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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七在他手中猫脸狰狞,有些幽怨的看着揪自己毛毛的那只手,打情骂俏不要伤及无辜好吗!喵喵喵的!
时夏风轻云淡道:“刚才那个裁缝,捏了我的腰。”
说完之后,成功看到传说中不近人情的端王殿下表情逐渐石化。
时夏毫不掩饰的大笑,惊起树间一两只飞鸟,外加蔺琦玉的咬牙切齿。
第93章 殿下难追(二十八)
最终衣服还是送去了温府。
六月十五,端王大婚,王府四周也都挂满了红绸,十里红妆过长街,引得街道两旁的人频频观看,从未见过的物件让他们不得不感叹一句温大人好福气,看的眼热不已。
蔺琦玉身穿大红衣袍,冷硬的脸上像是被喜庆的红色柔和了一些, 坐在高大的马上去往温府。
从温大人手中接过新娘子,就感觉到那人借着宽大的袖袍勾了下他的指尖,令他手指蜷缩,看着周围一双双眼睛,忍着强甩开他手的冲动让人上了轿子。
关上帘子的那一刻,他凑近盖头轻声道:“老实点。”
说完直接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索好不潇洒,只有温大人发现自己的女儿好像比平常高了不少,之后归结于发冠身上。
只知道有人成亲的小孩子成群结队地跑上街头,又跑又跳,跟随着大人捡着从花轿里扔出的铜板钱币。
蔺琦玉从温府绕城一圈,正好绕到王府门口,把新娘子交给其他人带去休息,他就被一群人缠住嘘寒交谈,完全抽不开身。
可惜他并不喜欢与别人交谈,回答的也只有几个单字节,那些人却丝毫不觉得尴尬,自顾自说着。
直到忽然发生了变故,皇上和皇后忽然光顾王府,一群人呼啦跪了一地,高呼“万岁千岁”。
子女成亲,当父母的自然要接受叩拜,但众人却没料想皇上和皇后会亲自过来!不得不令那些前来参加婚宴的大臣动了与端王结交的心思。
睢含帝让他们平身,与皇后一起坐在高台上,语气不怒自威但却带着平常人家的温和:“朕只是来参加婚宴,诸位皆可自便,不用顾及。”
他虽然这样说,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不当他不存在,毕竟这可是当今圣上,而不是平常官员或者老百姓。
“陛下,你看今日人这么多,何不再热闹一些把外面平常的百姓请进来参加,想必他们一定十分乐意。”
皇后今日依旧一身大红,艳丽的容貌足以让在场的女眷嫉妒和景仰。
睢含帝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对,就让她自己安排。
之后,原本在门口看热闹的孩童和百姓,就等来了一道皇后的懿旨,城中所有人都可以参加端王大婚,顿时在城中掀起一阵波浪。
皇后嘴角勾出一抹笑,垂眸掩饰住眼中的狠辣与疯狂。
城中这么多人,只要端王发疯随意砍伤几人,一会儿就能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成为城中真正的煞王!没有任何人会为他的死默哀,而是会大快人心。
一群来喝喜酒的逐渐落座,相熟的大臣相互交谈。
既然是看戏,时夏自然也不会缺席,换了身上那身沉重的婚袍,一身白月衣袍坐在人群当中,相貌却也是十分扎眼,落座的女眷频频回眸,猜想着是哪家大臣的公子。
既然是婚宴,新娘子便在房中不宜出来,留下端王敬酒。
侍女端着一盘盘佳肴鱼贯而入,如同含苞待放的桃花,又一个个的落场,留人回味那娇美的容颜。
舞女也纷纷上场,蓝白衣衫,青丝盘固在头顶,红口白齿,身形若仙若灵。
她们随着乐曲抬腕低眉,摇拽身姿,衣摆飞舞,带来一场前无所有的视觉之宴,更是令那一些从未见过的平民百姓张大了嘴巴。
时夏无聊的看着她们转圈圈,眼神与蔺琦玉相碰,轻佻的朝他单眨了下那双勾魂的桃花眼,等到小殿下瞪了他一眼转过头才若无其事的注意皇后的举动。
皇后看着看入神的众人,涂的鲜红的嘴唇吐出了一口气,手指微动,却并不见蔺琦玉有任何发疯的迹象,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落入了套中,咬碎了一口银牙。
贱人!
