一阵娇嗔。
时夏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看向同样表情复杂的蔺琦玉,两人相视而对,仿佛商量好一般同时悄无声息的往院门外走。
途中不知谁先带着头,本来的漫步成了慢跑,较着劲一般往前跑,如同别人家的孩童,无忧无虑,抛开了一切杂念。
于是街道两旁的人就看到两个模样精致的少年边跑边笑,不得不感叹白瞎了那张好脸,年纪轻轻竟然是个傻的!
时夏这副身体本来不好,此时更是跑了一段距离便气喘胸闷,只得停步在石桥边休息,胸口不断起伏。
“世子看来恐怕不行,短短几步路便累成这副样子。”
蔺琦玉看热闹不嫌事大,嘴里的话带着调侃。
时夏歇息一会,和他并排走在喧哗拥挤的街道,对周围摊子上卖的东西起了兴趣,决定一会儿出宫拉着人来逛逛,“小鱼儿平时喜欢什么呀?”
“一个人,既碍不到别人的事,也碍不到别人的眼。”
两个身高相当的男子走在一同,竟也丝毫不违和,而且蔺琦玉无意识发现,这人竟然还比他高上这么一些!
两人走到一半忽然被人叫停,转头一看,原来是被他们落下的车夫。
“哎呦,我的世子!你现在可不能再感染风寒了,跑这么快,还是赶着马车紧赶慢赶才追到您的!”
时夏看着苦着脸的车夫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毕竟常年闷在府中,第一次出门,未免有些猛浪过度。”
他自然的伸手拉过蔺琦玉钻进了马车,但桌上熟悉的药汁令他面色有些发苦,熟练的挑开窗帘倒了出去。
蔺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