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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的,不过这个我还没有透露给你哥,留给你自己说吧。”
“谢谢你,我快到了,先挂了。”
“好,待会儿见。”
林楼垂下头,摆弄着手机,眼神越发深沉。
当元始背到【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时候,门口响起了开锁音。
想到陈颖林即将出现,元始整张脸都要缩起来,藏在自己的卷发里面了。
虽然他已经穿了七条裤子,十件上衣,而且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但还是让他闷出了一身热汗。
“嗯?”
如临大敌的元始怔怔地望着走过来的三人。
不,应该是一个人拖着两个大汉走过来。
廖铭把两人随手丢在地上,朝沙发上的元始踱步过去。
“廖铭?我是在做梦吗?你怎么进来的?外面有好多锁的。”元始惊喜地念叨着,他鬓角都是潮湿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头发里面滚出的水珠。
“我用他们的指纹开的锁,门口的密码是猜出来的。”廖铭熟练地捡起沙发上的毛巾,替元始擦起头发来,空出的另一只手则撩了下元始厚重的高领,问:“你穿了很多衣服?”
元始诚实地回答:“嗯嗯,我穿了十件,实在是穿不下了。”
廖铭又问:“热不热?”
元始抱怨:“好热的。”
“快脱了。”廖铭放下毛巾,开始替元始脱衣服。
元始顺从地摊开双手任由廖铭动作,还扬声通知他:“廖铭,我还穿了七条裤子。”
廖铭从高领毛衣的领子里面揪出一支藏着的磨尖了尾部的牙刷,他扔掉那把称得上锐器的牙刷,对上元始灿烂的笑脸,无声地凝视着元始脖子上的勒痕,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上面青紫色转变成紫红色,看着非常恐怖渗人。
第41章 逃跑【喜】
察觉到气氛变得微妙的元始仰起头,他的视线正好落在廖铭紧绷的下颌线上。
元始定定看了几秒,陡地凑上去,朝左边啄了一口,右边又嘬了一口,安慰道:“廖铭别生气,我已经不疼了。”
廖铭也不说生不生气,只语气平淡地问:“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详细说给我听听。”
问话间,他弯下腰,两根修长指头准确地解开元始肚子上被挤得嘭起来的衬衫纽扣。
元始跟着廖铭的动作一起埋下头,从俯视的角度看,他能从金丝眼镜和眼眶的缝隙里面,见到一对极其浓密的睫毛,就像是水墨勾出来的,没有根根分明,而是深厚的一笔画似的。
“嗯——”元始难得沉吟起来,真的要详细说一说吗?
曾经,他的父母也是每天重复地问他:“宝贝儿,今天上学怎么样?跟老师同学相处怎么样,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仔细说来听听。”
小到擦了几次鼻涕,喝了几口热水,大到跟几个同学成为了朋友,同学们都叫什么名字,多少岁,父母是做什么的,都需要事无巨细一一告知,不能遗漏一丁点,否则父母们便会露出担忧的神情,好似老天爷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塌掉了砸在宝贝儿子身上。
更小的时候虽然不能去同学家玩,但他可以邀请同学来家里玩,父母会像人形移动监控一样,在一旁令人不适地嘘寒问暖。但游戏机很好玩,乐高也能吸取小孩所有的注意力,所以元始和同学们并没有被侵犯隐私的感觉,仍旧能高兴地约定好下一次玩耍。
等到裤子和衣服在不知不觉中被廖铭脱得只剩下最后一套时,元始才语句斟酌地谈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当元始详细说着陈颖林的暴行时,廖铭脸上的表情依然平稳,毫无起伏,这幅淡定样子给了元始可以抱怨的错觉。
他忍不住拧着自己的鼻子,鼻音很重地说:“廖铭,我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也不喜欢他碰我。”
——更不喜欢他隐隐约约要往我屁股里塞东西的威胁。
这句话元始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是世界原故事里面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并不属于他会知道的范围。
不过,陈颖林说的那句【再加一条强奸罪】,元始倒是没忘记说,说完他还期待地盯着廖铭,如果这句话能让陈颖林在监狱里多蹲几年就好了。
只要陈颖林坐牢去了,他就没有机会接触到林楼,那这个任务就成功一大半,元始美滋滋地想着,若是能让每个世界的渣男都直接去坐牢该有多好呢?