她死死盯住蔺琦玉,见他没有一点反应,涂得鲜红的指甲直直的扣住掌心。
混体通白的蝎子悄悄越到旁边的侍卫身上,尾针毫不留情地扎进皮肉,连转几个人身上,小巧的体型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他们清明的眼神变得浑浊,皇后似是无意打落手旁的青瓷小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脆响,被蛰的那几个侍卫闻声而动,面无表情的抽出腰间佩剑,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本来壮观的婚宴一时成了笑话,洒落满地狼藉,都慌不择忙的尖叫拥挤着跑去府门。
“保护圣上皇后!”
蔺琦玉拿过旁边侍卫的配剑厉声道,直接斩杀了想偷袭的侍卫,注意到他溃散的眼眸,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正被护送出府的的皇后。
皇后被人护在身前,冷眼看着在围杀中犹如游鱼的红色身影,出门的前一刻眼神越发狠厉。
杀了他!杀了他!
无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进被控制的人耳中,空洞的眼神变成了红色,动作越发毫不留情,丝毫不管自己的死活,只知道杀了面前这个人。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蔺琦玉也不再伪装,三两下解决完那些侍卫,看向还在原位不动的时夏:“如何?”
时夏点头:“小殿下果然厉害。”
蔺琦玉无形之间被他撩动,声音有些气急败坏:“没问你这个!”
他让下人收拾院子,找人进宫告诉皇上改日进宫拜访。
皇后在宫中再一次暴怒,被遣退的宫人心惊胆战地听着里面破碎的声音,腿脚都有些发软,默不作声的站在远处不敢靠近。
“可恶!不应该的!他应该会死的,不应该这样!”
皇后模样疯魔,头上挽好的发冠被她扯得零零散散,眼眶里血丝爆满,完完全全一个十足的疯子模样。
明明她的计划天衣无缝!偏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出了差错,让她这次计划毁于一旦!
“还有皇上!您为什么非要跟过去呢?”
明明只要她自己去就好了,如果她自己去的话,一定能杀掉那个贱货!偏偏当着自己喜欢人的面,自然也放不开手脚。
圣上亲临,让她更加确信剩余的几个皇子是障碍,心里的妒忌和醋意简直将她淹没。
他只需要自己就好,只要她在,琦国就不会覆亡,他也能安心坐在皇位上百年!根本不需要这所谓的继承者来掏空他的心血!
她凤眼微转,眼底暗晦不明,既然蔺琦玉她暂时动不了,那就换一个好了,反正最后他们一个也逃不掉!一个也逃不了!
第94章 殿下难追(二十九)
夕阳降落,天空上少见的出现了红色的火烧云,撕裂了白茫茫的一片天。
世间所有事物被它染成红色,露出的光彩令人惊艳和放松,确实是个用来大婚极好的日子,可惜蔺琦玉注定无法完成。
等事情全部解决完之后,蔺琦玉站在庭院里看着在下人的收拾下逐渐恢复的王府拧着唇有点不高兴,垂着的眼眸带着不悦的杀意。
让那裁缝量织的嫁衣他还未能看到时夏穿在身上的样子,一生里的唯一一次最终也是以败兴而归,量谁也高兴不起来。
盖着盖头的自然不算!冷面无情的端王殿下无赖的在心里想,周身的气压也发的低沉,让经过的下人都小心翼翼的绕过。
时夏就抱着猫站在亭子里看着一身红衣势不可挡的端王殿下的身影莫名有些萧瑟,悄悄走过去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在想什么?”
“你穿嫁衣。”蔺琦玉一时发呆没反应过来,直接把心里话脱口而出,回神之后顿时有些懊恼,干脆直接大步回了房间。
时夏少见的呆愣一会儿,之后不受控制的笑,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抖,零七都差点被他扔出去。
小殿下真是纯情啊,时夏有些乐不可支的想,眉梢之间尽是愉悦之色。
他把零七放到一边让他去玩,之后不缓不慢的跟着蔺琦玉回了房间,留下零七独自一猫呆在原地。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但就当零七想潜伏进时夏脑海的时候被弹了出来,不用想也知道他被宿主屏蔽了,气得他狂挠雕花的木柱!
这边 一进了房间时夏就直接把门给反锁,喉咙里带着闷笑的靠近蔺琦玉:“小殿下,想看我穿嫁衣直说不就好了,我又不会拒绝你。”
蔺琦玉一脸淡定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脸,被他摁住的手却微微蜷曲:“那你穿,我现在就想看。”
直白的话语脱口而出,蔺琦玉也放的开了些,但在时夏眼里怎么看怎么像虚张声势,随着他的意思换上了那身绣着大朵牡丹的嫁衣。
公子如玉,穿上了女子的嫁衣也丝毫不显女气,反而衬着整个人越发的惹眼,等蔺琦玉回神的时候已经情不自禁的紧贴着他的唇,像只猫儿一样轻轻舔咬。
时夏垂眸看着这样的人心也跟着融化一般,反客为主的搂住他的腰细细的亲吻,直到他受不住推开才沙哑道:“帮我解开衣服。”
蔺琦玉喘着气有些迷茫的看他,还是乖乖伸手帮他解开盘扣,露出纯白的里衣。
直到露出平坦的腹肌,拉开里衣的手有些迟疑,指尖像是被烫了一般有些红润:“可以了吧。”
时夏失笑,把他推坐在床榻上,床上放置的红枣花生被他扫落了一地,衣服摇摇欲坠的挂在身上,语气带着沙哑的勾引:“想摸吗?”
蔺琦玉的手随着蛊惑伸手摸了两下,神色看起来乖乖巧巧,时夏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化成一滩水。
很奇特的感觉,有些怪,但他却并不排斥。
“接下来怎么办?”蔺琦玉忽然开口,抬头懵懂的看着上方的人。
“那殿下想怎么办?”时夏一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轻眨了下,听清楚他意思的蔺琦玉直接僵住。
蔺琦玉躺在床上被他亲着,墨发撒了满床,迷迷糊糊想起来自己一开始只是生闷气来着,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松开,事情还没解决完呢。”蔺琦玉推了推身上的人让他离开,理了理因为玩闹而凌乱的衣服。
“殿下可真是好不无情,难得如此好的气氛。”时夏有些可惜的摇头,不紧不慢的把衣物穿好。
蔺琦玉冷呵了一声,斜眼看他:“你以为谁都如你一般,简直不守礼数!”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四喜总不可能让我一样都占不上吧?那我可真是实名的惨了。”时夏这人一向嘴欠,看到蔺琦玉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忍不住逗上一逗。
时夏为了蔺琦玉背井离乡,甚至连亲人都没有多说,遇到故人的几率少之又少,金榜题名就更是不可能,更别提落下的寒疾。
“对了,你之前的药方我还留了一份,一会儿我差人抓些药来。”蔺琦玉眉毛不自觉拧起,实在是这几日时夏表现的太过正常,他都忘了这人有病!
“可别!我现在的身子骨已经利索了不少,汤药还是免了吧。”时夏连忙阻止他,抓住他垂在床上的手指相扣。
笑话,他现在这副身体虽然弱了些但也无伤大雅,如果真的再继续喝那些苦到发涩的汤药说不准他真就没了!
“不行,你有病!”蔺琦玉认真的看着他,时夏甚至似乎觉得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一样,有些哭笑不得。
“真的没事。”
“你不是说听我的吗?还是说你在戏耍我!”蔺琦玉看着他的眼神泛冷,甩开他的手。
“我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呢?时夏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之后转为妥协:“好,听你的便是。”
“早这样不便好了。”蔺琦玉想起刚刚自己幼稚的举动难得有些扭捏,勉强保持住了表面平静。
“你不该来的。”蔺琦玉还是说出了自己一直压在心底的话,有些闷闷的,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他不应该这样破坏气氛的。
烛泪慢慢随着明火流到桌面,房间内一时安静至极,像是在等待某一刻的交界点,时夏有些无话可说。
“所以呢?”时夏静静的问了一句,平静的让蔺琦玉有些心慌。
“如果我不来你便会与别的女子成亲,与她过一辈子,然而只把我当成一个过客是么?”他自嘲的松开了手,眼神如同湖泊一般盯着他:“告诉我,这就是你所期盼的。”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蔺琦玉想说不是这样的,但却又无法反驳。
如果时夏真的没有来的话他会选择成亲,相敬如宾的各自不往来,直到查清久远的真相。
“如你所愿。”时夏钳制住他的下巴,在他怔愣的目光里说出了下一句话:“那我走了。”
“你敢!”蔺琦玉钳制住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两个说的根本不是一个问题,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