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巨细靡遗地说完后,元始才停下来,他看向廖铭,廖铭嘴角轻勾,又是一个不像笑的笑。
廖铭问:“确定没有漏掉的?”
元始肯定地回答:“除了我晕过去的那一段,没有漏掉的。”
“好。”
廖铭将一身汗的元始打横抱起来,往洗手间里走。
没等元始问出为什么廖铭这么聪明,第一次来就能轻轻松松找到洗手间,一捧热水便从他头上浇了上来。
一只手挡在元始的额前,廖铭低沉又带点喑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把眼睛闭上。”
浑身赤裸的元始下意识地顺从了,冲头的时候,他的手脚也不乱动,他觉得细心的廖铭必然不会把水弄进他的耳朵里面去。
第42章 等我【喜】【枝枝】
等到洗干净后,元始看着廖铭从书包里面拿出一套宽松的衣物,他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廖铭是背着书包来的,都怪廖铭的背太宽阔,挡住了他的视线。
元始瞄了眼廖铭从衣柜下排抽屉里拿出吹风机的动作,他忍了又忍,还是问出来:“廖铭,你怎么知道我需要新的衣服?”
廖铭头也不回:“我先找到了陈颖林开的一间拍卖所,里面有个戴面具的人穿着你的衣服具上台拍卖自己。”
“噢……”元始晃着被毛巾包裹的头,接着问:“那你最后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顺着路上的监控找过来的,没监控的地方我就比照地上的车轮印。”
元始天真地信了,他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你今天一定很担心我吧,真是太辛苦你了,对不起啊我——”
“过来。”已经找到吹风机的廖铭打开开关,拿掉元始头上的毛巾。
元始只能把剩下的话收回去,闭上眼,享受堪称发廊之子的吹头手艺。
等那头卷曲的黑发吹到八成干后,廖铭关掉吹风机,语气平淡地说:“元始,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应该道歉的是我。”
“怎么会呢?是我自己要一个人去洗手间才会被人抓走的,如果我不一个人去的话,就不会被抓走了,如果你跟我在一起的话,一定可以一拳就把阿成打倒吧,阿成就是那个眉毛只有一半的人,现在躺在右边的那个大个子。”
话落,元始见廖铭的眼神时不时隐晦地落在自己的脖子上,便拉高领子挡起脖子,声音沙哑地说:“廖铭,你别担心,这个不出两个星期就会消掉了,很快就会好了,而且现在我也不怎么痛了——对了!廖铭,我们不快点逃跑吗?”
“逃跑?”廖铭重复着,声音里略带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仿佛已经听到大门动静的元始像只闻风而动的小狗,他的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是啊,廖铭,我们现在还不逃跑吗?”
廖铭刚刚好不容易散出的一点笑意像是被风吹灭了,他沉声说:“再等等。”
元始担心地朝大开的房间门口看,又紧张地问:“廖铭,陈颖林的手臂有这么——粗一根,而且,他的力气超级……啊他已经回来了!”
门口的开锁提示声响起的那一刻,元始抓着廖铭的手臂,瞪大了眼睛警惕着空荡荡的门外。
廖铭垂下眼,凝视着元始颤抖的头发丝,他垂在腿边的指头抬起来缠了上去,并轻声称赞:“耳朵真灵。”
元始聚精会神地警视着前方,没有听见廖铭的话。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陈颖林的人还没走进来,就朝着地上喝出一阵暴躁的骂声。
躺在地上的阿成和阿德睡得像两个小婴儿,舒服得嘴巴微张,脸颊泛红。
陈颖林抬脚用力地踢了踢两人,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他立刻收敛起怒意,扫视着整个房子,大手缓缓伸到了自己腰后。
“你在这里等着,不要出来。”廖铭说着,揉了下元始蓬松的卷发。
元始赶忙抱紧怀里的手臂,阻止道:“廖铭你别一个人去,我陪你去。”
“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回来。”
也许是廖铭的样子太过气定神闲,元始只能慢慢地松开他的手,顿了顿,像是托付重任一般说:“廖铭,你一定要快点回来,有事情就大声喊我。”
“放心。”廖铭又按了一下元始的头顶,他慢悠悠地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元始孤零零地坐在整洁的床上,两手交叉握着,歪着头侧耳去听门外的动静。
第43章 同【喜】
“你——廖铭?原来是你啊。”
陈颖林看到廖铭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只惊讶了一瞬便恢复往常的嚣张模样,只不过在他头上那一圈厚厚绷带的衬托下,狂妄的模样显得有些滑稽。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是林楼告诉你的?”陈颖林姿势悠闲地倚在沙发边上,单手背在身后。
沉默的廖铭像只蓄势待发的紫纹黑豹,他一步一步轻慢踱着,朝陈颖林靠近。
这幅场面似曾相识——
陈颖林捏紧手里的东西,强忍住后退的冲动,这个家伙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小高中生,跟十几年后的那个男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只不过,他一想到现在可能藏在房间里的元始……
“我知道了,不是林楼告诉你的,是你也记得对不对?我已经查过了,你是我们三个之中最早接近他的。呵呵,之前是我没有做好准备,才在你们这两个混小子的阴沟里翻了船,我告诉你们,这次可没有那么容易呃——”
大约只过了四五秒的样子。
陈颖林那一身漂亮的健壮肌肉似乎变成了装饰物,他艰难地伸出两手,高举着,极力去攀住廖铭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掌,可不知廖铭哪根指头卡在他的喉管上了,他越发觉得头脑阵阵发胀,浑身力气压根使不出来,两条腿也逐渐发软,整具身躯像被挖空了的大山,只要外界再施一股力,就会立即崩溃成灰。
脚底下踩着枪支碎屑的陈颖林很费解,明明早在看见门口昏迷的阿成和阿德时,他就做好了防备,可他压根没看清廖铭是怎么靠近的,腰间的枪是怎么被折毁的,就如同他此刻也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已经三十二岁了,怎么还会被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捏着脖子在地上肆意拖行。
满脸都写着乖巧的元始蹑手蹑脚地靠近房门,他捏着门把手,力道极轻地打开,歪着头从门缝隙里朝外面偷看。
客厅的落地窗沙发旁的落地台灯的银色杆子砸得稀里哗啦,夜间的晚风呼呼地泄了进来,把陷入半昏迷中的陈颖林直接吹精神了。
“F……”陈颖林甚至不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字。
廖铭扯下陈颖林头上的绷带,在自己手上缠了几圈后,又另外去绕住陈颖林的脖子,紧接着,两人之间的绷带猛地一个拉直,陈颖林的喉间即刻发出类似大型野兽临死前的嘶哑叫声。
上半身悬空的陈颖林感觉到自己即将断气的那一刻,脖子上的绷带忽然又变得松软,他立即抢命一般地用尽全力深呼吸一口,果然在下一瞬,绷带又被拉得笔直,他重新陷入窒息之中。
就这样重复了几十个来回,此时的陈颖林面孔青紫,身体僵直,不能再给廖铭展现任何反应了。
一圈圈染着猩红点点的绷带从廖铭手中滑落,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陈颖林休克的脸,正当他的眼神不停地在陈颖林的西装裤腰上和地上的银色杆子之间来回移动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元始的声音。
“廖铭,你好了吗?”
闻言,廖铭放下手里的银色杆子,松开陈颖林已经被撕到膝盖上的破烂西装裤,扬声说:“我去洗个手,等我。”
“好!”元始高声回应,他重新把房间门关好,坐回床上,等着廖铭过来找他。
一直到两人从房子里离开,元始都不曾回头往身后的客厅看过一眼。
走出别墅,两人一同站在缓缓染上黑蓝色的天空下。
元始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说:“廖铭,我们快回去吧,要快点告诉林楼我现在没事了,他今天一定很担心吧?还要告诉尚裕森。”
廖铭拉着元始的手,带他坐上阿成不久前才刚驾驶过的车。
“这次没有出租车了吗?”元始露出无邪的笑意,又盯住廖铭流畅启动汽车的动作,问:“廖铭,你有驾照吗?”
“这里太偏,叫不到出租车。没有驾照不能开车吗?”廖铭侧身靠过来,检查元始的安全带。
遵纪守法的元始枕在椅背上,说:“没有驾照不能开车,我们会被警察抓走的。”
廖铭的指尖